城北刘家庄刘员外是方圆百里的首富，良田百顷、大名府、广府两地分布着生意，凡是新任官员，到任后上门拜访，唯恐其财富，日后给予公方便。
这一年，他姓卓新榜进士，奉旨就任大名府尹，上任第二天，政府机关提醒说：“大人要想坐在本府，就要访问刘员外。”。当问到“为什么？”时，政府机关说：“大人是大富翁，不知道钱通天的道理吗？”。卓知府哈哈大笑。“本府从来不相信这句话，我做我的知府，他做他的财主，他不犯法我不骗他，何必去拜访？”。政府机关还说：“虽然大人是第一次进入官场，但应该听过高官敬豪富可保官途畅达的说法吧。”。卓知府摇摇头，衙门叹了口气。卓知府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做？”。衙门说：“叹大人通官之道，又如此固执，穿官衣不久不就长了吗？”。“不要空手造访，要带什么礼物？”卓知府问道，“出身于本府的穷书生，哪里有宝石、玉器、金银的积蓄？”。衙门当场煞费苦心，抬头一看挂在墙上的卓知府正在自制书画，恍然大悟：“那个刘员外很喜欢书画，大人很擅长它，不如做个画送个礼物。”。把徽章摊开宣布为事件，挥笔就职，让政府机关拿去裱糊。
几天后，画被裱在轴上，卓知府和衙门走向刘家庄。到了刘家高大雄伟的门楼前，卓知府递上拜状，一家人飞进去报告。少时，一六旬老人出来迎接，卓知府举手送礼，细致入微端庄，却看到刘员外红色长袍皂鞋，红光满脸，眼睛炯炯有神，气势磅礴。卓知府恭维道：“老僧外气如此旺盛，世上罕见。”。
坐在大厅里，喝着茶数着嘴，卓知府从政府机关收到画卷，交给了刘员外。“本府的拙作，我不向您表示敬意。请您在老人家外面笑一笑。”。画上的两个壮汉抛弃了中空的元宝，手牵着手走了。刘员外经常用手捻胡子、盯着画卷看的时候，浅笑得说不出话来。给家里人端上酒菜，示意桌知府就座喝酒。酒转了三圈，刘员外手指上的画卷说：“老朽愚钝笨拙，画的意思还清楚地向大人展示。”。卓知府说：“元宝无心，意味着钱轻，二壮汉弃手同行，取钱意味着义轻。”。刘员外“大人心高洁，视钱如粪土，世间之道往往逼迫人重钱轻义。”。“根本谈不上通天，也可以入地，有钱能磨鬼，”卓知府借酒之力，逼迫道：“如果能在老人外磨鬼，本府愿意低头为师。”。刘员外盯着卓知府，哈哈大笑，和卓知府击掌。“一言为定！”
夜晚没有星星，寒风凛冽，坐在野外的地沟里，等待着什么。到了午夜，牛头马面无声地出现在刘员外面前，问道：“老人外面为什么挡住我兄弟的去路？”。刘员外俯身行礼。“我不是熟人，你是从哪里说起周济的？”他笑着说：“阴间阳间想什嚒都大同小异，只是天地两层，两个阎王大王在鞍马后面有差距，月银大体上和阳间的小官吏没有太大差别，妻儿小儿子靠那二十两银子过日子，一定非常紧张。”。“老家伙刚刚说的周济，不是白白花银子，那样两个神差就会有受贿嫌疑，如果两个神差帮我干活，送我银子，那银子自然就成了工钱，到哪里都能说清楚。”。我问他“在老人家外面干什么”，他故意想了想。“老房子里没剩多少面粉了，请两个神差磨十斗粮食，我付工钱百两，怎么样？”牛头马面暗自高兴了一会儿，满口答应，与刘员外相隔多远，霍霍地退却。刘员外“两个神差为何止步？”牛头马面说：“为老人在外磨砺，耽误工作，咱俩阎王那里怎么解释？”。“我们俩总是对阎王忠心耿耿，如果这件事被阎王知道了，就不能为我等下去了。”。
夜幕降临五更，牛头马头来到大厅里谈话，十斗粮食已经磨光了。刘员外拿起一百两银子递给他，牛头和马脸高兴地出现在脸上，行礼，收拾好就走。卓知府坐视事情的经过，事实胜于雄辩，此时像木鸡一样目瞪口呆，不能像麻的想法那样开始畏缩。刘员外叫了几声，卓知府才注意到。刘员外老家伙说有钱能磨鬼，大人不相信，结果怎么样？没钱又不是有病，现在是这样的世界。过了一会儿，卓知府慢慢地起身，自嘲地露出苦涩的笑容，跪下说：“恩师在上面，被学生敬拜。”。刘员外急忙扶起卓知府，笑吟道：“打手打赌，是童话儿戏，没必要认真。”。
几年后，卓知府一度下乡办案，晚上经过刘家庄，叩门借宿。刘家人自然认出了卓知府，毫不懈怠，打开门领着大厅。卓知府喝着五六口茶的时候，刘员外从后宅走来，卓知府道谢道：“深夜打扰了。请恩师谅解！”。刘员外连呼“没关系，没关系”，听到嗡嗡声，卓知府问道：“这是什么声音？”。刘员外说了“是打磨的声音”。卓知府迷茫地眨着眼睛问道：“夜半磨，恩师是不是又招鬼了？”。这次牛头马面不请自来，为钱高兴找推，对此，卓知府很难理解，站起来刷房问清楚。
卓知府到了磨坊，见牛头马面汗流浃背，见石臼推得正旺，卓知府问道：“两个神差为银子来到阳间受苦，那世也看金子如磐石嘛？”。牛头马面“咱俩在阎王大帝脚下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小差官一个，升不上去，看开了不少平庸之辈，把银子揣在怀里走一走，得到了一个好地位，怎嚒不动人心弦，来到阳间与人磨砺，赚了银子，上下打点，被提拔。”我的意图是“。卓知府叹了一声，惊呆地退了出去。
卓知府充满烦恼，回到大厅胡思乱想，深感世态炎凉，喝多了酒，醉醺醺地说：“以前有钱磨鬼，今天鬼找钱磨，啊！不足为奇，人鬼钱，金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