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山西边远农村，大家都说“贫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在我印象中一点也不过分。
我从小就看家，和祖父和妹夫两个人生活。爷爷是村里的佃户，为村民帮忙干农活谋生。
??作是这个地方的方言，和亲南的端公、亲北的老师有相似的意思。
我十岁，妹夫三岁了，还没有妻子。老爷爷急忙跑到外村买来了一个叫“柳嫣”的女儿，嫁给了妹夫。
这个柳嫣虽然出身漂亮，但是很傻。因此，我的妹夫变得不愉快。
日后，由于妹夫的这一态度，才使柳嫣置身地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
从我妹夫的婚礼那天开始。那天傍晚的时候，我家外面系着张灯结彩，小舅子和柳嫣在洞房被吵得浑身狼狈。
我带着喜烟站在门口，招待起哄的村民们。
过了一会儿，我们村有名的胡里根，李中福在家里吵闹，要求妹夫在柳嫣上做100次俯卧撑。他这么一说，在场的男人们一齐放飞了野次。
因为繁华街在我们家基本上是风俗，所以李中福这种程度的技艺，还可以，我也不太在意。
小舅子这时是一片淡泊，被大家急坏了，他竟厌恶地瞪着柳嫣，让李中福为他做！
听了这话，家里一片骚动。然后看到李中福讨厌的笑着，我感到有些不安。
跑了几步，我才想起来，外公中午喝的酩酊大醉，这时候应该还没醒酒，我想，现在房间里长辈多，不管这个李中福胆子多大，他绝不能随便。我松了一口气，又回到了新居。
一进房间，李中福就把柳嫣压在床上做俯卧撑，但是李中福面无表情，茄子就那样被做了。我的妹夫在旁边脸色有点不好，但什么也没说。
几分钟后，李中福故意装作没有体力躺在柳嫣的旁边，露骨地免费了。
我当时才十岁，有件事我明白了。我走到妹夫身边，瞪着李中福说要阻止他。
小舅子吹着鼻子转过身，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李中福一看到那个样子，就会越来越升级，多次亲吻柳嫣的脖子，做出猥亵的动作。
俯卧撑的一百马上就完成了，李中福故意失去手臂的力量，直趴在柳嫣瘦弱的身体上，险些亲吻后者的红唇。
我气死了，扯下李中福的裤脚，叫他快下来。
李中福突然身体一愣，接着用恐惧的目光翻了翻床，滚也爬也跑了起来。
在那里的大家都愣住了。这时帮忙柳嫣整理衣服媒人又尖叫了一声，震耳欲聋，柳嫣说断气了！
我像被雷击一样回过神来，跑到祖父的身边，又推又喊，总算叫起来了。
老爷爷一听到我语无伦次地说了这句话，马上就醒了，一副很糟糕的样子，不顾穿鞋，光着脚跑到新居去了。
那时夜已经深了，村民怕麻烦，很快就散了。家里还剩下我、爷爷、妹夫和已经死了的柳嫣。
“畜生，跪下！”
祖父皱起眉头，怒目而视地斥责他的妹夫。
小舅子总是逆来顺受爷爷的心意，可是在人命没了的现在，他心里早怕死，不敢问，于是跪在床边。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但是感觉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想着“爷爷，怎么办”。
我还小，怕着急，就抓着爷爷的衣襟不放。
爷爷拂过我的手，走过去看了眼柳嫣的死相，才说：“新婚夜死了，两只眼睛闭上，穿上红衣，脚绣在鞋子上，还抽着阳气，一定要变成严鬼。”
老爷爷说，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粉，然后往柳嫣的鼻孔、眼睛、嘴、耳朵里，各倒了一些。
后来才知道，这叫朱砂镇阴煞，还没整好形状，据说对困在身体里的鬼最有用。
“快去找李中福。到了童年，我们就活不下去了。”老爷爷把瓷瓶放在口袋里，小心翼翼地说。
我和小舅子慌慌张张地蜷着身子走向“李中福”家，我们赶到时，“李中福”倒在地上，喊了一会儿也没醒过来。我妹夫没办法把他背到我家去了。
“柳嫣女孩，我真的今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害了你的人我找来了，怎么处理他就随你喜欢，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和小孙子。”
老爷爷双手拿着三根线香，一个人跪在地板前，嘴里重复着这一句话。我和妹夫相依为命，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爷爷是个处男，经常和怪异交往，我和妹夫是他们的家人，自然会看到一点。
过了一会儿，突然屋子里一阵狂风无根地吹着，我无意中用胳膊遮住了眼睛，等风停了，我放开胳膊的时候，看到爷爷和妹夫并排倒下，不知道是活的还是死的，李中福的尸体在哪里这真的让我大吃一惊。
等我回过神来，赶紧跑过去试爷爷和妹夫吸鼻子的时候，看到床上的柳嫣慢慢起来，红唇微微张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看我死，为什么……”
“啊”的尖叫声睁开眼睛，旁边站着祖父和妹夫。
“爷爷，小舅子，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小，就扑到爷爷的怀里哭了。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温柔地说：“傻孩子，我们会有什嚒事，刚才那屋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风，等我们睁开眼睛，看到你在地上失去意识。”
这是不是梦，哪个先倒了无所谓，我赶紧问爷爷。“李中福怎么样？柳嫣阿姨怎么样？”
老爷爷看着我，又叹了口气，说：“柳嫣尸体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还带走了李中福，但她是没阻止我拜完香，她答应了，不会伤害你们的。”
听了爷爷的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是半夜，我也困得不得了，所以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妹夫突然大叫起来，我醒了起来试着爬出去，吓了我一跳，爷爷在屋檐下上吊着我。
但是祖父死后一直很安静，妹夫老了，我有了家人之后，妹夫说出了几十年来隐藏的秘密。
原来，爷爷当时在香拜柳嫣的时候，只是拜托柳嫣放过我和妹夫，没有提到他自己。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我家没有一个人死，柳嫣的遗憾一定不会消失。所以他牺牲了自己，换来了我和妹夫的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