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

★红线

从记忆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在变化[文]。那是在右臂和肩胛相连的地方，有[章]一个从腋下产生的红色胎记，手指横[来]着，远远地看着手臂被斩断的样子，[自]非常可怕。

所以不管多热，也不会在人前裸体。[i]我怕这异象落到别人眼里。

更令人吃惊的是，18岁那年夏天，[a]还很健康的祖父在80岁时去世了，[m]陪着父亲换衣服的时候，他清楚地看[k]到祖父的右臂上也刻着和自己一样深[.]的红色印记。

父亲马上注意到可疑的脸，看着“周[c]祥德”轻轻地卷起袖子。

“啊……”周祥德倒吸了一口冷气，[n]差点发出声音。父亲的手臂上也有那[恐]样的红印。

“这个……这个……”周祥德的惊讶[怖]是可以想象的，回想起来，父亲好像[鬼]也没有在人前裸体过——因为周家祖[故]有缺德，所以一门三代也患上了这样[事]的恶病吧？

“正好相反。”父亲显然猜中了周祥[文]德的心，摇摇头。“这是周家祖善行[章]积德特有的标志。”

传说那是七代的往事，周家的祖先太公周明继承家业后，第一次一个人去山东取帐。回程途经河南，刚入境就发现自己简直是下了人间地狱。河南省刚刚遭受了百年不遇的蝗灾，不仅草根树皮被吃光了，连观音土都挖没留下。

能吃的还有一个：人。

到了这样大灾难的年纪，最倒霉的就[来]是女人——孩子不能不保。那是关乎[自]继承家业的子女的，父母也要守高堂[i]。否则，难免会被骂为不孝。那么，[a]唯一可以牺牲的只有女性。

每个女性都被市场束缚，甚至还有专[m]门的名字厨师。那些女人也没有抵抗[k]，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等待着那可怕[.]的一刻的到来。然后她们的丈夫就在[c]身边，在收到可怜的钱之后，就去交[n]换救命的粮食。

午饭时间，周明因为肚子饿了，就在[恐]附近的饭店吃午饭，厨子只对我说：[怖]“没肉了，客人就少吃点。

周明目瞪口呆，还没注意到，只听到[鬼]尖叫声。周明赶紧跑进大厨一看，两[故]名女子被绑在地上，右臂被切断，拼[事]命滚动尖叫，在旁边发抖。

周明那样的惨状在哪里见过，不过，[文]在心里非常不能忍耐。幸好刚清理完[章]账本，手头有多余的银币，赶紧取出[来]交给店主，买下两名女子。听说，原[自]来是两个妻子，断臂的是嫂子孟氏，[i]另一个是小水泵李氏。孟氏自觉伤势[a]严重，已无月经，求速死。周明咬紧[m]牙关，被厨师用刀刺进她心里，让她[k]安然死去。

“周明”想把“李氏”送回家，“李[.]氏”不管是回家，还是被再卖一次，[c]反正变成死字就哭。周明想想都觉得[n]她说的有道理，好人做到最后，就把[恐]李氏带回了家乡。

整整周明成6年，妻子没有怀孕，李[怖]氏感受到周明的救赎之恩，自己成为[鬼]妾，1年后生下了男孩。右臂上刻着[故]像是被刀斩过的痕迹。

“所以，这是积德的标志。”父亲慢[事]慢地放下袖子。“虽然看起来有点恐[文]怖，但希望周家世代相传，永世其昌[章]”。

2年后，周祥德的新婚妻子生了孩子[来]。婴儿的右臂上也有这样的红印。

看着妻子惊讶的眼神周祥德轻轻地卷起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