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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归来

iamk 医院故事 2023-02-26 14:00:01 650 0

一、惨死

郭利坐在诊室的椅子上,不知怎么,[文]眼皮一阵突突直跳,心里像是有个吊[章]桶在打水一般,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来]他坐不住了,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就起[自]身回家。走到半路,想到妻子最近身[i]体不好,他又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a],打算晚上炖鸡汤。

打开门,郭利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妻[m]子坐在椅子上,儿子正跪在她脚边。[k]儿子的神情,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郭利急步上前,只见妻子嘴巴大张,[.]眼睛向上,神情格外诡异。他颤抖着[c]伸出手去探妻子的鼻息,早已气息皆[n]无。

“我、我下课早,一进家就看到妈妈[恐]这样,她、她是不是死了?”儿子不[怖]住哆嗦,明显带着哭腔。

郭利的脑子一片空白,“扑通”一声[鬼]跪倒在地。中年丧妻,人生一大不幸[故]竟落到了他头上。他紧紧地抱住妻子[事],用力摇晃着,泪如雨下。

当警察询问郭利关于他妻子最近的情[文]况,郭利没有任何反应,悲痛几乎击[章]垮了他。他只是喃喃地问法医:“她[来]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放了血?”[自]郭利是外科医生,直觉告诉他,妻子[i]现在的样子,像是被抽干了身体里所[a]有的血。

法医点点头。奇怪的是,血竟是从颈[m]动脉被抽走的,看上去像是老练的变[k]态杀手所为。

“楼下有一群狗,好像在抢什么东西[.]!”站在窗边的一个警察惊呼。

除了郭利父子,屋里其他人都跑了下[c]去。楼下那几条野狗在争抢一个袋子[n],袋子突然被撕破了,鲜血猛喷。几[恐]条狗似乎被吓住了,四散奔逃。

袋子里的血应该是死者的,杀手为什[怖]么要这么做?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分[鬼]析,这应该代表了他对死者强烈的厌[故]恶,把死者的生命当成了垃圾。

相比郭利,儿子阿冬的自控能力更强[事]一些。他说,放学回家后,一进门就[文]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跟她讲话也不[章]回答,走近了才发现母亲死了。

警察问他,回家时碰到过什么人。阿[来]冬想了想,说碰到过一个穿黑色皮衣[自]皮裤的男人,他匆匆下楼,手里拎着[i]个黑色塑料袋——这应该就是凶手了[a],黑色塑料袋里装的就是死者的血浆[m]

但是,现场如此干净,死者似乎没有[k]挣扎过,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警察[.]在取证后就离开了,郭利带着儿子暂[c]时住进了旅馆。

“阿冬,最近你妈妈有什么反常的地[n]方?”躺在床上,郭利问儿子。他平[恐]时工作太忙了,常常值夜班。

“没有。”阿冬闷闷地回答。

小区没有监控摄像头,居住的人也比[怖]较杂乱,警方连续排查了多日,都没[鬼]有找到关于黑色皮衣人的蛛丝马迹。[故]不过,法医解剖得知,死者是被人注[事]射麻醉剂后才放血的,所以现场没有[文]挣扎过的痕迹。至于麻醉剂是从何而[章]来,警方正在调查。

郭利急忙赶到警局反映情况:他所在[来]的医院曾丢失过一盒麻醉剂,一直没[自]有下落。

警察问郭利:

“麻醉品不是要求严格管理的吗?”[i]

“应该是的。不过,那天32中失火[a],两名教师被烧伤,几十个孩子轻度[m]灼伤,全都送到了医院里来,现场一[k]片混乱。”郭利清晰记得那天的事,[.]因为阿冬就在32中。他一直提心吊[c]胆,生怕哪个病人被推进来后,竟是[n]自己的儿子。要知道,阿冬十分优秀[恐],从小学到高中,学习成绩一直排第[怖]一,还拿了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金牌[鬼],明年可以免试进清华。儿子是他和[故]妻子的全部希望。

于是,警方调整方向,开始调查麻醉[事]剂失窃的案件。

每隔两天,郭利都要打电话向警察询[文]问破案的进展。他得知,十几年前,[章]另一个城市曾发生过五起麻醉被害者[来],然后放血的案件。凶手叫白启明,[自]后来自杀身亡。在自杀前,他交代了[i]那几起案子,在他家也找到了死者们[a]的东西。而且,白启明最喜欢的装扮[m]就是一身皮衣皮裤,莫非有人模仿他[k]犯罪?

一个月过去,郭利再也坐不住了。既[.]然警方找不到线索,他就自己去寻找[c]!接连几天,郭利几乎将小区的住户[n]都走访了一遍。在认识的人眼里,他[恐]妻子性情温良,没有不良嗜好,甚至[怖]没跟人吵过架。这样的人,怎么会被[鬼]残忍地杀害呢?只有一种可能,那个[故]变态杀人狂是随机杀人!

入夜,郭利筋疲力尽地回家。吃过饭[事],他想了想,打开电脑上网,找找十[文]几年前的那些案件,看有没有线索。[章]

输入关键词后,屏幕上出现了数十条[来]信息。郭利很快就找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凶杀案:当时,白启明在4年里杀了[i]5个人,警方却一筹莫展。后来,白[a]启明因患癌症自杀,临死前交代了自[m]己的罪行。他杀人时没有固定目标,[k]完全是随机的五个人,不过,全是女[.]人。他先麻醉被害人,然后放血,随[c]手把血浆扔进垃圾箱里。后来,有精[n]神病专家推断,白启明患有严重的精[恐]神分裂症,极度厌恶女人。白启明拥[怖]有化工、医学双博士学位,心思缜密[鬼],每桩凶杀案都设计得天衣无缝。如[故]果不是他自杀,恐怕那些案子将永远[事]成为悬案。

郭利的手微微颤抖:现在白启明死了[文],却出现了效仿者。如果这个效仿者[章]有足够高的智商,会不会和白启明一[来]样,永远不会被抓获呢?

隔壁传来了阿冬的咳嗽声,郭利起身[自]去敲儿子的房门。阿冬患哮喘,偶尔[i]会发作。郭利隔着门问:“是不是把[a]治疗仪摘下来了?”去年,郭利为阿[m]冬买了个治哮喘的电子治疗仪戴在手[k]上,但儿子说,戴着就像是女人戴手[.]镯,他常常偷偷摘下来。

过了一阵,阿冬的房间又平静了,他[c]一定是又戴上了“手镯”。电子治疗[n]仪的临床验证效果很好,它还有定位[恐]系统,只要患者戴着,随时可以知道[怖]他的具体方位。

回房后,郭利重新坐到电脑前,一页页翻下去,一个博客链接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男人记录了两年前他妻子被杀的经过,也是先被人麻醉,然后从颈部抽干身体里的血液,至今仍未破案。

恶灵归来

郭利的心怦怦直跳:他妻子的死,和[鬼]自己的妻子如出一辙!而且,只相距[故]两年,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呢?

郭利仔细阅读博客信息,发现那男人[事]就住在邻省,坐火车去不过3小时。[文]于是,郭利抄下邮箱地址,给他发了[章]个邮件,不仅说了自己妻子死亡的详[来]情,还附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二、夜变

想不到,十分钟后,郭利的手机响了[自],竟是写博客的那个男人——刘立德[i]打来的。

刘立德说,两年前的深夜,他睡得正[a]沉,天微明时,却突然发现妻子不在[m]床上。他进到客厅,发现妻子坐在陽[k]台上,一动不动。他走上前,这才发[.]现妻子死了,脸色白得吓人,嘴巴大[c]张,眼睛上翻。当时,儿子正从房间[n]出来,吓得哭了起来。

两个男人不禁唏嘘,他们的经历何其[恐]相似!不过,刘立德更悲惨,儿子因[怖]为惊吓过度,精神出了问题。后来送[鬼]进医院,由于医院管理不善,儿子竟[故]然走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正说着电话,郭利突然听到门外有动[事]静。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他合上手[文]机,悄悄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只[章]见阿冬瑟缩在墙角里,恐惧地说:“[来]刚才、刚才窗口好像有个黑衣人。”[自]

郭利忙走到窗边,窗外昏黄的路灯下[i]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阿冬似乎吓坏了:“我房里有股怪怪[a]的味道。我听到有人喊我,就马上跑[m]出来,看到窗口有人影一闪,我就蹲[k]到了地上。”儿子虽然是半大小伙子[.]了,可天性胆小。

郭利安慰了儿子一番,进到他的房间[c],抽抽鼻子,果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n]。陡然间,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好[恐]像是曼陀罗的浓香!郭利赶紧打开所[怖]有窗子,通风换气。

让阿冬睡在自己的房间,郭利坐在客[鬼]厅里发呆:凶手又要谋害自己的儿子[故]?曼陀罗的浓香能催生幻觉,起精神[事]麻醉的作用。他们住在二楼,这种香[文]味是从哪儿传来的呢?

郭利重又回到儿子的房间,拉灭灯仔[章]细察看。突然,他看到空调管道的一[来]侧有隐隐的亮光,一根引线在燃烧着[自],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开来。郭利赶[i]紧拉下引线,扔在地上踩灭。

发生这件事之后,郭利嘱咐阿冬,一[a]定要小心再小心。他甚至向医院请了[m]长假,每天接送阿冬上下学。但几天[k]后,意外仍然发生了。

阿冬在下课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跑向校门口。后来,再没有人见过他[c]

郭利都要发疯了。接到学校的通知后[n],他马上报警,然后不停拨打儿子的[恐]手机,可对方始终关机。

警察详细地询问那晚发生的事情,又[怖]再三追问郭利是否有仇家,或者,有[鬼]没有与病患发生过医患纠纷?

郭利摇头,他是个敬业的医生,不是[故]贪婪的蛀虫。但是,他不想多说了。[事]妻子死后,破案一直没有进展,他隐[文]隐感觉到,警察似乎怀疑上了他。他[章]是个外科医生,可以接触到麻醉剂。[来]现在稍有点地位的中年男人,哪个没[自]有个把情人,谁还把家里的黄脸婆当[i]回事?同事提醒郭利,警察已经不止[a]一次来医院调查了。

郭利向警察提到了刘立德妻子的命案[m],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刘立德的妻[k]子死后,儿子住在精神病院,却离奇[.]逃走,再无下落。阿冬会不会像他儿[c]子一样,也是被人带走了?于是,郭[n]利马上打电话给刘立德。

得知阿冬可能被人绑架了,刘立德十[恐]分吃惊,他很干脆地说:“如果方便[怖],我马上动身去找你!”郭利答应了[鬼]

刘立德的到来,并未给警方带来有效[故]线索。两家以前从不认识,不在同一[事]个省份,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叉[文]点。况且,刘立德的妻子被杀,又是[章]发生在两年前。不过,当刘立德住进[来]了郭利家,无意中拿出儿子的照片时[自],却让郭利吃了一惊。

刘立德十分想念儿子,儿子刘天林1[i]6岁的照片一直都装在钱夹里。照片[a]中,刘天林正在打篮球,朝父亲的相[m]机回头一笑。刘立德说:“我儿子很[k]少笑,几乎所有照片都是抿着嘴,只[.]有这一张是笑的。所以,我一直保存[c]在身边。”

郭利木呆呆地站起身,半晌,他抱出[n]了相册,阿冬的照片全在里面。

刘立德翻开相册,不禁大吃一惊:郭[恐]利的儿子阿冬,跟自己的儿子刘天林[怖]长得极为相似!甚至,阿冬照相时歪[鬼]头的姿势,都跟刘天林一模一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立德[故]喃喃地问,“你儿子,是亲生的吧?[事]

“是的。还是我亲眼看着老婆生的。[文]”郭利闷声说。

刘立德沉默不语。接下来,两人缓缓[章]地诉说自己儿子的特点,都爱吃甜食[来],都不喜欢小动物,都很聪明,都很[自]安静……越往下说,郭利的心就越沉[i],他终于问出一句:“天林,是你的[a]亲生儿子吗?”

刘立德一愣,说:“是啊,也是我老[m]婆生的。”

郭利垂下了头。

三、追踪

那一晚,两个大男人辗转反侧,无法[k]入睡。郭利盯着墙上的电子时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刘[c]立德问他在做什么。

“我刚刚想起来,我儿子戴着治疗哮[n]喘的‘手镯’,它能定位!不管他走[恐]到哪儿,在哪儿发病,我都可以迅速[怖]查到。”说着,郭利打开电脑,熟练[鬼]地运用卫星定位。这是他在购买“手[故]镯”时已经学会的。

“阿冬,他、他在李桥县一家旅馆里[事]。”郭利惊叫。

通知警方后,郭利连夜租了车,和刘[文]立德一起赶往李桥县。两小时后,出[章]租车停在了一家旅馆前。

郭利跳下车。当地的便衣警察已经在[来]旅馆四周把守,他们看过了郭利和刘[自]立德的证件,将两人放了进去。

郭利拿出仪器,指针迅速指向一辆小[i]卡车。他叫来了旅馆老板,老板说,[a]卡车是一个老年女人的,她昨晚11[m]点入住旅馆,还特意嘱咐老板清早4[k]点就叫醒她。现在是凌晨3点。

警察小心地打开卡车车厢的大锁,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大木箱。剪断绳子,[c]掀开箱盖,郭利一眼就看到被堵住嘴[n]、浑身捆绑的阿冬!他急切地要冲上[恐]前,却被警察拦住了。

阿冬和郭利、刘立德三人上了警车。[怖]在老板的指引下,警察上了楼,来到[鬼]角落里的一间客房门前敲门。

只听楼上一阵响动,黑暗中,郭利看[故]到窗户打开了,一个人影攀着窗子跳[事]了下来。郭利立即推开车门,奋力跑[文]上前,将那人扑倒在地!

郭利感觉到,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章]有些年岁的女人。将女人的头掀起来[来]后,郭利惊得目瞪口呆!虽然时隔多[自]年,他仍然一眼认出来,这是吴医生[i]

已经17年了,郭利对这个女人感恩[a]戴德,一直记着是这个女人给了自己[m]和妻子希望,给了他们一个和美的家[k]

“怎么、怎么会是你?”郭利喃喃地[.]问。

这时候,刘立德也跑了过来,和那女[c]人的目光相对,顿时张大了嘴巴,半[n]天没说出话来。

吴医生曾是名噪一时、专治不孕不育[恐]的专家。十几年前,民间流传一句话[怖]:不怀孕?找吴医生!只是,红火了[鬼]几年后,吴医生突然退隐,不再行医[故]。这些年,郭利再也没见过她。

20年前,郭利和妻子结婚,一直没[事]有怀孕。经检查,是郭利的精子数量[文]太少,导致妻子不孕。后来,经多方[章]治疗无效,他找到了吴医生,吴医生[来]尝试了试管婴儿,很快他妻子就怀孕[自]了。妻子生下活泼聪明的阿冬后,夫[i]妻俩高兴万分。可是,现在吴医生为[a]什么要绑架阿冬呢?

坐在警车里,郭利的脑子迅速转动。[m]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初做试[k]管婴儿时,吴医生会不会替换了自己[.]的精子?

被警察带进看守所后,吴医生点名要[c]见郭利和刘立德,否则,她一个字都[n]不会吐露。

郭利和刘立德被警察叫进了审讯室。[恐]吴医生站起身,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怖]躬,眼里含着泪水,说:“对不起,[鬼]真的很抱歉。”

郭利嘴唇颤抖,半天才问出一句:“[故]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吴医生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出了一件[事]令郭利和刘立德无比震惊的事。

四、往事

20年前,吴医生从国外进修回来,[文]在一家医院专门从事不孕不育的治疗[章]工作,很快就成为学科带头人,最为[来]权威的孕育专家。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平静的生活背后竟隐藏着一枚炸弹,[i]她的女儿竟得了癌症!女儿22岁,[a]风华正茂,更重要的是,智商极高,[m]小小年纪已经是博士后,前途无量。[k]吴医生的丈夫早年因癌症去世,现在[.]又轮到她女儿,令吴医生痛不欲生。[c]

因为女儿处于晚期癌症,手术、化疗[n],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几近崩溃的吴[恐]医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为什[怖]么不把女儿的卵子保存下来?这样她[鬼]就可以做外婆!女儿起初觉得很荒唐[故],但后来被吴医生说服了:母亲年近[事]五十,老来膝下空空,还有什么比这[文]更令人难过的呢?

于是,吴医生在女儿去世前,用最先[章]进的方法冷冻珍藏了十枚卵子。女儿[来]去世后,吴医生开始联系女儿生前喜[自]欢过的一个男医生,那也是个智商极[i]高的年轻人。吴医生给他提供了一笔[a]经费筹办诊所,条件是让那男医生捐[m]献精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来求吴医[k]生做试管婴儿的人排成了长队,吴医[.]生将一个又一个受精卵植于母体,最[c]终有两例成功了,就是阿冬和刘天林[n]。她一直瞒着这两对夫妇,让他们误[恐]以为植入母体的是自己夫妻俩的精子[怖]和卵子。

万万没想到,几年后,那个接受吴医[鬼]生资助,名叫白启明的男人自杀了,[故]而且,他患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病,曾[事]残忍杀害五个女人的事也被曝光。吴[文]医生忧心忡忡,格外担心阿冬和刘天[章]林。

接下来,吴医生放弃了医院的职位,[来]申请退休,全力研究精神疾病,尤其[自]是对白启明的家族精神病史开始了长[i]达几年的追索。可是,越是研究,她[a]就越是担心:自白启明之后,白家男[m]性后人的发病年龄越来越低,最小的[k]一个病患只有12岁。他们似乎都有[.]嗜血的天性,发病后会变得极为残暴[c]。而且,因为有着极高的智商,他们[n]破坏的手法也非常高明,善于隐藏自[恐]己。不过,吴医生还是心存侥幸,并[怖]不是所有白家后人都会发病,也有正[鬼]常活到一百岁的。她暗自祈祷,阿冬[故]和刘天林一定没事,一定没事。

可事实证明,吴医生的想法完全是一[事]厢情愿。两年前,刘天林的母亲被杀[文],还被抽干了身上的血。吴医生看到[章]这则新闻,差点儿昏过去,她知道,[来]这是刘天林干的。当他们处于精神癫[自]狂之中,完全是凭本能做事,没有任[i]何理智和情感。于是,当刘天林被送[a]进精神病院后,他想方设法逃了出来[m];而他一出医院的大门,就被吴医生[k]逮到了。吴医生将他带回家,她要治[.]疗他,弥补自己的罪过。

从某种意义上说,吴医生是刘天林的[c]外婆。令她不解的是,刘天林应该不[n]知道他父亲以前做的任何事,为什么[恐]会采用和父亲一样的手法去杀人?而[怖]且杀的是抚养了他16年的母亲!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刘天林的病情[鬼]并无好转。后来,吴医生从国外请来[故]一个高级催眠师,让他为刘天林做催[事]眠。刘天林被成功催眠后,讲出了杀[文]死母亲的经过。

还在七八岁时,刘天林就喜欢虐杀小[章]动物。但是,他很会隐藏自己,不让[来]任何人发现。后来,他用包裹了酒精[自]棉球的肉食去喂小狗,待小狗醉倒后[i],他会抱去地下室,从小狗的颈部插[a]入导管,将所有鲜血抽进血袋或瓶子[m]里,他喜欢看着动物流血而死。当他[k]16岁时,他的杀戮本领已经十分纯[.]熟。在这期间,父母也曾无意中撞到[c]过,但他天生就是个高超的演员,很[n]巧妙就化解了父母的怀疑。杀死母亲[恐]的那天是个陰天,他很烦躁,母亲见[怖]他走来走去,就生气地问他为什么不[鬼]温习功课,马上就要考高中了。他突[故]然觉得母亲好烦好烦,令他难以忍受[事]。当天晚上,他动手了……

没等吴医生说完,刘立德几乎要发疯[文]了,他站起身,一把揪住吴医生的衣[章]领:“你说过,我的精子没问题,没[来]问题!现在,你却制造了一个恶魔![自]”两个警察冲过来,拉开了刘立德。[i]

五、毁灭

郭利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这一切[a]太令他震惊了,他难以接受:抚养了[m]17年的儿子竟不是亲生儿子?而相[k]濡以沫的妻子,竟惨死在当宝贝般疼[.]爱的儿子手里?不,那不是他的儿子[c],那真的是一个恶魔!

郭利转身出门,仿佛没听到警察的询[n]问。他直奔医院——阿冬身上有轻微[恐]的擦伤,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来到[怖]医院,郭利奔跑着上楼,一把推开了[鬼]病房的门。可是,病床上空荡荡的,[故]根本不见儿子的身影。

郭利找来护士。护士说,刚才还在,[事]可能去卫生间了?郭利又去卫生间,[文]仍然不见儿子。他紧张地思索:阿冬[章]在哪儿?当吴医生被带走时,他一定[来]知道吴医生会说出实情,所以他逃了[自]?他能逃到哪儿?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i]步声,夹杂着人们的喊声:门诊楼起[a]火了,大家赶紧疏散!

郭利从窗子探出头,对面的握手楼果[m]然冒出了浓烟。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k]:上次医院发生麻醉品失窃事件,不[.]正是学校起火送来大量患者吗?他顾[c]不上多想,直奔药房。药房里空荡荡[n]的,麻醉品就在后面的一排柜子里。[恐]

郭利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他突然听到[怖]身后有动静,猛地回头,见阿冬手拿[鬼]针筒正要刺向他。郭利本能地闪身躲[故]过,用力推倒了身边的药架,各种中[事]西药全砸在了阿冬的身上。没等阿冬[文]爬起来,郭利冲上前,骑到他身上,[章]用力按住了他的双手。

“上次你们学校失火,是不是也是你[来]放的火?然后,你来偷麻醉剂?”郭[自]利怒不可遏,厉声问道。

阿冬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这个[i]笨蛋,终于想到了?的确是!我讨厌[a]那些呆瓜一样的老师和同学!这次的[m]火,还是我放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郭利问[k]出这句话,却觉得苍白无力。这是一[.]个年轻的高智商的疯子,他杀人放火[c],可能只是一时郁闷,只想让自己心[n]头畅快。

“我根本就不是你儿子。我的血型是[恐]A型,而你和我妈的血型都是O型。[怖]”阿冬仍然冷笑。

郭利蓦地想起,阿冬9岁那年,自己[鬼]带着他来验过血型。他明明记得儿子[故]也是O型,他那么小,怎么可能骗得[事]了化验科的人?

阿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得[文]感谢我妈,4岁就让我识字,9岁我[章]已经读了很多书,甚至连你书房里的[来]书都看了许多。当时抽了血,我在化[自]验科里玩,无意间看到了一摞单子。[i]我知道自己的编号,我想不明白,为[a]什么我的血型跟你们不一样?怕你们[m]抛弃我,我趁人不备,将单子的编号[k]改了一下,于是我也成了O型。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你们的儿[c]子,我得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15[n]岁那年,你为我买了电脑,我从网上[恐]搜索,查到了白启明的照片,我一眼[怖]就能确定,我是他的儿子!而且,他[鬼]的嗜好,我也有!我讨厌女人,你老[故]婆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感到厌恶,我想[事]过多种方式杀死她。最终,我还是想[文]继续亲生父亲所做的事。杀死那个蠢[章]女人,我没有费吹灰之力。”说着,[来]阿冬邪恶地看着郭利。

郭利死死地闭住眼睛,他再也无法忍[自]受了,手越来越用力。他要掐死这个[i]恶魔,绝不能让阿冬活着出去!可是[a],他的心却越来越痛,痛得让他难以[m]忍受。

阿冬的眼角渗出泪水,郭利仰天嘶吼,双手不住地颤抖。就在这一瞬间,大火铺天盖地地袭来,郭利用力抱住了阿冬,和他一起滚进了火舌里……

儿子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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