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猝死
敲东西的声音通过墙壁被吵醒了。断断续续，似乎也夹杂着女性的悲鸣。牛大妈吞下惊恐触摸枕头下的速效性救心丸，按牛大爷醒来，让我看看发生了什么。
牛大爷爬起来听了很长时间，什么也没听到。
牛大妈和牛大爷住在老楼，老夫妇退休，牛大爷一直负责小区卫生工作，种花草，牛大妈负责家务。两个人没有孩子。牛大妈本来就有严重的心脏病，牛大爷这两年心脏也不好，苦不堪言。牛大爷催老伴赶紧睡觉，牛大妈确认自己没有错，第二天坚决找住对门的民警小宋。小宋辖区派出所户籍警员，尚未成家，独居。他笑着说牛大妈附近很平，这几天什么都没做过。
即使发送半信半疑的牛大妈，小宋也不在乎。到了第二天凌晨，牛大爷拼命敲他家的门，喊着“快来人，你阿姨不行！”，小宋帮着打电话，叫救护车，牛大妈已经停止呼吸了。
小宋永远忘不了睁大眼睛的恐怖表情。他反复询问牛大爷，牛大爷也只知道老伴不能在半夜大喊大叫，不能再说别的了。剖检结果，牛大妈为心脏病发作猝死。
小宋虽然觉得牛大妈的死因太可疑了，但是牛大妈仅仅是前一天说的话，并不是什么证据。小宋只能向派出所的潘所长报告。潘所长是一名资深警官，经验丰富，直觉上觉得很奇怪，请小宋私下提醒他。
那天晚上，翻了个身睡不着。当他在半梦半醒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声。小宋一个激灵，毫无睡意，声音虽小，却清晰如有人在敲什么。小宋倾听时仿佛伴随着尖锐的叫喊。
小宋全身毛发倒立，叫声突然变大，伴随着“砰砰”的敲门声小宋起床，从猫的眼睛往外看，牛大爷被表情扭曲的脸吓了一跳。你赶紧开门。牛大爷直接跳进来，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小宋慌忙拨打120急救电话，但不等救护车到达，牛大爷气绝身亡。
尸检结果仍然是心脏病突发。连续两天两名牛家老横死，住宅楼里弥漫着恐慌气氛，大家纷纷传言牛家招了恶鬼。潘所长小宋想起昨天的怀疑，重视这件事，一边向上司报告，一边继续提醒小宋。
2.失踪
几天后的早上，小宋没有来上班，打电话也没人接，第三天也没来，他就失踪了！
这下麻烦大了，市刑警队出动了刑警。潘所长把自己掌握的事情一一说出来，陪着刑事科的警察继续调查。小宋虽然没有别人闯入住宅的迹象，但是被褥也乱得连被子都没有叠好，表示走得很匆忙。
小宋家在外地，没有女朋友。潘所长联系家人，小宋这几天没给家里打过电话，家里也不认识他。刑警又搜查了对面的牛家。牛的家里没有亲属，后来的事情都是社区帮他处理的，房间里很容易陈列出来，没有什嚒宝贵的财产。牛家二老以前是工人，社会关系非常简单，过去与他人没有恩怨纠纷。
刑警无法确认小宋的失踪与牛大爷夫妇的死有关联，线索完全中断了。有一天，两天，连续五天，案子还没有进展。
这一天工作结束吃完晚饭后，“潘所长”搬到“小宋”家的楼下，在小区里来回转了几圈，决定去“小宋”家看看。
潘所长仔细检查小宋的房间两个小时，没有新的发现，这时已经快晚上10点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小宋说了奇怪的声音，潘所长发抖。小宋也许是解开失踪之谜的机会。潘所长这样想着，给家里打了电话，谎称是夜班，决定整晚看家。
关灯，坐在沙发上等。漫漫长夜，静悄悄的，快到两点的时候，他听到微弱的响声，立刻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真有声音！
很弱，但是很清楚，就像有节奏地敲打东西，潘所长心脏发狂，他镇定下来，寻求声音的来源，就像是从地下来的。
潘所长根据断断续续的声音，最终找到厨房。水槽下面有一根被锯断的铁管。小区大楼经过水管系统改造，旧水管全部报废，留在墙壁里，声音正是从旧水管里发出来的。
潘所长将耳朵贴在铁管上，敲打的声音中断。他这下好了。如果牛的家和小宋的住所都能听到声音的话，声音的来源就不那么远了。但居民地面没有任何问题，必须有人被困。入口也应该在别的地方。
走出大楼一看，夜色漆黑，没有一个地方亮着灯，环顾四周，看见楼下有一个仓库。
仓库是小区物业，用来放杂物，平时没人注意。潘所长来到储物间门口，铁门生锈了，没有人打开。他用手电筒照着，看了很久之后，伸手转动门把手，门上没有锁。
潘所长一寸一寸地看，仓库里有里外两个房间，阴凉潮湿，摆放整齐用于花草修整和打扫的各种工具，一目了然。里面有两张长长的旧沙发，上面也堆满了杂物，一层薄薄的尘土掉落下来，显然很久没有坐下来啦。
潘所长眼睛落在放在墙角的沙发上，借助手电筒的暗光，沙发与墙角有约30厘米的距离，沙发腿最近有被移动过的痕迹，露出普通水泥地，未见异常。
潘所长无暇沾满灰尘，俯身，耳朵紧贴地面，足足过了几分钟，从地下传来了微弱而清晰的隆隆声。潘所长心脏剧烈跳动，用手轻拍水泥地面发出“笃”声，下面是空洞。
潘所长用手摸索，寻找四方形的缝隙，寻找工具并撬开。手电筒四处晃动，沙发下面放着一个螺丝刀。潘所长心中一喜一忧，说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用螺丝刀把缝隙边缘拧紧，慢慢地提起方木盖，看到下面有一个漆黑的方孔。
木盖上有水泥，上面涂得很平，放置时与地表完全一致，表面上看不出有问题。潘所长用手电筒照下面，下面有一个垂直的木制梯子。潘所长试着轻轻地喊了一声小宋。过了一会儿，下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回答：“我在这里。”。
潘所长踩着梯子下来要救人。小宋又拼命地提高了声音。“别下车，梯子有问题，小心受伤！”
潘所长立即停下脚步，在报警的同时拨打急救电话，30分钟内民警和急救中心人员相继赶到，抢救小宋。
小宋右脚骨折，头部受伤，因饥饿而虚脱危及生命。幸好他身体底很好，住院治疗后不久就康复啦。半个月后，刑侦队干部们与安然无恙的“小宋”一起对犯罪现场进行了复查，“潘所长”也跟着。
小宋指着折断的木制梯子的横杆，心悸。他说，那天晚上被奇怪的声音所吸引，和潘所长发现仓库暗道的经过一样，他挪开沙发，用螺丝刀撬开水泥盖。
小宋顺着木梯往上爬，踩下横撑，直接往下掉，摔断了腿骨伤到了头，暗道水泥盖也很快关闭，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照明手机地下根本没有信号，求救电话打不过去，一天后就没电了。没有人听到黑暗地下的呼叫。小宋只能靠意志力偶尔敲打身边的废水管。不放弃的气势，最终让潘所长听到了求救的信号。
地下通道有4米深，小宋踩空的那个横杆处于比较高的位置，没有跌落死亡是很幸运的。横杆的切割痕迹整齐，是被人切割的，不是用小宋起跳的。横杆上有一根细绳拴在木盖上，有人一碰就盖上盖子，整个机关设置得非常阴险，浅薄的人突然独自下到地下通道，就会遭遇不测。
3.陈述
刑警接过电灯，照亮了整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是私人开挖的，面积不
超过20平方米，高1米8左右，墙壁用红砖固定，顶部也用柱子支撑。
潘所长告诉我小宋从地下室的土中挖出5具尸体，尸体高度白骨化，小宋和这些尸体一起度过了5天的夜晚。
潘所长将卷宗交给他，翻到小宋页，惊讶于记录了13年以来本市无法侦破的5起女性失踪事件。失踪人员都在下班时经过附近偏僻的地方，再也不能回家啦。警方分析了犯罪手法的相似性，确定了同一人的犯罪行为，当时也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查，但最终一无所获，成为了多年的悬案。最后的失踪事件，距今已有两年了。
小宋怀疑“制造这种疑惑的犯人是谁？”。
潘所长“我是你的好邻居。牛大爷——牛利翔！”一字一句。小宋吃惊，牛大爷平时沉默寡言，但人品温柔，是小区公认的好人，没想到是恶魔。
牛利翔人已经死了，他告诉小宋调查人员整理的案件情况。牛利翔善良的外表下，隐藏着魔鬼的心。自13年前负责小区卫生工作以来，小区仓库基本上都是牛利翔一人使用。他至少花了一年时间，在仓库下面先挖了一个4米深的竖井，然后把地窖展开。
他利用附近的偏僻环境，先后劫持了下班时单身行走的五名妇女。据推测，犯罪动机是监禁后的性侵犯，一直杀人到最后。在地下室的砖墙上，留下了受害者用指甲画的无数痕迹。由于外表的伪装，没有前科，每次大规模的调查都没有成为疑惑的对象。两年前心脏有问题，停止了犯罪。
“我听到的声音是？牛一家两口的死呢？还有，到底是谁暗算了我？”。
“地下室门口装的装置当然是牛利翔，他为了怕别人无意中发现秘密，故意把梯子的横档剪下来，当不明真相的人踩上去，就会掉下去，至于声音，在地下黑暗中被关起来的时候，你没听到吗？”
小宋摇摇头，他在地下的那几天，从未听到过那神秘的怪声。
为了防止地下室受潮，也为了掩盖尸骨，牛利翔在地下室铺了一块木板，尸骨藏在木板下面，随着日子的流逝，木板散发着腐朽的臭味。潘所长取下角落里的木板，让他看小宋，木板下面有伸长的水管，上面生锈了。水管上有缠着麻线的绳子，上面系着两根人骨，人骨上绑着金属制的皮带扣。
废弃的下水管道线路正好经过这里，这些管道通向牛的家和小宋居住的水管。最后被牛利翔杀害的女性，依靠对生存的渴望，赤手空拳撬开木板，用这些拼接起来的东西发出绝望的敲打，想要帮助他。地下室深入地下，良好的隔音效果使得任何呼救都白费了，这些东西最终被长时间埋在木板下面。之后，牛利翔因身体原因停止了犯罪，也没能发现这些物件。
警探拿来笼子，从笼子里拿出几只胖老鼠。老鼠探出头来，过了一会儿开始扒骨头，骨头绕着水管转，扣子撞到水管上，发出铿锵的声音，远远传来，真像有人敲击东西的声音。最近，老鼠在木板下安了房子，在行动和刷牙时移动骨扣，发出了所谓的神秘声音。
牛大妈也许是对牛利翔的罪行有点察觉，听到敲击声后，强烈的心理压力让她幻听，感觉女人在呼救。她脆弱的心脏不堪重负，病死啦。牛利翔本来心理素质很好，但是老伴的死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罪过，觉得鬼是拼了命才不安，那天晚上再听声音陷入狂乱，敲开小宋的门求救，恐怖引起心肌梗塞，终于猝死。
水管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扣子和骨头，留下无数的撞击痕迹，可以想象最后的受害者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她怀着强烈的生的渴望，一次又一次地发出信号，经历岁月的沉淀，这个信号最终成了凶手的催化剂。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