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娜的鬼故事22-同学

 黑暗，在人的潜意识裡表示著不安及孤独，也代表著危险，所以人类特别不喜欢待在黑暗的地方，好像随时都会有什么莫名奇妙的东西跑出来。

 也由于是在这样的环境[文]中，人类的第六感在黑暗中特别敏锐[章]，即使是每天都喝得醉茫茫的老王也[来]一样。

 他听到一些声音，闷闷[自]地，像是有东西在碰撞，老王撑起沉[i]重的眼皮，吃力地集中精神在倾听著[a]。

 碰，碰。好像是从裡头[m]传来的。他决定去看看，拿了手电筒[k]，挂上巡逻中的牌子，脚步蹒跚地向[.]前走去。

 深夜裡的校园，处处透[c]著黝暗的神秘。明明是跟白天一样的[n]教室，一样的场景，怎么现在从手电[恐]筒的光看出去，感觉眼前的景物都在[怖]微微晃动著，并且低低呻吟。

 「它奶奶的。」他啐了[鬼]一口，当年抗战时的胆子哪去了？真[故]是人老了就不中用。

 碰，碰。

 老王停住脚步，在静得[事]像坟墓一般的走廊尽头，声音就从那[文]裡发出。

 他吞了一口口水，尽头[章]是厕所，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恐怖电影[来]裡那些吓人的情节。

 闹鬼？不会吧？这裡他[自]每天都要来巡过一遭，从来就没发生[i]过什么事，他连忙挥去快要不可收拾[a]的胡思乱想。

 难不成是小偷？学校教[m]室有什么好偷的？但为了万一，老王[k]还是提著胆子，脚步谨慎了许多。

 碰，碰，碰。

 老王的脚步声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叩叩叩的迴音，他每[c]踩一步，那碰碰声就显得愈急。那敲[n]打声把他的心跳都给催急了。

 老王走到声音的来源，[恐]在乌漆抹黑的女生厕所裡有一扇门被[怖]杂物抵住，裡头被关著一个全身湿淋[鬼]淋的女学生，她双手被绑住，嘴巴还[故]塞了条髒抹布。

 老王连忙将她救出，并[事]替她鬆了绑，他操著浓厚的外省腔说[文]：「妳怎么会在裡面？发生什么事了[章]？」

 女学生脸上佈满惊恐，[来]一语不发，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并且[自]低声哭泣。

 「哎，这么晚了，我打[i]个电话给妳父母，要他们来接妳。」[a]

 女学生还是只会哭，显[m]然是被吓坏了。

 「思雅，妳发生什么事[k]了？」女学生的父母在接到警卫的电[.]话时，急急忙忙地衝到学校来。

 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c]只是一把抱住她的母亲，哭得更大声[n]了。

 高太太气急败坏地打电[恐]话叫思雅的导师火速赶往学校。

 「您是说，思雅被学校[怖]同学欺负？」导师面有疑色地说：「[鬼]不会吧，她在学校时一切正常啊，和[故]同学的互动也很好，从来没有听过有[事]这样的事。」

 「我们思雅刚才被学校[文]警卫发现关在厕所裡，而她被吓得到[章]现在还不肯说一句话，一定是被欺负[来]了。」思雅的妈妈高太太激动地拍著[自]桌子说。

 「她被关在厕所？」导[i]师似乎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高太太[a]是学校的家长会会长，若此事属实，[m]他可要吃不完兜著走。

 「是啊，你一定要查出[k]是谁欺负我们思雅，要不我就要告上[.]教育部去！我们家思雅一向很乖巧，[c]怎么老是不幸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n]上次校舍失火时，我们思雅还被吓得[恐]失去部分记忆，到现在都没有好转，[怖]怎么现在又…」高太太紧紧抱著思雅[鬼]，只要一看见女儿饱受惊吓的脸，她[故]的心就好像被扭成一团似的心疼。

 「高太太，您别激动，[事]或许是另有内情，我会查清楚的，您[文]先稍安勿燥。」

 「明天我亲自带她来上[章]学，老师你可要好好地查清楚到底是[来]谁在整我们思雅。要不然…」她将接[自]下来的话隐没，留下一个威胁似的眼[i]神。

 「我会的，您就放心吧[a]。」

 「妳还敢来学校？」一[m]个留著短髮的女孩挡住她的去路，思[k]雅抬头看著她，退缩了一步。

 「没想到妳胆子还真大[.]，还真不怕死。」短髮女孩身边一个[c]略矮的女生也帮衬著。

 「只是关在厕所裡还不[n]够呢。」另外一个长得有些胖的女孩[恐]跟著恶狠狠地说。

 「妳们…别这样…」思[怖]雅看了看周围，为什么没有人经过呢[鬼]？为什么没有人看见她被眼前这三个[故]人欺负呢？昨天就是她们把她关进厕[事]所裡的。她只要一想起昨天在厕所裡[文]又黑又暗又潮溼的斗室裡，她就混身[章]不自在。

 「哼！别忘了，我们还[来]有帐要跟妳算，我不会这样放过妳的[自]，我会慢慢地、慢慢地折磨妳，直到[i]妳死为止。」短髮女孩逼近思雅的脸[a]庞，带著足以令人齿寒的胁迫，欣赏[m]她流露害怕的表情。

 「高思雅，妳来了？」[k]导师在走廊另一边看见她，「怎么还[.]不进教室？」

 「啧，算妳走运，妳最[c]好一个字都别说，下课后别逃跑，我[n]们会找到妳的。」三人回头看了老师[恐]一眼后就离开了。

 「怎么了？妳还好吧？[怖]」导师向她走来，发现她混身冒著冷[鬼]汗。

 「老师…我…」她想跟[故]老师报告，但她们的警告犹言在耳，[事]「不…没事…」

 「真的没事吗？」

 「嗯…我进教室了…」[文]她连忙跑开，她好怕，不知道为什么[章]，她真的好怕那三个人。

  该怎么办？她们会杀死我的，怎么办[来]？我该怎么办？她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自]觉，她知道那三人绝对不是说说而已[i]！

 上课中，思雅一直感受[a]到她们的视线，她就像被盯上的猎物[m]一样充满惶恐，不时转头张望著，坐[k]立难安。

 「思雅，妳没事吧？」[.]下课后，有个女同学向她走来，「妳[c]脸色发白耶，还在生病吗？」

 「妳…妳是…？」思雅[n]想不起她是谁，脑中瞬间闪过某个身[恐]影。

 「我是文文啊，妳忘记[怖]我了？」文文做出伤心的表情，十分[鬼]假意。

 「对不起，我…现在还[故]不太记得…」不只是她，思雅根本就[事]记不住任何一个人，对她来说，他们[文]全都是陌生人。

 「唔，没关係，」文文[章]有些惊讶她的道歉。「妳没事就好，[来]发生那种事谁也不愿意，只是妳现在[自]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要不要去保[i]健室休息一下？」

 「不…我…很好…」思[a]雅低著头，她们的眼光无所不在，她[m]甚至觉得她们贴著她的脸瞪著她。她[k]怕得连眼睛都不想张开。

 「妳很奇怪呢，以前妳[.]不是这样子的，一定是病还没好，还[c]是请假回家呢？」文文支著双手，觉[n]得思雅真的很怪异，好像在害怕什么[恐]。

 「我没事！妳别管我！[怖]」她突然吼叫出声，接著怔楞了一下[鬼]，她为什么会对文文吼叫？她明明…[故]就没这意思的。眼前这个好像跟她很[事]要好的人让她觉得很烦，为什么她感[文]觉就是很不对劲？为什么她会觉得这[章]个叫文文的人话中有话？而…刚才又[来]为什么那种异样的熟悉又浮出她的心[自]头？好像她曾经做过这种事？

 「唔…好吧，如果真的[i]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喔。」文文似乎[a]习惯了她的无礼，向她露出一个友善[m]的微笑，但一转头过去，脸上的关怀[k]之色便由鄙夷取代。

 「高思雅怎么了？」另[.]一个同学向文文问起，并且看了看在[c]座位上发抖的思雅。

 「我不清楚，刚才问她[n]，她还很凶呢，看来失火那件事只改[恐]变了她的记忆，而其它的倒底没有变[怖]。」

 「她失去记忆是真的还[鬼]是假的啊？自从事情发生后她的精神[故]状态就怪怪的，那次失火听说是阿虎[事]学长…」

 「嘘，她还不知道那件[文]事。」文文连忙转头看了一下思雅，[章]压低了嗓子。

 「嗯？妳是说思雅还不[来]知道阿虎学长死了？」

 「应该还不知道吧，她[自]之前快要一星期没来上学了，阿虎学[i]长前天才死的。」

 「是喔，阿虎学长的死[a]因还是不清楚吗？」

 「对外说法是帮派械斗[m]，可是事实上听常跟阿虎学长在一起[k]的那些人说，阿虎学长的尸体在公园[.]裡全身著火地用钢丝吊在树上，怎么[c]看都像是变态做的，而且依照阿虎学[n]长的身形加上他会拳击，我倒想知道[恐]是谁杀了阿虎学长的。」

 「会不会有什么内情啊[怖]？妳看思雅那个样子，好像是被吓坏[鬼]了一样。」

 「天晓得？她跟阿虎学[故]长不是传出有绯闻吗？那时阿虎学长[事]的女朋友还为了这事闹得学校人尽皆[文]知耶。反正她啊，」文文再度转头看[章]了思雅一眼，「会抢人家男朋友的人[来]，心裡一定有鬼。而且阿虎学长的女[自]朋友还…」文文愈说声音愈低，神情[i]鬼祟，还不时往她的方向指点著。

 思雅看著文文跟别人窃[a]窃私语，她在说什么？说我的坏话吗[m]？她一方面疑心著，另一方面又躲避[k]著那噬人的眼光，而她压根儿一点也[.]不晓得到底哪裡得罪她们了，她在失[c]去记忆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n]人看她的眼神为何都带著一股不可言[恐]喻以及审判的神情？

 「高思雅。」是她的导[怖]师，太好了，她正愁放学后那三人会[鬼]找她麻烦，不知如何是好呢。

 「老师。」她停下来，[故]同时小心注意著周遭。

 「妳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事]不宁，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老师帮[文]忙？」导师为了不让家长会找麻烦，[章]就算被说偏心也没办法了，饭碗重要[来]。

 「没什么事…只是我什[自]么都记不起来，很…不安。」她只记[i]得那场火灾，但为什么会起火，为什[a]么她会在火场裡被救出来，以及之前[m]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都忘了，忘得一[k]乾二淨，甚至连之前在学校发生的事[.]也全都记不得了。

 「没关係，妳可能是看[c]到同学惨死的尸体，才会被吓得什么[n]都忘了，那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恐]，时间一过，那件事对妳的伤害慢慢[怖]淡化后，妳可能会记得也说不定，现[鬼]在妳只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加[故]上顺利从这裡毕业，之后就不关我的[事]事了，我可不想吃妳老妈的排头。老[文]师在心裡加上这一句。

 「有…有人死了？」思[章]雅听到老师这么一说，脑中突然就像[来]被锤子击中一般，眨眼之间，有几个[自]模糊的身影在闪动著，她有些晕眩。[i]那是什么？那些身影是什么？

 「嗯，妳父母没告诉妳[a]？」该死，说不了该说的，要是高思[m]雅跑去问她母亲，他免不了一顿挨骂[k]。

  她摇摇头，自从她从医院回来后，她[.]母亲恨不得她只要乖乖在床上躺著就[c]好，什么事都不要做。更别提起火灾[n]这件事了。

 「那…妳听过就算了，[恐]这事跟妳一点关係都没有。」

 「死的是…什么人？」[怖]她问，总觉得事情不是单纯意外，为[鬼]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上[故]来。

 「呃，这妳就别问了，[事]事情都过去了，妳快放学吧。」为了[文]避免她的追问，导师三步併成二步走[章]。

 「等等…」她还没问清[来]楚呢，老师为什么像逃命一样地跑掉[自]了？

 「想告状？」冷不防地[i]，短髮女孩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a]们什么时候来的？

 思雅打了个颤，这三个[m]人竟像个幽灵一样地冒出。

 「没…我什么都没说…[k]」思雅咬著牙根，忍住那股打从心底[.]的慌张，上次受虐的情景历历在目。[c]「妳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n]…不认识妳们。」

 「妳忘了？」短髮女孩[恐]睁大眼睛，似乎又惊讶又愤怒，「妳[怖]竟然忘了我们是谁？」她震怒的吼声[鬼]，吓得思雅闭起眼睛，她要被揍了！[故]

 「雅雅！」高思雅恍神[事]之中听见高太太的声音，转过头去看[文]见高太太正踩著跋扈的步伐向她走来[章]。

 「妈咪！」太好了，她[来]从来没有这么想见到她妈妈，以前她[自]只要能从她身上拿到钱就好…咦…等[i]等…她为什么会这样想？这想法竟像[a]是自然而然般地由她的脑袋中浮出。[m]

 「妈咪来接妳了，」高[k]太太不知有多久没感受到女儿这么黏[.]腻著她了，她总是很忙，忙到无法专[c]心照顾女儿，才会让她发生意外，高[n]太太决定从今而后要守著女儿，「走[恐]吧，妈咪带妳去买衣服。」她拉著高[怖]思雅的手。

 高思雅此时感觉很不真[鬼]切，有许多的错觉交替著，有几次她[故]像是要想起一些什么，却又在紧要关[事]头想不起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她回头去看那短髮女孩，但她们早已[章]不见踪影，看来今天自己是逃过一劫[来]了。

 「刚刚…妈咪看见我旁[自]边有人吗？」高思雅小心地问，她母[i]亲是否看见自己正要挨揍了呢？

 「妳旁边？有啊，不是[a]很多人走来走去吗？」高太太为思雅[m]繫好安全带，在豪华房车裡，她不必[k]担心女儿会有事发生，「怎么啦？为[.]什么这么问？」

 「不…没有…」

 高思雅不断思考著，那[c]三人从她一来上学后就一直找她麻烦[n]，也一直恶作剧…不…那已经不是恶[恐]作剧了，她们口口声声说要她的命，[怖]而她也直觉地清楚，她们绝对会付诸[鬼]行动！她怎么想都不明白，可是…若[故]她们真的想杀她…那她也不能够乖乖[事]地等著被宰…高思雅一想到这裡…原[文]先担忧的神情转为阴沉。

 隔日放学后，高思雅来[章]到校舍失火的地方，那裡围起了一圈[来]黄色警戒线，并且立上『禁止进入』[自]的牌子，高思雅无视那标语，直接进[i]入了被烧得只剩下一座空空的架子。[a]

 她拿著绳子，观察著目[m]前所在的地方，她独自思索著，该怎[k]么引她们来这裡，好让她们一脚踏入[.]她所佈下的陷阱？

 一隻苍白的手搭上她的[c]肩。

 「呀──！」她惊叫著[n]，并且向后退了好几步。

 一个高大的男孩子耸立[恐]在她前面。

 「你…你是谁…？」这[怖]个人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居[鬼]然没发现他的接近。

 「快逃…」他的声音空[故]洞，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你是谁…？要做什么[事]…？」她又退了几步，此处所在位于[文]校园的裡侧，夕阳的光线微弱，她根[章]本无法辨认对方是谁。

 「快逃…她会杀了妳…[来]快逃…」那男孩的模样随著夕阳沉没[自]而渐渐消失。

 高思雅喘著一口一口的[i]气，她刚才看到什么？一个幻觉？又[a]是幻觉吗？这…这…

 「妳还想再杀我一次？[m]」短髮女孩自这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k]馀烬中走出。

  她从哪裡走出来的！？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高思雅瞪大眼，这也是幻觉[c]？不会的…不可能的…

  高思雅想要逃，但才一转身，另外两[n]个较胖跟较矮的女生阻挡她的去路。[恐]

  「妳从前就这样…只要自己好就好，[怖]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短髮女孩擒[鬼]著阴森的笑容，「妳仗著父母是学校[故]家长会会长，到处欺负比妳弱小的人[事]，只要看谁不顺眼，妳马上就给谁好[文]看…妳一直是这样的人…」

  她在说什么？她在说我吗？她口中的[章]那个人是我吗？高思雅无法相信，不[来]会的，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说谎！[自]

 「其实只要妳不理阿虎[i]就好了…为什么…他偏偏对妳锺情？[a]我跟他已经交往三年了啊…他竟然会[m]为了讨妳欢心，答应了妳随口说说的[k]戏言…我好恨！我不能原谅！」

 「不要过来…」她想起[.]了一些片段…一样是在这裡…一样是[c]眼前这个她…可是她还是想不起她是[n]谁，阿虎又是谁？

 「阿虎真笨，他没想到[恐]妳只是在耍著他玩，为了让妳这个千[怖]金小姐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我恨[鬼]妳…为什么死的不是妳？」她尖吼出[故]声，周围的馀灰起了阵阵冷风，将她[事]们全都包在风圈裡头。

  高思雅陷入了记忆错乱的漩涡裡，那[文]片片断断段落像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拚[章]图，逐渐在她脑海中拚凑著，她的脸[来]…还有刚才那男孩的脸…

  啊…她…我想起来了…她是莉安！她[自]是阿虎学长的女朋友！

 「妳是…莉安学姐…」[i]不！她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a]她应该死了，连同其它两个学姐一起[m]被烧死在这个校舍裡！

 「妳终于想起来了。」[k]莉安像个夺命死神般地，一伸手就掐[.]住高思雅的脖子。「那妳想起来妳为[c]什么该死了吗？」

 高思雅被她紧紧扼住，[n]记忆却没有停止翻腾，那一天…失火[恐]的那一天…

 「喂，学长，怎么还不[怖]动手？你不是说你做得到吗？」高思[鬼]雅坐在废弃的课桌上，像个女王一样[故]地凝视著他。

 「阿虎…你不是真的要[事]这么做吧？」莉安和惠君及小爱被阿[文]虎及高思雅带到这个等待拆除的老旧[章]建筑物裡，并且将她们三个绑在一起[来]。

 他手上拿著一瓶装有汽[自]油的保特瓶，她一直盯著他手上的瓶[i]子，存著一丝爱他的心盼望著，希望[a]他可别听那个魔女的话。

 「莉安，我早就要妳跟[m]我分手，妳偏偏要缠著我，这只是一[k]个教训，以后妳别再来找我了。」他[.]口气硬冷，过去交往时的甜蜜在他身[c]上早看不见了。

 「不要！阿虎！」莉安[n]看著阿虎将汽油缓缓倒在她的裙襬，[恐]她尖叫著。

 「闭嘴！妳真吵。」高[怖]思雅一巴掌甩过去，莉安咬到了自己[鬼]的舌尖，血流立即喷出，脸上出现了[故]红热的掌印。

 「髒死了，这下妳可不[事]会再跟我过不去了吧？」高思雅得意[文]地看著缩在地上的莉安。

 「惠君跟小爱没有惹到[章]妳，为什么妳也要把她们一起抓来？[来]」莉安顾不得口内的伤，仍然向她嘶[自]吼著。

 「唔？没为什么，只是[i]她们老跟妳在一起，我看了就讨厌罢[a]了。」高思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m]妳别担心，我不会真的烧死妳的，顶[k]多只是个小烫伤，留个可爱的小疤，[.]让妳一辈子记住，千万不要和我作对[c]。」

 「阿虎…你别这样…这[n]不是开玩笑的，这是犯罪啊！」她再[恐]度哀求著，汽油浸透了她的裙子。

 阿虎彷若无闻地继续将[怖]油给倒在她们四周，高思雅点起了一[鬼]根烟，吸了两口，「学姐，小心烫。[故]」她把香烟丢到那油圈裡，轰然一声[事]，火焰迅速燃起。

 「好痛，好痛！救我！[文]阿虎──！」莉安及惠君、小爱的双[章]脚烧了起来，疼痛得到处乱踢，将一[来]旁的桌椅给踢翻了，周围堆积起来的[自]课桌椅像骨牌效应，一堆接著一堆倒[i]下，连带压到了高思雅及阿虎。其它[a]原本还有两、三个跟在阿虎身边的人[m]早就逃之夭夭了

 火势蔓延地比想像中还[k]要快速猛烈，浓烟滚滚地围绕在这间[.]教室裡，他们的眼鼻全被烟给呛得无[c]法呼吸。

 「阿虎…救我…」莉安[n]在昏厥前，发出了最后一声呼喊。

 阿虎不顾身上的伤以及[恐]被压在桌椅堆下的三个人，抱著被浓[怖]烟呛昏的高思雅逃出了火场…

 高思雅冒著冷汗，所有[鬼]一切的一切她都记起来了，那么刚才[故]的男孩子是阿虎学长，难道他…他也[事]…

 「没错，他也死了，为[文]了向妳和他复仇，我从地狱裡爬回来[章]了。」

 天啊…她什么都不能想[来]…莉安学姐来报仇了…高思雅已无力[自]再挣扎，她脑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i]她死期已至。

ꄠ「还有什么话要说？」莉安的手收[a]得更紧了，高思雅早已翻著白眼，口[m]吐鲜血，什么话也说不出。「那么…[k]跟我们一起到地狱去吧…」

 「雅雅！」高太太凄厉[.]的哭声，惹得在场的人阵阵心悸。

 「死者确定是二年级的[c]高思雅，死因…」法医来到现场做初[n]步的验尸，只是他的表情十分困惑。[恐]

 「怎么了？」侦办的刑[怖]警一看法医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女孩[鬼]死因不单纯。

 「唔…初步判定是窒息[故]而死，但你看…」他拿著原子笔指著[事]高思雅的脖子。

 「没有…什么痕迹都没[文]有。」

 「是啊，连是什么东西[章]让她窒息的都不清楚，可是…」他将[来]高思雅的脖子微微扶起，她的头颈立[自]刻折成直角。

 刑警倒吸一口气，「颈[i]椎断裂，这…」

 「很怪异的死法，颈椎[a]断裂死因很多，最常见的是从上吊或[m]由高处坠落，而且是头部著地时的可[k]能性较大，但她身上没有其它外伤，[.]而且我刚才略为摸了一下她的后颈，[c]已全部鼓起，表示裡头已充满血液，[n]并且是碎骨的状态。感觉好像是有股[恐]强大的外力扼住她的颈子，并且硬生[怖]生地将她的骨头崩碎，可是…外观却[鬼]没有任何被掐住的痕迹…」

 「看来…又是一宗悬案[故]，怎么这间学校老出事？」

 「是啊，接二连三地死[事]了五、六个学生。」

 「不会是被诅咒了吧？[文]」

 「别开玩笑了，好了，[章]将遗体运到殡仪馆裡去吧。」

 诅咒停止了吗？怨恨停[来]止了吗？或许吧…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