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开车的挑衅

我记得也是七月(还是八月?总之是盛夏)的某日,那天是一个轻度颱风即登陆的前一天,所以空气很闷热,就是那种都没有风,大气没有在流动的天气。那天我在桃园。我在女友家待得有点晚,一起看了部电影,过了十二点我们离开冷气房才想起明天气象报告说颱风会来,女友急急催我赶快回家。「外头根本就无风无雨,而且超闷的,不像是有颱风啊。」「颱风来之前的气候都是这样你不知道喔?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我本来想说,今天晚上就来一场风暴的说……」本来我的确是抱著一丝丝过夜的暇想。「欠扁!」总是就是这样边耍嘴皮,我边不甘不愿

我记得也是七月(还是八月?总之是盛夏)的某日,那天是一个轻度颱风即登陆的前一天,

所以空气很闷热,就是那种都没有风,大气没有在流动的天气。那天我在桃园。我在女友

家待得有点晚,一起看了部电影,过了十二点我们离开冷气房才想起明天气象报告说颱风

会来,女友急急催我赶快回家。

「外头根本就无风无雨,而且超闷的,不像是有颱风啊。」

「颱风来之前的气候都是这样你不知道喔?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我本来想说,今天晚上就来一场风暴的说……」本来我的确是抱著一丝丝过夜的暇想。

遇到开车的挑衅

「欠扁!」

总是就是这样边耍嘴皮,我边不甘不愿地把机车牵出来准备回家。我家离她家约二十分钟

车程,因为是半夜了,也许会更快一点,我这么想著。

戴上安全帽,要发动机车的时候,女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欸,骑慢一点喔。」语气有点担忧的样子,奇怪了,我感觉有一点蹊跷。

「怎么了?」

「没什么啦……」她没有多说什么,皱著眉头的表情有点可爱。平常看她凶狠惯了,突然

温柔起来害我心动了一下。

「放心啦,我回家之后打电话给你,嗯?」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又握了握她的手。

她点头,也给我一个微笑。我挥了一下手,催起油门就向前驰去,转过巷口的时候,我心

裡还想著,刚才那一刻,我真像个男人啊!

女友的话我放在心上了,一边想著那天的回忆(其实那天我们做了什么事,现在想不太起

来了),一边胡乱哼几句浮现在脑海的歌词(那时候好像星光大道这节目才刚开始没多久)

,我在夜裡骑得不快不慢,是紧急刹车就一定刹得住的程度,直到今日我依然庆幸我听

了她的话,不然我也许现在没办法在这裡笑谈这段往事,也许这会变成我永远不愿再想

起的一段经验。

桃园的春日路是一条六线道宽的马路,沿途红绿灯极少,加上没有一台测速照相,这裡的

车子都开得很快,我转进春日路的时候瞄了一下后照镜,一台银色的新车走外线道过来,

也开得不快,不过还是向我慢慢逼进。我没有加速,只是又靠边了一点,银色的车子经过

我身旁,眼看就要加速离去。

到目前为止都很正常,我还想著骑车有点凉风不错,刚才说过了空气很闷,再加上是晚上

,所以前一刻我已经把全罩安全帽的镜片拉开,让风可以吹到我的脸颊散热。

那台银色的车子,不知为何没有开冷气,车子的四个车窗都是拉下来的,这台车看起来真

的很正常,黑色朴实的内装,开车的是一个穿著polo衫的中年人,戴了一幅眼镜,很专心

看著前方的样子,车上没有载其他人。车裡头传来口齿清晰的女声,也许是在听广播节目

,这是一台TOYOTA的车子,我瞄到了方向盘上头印著牛头的标志。

仅一秒钟我就判断出这是一台无害的车子,听广播的中年老头开著原厂银色的TOYOTA,这

样会是飙车族才有鬼。事实上,我还对他产生了一点亲切感,因为这老头这种调调,还挺

像我大伯的。

我又多看了他一眼。

他经过的时候,缓缓转头看了过来,我的眼神移开不和他相对,这时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

了。

这台车先是向左大转刹车,下一秒却又向右大转向我逼了过来,车速真的很快,时速六七

十整个向我撞过来,我第一个想法是,这台车爆胎了!我立刻反应,立刻把车子向右压,

刚好右边是一个加油站末端,有多出来的空地,我边刹车边不断地向右偏,整台车子已经

骑进加油站裡头了那台车还是一直向我逼过来,前面已经没有地了只有一堵围牆,还好我

机车的车速不快,这时我想已经减到时速十几公里,我直接右脚向地上蹬,车头弯到最右

加压车,然后油门一催,机车大迴转我转成回头向加油岛骑过去才闪过那台车!这整件事

也许才一两秒,我闪过去之后在快撞到加油岛之前刹停,脑袋一片空白,回神之后像是刚

从游泳池爬起来,全身都是冷水,那是冷汗。在我面前站著一个加油站的工读生,嘴巴张

得大大的,手伸出来像是要帮我又好像看我没受伤不需要帮忙的样子,他的表情至今我依

然记得。

我真的吓到了,我只想著要快点回家,什么也没有对工读生说,轻轻加了一点油门要把车

子掉头,脚踩到地上时,手按到刹车时,还有一点发抖。

那辆车子有刹停,停在围牆边,我不想跟他打交道,只想快点离开,回家还是得走同一条

路,我又骑上春日路,这次更小心了。

结果才不到两分钟,后面又有车来了,我从后照镜一看,干!又是刚才那台车,他根本就

没有爆胎。这次我依旧是稍微靠边,而且全神警戒希望刚才只是他开车不小心睡著现在他

不要理我开过去就好,谁知道那台TOYOTA全速向我飙过来之后就开始向我闪灯,不是闪个

一两下而已,是刻意减速开在我后头开始对我狂闪,闪到我都以为我在夜店了!

「干!这台车到底要怎样啦!」好好一个大学生平常也没有跟人结怨,只是在路上遇到,

有必要把人逼成这样吗?亏我刚才还觉得你长得很像我大伯很亲切的样子……

我只好加速想要甩掉他,但是我一台老迪爵怎么可能跑得赢新车,我加速他就加速,我减

速他就减速,还是一直跟在我后面闪灯,阿伯,我没那么想去夜店啦。

我一直在找小巷子鑽进去想甩掉他,但在这之前车子放弃闪灯,开到我旁边了。

「嘿!喂!」阿伯向我大喊,我看了他一眼,奇怪的是,他也是一幅吓到的表情。

「少年也,停车啦,停车啦!」我开始觉得我们是不是有一点误会。

「少年也,我呒是调肛的啦(我不是故意的啦)!」他好像要向我道歉的样子,我有点放下

心防,毕竟看到他就像看见大伯。

好吧,我缓缓靠边停,TOYOTA也慢慢靠边停了下来。我机车没有熄火,怕他是个疯子拿球

棒下来的话我就要立刻上车催油门就跑。

阿伯下车了,没有球棒也没有电击棒,他露出笑容,是那种职业笑容,我想他是个生意人

,见到人就习惯露出笑容,因为刚才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实在没有一点好笑的地方。

他好像也觉得不太对,板起了脸,说:「少年耶,歹势啦,我嘛是惊到了啊。」

像道歉又不像道歉的语气让人觉得很怪,应该说:少年耶,歹势啦,呼你惊到了。这样才

对吧?

「啊逃督啊,恁朋友午安怎没(那刚才,你朋友有没有怎么样)?」

什么意思啊?我实在听不懂。

「你供啥?」(不是要学维大力)

「恁朋友嘛是就奇怪,哪A安捏做(你朋友也是很奇怪,怎么会这样做)。」

「你在说什么啊,阿伯?」莫名其妙到我都回国语了。

阿伯也用台湾国语说:

「就刚才坐你后座的你朋友啊,脸白白的,我开车过去,他突然要从你的机车上要跳过来

我的车子,我闪过去,他没有跳上来。」

阿伯继续说: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哪有人突然往别人的车子上跳,干那昧自杀咧(好像要自杀一样),

不要这样好不好,差点我们都要车祸了内。」

阿伯继续说:

「就是那个脸白白的啊,穿卡其裤,眼睛小小的啊……你朋友咧?他有没有怎么样……」

阿伯继续说有的没有的,我脑袋裡只重複著那句话:「你朋友咧?你朋友咧?你朋友咧?

你朋友咧?你朋友咧?你朋友咧?你朋友咧?你朋友咧?你朋友咧?你朋友咧?」

「我……我没有载朋友。」

我和一个陌生的阿伯就这样愣在马路边,时间是颱风天前的午夜一点多。

后来该做的都有做,到现在也都过得好好的,我也已经不骑车,换开车了,但到现在,我

依然弄不清楚那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曾发生在我身上最奇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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