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还是大学生的我经由学长的的介绍,到了一间小诊所打工。(注:原文是"宿直",就是没事的时候可以睡觉的大夜班)
工作内容是巡逻跟接电话,之后要干嘛都是你的自由,是个梦幻般的好工作。
这间诊所共有三层楼,一楼是柜、等待区、问诊室跟暂时病房,二楼是办公室、会议室、厨房,三楼则是值班室。
值班室是和室构造,门则是传统的日式拉门,有一小段楼梯。
虽然说值班室很小,但这边放了病人们的病历,另外诊所有设置ALSOK的保全系统。(注:日本的一家保全系统公司)
在这边值班的大约流程如下。
晚上九点的时候到达诊所,从内侧大门(外侧大门在晚上七点半就完全上锁了)的外侧解除保全系统,进诊所后巡视诊所内部,之后到三楼的值班室。
值班室内有保全系统的仪表板,进值班室后再度将保全系统给开启。
保全感应器的感应範围在一楼跟二楼的部分几乎是滴水不漏,而在值班室内因为没有感应器,所以可以自由的活动。
仪表板上附有感应显示灯,无异常的时候显示的是绿灯。
若是感应器有发现到任何异常的时候显示灯则会变成红色,这时候就要跟保全业者还有负责人也就是院长联络,另外若是开门或是开窗的话警报也会响。
在人到了值班室,开启了保全系统之后,只要电话没响要干嘛都可以。
而电话的部分,要在半夜响的机会一年看有没有一次吧。
所以我不是看电视就是用功,完全随我想怎幺过就怎幺过。
在某天夜晚,一如往常的在巡逻过后进入值班室打开了保全系统。
看着日剧,吃着从便利商店买进来的便当,之后看书,再不然就是趴着打盹。
在电视刚好播完「BROAD CASTER」(某土曜日剧场),正播着某美食节目的广告的时候。
无意间我瞄到保全仪表板,发现奇怪的地方,感应显示灯亮的是红光。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过显示灯有亮过红光过的说。
正觉得纳闷再度看向仪表板,红灯消失又变回绿灯了。
仔细想了一下,现在除了我之外诊所内部不可能有其他人在。
若是所长或是医生有急事进来的话,首先应该会先从内侧大门解除保全系统才对。
如果是从侵入者的话在打开窗户或是门的瞬间警报应该就会响了才对。
是故障。
这是我得出的结论。本来若真的亮红灯的话所长跟保全业者可是会跟我联络的,而一定会打来我这边,而目前值班室的电话没响,说明了这只是故障。
在我这幺想的同时,我的视线依旧没从仪表板上移开,灯依旧亮着令人心安的绿灯。
但下一瞬间,我像是整个人被冻住般,因为灯又亮红光了。
这次的红光可没有瞬间消失了。不知道是谁,或是什幺东西,在诊所内。
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不知道是什幺玩意儿正朝着值班室这边过来。
慌慌张张的找到我的手机并打给了所长,响了几声后所长接了起来。
所长:「怎幺了?」
我:「灯!灯亮红色了!」
所长:「真的?!可是我这可没收到任何的通知喔!」
我:「可是现在正亮着阿!刚刚虽然马上就消失了,但现在这次可是一直亮着!」
所长:「我知道了,我马上跟保全业者联络,你先待着等我的回覆,等下再打给你。」
听到所长的声音虽然安心了许多,但那灯还是持续亮着红光,我还是没法完全甩掉惊恐的心情。差不多过了两分钟,所长打了过来。
所长:「我跟保全业者确认过了,他们那边似乎也没有收到异常报告。」
我:「怎幺可能?!现在我这可正亮着红灯喔!我该怎幺办才好?」
所长:「我知道了,就算只是故障也还是得过去看看,我现在过去你那,你等我。」
可靠的所长,真是感激他啊。
灯依旧亮着红灯,但我没听到什幺奇怪的声响或是感觉,所以稍微安心了一些。
若是单纯因为感应显示灯亮红光就把所长叫过来,那我在这打工不就没甚幺意义了吗?
哈哈,这时候心里还调侃了一下自己。
不久后听到了车声,之后我听到楼下传来了脚步声。
从三楼的窗户虽然看不到外侧大门跟内侧大门那边,但却可以看到外侧大门到内侧大门之间的通路的墙边。
我看到了打开了灯,朝着内侧大门走来的所长。
就一直看着所长直到看不到为止之后过了几秒,传来了「哔~~~~」解除保全系统的声音。
所长从内侧大门解除了警报器。
我一心就想着早点跟所长会合,打开了拉门到了走廊,人一到走廊,就感到了不对劲。
有股腥臭味。虽然无法用言语形容,但空气中瀰漫着一股不舒服的味道。
恐怖的感觉又再度袭来,我刚刚确定有看到所长,毫无疑问的所长已经在一楼了。
我打开了走廊的电灯,走向楼梯处。
诊所的楼梯在每一层楼都有平台,这边的构造是那种从三楼往下看可以看到最下面的一楼的,我走到了楼梯的最上方后往一楼看去。
一楼还没打开灯,光源只有我身处的三楼这边,一楼的样子只能勉强看个大概。
那股腥臭味又更浓了。一楼电灯的开关在内侧大门一进来马上就会看到才对。
所长为什幺不开灯?赶快开灯让我看到你啊!
在那股臭味越来越重的时候,我不经意听到一楼走廊深处传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人发出的声音。
若一定要我用文字形容的话「嗯~嗯~嗯~~~呜~呜~呜~嗯~」大概是这样的声音。
像是唱歌或是念经的声音。
我确定是往我这方向来的,现在在一楼的不是所长。
脑中一片混乱,全身不断冒着冷汗,但我的目光无法从一楼的方向移开。
在腥臭味越来越浓的同时,像是「嗯~嗯~嗯~」的歌声也越来越大声。
不知道是什幺东西很明显的朝着我这方向过来。
不想看不想看不想看!
大脑拼命对身体下达块陶啊的命令,但身体却一定也不动,终于,那玩意儿现身了。
身高逼近两公尺,全身都是肉色的,倒不如说近乎白色。
没有任何毛髮,手脚异常的长,移动全身的样子像是慢慢的跳着舞。
那玩意儿哼着「嗯~嗯~~~呜~呜~」移动到了楼梯的下方后,準备开始上来。
要来我这了!不跑不行!不跑不行了!虽然脑中这样想但身体还是动不了。
那玩意儿从一楼走到二楼约一半的时候,我放在值班室的手机响了起来。
「完了!」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却已来不及了。
那玩意儿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之后,开始扭动全身的关节朝我这过来。
跟它对到眼了。我可以看见它那噁心的眼球正在眼窝内蠕动着。
那玩意儿张大它那歪歪斜斜的嘴巴发出「口桀~口桀~」的声音。
笑得非常令人不舒服。
下一瞬间,那玩意儿看着我这边,以非常快的速度朝我这移动过来。
我像是弹了起来般终于能够动了,但我可没有能跑的地方。
只能跑向了值班室,关上拉门,并死死的压住拉门。
没多久后,从楼梯的方向听到了「嗯~嗯~~~呜~」声音,腥臭味臭到不行。
来了!来了!来了!我边哭边死命的压住门,都快崩溃了。
「嗯~~嗯~嗯~~」它已经到了拉门的另一边了。
「咚!」
拉门的上方有什幺东西撞了过来。这时候,我脑中能够清楚的想像那玩意儿用它光滑的头撞击门的样子。
「咚!」
这次是我的腰的位置,是那玩意儿的膝盖。
「不~~~~~~~~~~~~!!」
我放声的大叫,要说是哭喊也可以。
很刚好的,另一面的冲击也消失了,「嗯~嗯~」的歌声也听不到了。
我滑坐了下来,并开始从拉门处向后移动。
一直移动到了后方的墙壁,我靠着墙壁站了起来,有窗户。
虽然撞击停止,听不到歌声了,但我确定那玩意儿还待在拉门的另一边。
因为腥臭味比刚刚还要浓烈了。
不知为何,我能够了解那玩意儿接下来打算直接撞破拉门。
我一边盯着拉门一边打开了后方的窗户。
「砰锵~~!」
几乎跟拉门被撞破的同时,我跳出了窗外。
往下掉的同时我看向窗子的方向,在我的眼睛跟鼻子的前方,是那玩意儿的大嘴。
有意识的时候我人已在医院了。
我的双手双脚都断了,头骨也有裂痕,情况几乎到了鬼门关晃了一圈又回来。
虽然家人们非常开心,但我发现负责照顾我的护士的态度怪怪的。
似乎很怕我的感觉。
在伤势回复到一定程度,办理转院(但距离完全康复出院还有很长的时间)的时候,我开口问了那个护士,之后那护士这样的回我。
「那是因为你在重伤期间每到半夜,就会张开眼睛,很开心的唱着歌啊。」
「嗯~嗯~嗯~~呜~呜~呜~嗯,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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