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到清明节这天晚上，农村人很少活动。
那时候，对于我们这些喜欢在村里活动的孩子们来说，到了这天晚上，无暇害怕，总是想尽办法，逃出父母的看守，溜出家门，上街找小伙伴们玩。
有一年清明节的夜晚，新月就像一个钩子。妈妈早就叮嘱我不要出去玩啦。因为今天是鬼日，晚上街上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一出门，就会见到它们，吓一跳。我只是表面上点头答应，心里却在想我该怎么做才能逃过母亲的视界。幸好妈妈是个爱演戏的人，只要看戏，估计什么都顾不上。那天正好电视上播放的是妈妈最喜欢的豫剧，她早已坐在电视机前，痴迷于豫剧给她带来的奇妙世界，再也没有想到我。父亲也很疼爱我，但和母亲的疼爱方式不同，因为他赞成我到外面去玩，所以对母亲的回答很少。看到妈妈沉迷于看戏，我高兴地向爸爸打招呼，溜出家门，找小伙伴们出去玩。
这时，街上非常寂静，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微风吹过时，街道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让人感到浑身飘荡着寒气，听到这些树叶沙沙作响，我的心急速跳动，还想着妈妈的话，今天是鬼日子晚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我吓得想转身往家里跑。
我回头的时候，突然从前面传来了女孩唱歌谣的声音。
小燕子踢毽子，小建子数毽子
在毽子上，在毽子下，在毽子上，下
无数疲惫的小建筑
期待着踢毽子小燕子
小燕子，踢毽子，车来把毽子弄碎，撞死小燕子
小燕子……
听到这里，我全身崩溃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原来还有一个小伙伴在街上玩，我兴奋地想，朝着那个声音走去。
当我走近一个唱着歌谣的女孩时，在朦胧的月光下，我看到它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她踢着翅膀……，她的声音明亮低沉柔软，带着孩子，就像从黑暗深处传来的，羽毛迅速地在她的腿上跳舞她那乌黑而柔顺的长发也随着羽毛的跳跃起舞。
我很疑惑。现在是晚上，她怎么会踢羽毛毽。为什么要唱被车撞死这首凄惨的歌呢。带着满腹的疑问，我来到她面前，问道：“现在是晚上，你能看羽子舞吗？”。
歌声停止了，那跳动的羽毛也落到了地上。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她幽玄森说的话。“我喜欢踢羽毛，白天住在坟墓里，不能踢，只有晚上出来踢。”她盯着我看。
这时我才看到她的脸，她浑身是血，很倔强，并阴沉地盯着我，伸出又细又惨的双手，向我漂来，说：“来吧……一起踢羽毛，来吧……”。
我吓得全身僵硬，想跑，跑不动，想喊，也发不出声音，从而任凭她扑过来。
当她走近我时，突然我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我看见村里的老村长秦大爷拿着手电筒向我走来，然后那个踢着翅膀的女孩很快从我眼前消失了，我的身体也恢复了常态。
秦大爷来到我面前，看到我吓得出汗，很担心地问我：“孩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告诉他我刚才看到一个踢羽毛的女孩的奇怪情景。
秦大爷听了我的话，突然脸色凝重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给我讲了那个羽毛女孩的事。
那女孩是村东李黑子的女儿，名叫巧燕。她生前喜欢踢羽毛毽。5年前的一个夏天的某个傍晚，他在村里的街道上踢羽毛毽，突然被一辆疾驰而来的三轮车撞倒在地，昏倒了。当时街上没有人，开三轮车的人为了推卸责任，也不肯帮忙，而是开三轮车逃跑。当村民们发现她时，她已经死于出血过多。后来撞到她的人发现，在用三轮车往家里拉土的时候，眼前的路上站着一个被他撞死的女孩，朝他阴险地冷笑着冲了进来，他吓得用三轮车撞到了路边的一棵树。然后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完这个故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刚才是在唱自己不幸的遭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