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说，一名侍卫喜欢骑马打猎，有一天，他追着野兔去了东直门。路边有一口井，差点撞上一个弯腰打水的老人，侍卫吓得直出汗，突然勒紧了马。结果没能阻止马勒，马跑到前面把老人撞到了井里。侍卫非常害怕，不敢看，拿着缰绳，慌忙逃回家。
晚上侍卫正在和家人共进晚餐。老人的鬼魂打开门，进来骂了一顿。“这个天杀的小德吉，无意杀死我，但我却因为你而掉进了井里，如果你马上呼救，我也不会死，毕竟你不仅自己回家了，还放心和家人一起享受，怎么能忍受呢？”侍卫战战兢兢，哑口无言。那老人在屋里跑来跑去，打碎了碗，翻倒了桌子，使侍卫一家不得安宁。侍卫只好摆上斋酒拜他，带领家人跪下求饶。那个幽灵说。“如果想让我安息，你们就要给我立个牌位，写上我的名字，每天用大鱼和大肉敬我，让我像你们的先祖一样，不然就是你们漂亮。”侍卫一家把大蒜捣碎，一再答应家里真是太平啦。从那以后，侍卫一直不敢从东直门过。
后来，有一次，侍卫跟着皇帝出城，经过东直门。侍卫害怕，想绕道而行，却被侍卫总管所知，对他进行说教。侍卫没办法，再一次从井边走过，在井边又遇到了那位老人。那老人一看见他就跑过来抓着他的衣服，又打又骂，“今天才抓到你！你前几天不说骑马撞了，死了也没救，你的心是不是有肉了？”侍卫吓得魂不附体俯首哀求。“我知道我的罪孽压不住，但你总是在我家里享受多年的祭祀，那时候原谅了我，现在怎么又改口了呢？”老人更加生气“我还没死，你怎么享受你的祭祀？我那天被水井轧了，正好有人路过，听我的帮助帮助帮助我。你凭什么怀疑我是鬼？”
魏见老人不敢相信，立即拉着老人回家，指着牌位给老人看。老人一看不是他的名字，就摇臂大骂，砸了牌位翻了贡品。侍卫一家惊恐万状，这时，只见空中传来笑声，渐渐远去。
原来，那鬼见侍卫肇事逃逸，冒充老人虚报祭祀多年。看来，被欺负的人很多，不仅仅是因为世上有“鬼”，被欺负的人心里也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