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楼走廊的公告牌上贴着最新的月考成绩,我远远看,纪凌清的排名相当靠前。
前段时间,他妈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在谈恋爱,警告说早恋会影响学习,但如果成绩不提高她坚决反对。其实纪凌清在学习上一直落后,和是否谈恋爱一点关系都没有。话虽如此,为了不让妈妈抓住弱点,我发誓一定要提高成绩。
我见过拿着教科书掏耳朵的样子。我很后悔很感动。不甘心的是,他真的对学习不感兴趣,现在强迫自己学习,可以想象效率很差,但更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开心。令我感动的是,他把我们的感情看得很重。至少现在是这样。
放学后一起回家,突然歪着头问道。
“嗯。”我一点也不高兴。“真的很难对你有好处”。
“没关系,不就是多读书嘛?”
“如果真的很简单的话,以前成绩不会那嚒差,有些人天生就不是考高分的料。”
“哈哈,你还奇怪地自夸自己的成绩好呢。”。他看着我愁眉苦脸不说话,自己也叹了口气。
想说的话停不下来,我盯着他才加上。“其实我最近已经不再强迫自己读书了,我有了一个新的方法。”。
“你找到学习的诀窍了吗?”
暧昧的回答。
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我还是很担心,从小我就一直是个悲观主义者。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被纪凌清拉着,发现是红灯,回头一看很抱歉地笑了。纪凌清看到受伤的左手。纱布在手掌周围卷了一圈。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吗?”
“马上就到了。”
前几天去敬老院做志愿者时,不小心把手掌划破了。他除了成绩不好外,还比学校里许多同龄人优秀得多。人长得帅,个子高篮球技术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别让自己不开心,不然我也不开心。”在岔路口分手时,我对纪凌清说了这句话。他点了点头,一副幸福的样子。
【2】
迎接市的年度考核学校进行了大扫除,纪凌清分担了擦窗户的任务。他来我们班找我,让我帮他。我知道他手上的伤还没好,就拿着抹布拿着屁跟着他走了。到了他的教室才知道和他一起擦窗户的人和我的死眼。
其实我和薛琴没有直接的矛盾。只是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家长之间有过摩擦,我奉命不许和她交往。并不是一定要遵守父母的禁令,但是“薛琴”这个人我的感觉太强了,不是能和我交朋友的人,而是干脆顺从了父母的意思。
“我一个人也可以”薛琴看着我对纪凌清说。
“那可不行,我自己的份儿自己做。”。
“你们还没结婚,我和你没什么区别吧。”。
我懒得回答她,拧着抹布随便擦了擦窗户,薛琴没趣地向旁边跑去。纪凌清跟在我屁股后面浇水,偶尔用右手和我一起拧抹布。
“小心,”他不时提醒我。
我心里很高兴,偷看了薛琴。她脸色不好,我想她可能对纪凌清有点好感。
为了感谢我,第二天中午纪凌清在学校附近的重庆火锅店吃饭。我们俩一直喜欢麻辣的味道。由于手受伤的关系,纪凌清暂时没有出现在篮球场上,但是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桌子上的男生说要在学校打篮球比赛,就问纪凌清。“我代表你们班出场吧,听说你们演技好可以进学校篮球队。”
“什么?”锅里的雾遮住了纪凌清的脸。
“你说你要参加篮球比赛?”
“伤口还没好。”
“比赛是半个月后的事了,那时应该很快就好了吧。”我皱着眉头。“你是不是按时上药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好,别又发炎了。”。
“应该快好了。”纪凌清夹着筷子肉放进我的碗里,“我不想参加比赛,浪费时间。我还是要花更多的时间学习,以免成绩又下降……”
他一提出这个问题就头痛,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转身躲开了。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我放下筷子以示抗议。
纪凌清目瞪口呆,埋头做饭。他看到我沉默了很久就放下筷子,皱着眉头说:“你过来。”。
我走过去和他坐成一排,他的表情让我有点紧张。
“如果我说我作弊了,你会讨厌我吗?”
“不,这没关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我以后对你说的话就保密,不要喊了。”他抚摸着我的头,低声说。
“怎么了,上帝很神秘。”
“手掌里……长了眼睛。”
“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奇怪地看着他,“手掌长了眼睛?”
纪凌清点了点头,他看到我脸色苍白,“真的”捏了捏我的脸。然后他把左手伸向我的眼前,解开了盘缠的纱布。我看他的手里面有一个肿胀的地方,皮肤中间有一个紧闭的像眼睛一样的缝隙,只是没有睫毛。
“啊,”我的眼睛突然睁开,吓了一跳。
“没关系,嘘。”。我站起来上厕所用冷水把脸冲过去,对着镜子发呆了一会儿,然后回到桌前。我试图说服自己我在做梦,但再一次看到它的眼睛,我除了接受事实之外别无选择。
“你的伤是假的?”
“嗯。”纪凌清像是要怎么解释似的,停顿了一会儿。“我在敬老院认识了一个盲人爷爷,我们聊得很好,那天我跟他说了自己的烦恼,就是要提高学习成绩,他说可能有办法帮我,他给了我一个黑球,我让他晚上握着它睡觉,第二天醒来。”然后那个球就不见了,我找遍卧室也看不见。然后我的手心痒了,没几天眼睛就出来了。”
“你没去找他。”
“我找了一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说那是一个郁郁寡欢的生物学家给他的,可能和纳米科学和干细胞有关,先把干细胞分解成纳米单位渗透到皮肤里,然后重建再生。”。
“他是盲人,为什么不自己用呢?”我问道。
“他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没必要浪费,而且他本来就不相信,只是想开个玩笑。”。
我仍然怀疑,但我不能说具体的。
“你能看见什么?”我指着他手中的眼睛。
“嗯”纪凌清一边说话一边眨着眼睛,眼睛转来转去。
我看起来有点发毛,扭头了。纪凌清闭上眼睛,用纱布卷起手掌。
“这次月考我用它来帮你作弊,老师发现不了,看看周围同学的问题,看看桌子上的课本,都没人注意到。”。
“你打算怎么办?”我揉着自己的胸部,“一直保留吗?”
“是啊,至少目前没有什么不好的。除了不能弄脏水和不能打篮球以外。”
“但是……”
“那是我的一只眼睛,我怎么能闭上自己的眼睛呐?”
虽然我轻描淡写地说了纪凌清,但是我不能停止考虑那件事。
让我想起了。
“是的,说了也不相信。”我不由得揶揄起来。
这顿饭后来吃得乏味,纪凌清为了让我接受它的眼睛还说了很多安慰的话,我一个也听不到。
【3】
虽然觉得很恶心,但是手掌中的眼睛有各种各样的效果。端正姿势一边听老师的课,一边用手掌中的眼睛读教科书。和很多人聊天的时候也有,也可以不低头用手机打邮件。钢笔掉到讲台下面的时候,纪凌清不朝下,只是把手掌放在讲台下面就可以确定位置了。
当然,这些行动纪凌清是秘密
进行的,他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而变成怪物。
“有了这双眼睛,就像拿着镜子走路一样。”。他能看清自己的脸。说起那个角色我有点羡慕。
“你可不能随便偷看别的女生哦。”我警告纪凌清。我不习惯他的手掌上有眼睛,我经常担心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用那双眼睛随便偷看路过的美女。如果他一边深情地看着我一边动心的话,就想剁了那只手吧。但是,因为不能监督,所以只能交给他的自觉。
“在下次的月考中,班里第一名是我的左边,所以考试的分数不会变。”纪凌清不再回避自己在考试中作弊了。我也不在乎成绩的真伪,只要骗他妈妈对我好就行了。
我想起了纪凌清所说的从敬老院的失明的老爷爷那里听说了学校的成绩,得到了黑球。如果盲人爷爷真的有这种神奇的科研产品,用在考试作弊上就有点大材小用了。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不能追问“纪凌清”,所以决定找个时间去拜访他说的盲人爷爷。
城西头养老院我来过一次纪凌清,因此认识院工作人员金阿姨。我向她询问了一个和盲人爷爷谈得来的人。金阿姨很快就明白我在找谁:“你是说雷爷爷吧,我带你去找他。”
一进入雷先生所在的小屋,就躺在靠近窗户的帆布椅子上晒太阳。平静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安静而平静。我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雷先生面向我,慢慢地弯曲右臂,用手指拨弄耳垂。我觉得这是他的一点小毛病,初中同学也有喜欢捏耳垂的人。
金阿姨离开后,我决定单刀直入地说:“上次你有没有纪凌清那种黑球,我也想试试。”
“只有一颗。”雷爷爷摇摇头,“你看见他手掌里的眼睛了吗?不是和脸一样吗?”
“是啊。”
“很遗憾,我看不出有那么不可思议的事。”雷先生看起来有点悲伤。
“这真的是生物学家给的吗?为什么不自己试试看呢?”试着直接问本人同样的问题。
“可能是生物学家吧,我并不是很了解他,但我在工作关系上帮过忙,后来才知道我的眼睛看不见,特意把它送过来,我不想用的原因和他的身份有关,他是苗疆人的后裔,苗疆人的后裔。”的巫术小姑娘听说过吧,科学界的人从他的出身就认为他的研究不是科学,而是邪道。我曾是研究人员,也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雷先生扭动着耳垂叹息道:“目前看来,他的研究似乎是真的。也许他拥有未来的生物医学技术。”。
“那么,为什么要尝试纪凌清呢?”
“开个玩笑,我想暗示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神的力量才能取得好成绩。”雷大人突然笑了起来,“纪凌清是个开朗的男人,我觉得无论使用什么样的魔术都不会受到伤害。交到了好男朋友。”
“怎么可能?”我故意把他踢下去。
“年轻的男人很细心,很会照顾人,我们养老院大部分都是南方人,能吃辣的,但他知道我喜欢淡味,每次都会特别为我准备饭菜,耐心,随时不厌其烦地跟我说话,他对人的热情都是真心的……”雷爷爷说出纪凌清的好事滔滔不绝,就像我有一天抛弃了他绝对是人生最大的损失。
雷爷爷经常在他面前夸我“纪凌清”的时候,我的耳根突然红了。
纪凌清确实不错。这个我不得不承认。
离开养老院后,雷先生的话并没有让我的担心完全消失,但我的心情变得明朗起来。
【4】
在学校的聚会上,纪凌清表演魔术使会场沸腾。他把普通的扑克牌放在暗箱里,随机找观众说一张牌。纪凌清通过手中的荧光棒扫描暗箱,他的美名是心灵感应探测器。同时纪凌清手伸进黑匣子,双眼视,非常顺畅地找出了观众的卡片。他接着又演了另一个戏法,让观众把自己的私人物品躲开放进暗箱,他猜想都是一个一个什么东西。
“你想暴露自己吗?”聚会结束后,“纪凌清”送我回家,我问他。
“没有那样的事。”。纱布已经卷不起来了,但是闭上手掌中的眼睛,也没有明显的异常,掌纹看起来很乱。
“最好不要太显眼。”
“听说你去了雷先生那里。”
“我只是不放心,并不是不相信。”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来呢?”。“总觉得在背后调查。”
“你想这想那。”我站起来走了。
不一会儿纪凌清就追了上来,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