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又来了。”我狠狠地骂了一顿。
我租住在历史悠久的老宿舍一楼，一楼全是单间，没有客厅和阳台，没有晒被子的地方成了一楼住户的烦恼之一。
直到最近，一楼中段的住户还在走廊的天花板上安装了结实的钢管。从那以后，他经常把洗好的衣服挂在走廊上晾干。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到此为止了，但最麻烦的是，他晒的衣服有时没有拧水，过了一会儿就掉了这么一滴，路过的居民不在少数。有时晾晒的裤子和裙子太长，路过家里时总是碰头发，难免会生气。
还住在这座大楼里，传说大楼里有一个老住户上吊自杀，多亏了房租接近白菜价格，对我这样刚毕业的无神论穷人来说，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住了之后，我后悔了。
那天晚上，我和好久不见的老同学喝酒聊天，半夜回到宿舍。走廊的灯光几天前坏了没能换，我就打开了旧手机的拍摄功能，靠着那暗长的闪光灯照着路，依然看不到地下的滩涂，走过时头脖子被几滴凉水打了一下，钻进了背上，在隆冬的严寒中瑟瑟发抖。我是不是很会喝酒，还要敲那家的门。
只是骂得我泄气，我就回去倒在床上啦。那天晚上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一夜没睡好，感觉门缝外面有人在闲逛。终于快天亮的时候，我睡意很浓，却被门外的嘈杂声弄得心烦意乱。没过多久，有人急忙敲了我的门。
门外站着两名警察，走廊上站满了人，都是大楼的住户。警察问我昨晚的行程安排，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遇到不寻常的情况。我实话实说没有异常。但是，警察接下来说的话，让我睡不着觉，浑身发冷。
走廊天花板上堆满钢管的那个住户昨晚上吊自杀了。
警察估计的死亡时间是我回宿舍前不久。听说死状非常可怕，绳子绞出舌头，死者在窒息时本能地挣扎，咬断舌头，血顺着尸体滴了下来。
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回头看枕头，雪白的枕巾上，果然是一片鲜红的颜色，也就是回宿舍时沾上了我误解的水滴，其实是那死者的血。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过去，住在死者隔壁的居民说，昨晚死亡时刻之后，死者家里还听得见声音，好像有人整晚都在走廊里走。我听到头皮麻木，我看到门缝外的黑影，不是梦或幻觉。
那则消息在人群中炸毁了锅，有人说以前死去的老住户想借尸体活过来，也有人说昨晚的人影在寻找死者亡灵咬断的舌头。越听越害怕，突然发现住在顶楼的一位年过八十的老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警察出去后，老爷爷走到我面前，煞有介事地说：“下一个就是你了。”。
我赶紧问情况，老人说我头上有死者的瘴气，如果死者的灵魂真的在找舌头，一定会找回我的。尽管是上过大学的知识分子，但在那一刻，我想我也许应该相信这样的事情。
按照照老头的指示，我在城里的一些地方才买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慌忙把镜子挂在门的背面，说了“照老头”，没开灯，把准备好的工具烧了。这样的话，亡灵出现的时候，镜子里会映出它的身影，你可以吓跑它。
房间里太暗，没能点燃工具，于是我在床上摸了摸手机，想用手机光照明，但前一天晚上，我发现只是模糊地关掉了长长的闪光灯，而解锁键盘依然停留在拍摄画面上显示了新拍摄的视频。
打开一看，是昨晚回到宿舍照明时拍的。看到画面，我吓得说不出话来。
当时手机拍到走廊天花板上有人，不是死了的住户，而是我突然回来，躲不住被钢管抓住，混进衣服里的凶手。白衬衫浸在血里，沿着钟摆慢慢滴下来。犯人竟然是死者的邻居，那天下午因为借款问题和死者大吵了一架。
也许他是因为死者不守承诺为了还钱而割下死者的舌头，也许是我注意到身上滴下的血，把死者挂在走廊上借传说来搪塞，昨晚凶手可能是想试探我是否察觉到异变而在门外徘徊。
“果然被你找到了。”从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门背上的镜子和手机视频中的脸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