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乘坐高铁,他都会看到身上白色的车身,就像刚浮在海面上的蓝鲸一样,有一种异样的兴奋。这次去C城出差,赶上了暑期档,买不到票,心情大打折扣。检票的时候脑子里还很模糊。希望有人睡午觉睡得太多,赶不上这辆车,我得上车。
这样想着就上车了,竟然真的在车厢的最后一排看到了空位。在车开动之前,这个座位还空着。我不禁狂喜起来。我好像遇到了睡过头的糊涂虫。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你啊。但是我有点早。汽车开动十几分钟后,拿着生日蛋糕盒的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我尴尬的只能让座了。但是,他没有坐在座位上,一边擦着汗,一边解释说坐车就好了。我害怕坐不上车。
我看到他的票,正是这个座位号的所有者,而且和我一样去C城。但是,无论我怎么让座,他也坚决不肯坐。然后笑着对我说。我先他坐了一步,这个座位就归我啦。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对同性也能抱有“同情之念”。恐怕是别有用心吧。或者,因为神经不正常了,所以不敢再继续客套话了,虽然有座位,但是和这么奇怪的人在一起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这个人是个普通人,他没有惹我生气,手里拿着一个大蛋糕盒,手里不停地发短信,一副很忙的样子。偷偷观察一下他,他非常年轻英俊,只是表情疲惫。我越来越难懂啦。一个看起来如此辛苦的人竟然放弃了座位号码高兴地站着。另外,即使他手里拿着一个蛋糕盒,行李架上面空着一片,他也不能放手,这也很奇怪。
终于忍不住了,我丢掉了所有的禁忌,试着和他谈谈,问他是否去C城。他暂停了邮件,笑着说。“C城”是他的家,他可以去哪个城市出差,但只有“C城”是他的家,那里有他刚买的房子,还有他最喜欢的未婚情人!我奇怪地看着他手里的蛋糕盒。他说,那是给他的情人买的。他每次到哪个城市出差,不管多忙,都会在出发时买好吃的带去给他的情人。这次时间紧迫,他只好买蛋糕了。因为恋人的生日快到了。说完,他打开手机给我看。相册里有一张女孩的照片,是一个漂亮可爱又淘气的女孩。我没能看到他幸福而疲惫的脸。他这么辛苦也不奇怪。原来是个漂亮可爱的未婚妻。
之后,我也累了,把座位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睡得阴沉沉的。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推醒了。原来是他。他依然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蛋糕盒。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我再次让座,但又被他拒绝了。他刚才接到另一项任务,必须马上下车,他告诉我不能去“C城”。但是他的手机断了,也不能向情人解释,他要我把蛋糕送回家,交给他的情人。然后,他说出小区的地址和门牌号,我无法拒绝,把蛋糕盒塞到我手里,正好火车停下来,他一眨眼就消失了。
他走后,我小心翼翼地把蛋糕盒放在行李架上,很快又睡着了,一直睡到终点。C城。
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坐车直达那个小区。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沉重的人的请求,但我只是有点好奇。在那个看起来很高级的花园小区,我找到了他说的门牌号,见到了他的情人。奇怪的是,眼前的漂亮女孩,完全没有了照片上那嚒可爱的恶作剧,她苍白的脸让我想起了开车告别时的他。说明我来了之后,她没有什嚒奇怪的。只是,她现在真的很后悔。不要那嚒任性,全天候,向他索要吃的、穿的、玩的东西,强迫他在房价最疯狂的时候买房子,或者加上奢侈的婚礼。最终,他拼命为公司销售产品,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最终因疲于死亡而去世。最后,她指着茶几上的蛋糕盒说。那是他买的。回“C城”的票都提前买好了,但在回来之前病倒,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之前,他没有忘记把蛋糕送到“C城”。
我终于发现自己两手空空。
当我向女孩告别时,如果她有下一代,我会和他一起裸体结婚。房子和汽车都不要。只要有他的爱,你相信吗?
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我既不回答也不回头,努力回想着发动汽车的奇遇,一切都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