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母亲小妹妹（姑姑）就读于上海艺术学院。我姑姑17岁了。
当时的中国，开放没几年，不过，新的流行，新的文化给我们的世界带来着冲击。四大天王的大热作品斯皮尔伯格在上海上映了《太阳帝国》，TVB上映了《书剑恩仇录》，年轻人热衷于霹雳舞。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了。
这一年夏天，我跟着妈妈去上海开会，顺便到姑姑学校看望她，我们正好住在学校对面的招待所。
我记得阿姨来接我的时候穿着白色斑点连衣裙，留着当年流行的刘海，就像《庐山之恋》中的女主角。
这几天白天妈妈开会，我跟着姑姑在大学“旁听”，但我还算老实，老师也为我难过。
有一天，我对阿姨说：“阿姨，对面的钢琴真漂亮！”
阿姨听了吓了一跳，晚上她问我妈妈，住房间听过琴声吗妈妈说：不知道，我白天累了，晚上很早就睡了。听到钢琴声有什么好笑的。
阿姨给妈妈讲了一个关于学校的故事。
和这个招待所隔着马路相对的是艺术学院的钢琴教室。现在教室没有使用，也没有钢琴，作为仓库使用。
两年前，这所学校的女生，被称为上海的小莹，是学校公认的女王。不仅长得漂亮，钢琴弹得也很好，还出演过重要的外国客人。
小莹家离学校不太远，她总是步行上学。一起去的是好朋友小娜
同一个夏天，下过雨。傍晚下课后小莹和小娜请吃饭后去学校的钢琴室练习，然后他们各自回家吃饭。
回到家，饭做好了，但是母亲不在。我走到阳台上，想确认一下母亲是否在下面种菜。这是一座古老的砖房，楼下有一块空地，也有围着它做饭的房子。
我看到住在3楼，从阳台上蹲在自家菜园里的母亲，我说：“妈妈，吃饭了！”。可是他妈妈好像没听见，小莹又喊了好几声，妈妈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他们之间有一层消音玻璃。
这时，小莹发现，妈妈身前堆砌的砖墙似乎有些松散，倒塌了，——那时的人们常常会把一些建筑的剩余砖块收集起来，在冬天堆成煤池。——对于砖墙快要倒塌的母亲，小莹发出了“啊”的声音。
这时，妈妈回头看了看小莹。同时她身后的砖墙“啪”的一声坍塌了！吓得用手捂住脸，哭着，转身跑下楼梯——她拼命地跑，把拖鞋脱了。
这时，一个人冲过来抱住了小莹。“莹莹！你怎么了？”！
小莹哭得断断续续地说：“我正好在……阳台……看到你了……”她们再次走上阳台。——下面的田地里什么都没有。砖墙也保持原样。
妈妈安慰我说：“最近脸色不好，今晚不要出去休息了。”。
让小莹的心平静下来，想着不能让小娜等，决定去练习钢琴。
吃完饭，小莹走下楼梯，走廊灯光明亮暗淡，——古建筑走廊都没有窗户，从砖垒缝隙采光，走廊比较窄暗。——小莹拐过楼梯拐角时，看见一个女孩正朝下准备上楼梯。——这个女孩走得很慢，留着和自己一样到肩膀的长发，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连衣裙！
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她放慢脚步，带着惊讶和紧张准备与那个女孩擦肩而过。——擦肩而过的瞬间，那个女孩抬头看了看小莹。小莹吓得我都快喊出来了！
她长得和小莹差不多！但是更苍白。小莹的楼下有小娜在等着。
“你没看到和我打扮一样的女孩子走上楼梯吗？”小莹问小娜。
“没有吗？”“我等了将近10分钟，可是没人上楼梯。”
小莹那天晚上去学校的路上，看到了坐在电线杆下面的老人。小莹先生想问“你怎么了”，结果昏倒了。——老人接触了电，小莹先生患了步进电流，被送到医院几个小时后死亡了。
小莹的母亲看到小娜拿着小莹的遗体，还有她拿着的钢琴架，哭了。
那天晚上，台风登陆上海，楼下的砖墙倒在了菜园里。
学校里的每个人都很伤心。不久，举行了送别音乐会。最初的曲子是小娜用小莹演奏的肖邦的曲子。
那天，大厅里变暗了，一盏灯照亮了舞台，小娜坐在钢琴旁边，小莹坐在座位上，开始弹奏。
小娜以最高水平演奏的瞬间，大家好像在台上看到小莹的影子。
……
大妈说完，她指着对面招待所的三楼：“那是小莹经常去练习的钢琴房。”
那天晚上，妈妈很紧张，但没听到我的钢琴声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对面的灯光暗了下来，又传来一阵耳熟能详的钢琴声，听到一个穿着白色斑点裙子的女孩在弹钢琴。
他是我姑姑，名字是小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