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数照片上的人数
摄影主题:颠倒
摄影师:微笑的孩子
照片效果:
在怪事发生以前,我们没有一个人关[文]心过宇。他就像班上可有可无的一份[章]子。没有人注意,也没有值得让人注[来]意的地方。他太普通了,走路轻手轻[自]脚,不喜欢抛头露面,你撞到了他,[i]他会先说对不起。
我曾经想,这样一个人,甚至死了,[a]我们都不会注意到吧。可是,他才死[m]去一天,我们谈论的都是他。
宇死掉的第二天,怪事就不停地发生[k]。各种各样恐怖的留言和怪谈开始流[.]传了起来。可能是人出于对死亡的未[c]知带来的恐惧,所以才会编出各种各[n]样的怪谈来解释死亡,可是这种解释[恐],总让人更加恐惧。值得讽刺的是,[怖]一个生前人人都不会正眼去看的人,[鬼]死了才成为了被关注的焦点。
当人心惶惶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故]女孩子。她是宇的女朋友。女孩和宇[事]一样,不受人重视。没有个性,不够[文]活泼,相貌平凡。从宇死了到现在她[章]一直都很平静,所以我注意到了她。[来]
当所有人安静的时候,我们只会注意[自]到那些喧闹的人,相对,在所有人喧[i]闹的时候,我们才会注意到那些一直[a]安静的人。女孩保持着这种安静,直[m]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我永生难忘的[k]事情。
那天,我们的毕业照洗出来了。可惜[.],宇没有赶上和我们合影,不过,如[c]果他赶得上,那么谁又会在乎他的存[n]在?如果没有人在乎他的存在,那又[恐]何必赶上?拿到照片不久,女孩子突[怖]然叫了一声。很怪的一声,恐惧,惊[鬼]讶,绝望。
全班人都回过头看着她。
她抬起头,只说了一句话:“里面有[故]216个人。”
全系加上老师,一共有216人。当[事]然除了宇。
然后,女孩的第二句话让所有人都毛[文]骨悚然,“那天,我没有来。”她说[章]。
每个人拿到这样大型的合影照片,第[来]一眼总是去关注自己。谁会去认真数[自]有多少人呢?多出来的那个人会是谁[i]呢?
每个人都颤抖着双手开始点算照片里[a]的人数。
“真的有2……216个。”一个女[m]生先点完,颤抖着说,然后昏了过去[k]。人们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后来,有人拿着照片和系里每个参加[.]了合影的人仔细核对,除了宇的女朋[c]友不在之外,每个人都曾出席,也没[n]有任何外人参加,相片里其实只有2[恐]15人。
于是,大家用很恶毒的眼光看着宇的[怖]女朋友。仿佛她是恐惧的制造者,她[鬼]很仓皇,只是埋着头,不敢顶撞。甚[故]至有的女生,当着她的面叫她疯子。[事]原来恐惧也能引起人的愤怒,或者,[文]人常用愤怒来掩饰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是相信她没有[章]说谎。我把照片放得很大,挂在墙上[来],天天出神地看。终于有一天,我看[自]到了一些东西。
我得意地走到了女孩的面前。她埋着[i]头。
我把照片扬扬:“我知道谁是多出来[a]的人了,你看这里。”
我指着照片的一角,人和人间有个淡[m]淡的影子,不仔细看绝对不会注意。[k]是一双光着的脚。一个人在那里倒立[.]着。
“别担心,只是有人恶作剧,你只是[c]太紧张了。”我安慰着她。
她埋着头,没有说话,手急促地搓着[n]裙子,半晌只说了一句话:“宇死的[恐]那天,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头朝[怖]下。”
泛黄照片也许就是遗照
摄影主题:泛黄照片
摄影师:哈娜
摄影效果:
首先,我要说的是,那张照片里的人[鬼]不是我。
两分钟前,我在图书馆里看书,随手[故]抽了一本黑皮书,没有书名,也没有[事]作者,什么都没有。因为好奇,我把[文]它自架上抽了出来,才翻了几页,那[章]泛黄的黑白照片就掉落在我的脚边。[来]
我看着照片掉落,并不急着捡拾,只[自]是又翻了几页书,那是一本穷极无趣[i]的书,大意是关于一个女人如何爱恋[a]一个男人,十分无聊,我把它放置一[m]旁,接着才弯腰拾起那照片。
真希望我没那么做!真希望我没抽出[k]那本黑皮书,但是一切的希望都是因[.]为后悔才有的,我的希望只是一段没[c]有用的嗟叹。
我看到了那照片,老实说真吓了我一[n]跳,照片中的男人真是俊秀得让人无[恐]法转移视线。就那么一眼,照片中的[怖]男子像是活过来似的,眉目生动,笑[鬼]容大方,他维持着舒适的坐姿,看起[故]来玉树临风,潇洒翩翩。
但他穿着马褂,扎着裤管,这是一张[事]起码有七十年的老照片,也就是说,[文]照片中的男子若不是已化做尘土,就[章]是老老朽矣。也因此我对于它为什么[来]会被夹在一本看起来很无趣的书里忽[自]然感到了兴趣,于是我又拿起那本书[i],走到陽光下,开始阅读了起来。
三月二日 陰
我的心跳得好快,为了今天能再见他[a]一面,我开始穿起了旗袍,把头发挽[m]了起来,还撒了香粉,我想他应该会[k]看见我。
他是看见我了,却只有匆匆一眼,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注意到我为他做的[c]打扮,我拂了拂脸,感到自己几乎快[n]乐地要掉下眼泪。
三月三日 陰
今天下了一场雨,气候似乎降了霜气[恐],不能再穿旗袍了,于是我只好穿回[怖]厚重的棉袄,等待他今天经过我的门[鬼]前。
但是他没有来,是天气太冷的关系?[故]春天总是这样的,他不应该为了天冷[事]而懈怠。
三月四日 稍晴
总算看见陽光,虽然还有点湿气,但[文]空气闻起来是那么新鲜,有种春回大[章]地的感觉。
今天他走过我门前,却好似没有看见[来]我,我想开口唤他,才想起今天我依[自]然穿着棉袄,而且头发还是两支麻花[i]辫,一时之间,到口的呼唤竟叫不出[a]来了。
三月五日晴
多雨的天气将要过去,街上穿着凉衫[m]的女人多了起来,我也想试试那样的[k]服装,却怕他嫌我不够端庄,女儿家[.]还没嫁就露了那么多地方,真是羞死[c]人了。
但她们的体态是多么婀娜,想着想着[n],我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要烧起来了。[恐]连同我脸上的那块鲜红的胎记,看起[怖]来更红了。
三月六日晴多云
城里来了个照相师,扛着沉重的机器[鬼]来开馆,正在找人呢。想着闲在家中[故]无事,于是便去问了要不要杂工,那[事]照相师说缺学徒呢,也收女弟子,问[文]着,他竟愿意收我。
嘿!这新奇玩意儿真新鲜,碰地一朵[章]火花,便把人的样子给摄进小箱子里[来]去了。
三月七日多云
我今天又去了照相馆,在店内看见了他,他身边跟着一个穿凉衫的女孩,两人边说笑边喝着汽水。
那女人是谁?看起来真是婬荡!真不[自]知害臊!光天化日之下勾搭别人的男[i]子?该下十八层地狱!
三月九日晴午后有雨
又下雨了,还好只下一阵,今天他竟[a]走到店里来,吃惊地看到我坐在店内[m],他本来想走,我留住他,问他要做[k]什么。他只答着想照相,没多说一个[.]字,但师父不在,我又不想让他走。[c]
我跟他讲,照相我也会,免费帮他拍[n]一张。他想了一会儿,点头应好。我[恐]领着他到里头去,见他愁眉不展,问[怖]他何事,他答说那女孩不见人影。
我不再追问,只要他笑笑,透过小箱[鬼]子中,他的样子倒立在里头,碰地一[故]声,他便摄进小箱子里去了。
“原来这照片是这女人暗恋的人啊。[事]”我对着照片说话,年老的照片中,[文]他的笑容的确有些勉强且错愕。 我再度把视线回到书里。
三月十日 晴
我不再需要见他了,只要有他的照片[章]我就满足了,我在照片下方写着他的[来]名字——玉展!
“什么?”我吓一跳,有人在叫我的[自]名字,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不太喜欢[i]她,她有时会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a]偷偷看我,那让我很不自在。
“你在干什么?”她问,同时脸上堆[m]起笑容,她的脸颊上有一朵像花一样[k]的胎记,很鲜红,很显眼,可是我却[.]很讨厌。
“没什么,我在看书。”
她走了过来,看到那张泛黄的照片,[c]顿时眼睛一亮,“嘿!这照片中的人[n]长得好像你啊。”
一开始我就发现了,可是那照片里的[恐]人不是我,这男人若还活着,肯定有[怖]一百岁了。
我不理她,在想着借口离开,“若你[鬼]想看,连这书也给你好了。我要走了[故]。”
“这照片中的男人名字竟然跟你一样[事]呢,他也叫玉展。”她仔细端详这照[文]片,“看起来就好像你在这照片里似[章]的。”
我开始不耐烦,正想转身离开,她开[来]口唤我:“玉展,你可不可以让我照[自]一张相?”她脸上竟浮现红晕,连同[i]那花样的胎记。
“你想干吗?”
“拜托,一张就好,我不会烦你了。[a]”说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她拿起[m]她的照相手机说:“看着我这边,一[k]张就好了……”
我一动也不动地,眼睛看着照相机的[.]镜头,忽然一个闪光,逼得我闭起眼[c]睛,照相手机也有闪光灯吗?我正疑[n]惑着,伸手竟然摸到一片冰凉的东西[恐]。
我张开眼睛,吃惊地发现我在一个只[怖]有一片玻璃的黑箱子里,而她的脸就[鬼]放大数十倍,在玻璃的那一头显现。[故]
“玉展,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住在[事]那张泛黄的照片里了,你会是彩色的[文],而且永不褪色……”
她开始放声大笑,我感到我的脸就跟[章]那张泛黄照片里的人一样了……
鬼魂也喜欢照相
摄影主题:人鬼合影
摄影师:巫之末裔
摄影效果:
这个中年女人看着相片里的丈夫,忍[来]不住哭了。她颤抖地握住了我的手,[自]嘴唇嚅动着讲不出话来。她的丈夫早[i]在二十年前就得白血病去世了,而二[a]十年后的今天,他们两个人又重新拍[m]摄了一张合影。人鬼殊途,但未永别[k]。
我是摄影系的学生,现在在影楼兼职[.]做照相师,但是不是普通的照相师。[c]我有个特异功能,可以让死去的人出[n]现在照片上。她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客[恐]人。
过了许久之后,她的心情终于平静了[怖]下来。“谢谢刘小姐!我老伴他已经[鬼]去了20多年了,我做梦都想着能跟[故]他再团聚一次……现在,你终于帮我[事]圆了这个梦了!”
她脸上出现了一种高兴、兴奋,与悲[文]伤混杂的表情,很难形容出来。她皮[章]肤保养得很好,虽然已到中年可仍然[来]饱满有光泽。
我猜她在她丈夫死后可能改嫁给了一[自]个有钱人,但仍然忘不掉前夫,所以[i]才来到我这里拍张与前夫的照片,重[a]温旧情。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m]具体情况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只管[k]收钱和照相。但我仍必须装出符合来[.]拍照者的情绪的表情,这也算是我的[c]职业道德之一吧。毕竟我态度不好的[n]话,也算是惹了死者浮现在照片上的[恐]灵魂……死者为大,总没错的。
那个女人走后,紧接着我又迎来了我[怖]的第二个客人。这是一个老者,大概[鬼]有七八十岁。拄着拐杖,背部微驼,[故]头发花白,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事]
“你是刘小姐吧?”他问道,“我从[文]朋友处听说了你,想麻烦让你帮我拍[章]一张我和老战友们的合影……”
“老先生,您坐呢,座位在这里。”[来]我笑脸相迎。
“麻烦到是不麻烦,只要给钱就好。[自]”我心里想。
他坐下后,我开始跟他讲一些拍照时[i]的注意事项:“心里要想着你想一起[a]合影的那个人,记不清面孔外貌了没[m]关系,只要把那个人想成一个概念性[k]的形象就好。比如,那个人就是我的[.]战友,一起出生入死,兄弟情深。然[c]后,拍照的时候要坚信他们就在你的[n]身边,不要对照片里能不能出现他们[恐]的影像有任何的怀疑。只要注意这几[怖]点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就都是我来办[鬼]了。”
老者点了下头,表示懂了。拍照进行[故]地很顺利。我一只手拿着底片到了黑[事]暗处,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空白的相片[文]。不一会儿,影像渐渐浮现在那张空[章]白相片上。照片上有10个人左右,[来]年龄不一,从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到满[自]脸皱纹的老头都有。
我把照片给了老者。他像那个女人一[i]样,看着照片流下了眼泪。他告诉我[a],这些人是他抗美援朝时的战友,一[m]半都在朝鲜死了。其他的人有在文革[k]里被批斗得自杀的,也有寿终正寝的[.]。
他的表情突然一紧张。“刘小姐……[c]这……里面有个人不对吧?”
“怎么了?老先生?哪里不对呢?”[n]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那是照片上[恐]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老人。
老人说:“他是我的战友没错,虽然[怖]现在染病在床但是还没有去世。我来[鬼]这之前刚跟他通过电话,还对他讲,[故]说我要去跟去世战友们拍照了,拍完[事]马上拿来给他看……”
我顿时一脸肃穆,对他讲:“老先生[文],先请您节哀。我拍的这种照片,有[章]时候会出现被拍者之外的在世者的影[来]像,但是……那位出现在照片里的在[自]世者本人不会有超过半小时的寿命了[i]……”
老先生先是难过地垂下头,然后付了[a]钱,没有拿照片便走了。他走出店门[m]的那个背影,叫孤独……之后,很长[k]时间都没有客人来。
中午没有客人的时间是最难熬的,我[.]只能昏昏欲睡,头顶是焦躁的风扇。[c]
这时,一个穿着脏兮兮西服的人走了[n]进来。他的头发貌似已经很长时间没[恐]有洗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异的臭味[怖]。他先掏出钞票扔在了桌上。我看到[鬼]了他全是污渍的指甲。
“小姐……我想拍照……照片里大概[故]有八个……哦不……九个人。”他猥[事]琐地笑了起来,露出了黄黄的牙齿。[文]
我顿时感到了一阵恶心。“好的,那[章]就请您先坐在这里吧。”我指了指凳[来]子说。
我拿出了一张写着注意事宜的纸给他[自]看,自己在旁边调整着照相器具。对[i]于他,我已经懒得讲话了。
“看明白了么?”我调整完器具后问[a]。
“是的,美丽的小姐……我都明白了[m],那就快开始吧!我等不及了!”他[k]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在庆幸自己还没有吃午饭。他坐在[.]了椅子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一[c]边的嘴角陰冷地上扬着。
调焦,快门。
“好了!”我一边打开相机取出底片[n]一边说。
我可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任何一点时[恐]间了!我走到黑暗处,像其他时候一[怖]样,一手拿着底片一手拿着一张空白[鬼]相片。影像的轮廓渐渐浮现了出来。[故]
“小姐?还没好么?我……我等不及[事]了啊!”他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像[文]是豺狼。
“好了,马上就好了。”我随口答道[章]。
影像清晰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里[来]面的人除了他之外都是妙龄少女,有[自]着高挑的身材和娇美的相貌,衣着也[i]都很时尚。
“这些人是……”我下意识地问道。[a]
“她们啊……是被我杀的人啊……”[m]他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我想跟她们再重新照张相都快想疯[k]了……咯咯……她们被杀时的声音我[.]现在都还记得呢……咯咯……”
我不敢再去看他,只是茫然地看着手[c]中的相片。第二排右数第一个人,表[n]情呆滞,姿势僵硬,但是我还是能看[恐]出来——那个人……是我。
照片是破案的有力证据
摄影主题:见死不救
摄影师:蛋挞yoyi
摄影效果:
华是个摄影迷,绝对的发烧级,但不[怖]可否认,他的技术的确很棒。同样的[鬼]环境、物品、人物,在他的镜头下变[故]得完全不一样。
“没有什么是不美的。”这是华的口[事]头禅。的确,他能捕捉到常人都不会[文]注意到的瞬间。
这是个宁静的夜晚,华拿着相机在小[章]区里晃荡,寻找着一切可能被他捕获[来]的画面。
“救……救命”一幢楼的拐角发生了[自]一声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尽管声音很微弱,华还是听见了。华[i]赶紧跑到了拐角处,眼前的一幕在电[a]视上如此的常见。
一个女生,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坐[m]在地上,她的前面站了一个魁梧但相[k]貌猥琐的男人,女生边呼叫着救命,[.]边试图站起来逃跑。委琐男很轻易地[c]把女生制服。
华知道,以他单薄的身体,绝对没有[n]战胜猥琐男的可能。到底该不该去帮[恐]帮那可怜的女生?华犹豫了,最终,[怖]他选择了做一个旁观者。眼睁睁地看[鬼]着猥琐男在女生的身上做着简单重复[故]前后的动作。
猥琐男终于完事了,华以为一切结束[事]了。但,一道寒光告诉华,还没结束[文]。猥琐男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刀,高高[章]举起,用力地扎向女生的胸口。华举[来]起相机,对准了焦距,就在他按下快[自]门的同时,刀也插进了女生的胸口。[i]血在女生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么的鲜[a]艳……
第二天早上,华被敲门声惊醒,女朋[m]友来找华。华的女朋友很漂亮。
“我把你拍的照片给我一个朋友看,[k]他说可以帮你推荐很好的工作。”
“是吗?”
“嗯,他希望看些你拍的人物照片。[.]”
“人物?我没拍。”
“拍我好啦。就现在。”
“嗯。”
华拿来了相机,测光,打光等一切准[c]备停当以后,女朋友摆好POSE。[n]
华对准女朋友按下快门……女朋友倒[恐]在了地下,胸口上有刀刺过一样的伤[怖]口,血在女朋友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鬼]么的鲜艳……
敲门声再次响起,是警察。早上的时[故]候,女生的尸体被发现了。警察来做[事]调查。
“昨天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你知道吗[文]?”
华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警察往里看了一眼,看见了倒在血泊[章]里的华的女朋友。警察带走了华……[来]此刻,暗房里,挂着昨天华拍的照片[自]。那是张构图奇妙而诡异的照片。白[i]皙的皮肤配合着鲜血,实在是很难捕[a]捉的瞬间。
记不清在哪里看过这样的一个标语:[m]见死不救,等同犯罪。
不要在房顶上照相
摄影主题:晒太陽
摄影师:散客月下
摄影效果:
白雪冰,十七岁,正是一生中最绚烂[k]的年纪,稚气未脱,容貌清秀。
“咱们到楼顶上玩吧,我给你照张相[.]。”说话的是雪冰的男同学许鸣,第[c]一次带女同学来家里玩,男孩当然要[n]展示一下自己的拿手好戏——摄影。[恐]
“不行,陽光太强,我怕晒。”白雪[怖]冰拒绝。
“你啊,你晒太陽太少了——这样的[鬼]习惯对身体很不好的。”
“你啥时候见过我出现在陽光下呢?[故]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带我去晒太陽,[事]会有危险的……还有啊,今天可是个[文]很诡秘的日子呢。”女孩说话的语调[章]陰森森的,逗得男孩乐不可支。
“你要这么说,我还非得拽你到陽台[来]上去——哼,光天化日之下,我倒要[自]看看能有什么怪事发生。”
一对少年男女走到楼顶上,晴空万里[i],陽光灿烂。
许鸣把白雪冰安排在一张椅子端坐好[a],陽光下的白雪冰人如其名,只是她[m]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就那么静[k]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易碎得让人[.]心疼的洋娃娃。她的胸脯微微起伏,[c]鼻翼微微翕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n]。
许鸣把镜头对准姑娘,左调右摆,迟[恐]迟不肯按下快门——他一定要拍下最[怖]满意的相片。
许鸣一边调整自己的身体位置,一边[鬼]说着话,想给女孩放松一下情绪。
“你看,光天化日之下,那有什么诡[故]秘啊……”话音未落,突然镜头变得[事]一片漆黑,许鸣抬头一看,周围的房[文]屋霎时间陷入昏暗,耳畔传来兽惊鸟[章]归巢的哀鸣。抬头看天空,明亮的星[来]星出来了,低头看女孩,惨白的脸庞[自]在昏光下泛起蓝色。
突如其来的天地变异,吓得许鸣腿一[i]软,仰面失足从二十楼屋顶平台上摔[a]到地面上。
那天是1999年8月11日11∶14,二十世纪最后一次发生日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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