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香洲午夜搭客

我以前做夜班的士司机，跑珠海香洲那一带已经好几年了。说实话，这行见得多，醉汉、情侣吵架、逃票的……什么人我都载过。

但有一晚……到现在我都不敢一个人回忆。

那天是礼拜二，天气闷得慌，晚上十一点多，我刚送完一单，从情侣路兜去前山，经过香洲那边一片老旧小区。那条路很偏，两边都没路灯，草地野得很。

我正想早点收车，这时候后视镜里一闪，我看到路边站着一个穿白衣的女人。

她举起手拦车，我慢了下来。

她一上车，就坐在我后座的正中间，头低低的，看不清脸。我问她去哪儿，她声音很小地说：“前山……”

一路上她一句话也没再说。

车里特别安静。我都习惯放电台解闷，可那时候……收音机竟然嘶啦嘶啦地响，像是没信号。我调来调去，全是沙沙声。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回头想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

那一眼……我永远忘不了。

她抬起了头——脸是绿的，真的是淡绿色，像尸斑一样……她嘴角微微上扬，可那笑一点都不温暖，是僵的，冷的……我感觉整个后背凉透了。

我猛踩刹车，转身……后座空了。

她不在了。车门也没开过的声音，我整个人当场呆住。

我赶紧开车回了停车场，把车锁好，一夜没睡。

第二天我想看行车记录仪——记录里只有我一个人。她从没出现过。

但我记得太清楚了……她穿着白衣，低头上车，说去前山……她那张绿脸……还有她那个像人不是人的笑。

那晚之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夜班跑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