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把那黑影投在地板上,我的灵魂啊!你永远也跳不出地板上的黑影。——艾伦。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前是个很好的诗人,你可能会觉得奇怪。因为我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但这是真的,就像我现在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写过一首非常感人的诗。如果把那首诗和我做的事摆在一起,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是同一个人做的。也许还是有点文化良知,当我摆脱了一天的流浪形式,独自面对自己时,总会涌现出一些伤感和自责。像现在这样,夜深人静,雨声凄凉,无法解闷的寂寞让我想起了昔日的挚友,尤其是画家陆漫和她的画室。我打开那个满是灰尘的抽屉,里面有几本书和朋友的信,我从一本相册里,找到了那个素描。这是陆漫给我做的面部写生,她捕捉到我瞬间的表情,焦虑,无奈,还有点狂妄,比照片更传神。我小心翼翼地摊开那张略带黄色的素描纸,看着就惊呆啦。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面什么都没有,一张白纸。可能拿错了吧?我又翻了半天,抽屉里没有别的纸了。这绝对没错,我的脸去哪里了。虽然保存了很长时间,但应该不会放置用碳笔画的清晰画面吧。不可能。我开始仔细研究那张纸。听起来不错。是白纸。我又把它对着灯光,仔细观察,像看底片一样,这一次,我隐约看到了几根影子,影子似乎在蠕动。我揉了揉眼睛,又把目光转向别的地方,然后对着那张纸。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张纸上居然出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这张脸是抑郁症,模糊,甚至痛苦。渐渐地,透过模糊的画面,我觉得我好像见过这张脸,我在竭尽全力地认识着……终于,我看到了——准确地说,应该感觉到了——这是陆漫的恋人。我再也不敢面对那种痛苦了。我从灯那里拿出了素描纸,但是回到了天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把纸放回抽屉,呆呆地坐在桌边。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听见外面的雨哗哗地下,又是淅淅沥沥的。突然,不知从哪里想到了这样的想法。我要去“陆漫”的工作室。我想见她一面。我再次掏出那张画像,把它抱在怀里,我模糊地记得她的乡村画室。但是,在这样的雨夜里,隔了几年我还能找到吗。不过我不管,反正我今晚想见她。当一个人不明白自己必须做些什么的时候,我相信那一定是来自另一种无形的力量。这种力量目前还不能做出令人满意的解释。外面一片漆黑,雨几乎停了。地上的水很多,没走多远,我的鞋里就湿漉漉的。我一只手拿着一把没有打开的伞,把那张画像抱在胸前,深深地踩了一脚,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回头一看,我住的公寓已经远远落在后面,我房间的灯还亮着,我走的时候忘记关啦。我不在乎。请把它弄亮。我好像有一种别有用心,不打算回到心里。我有点累,但是地上都是水,不能坐下来休息。我马上想起到了那条新修的小河,小河上建了几个亭子,里面还设置了石桌石凳,坐下来,可以喘口气。我急匆匆地走着,听到小溪的激流声,发现雨确实不大。隐约可见亭子尖尖的屋顶,我就进去,找个石凳,用手扑过去,坐下来。那时,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黑影也跟着我坐着。我急忙扭头去看,亭子外面,只有树影在晃动。这段时间这里不可能有人。我打消了疑问,掏出了香烟,打火机怎么也发不出火来,只好又把烟放回去。突然,我感觉我的背上有一只手,我浑身发抖,突然回头,什嚒也看不见。我本能地把手伸到背上摸,衣服湿贴在身上,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我太神经质了,这不适合我的性格。这些年来,我努力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仁和冷漠,完全忘记了那些无用的多情和敏感。我本来打算坐一会儿回去,没想到这个坐姿更累,两脚像掉到秤上一样重。这个不行。我打起精神,站起来,走出亭子。我再一次看到那个黑影在我身边,我揉了揉眼睛,觉得那可能是太困了。不管那个,请走我的路。我一直感觉到黑影和我在一起。当我扭头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但是当我的眼睛盯着前方时,你会在我的眼角看到它。天上的云比刚才稍微晴了一点,长时间黑暗的眼睛也能隐约看到周围的东西。我的精神有所恢复,我挣脱了双臂,迈了大步。希望快点到达那个村子,那个工作室。走远了,我发现我的伞被遗忘在亭子的石凳上。好吧,一把伞值不了多少钱,但我真的没有力气再走刚才那条路。其实这段时间,我简直是梦游病,不是我的意识指挥着脚走,就像我的脚离开我的身体一样,或者它们成为我外面的某种运输工具,载着我在这个夜晚游荡。脚停在院子前面--就是这里,我对这个院子印象很深。它是陆漫精心挑选的地方,远离城市,依山傍水,富有田园风味。当时,我一踏进这个院子,就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但是陆漫超凡的气质,美丽高雅的相貌,更让我心灰意冷,动荡不安。现在,我站在这个经常出现在梦中的花园里,却不敢敲门。我记得她的房东是个非常瘦小聪明的老太太,不是乡下那种粗俗的人,而是有房东女儿的风度。看来,她非常喜欢陆漫,对于接近陆漫的男人,总是用某种眼神注视着。这双眼睛很容易让人想起有责任感、有毛病的母亲为独生女选择了女婿。我不喜欢那双眼睛,但每次见到“陆漫”,我都要忍住这双眼睛。我在雨中走了十几里,来到这里,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犹豫到想原路返回。这时,我的眼角再次看到它的影子,它掠过我的身体,向大门飘去。门无声地开了。南屋是陆漫的工作室。灯亮着,她似乎也在度过一个不眠之夜。西屋躺在黑影里,那老太太一定睡着啦。这对我来说不是坏事。我径直向南屋走去。门再次自动打开了。开门的竟然是那个精明的老太太,她似乎比以前瘦了,可是眼睛一点也没变。我站在门口,身体不方便。我避开她的眼睛往房间里看。房间里的陈设一如往昔,突然我发现墙角立着一把伞。那把伞是我的,没错,上面滴着水,我把它忘在亭子的石凳上了,怎么会出现在陆漫的房间里呢。我想到一个黑影--就是它,一定是它干的。“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老太太说。我是第一次听她说话,声音很奇怪。我在找陆漫。请让我进去。她的意思是躺着,让我进屋。我也躺下,从她身边走进房间。房间里印度的香味很浓,有点刺鼻。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陆漫的画,几乎都是毕加索式的笔法,因此显得光彩夺目,变幻莫测。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奇妙的世界。屋子中央立着一个大画架。画架上钉着尚未完成的油画。在我走近之前,我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幅风景画。这幅画陆漫改变了平时的风格,景色写实,非常逼真,画面主题是潮湿的林带,整个调子是黑褐色,让人忧郁、压抑,天空阴沉沉的,一些凝重的云随时都要掉下来。最让我在意的是树林中间的深黑色,尽管用了很多笔,我还是看不出它是什么。旁边还有披着长发的女性的身影,虽然脸和五感还没有画出来,但从身材来看,我认为是陆漫自己。她为什么画这样的画,而且她自己也画了。我回头看,那老太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不敢和她对视,又扭头回去,那幅画再次映入我的眼帘,我在我转身的瞬间,发现它变了。中间的黑色蜂拥而至,但那个长发女人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正想好好看看,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你站在我的身边。她穿着一件像睡衣一样的白色礼服。头发遮住了一半的脸。从浓密的头发缝隙中,我可以看到她的脸色苍白。听她的语气好像知道我要来。“你把画带来了吗?”她问,反而把我搞糊涂了。“什么画?”我突然想起我身上的一张奇怪的纸,急切地说:“拿来了,拿来了。”“太好了,我等着它,不然我这幅作品就完成不了。”。她的声音明显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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