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亮只露出一半的脸。
在河的正中间，一艘木船慢慢地进来了。
船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裤子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姓王，捞尸体，在这一带很有名。
尸体回收人老王，开始整顿船只，一点点地收获渔网。渔网是前一天下的，网眼密，一排挂着铁钩。
不久，网里进了一具死尸，脸上的肉被鱼群吃光了，所以很久以前好像已经死了。
“不是这个吗？”
老王对着黑暗的船舱说。
“不是。”
“仔细一看，这么烂，很难理解。”
“说了不一样就不一样，不会说多余的话吧。”
我想如果把尸体绑在船尾的话，总有一天会有人来认领的，如果扔到河里的话就会浪费钱，我不想做那样愚蠢的事。
老王继续拉网，他先看了半个身体，然后割了两条胳膊，割了腿，还有一个奇怪的脑袋。细小的肉块铺满了甲板。散发着恶臭。
“这个怎么样？”
“哪个都不是。”
摇摇头，没办法往前走。
于是，那艘木船像撞到了什么似的，微微地摇晃了一下。
在摸索的过程中，其中一个头浮在水面上，长长的头发飘飘荡荡地流了下去。老王揪着头发用力，可惜失败了好几次，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他一定觉得脚被什么缠住了，他把做绳子的锁在尸体身上，一点点地勒紧，折腾了很长时间，她就从水底出来了。
用小刀切下缠在她脚踝上的绳子，把一块大石头扔回河里。
尸体横躺在甲板上，睁着充满恐怖的眼睛，张着大嘴，胳膊夸张地向内弯曲，张开双手，好像在抵抗什么……
“啊，终于找到了。”
船舱里，两眼闪闪发光，她轻飘飘地浮了出来，像一团白雾，钻进尸体里。
“哇，哇，哇……”
她吐出嘴里的泥巴，慢慢地站了起来。
“果然，回到自己的身体是最轻松的。”
手脚一动，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在发抖。脚滑了一下，钻进水里，挣扎着把头浮起来，把手边的纸浆甩在头上，打了头。
过了一会儿，河流又恢复了平静。
她慢慢地清理网，把老王的尸体运到甲板上。
“今天收获很好……”
她摇着小船的桨，向河边慢慢地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