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和傀儡
镇上来了一位卖艺的老爷爷,经常在镇上最大的树下摆做一个木箱大的简单舞台,用他的自制傀儡表演故事或舞台。
他的傀儡做得很巧妙,都是精木加上细致的雕刻,无论是关节和皮肤上的皱纹,还是五官和各种表情,都很像真人,真人大小的傀儡穿上衣服以后,远远看也分不清真伪。
他的表演大受欢迎,许多成年人也被故事情节和栩栩如生的木偶所吸引,不久就在城里开了一家傀儡店,专门销售手工制作的傀儡和服饰。商店一开门,生意就不好做,家家户户的孩子都争着买个等身大的娃娃娃娃来对付自己。大人们也很尊敬他,因为价格不高而高兴地出钱。长期以来,他和他的傀儡名声也越来越好。
但对于别人的赞赏,他总是谦虚地回避,说自己的傀儡还有不足之处,希望他能更精致,更像真人。同时他说自己没有孩子,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制造出最完美的傀儡,不仅外表,内心和思想都和真人一模一样,从而能和自己活在一起。但是他说自己老了,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但是每次想到这里都会很难过。
不知为什么,当我听到他说要制造一个有心灵和思想的傀儡时,我有点毛骨悚然。
但没过多久,有人声称看到有人半夜在路上跑,也有人说深夜经过傀儡店透过橱窗往里看,竟然看到了傀儡们在动。流言蜚语没多久,镇上的家长们就抱怨傀儡简直像真的一样,经常吓死人,有些家长更夸张地说孩子和傀儡穿的是同一件衣服,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孩子。除了之前的传闻,家长越来越害怕,决定联合起来把傀儡还给老人,而且钱不用还。
家长们一行带着傀儡来到店里,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就随便闯进门,发现老人不在。大家往里走,越往里走越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削木头,敲锤子。大家打开最边上的门,里面是工具室,爷爷坐在桌子前,拿着一把木刀在树上雕刻,背上、胳膊上、大腿上全是小傀儡,就像孩子拉着爷爷撒娇一样。大家都打招呼,老人没有回答,脸色苍白。然后手的动作非常僵硬,简单地重复了动作和轨迹。大家都觉得不对,有人想去后面敲老人,没靠近就大声喊,大家聚在一起,发现老人从后面到腰有粗糙的接缝疤痕。其中一名家长用手拉着线轻轻一拉,线全掉了,老人的身体裂开了,里面是空的,傀儡穿在老人的壳里,机械地挖着树。
大家都吓了一跳,一边喊着“傀儡杀了人!”一边往外跑。随后,警察到达时,房间里的傀儡都纹丝不动,鸦雀无声。警方说老人死了好几天,店铺在阴凉处腐败程度不高,但对于老人体内的傀儡,警方也无法解释,但他们并不相信傀儡还活着。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了沙坑。里面有几个孩子在玩。一个孩子神秘地对另一个人说。“那天晚上,我在店门口听到一个娃娃的故事。”。另一个人很惊讶。“真的吗?你说了什么?”。第一个孩子得意洋洋地说。“我听到了娃娃的故事,‘爸爸给了我心灵和思想,现在我要实现爸爸的梦想,继续生命,谢谢你做了一个完美的傀儡孩子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听到我长时间站在沙池边。
镇上的人为了纪念老爷爷,一直保留着这家店,直到现在,一到深夜,从里面就能听到挖树的声音。是傀儡师还是傀儡,继续着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