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玉。我在一家小餐馆做服务员。宾馆是住宿的，住在合宿所，但是因为店很小，所以宿舍的人也不多，加上我一共三个人。我是洗碗的阿姨和做面包的阿姨。面包店的阿姨因为家很近，所以不怎么住宿舍，下雨或刮风的时候就在宿舍睡觉。因为和洗碗的阿姨家离得很远，所以每天都在宿舍睡觉。
那天晚上一组客人喝酒喝到十一点多，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是十二点。累了一天回到宿舍也不在乎有没有洗碗阿姨，就用水洗脸洗脚躺下了。我的床和洗碗阿姨的床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两个人面对面睡了。为了不让彼此看见，阿姨把窗帘挂在床上。洗完脸关灯躺在床上，就听到了阿姨的睡意。我这辈子对打鼾最敏感，打鼾是睡不着的。听了一天疲惫的阿姨的鼾声我好几次都睡不着，没办法，我抓住她的床头头用力摇了两下，鼾声没有了，我正准备睡觉，鼾声又响了过来，就这样，她打呼噜我要摇床。我在床上晃了半个小时，鼾声越来越大了。我忍不住走出床，打开灯，打开阿姨床上的窗帘。因为背对着我睡觉所以看不到脸，所以我抓着她的肩膀摇了两下看，但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头发盖住了脸，所以看不到表情。慢慢地爬起来，问是什么。我看着她，阿姨能不能打会儿鼾，我睡不着。她慢慢地点头，像是要吓我一跳似的低下了头，但是背对着我，也没有打呼噜。我在地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关灯上床睡觉了。刚要睡觉，就又打起了比以前更大的鼾声。突然，我觉得我是故意的。即使摇晃了床，鼾声也停不下来，鼓膜好像要破裂了，烦躁得睡不着。我没办法起来坐在床上，慢慢地拉开窗帘想叫醒她。但是我打开了窗帘。当我乘着月光看她的床时，床上没有人。总觉得后背出了冷汗，突然拉上窗帘，反复说一定很暗看不清楚。我等了几秒钟打开窗帘，果然没有人。我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但是那个时候鼾声还在继续。可是床上显然一个人也没有，我环顾四周，大宿舍，月光从窗户射进来是明亮的，只是不知道门后为什么会有一张黑影，我想是因为门不反射光，黑暗。我鼓起勇气跳下床开灯，因为在门边，只能勉强接近那黑影。我一步一步地移到门后，清楚地看出那个黑影是人。我甚至明白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额头上的汗像雨一样落下来，感觉动不了，连按开关都按不了，她盯着我，我盯着她。我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纪，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声。
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意识，摸索着墙壁按下了开关。一开灯，屋里的白墙就晃眼，眼睛疼，不习惯用电，赶紧用手捂住眼睛。我放开手看了看门，什么都没有。门上有一个大镜子，供我们经常化妆，当我们一点点窥视它时，她站在后面。背对着只看到后背的我，穿着鲜红的礼服，长发像瀑布一样垂到腰上。一动不动地站着，我也一动不动地站着。我无法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看着她的动作。瞌睡完全消失了。大气也不出来。头顶上的汗水顺着睫毛流了进来，刺痛的眼睛，紧紧地闭上眼睛照镜子，不知不觉她转向这边，转过身，从镜子里看着我。嘴角一笑，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不能动也不能呼吸，腿酸得站不起来了。那时她开始工作，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一只手伸出来搭在我肩上，瘦小的手让我的肩膀很痛，我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在这种时候，我希望有人能帮助我。我闭上眼睛，念了阿弥陀佛。过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肩膀无力，睁开眼睛，镜子里只有自己。慢慢回头看，也没有人。宿舍空荡荡的，只有我自己。我翻了一下阿姨的床，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筋疲力尽，走进自己的床，再也不能关灯，闭上眼睛，做了一个噩梦。
第二天阿姨回来把我叫醒了。我问你昨晚干嘛去了，阿姨说她老公来了晚上没回来。那么问题是，我昨晚为了谁起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