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生了地震，大地摇晃得很厉害。
半夜，西村的狗蛋大叫：“死了三个人，死了三个人……”吵得焦躁不安。
睡眼惺忪地躺着，被子盖得不舒服，所以翻身了。
死了三个人……
中午看报纸报道的明明是两个人，过了一天，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死了。还是报纸弄错了死者人数？
想想看，炸炸肉饼的齐老妇人掉了一块砖头死了，头上开花了。后来村里卖不出她真正的炸肉饼啦。
对门的王木匠，我亲眼看到他死了。
我逃走的时候，他躺在他家门口叫我，他叫道：“我的腿卡住了，快拉，拉！”。
我看到他屋顶上的一块大砖头直落下来，撒腿就跑了，我不是不想救他，而是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我过去走了，恐怕会被杀。
当我转身逃跑时，王衣匠似乎哑然无语，然后放声大叫。“没有良心的小王八小子，你家的横梁我给你修…”
这段话还没说完，头顶上的水泥和砖块照在一起，他就不发了。我回头一看，他还在下面蠕动，还在挣扎。然后“吧嗒吧嗒”一声巨响，房子倒塌了。吹过的粉尘在冒烟。
我不想了。有点模糊。我中午可能是被吓到了。
炸肉饼的齐老太和前屋的王木匠，两人死了。狗蛋喊三个，剩下的人是谁。
我想他妈妈就是那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如果王木匠飞出去的话，可以直接去母亲家，把母亲背在背上，但是王木匠不会出来，会死的。老太太没人照顾，屋顶上掉了一块砖砸破了头。幸好房子很结实，没有坍塌，光是那块砖就足以让老太太忍受。
我白天去看奶奶，把橘子拿到篮子里。这个人从来不给别人送东西。这次很特别。
老太太头上缠着绷带，也不看我手里的东西，死抓着我的胳膊，小声急促地问道：“老三呢？”
第三个是王老三，王木匠。
我没有回答。救援队的人把我推出去了。
又愣了一会儿，我不想再想啦。一想到奶奶的小眼睛我就不舒服。
死了狗蛋的孩子还在一句一句地叫唤。奇怪的是，他平时很怕我，从不在我家附近吵闹。我从小就经常打他。他爸爸是一个让我无能为力的软蛋。我越来越糊涂，被子越来越紧，越来越不舒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我的赵富贵的外号是赵缺德吗？我吓了一跳，刚要起床怎么也起不来了。被子太紧了，连翻身都睡不着。耳边突然响起了王木匠死前的话。“没良心小王八小子，你家的横梁我修好了……”
原来，我是第三个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