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除了一位名叫“高励”的老人外，他年轻时就继承了父亲的土地，每年只要佃户支付的租金，全家人就不会为衣食发愁。
高励天生富贵，但生活非常俭朴，不讲究衣食住行，也不娇惯妾，只有一种天生的雅癖：爱画画，专门画马。他画的马，气韵生动，坚如磐石，简直要破纸飞出来了！
高员外在乡下是一等一等的好人，他很热情，乐于助人。有一天，他身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不知为什么得了眼病，几乎失明了。家人请了很多医生来看病都没有效果，吃了药，针灸也扎了，但总是好不了。高员外眼病消息传来后，村民们都争先恐后地送来：有人选择了人参、决明子、南瓜、胡萝卜，也有人每天来家里给员工外按摩穴位……但一点用都没有。
“没有天理！”村民们都叹了口气。“为什么让好人得了这种奇怪的病！”
高员外自己心胸宽广。“我一生都是得天独厚的好生命，一直都很辛苦。月亮上应该有阴晴圆缺的古语。可惜以后我不会画马了。那真是我的生命！”
这天晚上。高励心堵，睡不着觉，一个人摸索着走到院子里。夜风送来了桂花的香味。高励坐在树下乘凉时，他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不由得流着泪许愿。“月亮啊！如果有一天我能再看清楚一次，再画一匹马，即使画到最后，无论对我做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追求任何东西！”
“那话是真的吗？”地底下传来冰冷的声音。
“谁？”高员外吓了一跳。
“是我，世人不一定看我，但你灵性高，心地纯洁，我现在让你见我，你不要慌……”那声音说。
高员外心里不能不吃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突然不由得倒在地上，右半张脸瞬间融入了地上的黄土，仿佛半张脸埋在了土里！
更让他吃惊的是，右眼竟然能看到地底的场景，不仅能看到，还能清楚地看到！
他看到，地底下，一匹高大勇猛、全身银光的骏马，远远地飞了过来，四条腿悬空，悄无声息，高员外眼前翩翩落地，随即坐着一位白面将军，没有眉毛，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唇只有鲜红细长的眼睛直视着高员外。
高励“阁……阁下是哪里神圣的人？”
“我是从地府来的鬼差将军，我现在出现是因为有老师的请求。”
“你找我有事吗？”。“我现在命也长了，怎么能救你啊！唉，将军要我小命，就把我拘禁起来，小人只认命。”
“先生不可叹息，我不是要约束你的生命，你这辈子做了很多善事，寿命还很长！”鬼差将军似乎要缓和气氛，故意笑着说：“我真的在请求老师，你看！”。
高励看了看鬼差将军的手指尖，坐着的左前脚活生生地折断了。
“但是，我不能治马！”。
“我这匹马不需要医生，它是军马的精魂凝聚而成的，它是阎王的坐骑，奉命命扣留人命！”说着，他在空中抓住，抓住毛笔，交到高励手里。“不迟，先生请给这匹马画一双新脚！”
高励一辈子画马，还没画过那世马，而且他没想过，这辈子的最后画马，竟然是画了阎王马！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把笔掉下来开始画了起来。
当最后一笔即将完成时，突然心动了。他停笔问那位将军。“我不知道将军从此地经过，你要拘押本乡的村民吗？”
“我可以告诉你，”将军冷笑道。“负责你家内务的小家伙陈小二，偷了你老婆的金钐，阎王让他五更死。你手里的这支毛笔，是我刚才挖了他背上的肉把肋骨摘掉的！现在他怕剧痛魇住，生不如死！”
高励听到心脏被撕裂，他画了一幅马蹄，颤抖着递给鬼差将军一支毛笔。
“这支笔很有用，先生的眼疾治不好，但用了这支笔，先生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画了，这是那个小偷欠你的，你留着吧。”
“老爷，醒醒！老爷，你是怎么在院子的地板上睡着的？”。
高励吓了一跳，赶紧问“现在是几号？”
高夫人说：“刚刚过了五更。”。
高励呆呆地看，他的手上真的有毛笔！他连忙站起来，催他太太扶他去看望陈小二。果然不出所料，看到陈小二躺在木板上，右背近腰处有个洞，骨头看得很深。
“小二！小二！我问你，你是偷老婆的钱吗？”高励叫醒他，“你这孩子从小在我家长大，我知道你总是乖乖的，你快认罪，我原谅你！”
“员外……”陈小二泪流满面。他从枕头下面取出那只金钐。“小二不好！我妈妈病了，没钱了，小二一念之差，居然偷了老婆的金钐。我没卖，只想偷偷还，但已经来不及了，小二不是人！我知道错了！小二死了当然，在这里跟老婆磕头。”陈小二挣扎着走出床，咚咚地敲着脑袋。
高励不由得流下眼泪，连发“道歉就好！老二，别哭，妈妈的病我去看医生！你的过错，我也原谅你！”。
这样说着，把那支笔放进小二背上的洞里。不可思议的是，那支笔变成了骨头，紧紧地套在小二的身上，那个洞也不可思议地愈合了！
这时，地底下传来马蹄声，传来，跑得不太流畅。
“高励！”鬼差将军的怒吼穿透地面，像雷一样响起。“为什么要动手脚，放了这小子的命？”
“将军，”高励向地下敬礼。“没有人愿意当小偷，只是命运坎坷，一时失去理智！天上有好生之德，小人真不忍，愿将军和阎王宽恕罪过！”
“哎呀，哎呀！你是德高福大，你的贵命是阎王不回爷管，就这样告别了！”鬼差将军这么一说，觉得地底下的马蹄声逐渐减弱，人和马都远去了。
“员外，这是怎么回事？”高夫人问道。
“太太，请慢点说……”。
“怪不得你知道小二偷了钱！”老婆说。“但是，小二怎么能过了五更天还活着呢？”
“那是因为，我在画最后一笔的时候，在马蹄上画了很多刺！我想减缓鬼差将军的人命拘留速度！啊，我认为这是我一生画过的最好的马！”
“原来是这样！”高夫人叹了口气。“很遗憾，那个鬼可能是你的谢礼是人骨的毛笔。如果他能让你的眼睛恢复原状，那就好了！”
“哎，老婆，老婆，你还不明白吗？人家呀，心里很干净，一辈子的路都很清楚，那真的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