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
谁?谁在说话?我不能动,但依稀判[文]定那是一个男人。
连根叶站了起来,走出我的视线范围[章]。
「你怎么进来的?这裡不是你该来的[来]地方。」连根叶不为所动,这男人冷[自]静地让我害怕。
「我查了这么久,终于让我找到了。[i]」另一个男人说,他的声音让我觉得[a]很熟悉,是谁?
「查?」连根叶疑惑著,「你不是学[m]校警卫,你是谁?警方派来的?」
警卫?阿鱿伯?我再度努力让自己更[k]清醒一些,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我半年前进这间学校当警卫,目的[.]就是为了找出我女儿失踪的原因。」[c]阿鱿伯说。
女儿?罗琪亚是阿鱿伯的女儿?这是[n]怎么回事?
「你女儿?」
「她就是我女儿。」阿鱿伯的声音带[恐]著痛苦。
嗖。我听先罗琪亚的惊呼。「爸爸?[怖]」
这情况真是荒谬到不行,现在三个人[鬼]一隻鬼,而我可能是目前最清楚状况[故]的人,但我却一动也不能动。
「她是俄罗斯人。」连根叶不相信阿[事]鱿伯的说词。
「我年轻时去曾去阿根廷捕鱿鱼,我[文]是在那时认识罗琪亚的母亲。后来她[章]有连络我,告诉我她为我生了一个女[来]儿,但我在台湾已有家庭,无法跟罗[自]琪亚的母亲结婚,虽然如此,我还是[i]每个月寄钱给她,做为罗琪亚的养育[a]费。可是就在几年前,她们母女突然[m]失去连繫,我后来辗转得知,罗琪亚[k]被她的俄罗斯籍外公收养,而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在这所学校。」
「啊……」罗琪亚哭泣出声,「我找[c]到……爸爸了。」
我努力翻了个身,总算看见阿鱿伯跟[n]连根叶了,他们面对面著,像两隻对[恐]峙的斗鸡。
「那又如何?」连根叶冷笑了一下,[怖]「反正你们都会成为我的实验品,你[鬼]能跟你女儿一起成为历史的一页,应[故]该感到光荣。」
「放你的屁!」阿鱿伯抡起拳头,对[事]准连根叶的脸。
连根叶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只小瓶子[文],往阿鱿伯的脸上喷去。
「啊!」阿鱿伯、我和罗琪亚同时叫[章]出声。「我的眼睛……。」
「这是罗琪亚花提炼出来的,忘了说[来]明,罗琪亚花是用罂粟花的基因与罗[自]琪亚的基因培植的,虽然还有一些小[i]缺点,但……」他耸耸肩,「现在只[a]要有香味就够对付你,」他转头看著[m]我,「还有那小子。」
阿鱿伯痛得在地上打滚,罗琪亚一直[k]在他旁边叫著:「爸爸!」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我咬牙切齿[.]地瞪著他。
「唔,我想试试看,若是我在『罗琪[c]亚花』的基因裡植入男性的染色体,[n]会不会造成另一株雄性的染色体,而[恐]且有没有可能还能经由配种植出下一[怖]代,如果成功的话,你和罗琪亚将会[鬼]是新物种的亚当和夏娃,而我呢,就[故]是造物主!是神!」
这人真的疯了,而且疯得很彻底!
「你失败了!罗琪亚死了,你是一个[事]只会在尸体上种花的疯子,不是什么[文]造物主!」我想疯了的人是我才对,[章]这时还去激怒他。
「死了?罗琪亚并没有死。虽然跟死[来]了差不多。」
什么?我一脸错愕,她没有死?
「我在她身上植入种子,并且不断活[自]化她的身体组织,但在进行一段时间[i]后,她的生命迹象与植入的罂粟花产[a]生对抗,她的心跳渐渐减弱,直到停[m]止,而脑波还在活动。」
这意思是……是……天啊!
「没错,你想得很对,她变成植物人[k]了,名符其实的『植物人』。」他忽[.]然哈哈大笑,跟电视上演的狂人还真[c]像。
「太过份了……」罗琪亚自阿鱿伯身[n]边站起来,他好像昏迷了。「你真的[恐],太过份了。」
喂喂喂,不太对,我怔楞著看著罗琪[怖]亚混身发出一股愤怒,极端地愤怒。[鬼]
但那个不知死活的连根叶还在狂笑著[故]。
她逐步走来,带起了一阵风,所经之[事]处的植物全都沙沙作响。她的表情冷[文]漠,不是我平时所见那个可爱又带点[章]傻傻的罗琪亚。
「喂,罗琪亚,不要衝动啊。」
她彷若未闻,只是直盯著连根叶看。[来]
「幻觉还没停止?看来这新物种的效[自]果比原先物种来得强。」连根叶又拿[i]起纸笔抄写。
我想大叫,但那花香带给我的影响还[a]在,我发不出比说话声更大的音量。[m]
一切都来不及了,罗琪亚一把抓住连[k]根叶的脖子。他突然表情一紧,不明[.]白为何会呼吸困难。
「什……什么?」他吐出这两个字。[c]
「我要你付出代价。」罗琪亚的手看[n]似柔弱,但此时扣在连根叶颈上的力[恐]道却又如此之大。这就是鬼魂的力量[怖]?
「发生了……什么事?」连根叶不解[鬼]地看著地上的我和阿鱿伯。
「你该为此下地狱!」她的手收紧了[故]些,连根叶舌头吐出,唾液延流。
我眼睁睁著看著罗琪亚向杀她的凶手[事]索命!
他的身体颤抖,双眼翻吊,整张脸呈[文]红紫色,而罗琪亚完全没有鬆手的意[章]思。
喀的一声,连根叶的双手垂软了下来[来],他死了。
「啊……啊……」我在发抖,全身抖[自]个不停,此时的她是厉鬼,一隻索了[i]命的厉鬼!
她放开了连根叶的尸体,表情落莫。[a]
「我杀了他……。」她悲伤地微笑著[m]。
「罗琪亚……。」
「拜託你,我最后求你一件事。」
「什么?」
「带我父亲走。」
「啊?」小姐,我还趴在地上耶,妳[k]刚杀了一个人,我还得带著一个比我[.]壮的欧吉桑?「妳在说什么?」
「我要毁了这裡。」
「可是妳还没死。」
「不,我已经死了,在那裡的,只是[c]一具不会醒来的躯壳。」
「我……。」
「快走!」说完,她便飘走了。
她想干什么?不管她想干嘛,我必须[n]要离开这裡。
我努力撑起麻痺了一段时间的身体,[恐]感觉全身都有针在刺我。可是我不能[怖]停止,我知道罗琪亚决定要做的事一[鬼]定要做到,而她现在就是去做了。
「阿鱿伯,你还好吧?」我爬到阿鱿[故]伯的身边,不断地摇著他,「阿鱿伯[事],快起来。」
终于阿鱿伯的眼微微张开,「小子…[文]…是你?」
「啊不然还有谁啦,快起来。」我已[章]经可以勉强站立了,这时我看见四处[来]有浓烟窜起,罗琪亚想放火烧了这裡[自]?
哇咧,这女人也太不够意思了,至少[i]等我们都走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阿鱿伯看见地上[a]死得莫名其妙的连根叶。
「出去后再跟你解释,这裡快烧起来[m]了。」我拽著他粗壮的手臂。
阿鱿伯这才看见浓烟中已有火光,「[k]不行,我要带罗琪亚走!」他甩开我[.]的手。
「不行,她已经被连根叶那个混蛋给[c]种进土裡了,根本带不走她!」我紧[n]急地大叫著,我已经看见火舌高高地[恐]窜出。
「要走你自己走!我要跟我的女儿死[怖]在这裡!」
「爸爸……」罗琪亚竟不知何时来到[鬼],轻轻抱住阿鱿伯的脖子。
「啊……妳……」阿鱿伯张大眼,颤[故]抖著。「女儿……。」
什么?阿鱿伯看得见她了?为什么会[事]这样?
「爸爸……我终于见到你了。」罗琪[文]亚脸上带著满足的表情,美丽的脸庞[章]流下晶莹的泪水。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妳。」阿鱿[来]伯痛哭失声,从没见过面的父女,竟[自]在这种情形下见面。
「不,我很高兴了,真的。」她微笑[i]著,那模样就像一个小女孩,一个安[a]心在父亲怀中快乐的小女孩。「我要[m]走了,您要保重。」
「不,不!」罗琪亚在阿鱿伯的怀中[k]缓缓消散。
可是火势愈来愈大,我已经看不清周[.]围了,烟雾将我们团团围住,「我们[c]再不走就会死在这裡了!」
这个哭得像个泪人儿的阿伯根本没有[n]听到我在说啥,我只好边拽著他边到[恐]处乱跑。
「这裡……」罗琪亚的声音在某个方[怖]向传来。「这边,快。」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凭著本能跟潜[鬼]力奋力往她的声音奔逃。
门!我看见了!
就在我接触门把的那一刹那,我听见[故]罗琪亚说:「真的很谢谢你……」
「你又上报了。」我家附近的便利超[事]商是我每天必须要去的地方之一,今[文]天又是君君值班。她正拿著报纸研究[章]今天关于我们学校的教职员办公室大[来]火的头条新闻。
「唉,人红嘛。」我摆开双手,做出[自]无辜状。
「死痞子,只是刚好被你碰到失火,[i]让你有机会当个善良百姓,居然当作[a]自己是英雄啦?」
「有什么办法,老天要我当英雄嘛。[m]」
「听说昨天失火时,你们学校的警卫[k]偷懒去了,结果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嗯。」阿鱿伯一被我拉出火场后,[c]就忽神力大增,边吼边叫地跑走了,[n]连拦都拦不住,唉……。
「真怪了,三更半夜的,学校办公室[恐]裡应该没有人啊,为什么挖出那么多[怖]具尸体?」君君似乎对这新闻很有兴[鬼]趣,一直反覆看了好几次。
不过,我也是今早看报纸才知道,失[故]火的那间温室其实就离学校不远,火[事]势沿著那条走道一直烧到了连根叶那[文]间全是植物的办公室,结果一发不可[章]收拾,不但把校舍烧得精光,连带不[来]远处的那间温室也全付之一炬。
而且连根叶除了绑架罗琪亚,拿她来[自]做实验之外,好像也抓了不少人,死[i]了之后的尸体就直接埋在土裡当植物[a]的肥料,真的有够变态。
但我什么都没说,说了也没人会相信[m]吧,所以我只是打电话报了警,反正[k]事情已告一段落,剩下就是警方的工[.]作了。
「对了,」她放下报纸,「我们来了[c]一个新的工读美眉喔。」
「喔?是美女吗?」
君君白了我一眼,「小萱,妳出来一[n]下。」
裡头走出来一个清瘦的小女生,轻轻[恐]巧巧地,看起来很生涩,她的后面…[怖]…咦?
我揉揉眼睛,「妳…好…。」我把话[鬼]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我怎能跟她说,[故]她背后站了一个头插著刀子的鬼,而[事]且他正狠狠地瞪著我。
「妳好。」她说起话来也是细细的,[文]可是我无心再去把妹了,我要闪了。[章]
「君君,我要走了,掰。」
「这傢伙是怎么了,每次有女生在的[来]地方,他就像头猴急的色狼,怎么今[自]天像是见鬼了一样。」
我走进捷运站,突然想起罗琪亚,她[i]应该去投胎了吧,不知为什么,我有[a]点感伤。
「少年仔,有火吗?」
「嗯?」我转过头去「对不起,我不[m]抽……啊!」我跳了起来,「你…你[k]…,」
「啊,选美小姐果然说的没错,你真[.]的看得见。」
这个中年欧吉桑,那个每天老是被捷[c]运车厢撞来撞去的那隻老鬼!
「是这样的,我有件事……」他还没[n]说完,我就开始提腿就跑。
我不要啊!别再来一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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