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在马棚里坐在八仙桌旁看书。说起马棚，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其实那是以前东北人建的简易住宅。四棵树交叉，上面架起细铺物，三面用草覆盖，用泥涂抹，里面铺上炕，一所房子就完成啦。从前，一看瓜园小屋，就是这样建的。
老廖住的这个马棚，里面没有炕，里面只放了一张床，老伴躺在床上睡得很香。桌子紧贴在床边，桌上点着一个大蜡，老廖看着就精神饱满，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拉门，门是从里面插进去的，打不开。老廖赶紧站起来询问，是谁，谁在拉门，外面突然没有动静了，过了一会儿，推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起来比刚才推得更紧。老廖赶紧叫妻子。快起来，和我一起出去堵上门，外面不知道是什么在拉门，，，喊了几声，老伴都没醒，还是老样子打呼噜。谁知道那个人力气非常大，马上打开门，然后从门外挤进来一男两女，老廖那个男的胳膊大腰圆，很魁梧，光着上身，充满杀气，年龄在40岁左右。跟在后面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裤子，手里拿着绳子。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出来，出来，不出去我就要叫人了；。看到两人都不回答，前面的男子一鼓作气抓住老廖的双手向后一推，老廖一个人站不住，被仰面翻了过来。啊！老廖大声喊着，突然从炕上爬起来。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也许是做噩梦了，但是这个梦太可怕了，太熟悉了，好久没缓过来了。妻子和孩子都醒了，妻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嘟囔着。死里逃生，白天忙杀猪一天，半夜也不让人好好睡觉，吼什么；。老廖把刚才的梦逐一告诉老婆，老婆说，一个梦有什么奇怪的，我每天晚上做梦，什么梦都梦见，头几天晚上我还在我家厨房里埋了一个坟墓，鬼魂站在门口，吓得我不敢开门，快说这么多睡觉了，我还很困；。说完又躺下，刚躺下又爬起来说，明天找人算卦，看有没有说，躺下睡觉。
老廖被噩梦惊醒，已经没有睡意了，站起来拿着烟袋，点着，吧嗒吧嗒，抽着我被刚才做的噩梦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地一次地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地一次地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地想了好几次，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地发冷，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地想了好几次，越来越迷茫。
这是公元1951年冬天的事，也是发生在我家乡的确实的事。老廖，名字廖万金，当时是我们邻村家堡村的村长，我们村叫王家屯。一般召开村长会议，在我们王家屯，附近有四个村落，我们王家屯住在中间。于家堡在王家屯东面，离三里地不远。北有孙家屯，西有马家屯。南边是一望无际的荒野。
51年冬天的雪特别晚，往年一进入冬至早就被大雪封山了，今年到了这个季节一点雪都没有下。在这个季节，除了家家聚集在一起之外，还会杀年猪、喝酒吃肉、掷骰子。最忙的是儿童团，每天在路口哨所放哨，查查过路人，检查过路人，以免特务们进入村庄遭到破坏。
这几个村的村长和妇联主任也不闲，经常聚在一起开会，研究工作，谈论工作经验。这天，也就是老廖做恶梦的第五天晚上，这几个村的村长妇联主任、治保主任又聚集在王家屯村长关学英家开会。这个夜晚多云，黑得伸手都看不见五指，会议从酉时到戌时结束。散会后，黑送廖万金家堡的人出了村，在家堡的这些村干部除了老廖，其余都是女的，女的胆小，黑了，还是送了路，还有和王家屯副村长赵文海商量的事，出了村走了一里多，赶紧回来了。回到不远的地方，我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南方漂了过来。老廖我想仔细看看，可是天黑了，看不清楚。看到它飞得飞快，心里知道很糟糕，就暗暗地叫着。赶紧回头一看，朝着家堡方向走的几个人闪着手电筒，看起来没走多远。向东喊了，你们几个快回来，这有情况，快到我这里来，喊了两声，那三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想着自己往前走。老廖一看，坏了，跑了，扔下脚跑到王家屯。但没走多远，怪物就追了上来，一上前就抓住了老廖的衣服，老廖一回头就伸到左手边，抓住那个怪物伸出的手臂，右手摘下肩上的挎包，一论就向后打去。那个挎包有两个砚台和笔记本，一个磨刀石，有点重。怪物看到挎包撞了过来，就放手啦。注意到这个老廖看了怪物一眼，这个怪物谁也不是幽灵，头上看不到脸，前后长着头发，个子很高，两臂长着膝盖。老廖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到怪物放开了手，就抬起脚跑到村中，跑了一会儿，又被怪物追着，两人继续撕扯着，就这样扭打着来到了村边。老廖边打边喊，赵文海，你在哪里，快出来，幽灵拉着我，快出来帮我消灭幽灵；当时的村落还很小，全村几十户人家，还分散居住，所以由于东一户西一户，还有寒冬的腊月，家家户户的门窗关得很严，又快半夜了，家家户户吹着灯睡觉，谁都进了梦乡，谁也听不见。即使听得见，也觉得村里有人喝多了，在外面酗酒骂街，没人理他。
而且赵文海在老关家等着老廖回来，左不见人，右不回来，还以为他跟着家堡的人回家了。和本村治保主任孙老四两个人商量一下，反正还早着呢，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出去开门吹牛，说这两个人去前院欧阳玉峰家了。
这个欧阳玉峰快三十岁了还没有房子，家里有一个老母亲。欧阳玉峰以前参加八路军，因在辽沈战役战场受伤，提前复员。两人到了欧阳家，老太太急忙跑到地里烧水，沏了两杯茶，炒了爆米花，这三个人坐在炕上，山南海北，摊开天空戏弄过来。
不知不觉三人一直聊到三星升到头顶，时间也不早了。奶奶摸着炕有点凉了，就开门出去抱着柴火，回去烧炕，过了一会儿开门进来，奶奶说。我刚才出去抱着柴火，听到后面有人叫赵文海，听声音好像是廖万金。你们几个快出去看看，我听声音有点不对，防不住有事。三个人走到后街，边找边喊。老廖，你在哪里，怎么了，听到回答“赵哥，我在这里”的人不远，三个人顺着声音向西走不远，看到廖万金坐在地上，三个人走近说，这是怎么回事。老廖为什么坐在这里，快起床。廖万金只能听到无精打采的话，你们来救我，我浑身无力，起不来。三个人赶紧走吧老廖撑着，廖万金的腿抬不起来了，三个人拖着，很用力，才把廖万金放进了房间。进屋后，约没空抽半袋烟，廖万金才松了劲，三人急忙问这是为什么，老廖对1510的几个人告了一声，几个人惊呆了，浑身起鸡皮疙瘩，突然欧阳想起问道；你说那个白鬼一直在跟你斗，我们过去也没看到老廖你们没看见，但我能看见。他看见你们来了几个，变小了，蹲在地下，离我一米多。听了这话，三个人都吃了一惊，谁也不敢回家，在欧阳家住了一夜。
这个廖万金吓了一跳，回到家后，一整天都没有精神，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不久就生病了，一个月没出来，就没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