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地震频发,从2008年四川大地震到今年年初的海地地震,死伤人数均为数万人。除了悲伤之外,经历过地震的过去的事情从记忆的深处飞出来,越来越困惑,叹气。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即使拂去岁月的烟雾,依然清晰。
十二岁或者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妈妈对我说。她和爸爸下午就去舅舅家有事,估计远晚上回不去了。然后妈妈递给我一捆钥匙,叮嘱我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把门闩插好。
一直和父母在一起,当时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有点兴奋。平时父母就很严厉,这样终于可以自由一晚了,随便玩就好了。下午放学后小跑着回家,和朋友一起闹到天黑,然后吃了不腻的适当的东西,关上房门做作业。做完作业后,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感。院子里很安静,天上布满了星星,明天就要上学了,所以我按照妈妈的吩咐插了一根门闩睡觉。
一直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外面好像有风出来了,屋顶和院子都发出了啪啦啪啦的声音。我记得院子里的衣服妈妈回去的时候都放在家里了,怎么又有这么大的声音父母在家就好了,一定会打开灯,看院子,说什么都没有就睡觉吧。
父母不在家的时候风的声音越来越大,从远到近,经过街道,经过街道,经过火车,房子看起来像是摇晃了。我完全醒了,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家。房间里一片漆黑,害怕的时候,床突然摇晃起来。我第一次想到家里进了小偷,小偷在搬床。我怕会危害到自己,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床越来越倾斜,几乎要翻了,有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的声音,不仅床,整个房子都倾斜了。在变小的身体上用力保持平衡,但是整个房间都快要倾斜了。吓了我一跳,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我强烈地想从家里逃出来,逃到院子里,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你可以在街角待一晚上。
但是,那只是一个想法,实际上也不能动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半夜一个人在家,真是不可思议,我突然把头戴得很紧,心里无声地哭了起来。我希望父母能突然在我身边。
不久,那个漩涡也渐渐消失了,一切都变得安静了,我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耳边传来了某人的说话声。突然睁开眼睛,天亮了,父母从伯父家回来了。妈妈站在我旁边说:“这孩子,怎嚒这嚒不懂事!如果不在家里睡觉就睡在院子里,晚上冷怎嚒办?”吓得起来仔细一看,自己就睡在院子里冰冷的床上。
母亲用手触摸我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儿子,你知道昨晚发生了地震吗?”
我想起了“听说是地震”晚上像做梦一样的体验,原来是地震啊。床和房子都倾斜了。妈妈问:“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是从房间里出来在外面睡觉的吗?”。我搔了搔头,说:“不,我想出去,但是我动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睡在这里。”。
我爸爸在花园里忙着,但是我妈妈不理我推了门。不可思议的是,门怎么也打不开,好像有人从里面进来了。母亲问我怎嚒了,我茫然不解,父亲用小砍刀小心翼翼地把门闩取下来打开了。
那天早上,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咂嘴,妈妈连做早餐都忘了。现在已经不怎么使用的旧木板门,即使门上的人从房间里出来也不能插门闩,但是如果我早上在院子里睡觉的话,是怎么插门闩的呢。
只有一种解释是,我从房间里出来,但没有从那扇门前走过。
进学校前,我问妈妈:“叔叔家那么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妈妈抚摸着我的头说:“昨晚翻身(轻微地震),我和你爸爸整晚都睡不好,梦里会几次把你从屋里抱到外面安全的地方,那爸爸一叫你就呆不住了,拉着我走了几十里就回来了……”
我默默地听着。虽然最终对我“越门而出”睡在外面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总是我想起这件事,更多的是感受到一种亲情的力量和温暖。本来世界上有很多无法说明的事情,令人吃惊的是其不常识。几年过去了,我忽然想,如果那时真的发生了强震,我会成为一个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