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内向的人,非常内向。
小时候爸爸妈妈打架把我拉到他们中间。爸爸拿着我的头发把我抬起来,悬在空气中,摇得像个幽灵。然后爸爸把我的脸抬到妈妈的面前,对着妈妈喊。“看你生的好女儿!什么都做不了!成绩还差!”
我妈妈把我的脸撕啦。“‘你’这个女儿!‘你’这个女儿!明明是你的好女儿!整天哭哭啼啼的!是爸爸死了,还是妈妈死了!”
我被爸爸吊在空中,我被妈妈撕得满脸伤痕。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长大,爸爸再也拿不起我的头发把我举起来了。但是爸爸习惯性地给我一些耳光,好像不给,我不是他的女儿。妈妈也习惯性地撕开我的脸。直到我伤痕累累,妈妈才满意地站住。
每当我伤痕累累的时候,爸爸妈妈的争吵就结束了。
一开始以为自己不是个好孩子,就拿了奖状,拿了第一名,高高兴兴地回家了。“爸爸!妈妈!我考试得了第一名!”
我看爸爸的脸抽搐得都快嘴角上翘啦。妈妈停手的毛衣,其实那件毛衣是我从小就由妈妈织的。但是,为什么几年都没有完成过,编了又拆,拆了又编,没有完成过。妈妈的脸上也开始有奇怪的线条了。
然后爸爸妈妈真的笑了,陰翳的脸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是因为好久没笑了吗,爸爸妈妈一点都不笑吗。他们的婚纱照我也没笑过。但是那个不重要。他们笑了,很坚强,但带着僵硬的微笑慢慢地向我走来。
看到生化危机僵尸般的爸爸妈妈,我渐渐害怕起来。他们拼命地笑,脸色却是死人般的铁青。然后爸爸妈妈把我夹在他们中间。
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心里在喊。手里的奖状颤抖着被我举起在我的头上摇晃,希望爸爸妈妈能看到。然后爸爸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用奇怪的喜悦的声音笑着对妈妈说。“咯吱咯吱……看着我的好女儿,多么聪明啊……咯吱咯吱……我想看看她的脑子里是什么……”那个“咯吱咯吱”的笑声,就像是被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旧木板门拼命打开的声音。
母亲睁大眼睛,看上去像一个死气沉沉的怨灵,僵硬地微笑着抚摸着我的脸颊说。“哼哼……我的好女儿,多么可爱啊……哼哼……”我心里开始害怕。我的脸,早就被妈妈撕得遍体鳞伤了,我可爱吗。
妈妈在骗我。我心里说的。
但是妈妈抚摸我脸颊的力量增强了,她的脸上有着不变的可怕笑容,地狱般的“脸颊”声。
爸爸抚摸我的头的力气也变强了。我觉得头顶和脸颊有点发麻。我的脚在发抖,但我没有哭。我没有哭过。我大概不会哭吧。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爸爸妈妈想用手揉碎我,揉死我!
爸爸的声音还在继续。“咯咯……想看看脑子里是什么……咯咯……想看看脑子里是什么……咯咯……不是作弊吗……”
母亲听了这话,竟然第一次附和父亲。他们的第一句夫妻随、母亲的台词是“呵呵……是啊……她脑子里是什么……”
然后爸爸停下他的手,我的头皮有点呼吸的感觉。我不敢抬头,我听见爸爸的脚步朝厨房走去。
“叮当”的声音就像是从刀架上拔出菜刀的声音。然后爸爸向我走来。“我想看看她的脑子里是什么……”他继续抚摸着她的头。
母亲随声附和说:“她脑子里是什么……”。
我感觉菜刀向我的头靠近,心中的恐惧瞬间爆发。我突然尖叫起来,在爸爸妈妈目瞪口呆的瞬间抢走了小刀,从他们中间飞到他们身边。
看!那两个可恨的大人,他们虽然曾经打架,但也把敌人打了我,虽然现在他们不打架了,但还是把敌人也杀了我!我不能让他们成功!
我拿着菜刀向他们竞争,所以他们不要靠近我。
爸爸妈妈面面相觑地笑着,还带着一副死气沉沉的笑容,眼角闪着冷光。
父亲说。“好孩子不玩刀子,你是不是希望我们高兴,盖洛…放下刀子好孩子。”
母亲也说:“呵呵……是啊……放下!”
他们笑了,他们第一次不打我,不撕我的脸颊,他们第一次不打架,但是他们现在要我放下刀!
不可能,不可能!
脑袋一片空白,尖叫起来!
喊了一声“啊!”!
“亲爱的,醒醒,”我感觉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
我恍惚醒来,泪流满面,拼命把自己塞进身边的怀里。“做梦了!害怕了!”
周围的人问“你在梦想什么?”
我说,“这是一个可怕的故事。”。
“睡觉吧,亲爱的,”他温柔地说。“明天我要去看爸爸妈妈。”。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还是继续我的梦话啊。其实那不是梦。只是我平时没有时间也不敢回忆的可怕回忆。
我朝着爸爸妈妈拿着刀冲了过去。
血,血,血。
浑身是血。然后爸爸妈妈被我割得浑身是血。但是他们没有死,他们在血泊中笑着“咯咯”和“咯咯”。
我疯狂地冲出了房子。路人看到我的血,就报警啦。
我属于正当防卫。我的爸爸妈妈是疯子!他们是疯子!
一对疯子结婚生了一个女儿。然后这个姑娘砍了他们,大家都知道他们是疯子!大家把他们关进监狱。
我从政府那里得到了补助金。我继续上学,做了整形手术,去除了那些伤痕。也结婚了。新郎很帅。
我们结婚一年了。我打算明天去精神病院看我的疯子父母。他一直想去看,但我一直拒绝。我不想他看到我的疯子父母。但他说他不介意,并坚持本周六去看他们。
我看他态度坚决,不反对。
但是在我去看疯子的父母之前我有事情要做。
我确认了身边的男人睡着了。我站了起来。
让让,从厨房拿出菜刀。回到卧室,看到睡着的男人,笑着砍掉了头。
“晚安,亲爱的。”我说。
然后我拿着他的手机,看着他欣赏手机里的短信。“亲爱的,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找不到理由就去找她那疯子父母,然后就好办了。”。收到的是上周五。
“嘘……”血液被喷射,在空气中喷出平静的噪音。
我抱住了他的头。打开窗户。纵身跳楼。
亲爱的,我杀了我父母,所以你看不到他们。
亲爱的,我要杀了你,然后我抱着你去地狱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