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告诉我，现在公交车停在我们镇上的那个车站，在他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个老池塘。这个池塘有多老，父亲也说不出来，但他出生时就已经有了。他只知道那个池塘里有很多野生的鱼，在那个零食和物质都不丰富的时代，这些东西肯定有很大的诱惑力。家里兄弟姐妹很多，所以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去抓鱼，我打鸟，然后各自带回家，好好享受晚上的大餐。
那天，叔叔的同学从市里来，邀请他一起去钓鱼。叔叔非常喜欢钓鱼，而且技术不一般，所以欣然答应了。我爸爸正好在旁边问，我决定一起去，三个人一起选，最后去那个老池塘。离家很近。
父亲当时才11岁，是个孩子，玩心很强，对钓鱼这种耐心没什么兴趣。看到两个叔叔全神贯注地钓鱼，他自己跑到池塘的另一边开始玩水。
去过农村的朋友可能知道，在农村的池塘、水沟旁，粘在水面上搭一块小跳板，伸到水里，便于运水、洗菜和洗衣服。那时是木板，现在水泥板很多。爸爸坐在跳板上，把两条腿浸在水里踢了一脚水。玩得很开心，湖边茂密的菱形藤上突然浮起一条鱼。
父亲定睛一看，是草鱼，又大又肥，一看头估计有三四斤重。那条鱼显然奄奄一息，几乎完全侧着身子浮在水面上，只有尾巴偶尔摆动两下。我爸想叫叔叔来抓我，但是我开不了口。那条鱼居然接近他啦。
爸爸说当时很高兴，简直像打盹儿一样撞在枕头上，抓了这么大的鱼，家里人一定会大吃一惊，一定是移开了视线。他忍受着狂喜，一只手抓住踏板，一只手去抓鱼。
指尖触到鱼身的瞬间，那条鱼摇着尾巴向前漂去。
爸爸想不开，觉得这样已经不行啦。结果，那条鱼是真的快死了，还是懒得压根，只漂到几寸前。
几寸远都抓不到，爸爸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不知道该不该放弃的时候，那条鱼居然摇摇晃晃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看到这情景，父亲忍不住笑了起来，嘴里说：“鱼鱼你不奇怪，你是人类的菜…”然后再次伸手去捞鱼。
那条鱼似乎也在故意捉弄他，在他手指再次触碰的瞬间漂走了。不多，正好几寸远。
这下爸爸真着急，他从水里拔腿向路边跑去，那边都是树，他要折断树枝。当他拿来树枝时，那条鱼没有离开它的老地方。父亲跪在踏板上，拿着树枝去挠。
无忧无虑，枝头碰到鱼的那一刻，它又向前滑了出来，又只有几寸。
父亲说，就在这时，心底突然冒出一团邪恶的火，不知为何焦躁不安地充斥着脑海。他眼里只有这条鱼。他一定要抓住这条鱼。这次更是冒险，不是抓住后面的跳板，而是全身探出，拼命张开手臂选择那条鱼。树枝撞到了鱼，我正往回找它，突然从后面传来了怒吼声。“老六！你在干什么！”
父亲突然醒过来，叔叔正在叫，这时他自己也发出了声音——原来自己全身都泡在水里，另一只手朝前，在挑那条鱼！
他慌忙扔掉手中的树枝，双手抓住踏板，竭尽全力从水里爬起来。这时，那条鱼突然把身子放回一边，非常灵活地游到水里，再也看不见了。
说到这里，父亲向我解释，农村有一种说法叫“溺水鬼找替身”。指的是溺水而死的人。白白死去，怨气重重，无法解脱和轮回，一直被困在水里，变成“水鬼”，他们只有找到下一个替身，才能自己解脱。然后，下一个替身也是白死的，再找下一个替身，就这样来回循环。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说，在自己家乡的每一条河的每一个池塘里，每年都会有几个人被夺走生命……。
所以，当你在水边看到那些神奇而动心的东西时，千万不要去想。因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替身……。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爸爸一样幸运。比如我初中的时候听说的那三个孩子。
我们镇附近有很多砖窑。我闺蜜的父亲还在砖窑当厂长。红砖烧成需要泥土，所以必须挖土。长期以来，土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随着雨水和地下水的渗出，成为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泊。这个湖真的每年都会聚集几个人的生命，不会中断。
我们镇上的孩子们喜欢去那里玩，包括我和我的同学，几乎每天中午都去那里玩。那里很偏僻，大人不会去的。我们抽烟是在那里学的。那一年我是初二学生，刚分班，大家都被家人严格管理，不敢再去那里了。小学生比较自由，所以那一带基本上都是由他们承包的，直到三个孩子淹死两个才对全村戒严。
据说他们当时就像去捞一样看到了玉皮浮在水面上。有点常识性地被知道了，玉佩不可能浮在水面上吧。我父亲通过这件事看到了线索，我担心他们也被迷住了。
三个不会游泳的孩子手拉手去捞玉佩，硬是两个人掉了下来，剩下的一个哭着跑了半里才找到人。
当然，我也听说3个孩子只剩下1个是因为那一年的定员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