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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娜的鬼故事12--艳鬼斋(上)

iamk 恐怖故事 2021-02-08 08:42:40 1361 0

城裡一直有座废荒的大宅,因为它的没落,也因为它的鬼影幢幢,即使在大白天,也甚少人靠近,却也成为孩童探险玩乐的地方。大宅边有一间小草房,住著一个没人知道名字的老嬷嬷,平时靠著自耕种菜跟城裡的人易物,换取一顿起码的温饱。

她平时待人倒也可亲,城裡的孩童们常要她说些故事,满足他们心中填不满的好奇心。

「嬷嬷,给我们说个故事。」

「对啊,我们要听故事,再说给我们听听嘛。」

这群活泼可爱的小鬼头又围著老婆婆,吵嚷著要她说些那永远都听不腻的乡闻轶事。

那老太婆支著乾枯的手,瘪著嘴,含著一根旱杆子,浓浓的烟自她所剩无几的齿缝中逸出。

「奶娃子们想听些什么啊?」苍老的声音自她乾渴的喉咙中挤出。

「鬼故事,鬼故事,我们要听鬼故事…」众小娃一时吵翻了天。

「鬼故事?」她微眯著眼,看向那荒凉的大宅一眼。

「好…就说鬼故事…话说…」故事的源头就像滚滚的长江一般亘古遥远…

话说城南的第一大家就属施宗耀啦,其名声更是整个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生意的范围涵盖了药材、布庄、钱庄、南北货、茶叶…等,上上下下的长工啊丫环、脚伕…等等一共上达千人之数,江南的男女老少们无不想进施府讨份工作,沾沾一下施家的财气。

尤其是家中的三个老婆更是数一数二的美。

大老婆是江南举人柳上禧的大女儿柳云娘,人称施家大奶奶,生在读书人家,自然也习得一些文墨书经,个性温和柔顺,举止端庄合宜,唯一遗憾的是嫁到施家多年,一直没能为施宗耀添个男丁。

而二老婆呢,可是京城的第一艺妓(不卖身只卖艺的那种)---胡若霜,她狐媚的程度可比迷惑纣王的妲己,端正的瓜子脸白裡透著粉红,镶上眼角上摆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娇豔欲滴的红唇再加上玲珑有致的身段,无一不是男人朝思暮想的销魂哪。

她可不是只有外貌惊为天人,其才艺琴棋诗画,各种乐器,南调北曲她可是无一不精,在上至京城下至江南远近驰名。江南人谣传胡若霜是端端的狐狸精妲己转世,要不怎么可能有人可以妖媚到那种程度,而施宗耀的确也特别宠爱她,凡举她想要天上星,湖中月,可以弄来的施宗耀一定满足她。

第三个老婆尤婉妹呢就是个意外了,她原本是在施家帮佣,但有回施宗耀喝醉了,胡里胡涂地转到厨房裡头来,看见了尤婉妹还在厨房裡忙,尤婉妹正值青春年少,皮肤仍是白晢无瑕,吹弹可破,一张清秀的鹅蛋脸儿还粉扑粉扑的,便不分青红皂白强佔了尤婉妹的身子,后来尤婉妹居然有了身孕,尤家的人闹到了府裡来,施宗耀也只好娶了她,嫁给施宗耀隔年的春天,尤婉妹产下一女,施宗耀膝下尚无一子半女的,特别疼爱这意外的女儿,心底也就接纳了尤婉妹。

表面上,三个老婆相处得和乐融融,但私底下斗得可凶了,尤婉妹自认出身低下,加上年纪尚轻,不懂如何与上面两个老婆争风吃醋,于是每次三个老婆相聚时,她总是沉默地坐在一旁,做她的手工活儿。

有回,施家大奶奶柳云娘正在花园凉亭内赏湖,胡若霜远远地便走来了,身边还跟了两个随身伺候丫环,柳云娘晲了一眼,啐道:「瞧她走路的样子,扭腰摆臀的,真不愧是窑子出身的。」

柳云娘身边也有个贴身丫环叫小绣,她伶牙俐齿,反应灵敏,尤其眼梢儿尖得不得了,其善于察言观色的本事,无人可望其项背,柳云娘喜欢极了这丫环。

这时,她瞧见主子的眉心已扭在一块啦,出言安抚道:「大奶奶,您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骨多划不来啊,您也知道那样出身的女人能有什么好风范?这施家的门面还不是靠您维持著?那种女人出不了厅堂啊。」

才说罢,胡若霜便踏进凉亭裡来了,招呼道:「姐姐今儿个好兴致来赏湖呗?怎地不邀邀我?免得一个人寂寞?」爱娇的嗓音无怪乎男人们折腰。

柳云娘嘴皮笑笑道:「若霜妹子今儿倒起了个早,想必昨夜老爷不在你那儿留宿?既然妹子甚少有安眠的时刻,做姐姐的怎好生打扰?」

胡若霜当然知道她在暗讽她是窑子裡的胎,天生就知道怎么蛊惑男人,但她虽是出身窑子,但可也清清白白地嫁给施宗耀,自然她也就不干示弱地反讽道:「哎呀,姐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爷的身子骨可硬朗啦,那些个补药什劳子的全都免了,我想赶明年很快就会生个壮丁给老爷呗。」

胡若霜知道柳云娘急著想给施老爷生个男丁,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若真让自个儿先生了个儿子,哈!!这下柳云娘可要到旁边晾著去啦。

眼见柳云娘的脸色转青,小绣机伶地想替主子出口气。小绣开口插话道:「二奶奶,您可好教教我家主子,怎么个留住男人的心哪,想必这您应是箇中高手。您也知道我们家主子出身在读书人家,甚少出门的,那些个风花雪月的韵事可不是上上街或书裡学得到的,您说是吗?」

没想到胡若霜反手一刮,在小绣的脸上划出了火辣辣的血爪子,嗔怒道:「我在和你家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你这没家教的贱丫头,看我今天怎么教教你规矩!!」话尾,胡若霜作势要再掌打小绣,却被柳云娘制止了。

柳云娘冷冷地说:「我说若霜妹子,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今儿个小绣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大可告诉我这主子,我回去教训她就是了,何必当著我的面给我难堪呢?」

胡若霜细眉一挑,也道:「我以为姐姐太过温和,宠得底下人不知分寸,才替你调教调教,看来是我多事了。我回房了,今儿个事还请不要见怪。」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柳云娘忿怒地看著胡若霜离去的背影,小绣跪在一旁啼啼哭哭道:「大奶奶,都是小绣不好,给您丢了脸啦,是我自作主意,不自量力地要替大奶奶您出气,没想到却丢了您的脸啦…」她哭得甚是凄惨。

「没的事,别哭啦,那女人不是你可以教训的,非得用狠招才行。」柳云娘心底早有个阴毒的计谋正在蕴酿著…

当夜,小绣偷偷在午夜时分溜出施家,约莫一个时辰的光景又回来,怀裡拽著一个小?,快速进了柳云娘的房裡。

「大奶奶,给您取来了。」小绣边说边从怀裡取出小?来。

柳云娘看著这充满阴气的小?说:「你一路回来可有人瞧见?」

「没有,」小绣回答:「我连打更的经过都避开啦。」

「很好。」柳云娘露出阴冷的笑容道:「小绣,你只要再帮我办几件事儿,我很快就可以替你出气了…。」说完撕开了贴在?口上的符咒,立刻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薰得两人频频作呕。

「那…那是啥啊?」小绣困难地开口问。

云南毒蛊

毒蛊!」柳云娘说:「一种在云南之地盛传的法术。这咒术据说非常有效,被施以这法术的下场非疯即亡!!」柳云娘眼中闪动著疯狂的光芒。

说著,柳云娘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针活儿,抽起细针往手指头一刺,殷红的鲜血便流出,她将鲜血滴入?内,?内的蛊物便发出一阵唏嗖窜动的声音。

「大…大奶奶,这…」小绣有点被吓呆了,这么恐怖的魔物,自个儿的主人居然要用牠。

「这种蛊叫邪魅蛊,属蛊中最猛最毒的一种,每日要以人血来喂食,新饲主要喂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取得蛊物的信任,尔后…牠可就会比狗还要忠心啦…」

柳云娘擒著狠毒的笑容,转向小绣交代著:「明儿早,给我办件事儿去,你过来…」

小绣连忙凑过耳去,但她越听柳云娘的嘱咐,越是惊恐,「大奶奶…这…我…」她露出害怕的神情。

「别怕,这事若办成了,你受的委曲也不会白挨了。」她不许小绣有退缩的意图。

「是…小绣一定会完成大奶奶的交代。」身为卖身的奴婢,她明白就算柳云娘要她跳长江,她也得咬著牙跳下去。

隔日一早,小绣捧著上好的绫绸,巍巍颤颤地来到胡若霜的房门前。

「二奶奶,小绣来给您请安了。」她紧张地暗自抓了好几次心口,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声音透露出她的害怕。

开门的不是胡若霜的丫环,是尤婉妹。

「三奶奶。」小绣低声叫唤著,心底面对尤婉妹有著一股既妒又羡的情怀,当初她和自个儿一样是被卖到施府当奴婢,却阴错阳差地当上了施家的三少奶,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偏偏是尤婉妹?

「啊,是小绣啊?找二奶奶?」她一如平常的温言悦色。

「谁啊?」胡若霜充满爱睏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大奶奶身边的小绣。」她转过头向著裡头说道。虽然她已是施宗耀的小妾,却仍维持做奴婢时对柳云娘的称呼。

「哼。一大早的,有什劳子事?」她已漱洗过,光采逼人地走出帷幔。

「是…是这样的,昨儿个小绣得罪二奶奶了,大奶奶觉得过意不去,特要小绣拿著大奶奶嫁妆裡的压箱宝来给您赔罪了。」她跪在胡若霜的房门前说道。

胡若霜随便地斜了一眼,长年在青楼裡打滚的经验,让她一眼看出那的确是块好布料。

「进来吧。」她端坐在椅子上,在旁的尤婉妹则坐在偏侧。

「我说姐姐可真是宠你这丫头,这么好的缎子她也捨得替你花?」她抚著那光滑的绸缎,细緻的触感痒到她心崁裡去了。

「大奶奶实则是对二奶奶感到有失礼教,若是二奶奶这么抬举小绣,小绣真是承担不起。」她诚惶诚恐地说。

「好呗,既然姐姐这么有心,我也就别太客套了,这绫绸我剪了块算是嚥了这口气,昨儿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她像隻战胜的骄傲孔雀,嘴角得意地挑起。

「那小绣就替二奶奶来裁这绸吧,二奶奶要多少丈?」她自袖裡拿出一把锐利的剪刀,手心不停地冒汗,大奶奶交代她的话不停地在她脑中响起:你要假装不小心弄伤了她,我要她的几滴血,这蛊才能算是完成…

胡若霜起身站到桌边,一双藕臂像玉一样的白耀,「就…这样长吧…」她比划著长度。

唰!小绣一刀直直裁出,动作既俐落又快速,快得连胡若霜被划出了一道鲜红的血流都不自知。

「啊!若霜姐姐你流血了!」尤婉妹首先叫了起来。

「什么?啊!」胡若霜这才感到痛,「你这贱丫头!竟敢弄伤我?我看你根本是挟心报复!来人啊!杀人啦!」她扯著细尖的嗓子叫嚷著。

「不,不是,二奶奶,对不起,小绣…小绣不是故意要弄伤您的…」她连忙从怀裡抽出一条丝巾,急急地覆在胡若霜不断流血的手臂。

「滚开!你这奴才。」她极怒地推开了小绣,她当场被推得撞上了一旁的椅子。

「若霜姐姐别动怒啊,否则血会流得更快啊,小绣快去端盆水来,你们两个,」尤婉妹开始指挥这乱成一片的场面,「你们快去拿几条乾淨的白布,去药庄拿药来,再叫王师父到这来替二奶奶疗伤,还有,快通知老爷。」

三个奴婢闻言急急忙忙散开了去,去完成尤婉妹的吩咐。

「这…这贱丫头一定是故意的,什么来向我赔罪?分明是来行刺我的,要是今儿个婉妹子你不在这裡,我看我一定会死在这的。」胡若霜一对细眉正高高的对尖,看起来真是怒不可遏。

「水…水来了…」小绣抖著双手,捧来了一盆水,之后便对著胡若霜跪了下来。

这时药庄王师父还有施宗耀也双双赶来。

一看见施宗耀来到,胡若霜先前盛气凌人的姿态马上荡然无存,她一双美目涌起了泪水,怀著无限委曲扑倒在施宗耀的胸前喊道:「老爷,您要替我做做主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施宗耀一看见他平时宠爱有加的胡若霜哭成一个泪人儿,心口可是像被榨油似的榨出血来啦。

「姐姐她…姐姐她…」胡若霜状似苦楚地准备哭诉,不料一个温细的声音打断了她。

「我怎么啦?」柳云娘一听到这裡的骚动,便知道小绣成事了,所以她马上火速赶来,免得小绣不明不白地被处私刑。她进了房门,先给小绣一个询问的眼神,小绣马上会意,并且点了个头,表示她已拿到胡若霜的血了。

胡若霜一见她进门来,马上明白挑拨离间的时机已错过,手脚使不得,所以她只是一个劲地哭,不再多言。

「大…大奶奶…小绣…闯祸了…」小绣直挺挺地跪著,心中暗暗希望主子能念多年主僕一场,别因为报复而牺牲了她。

「听底下人说,小绣不小心割伤了若霜妹子?」柳云娘仍是不愠不火地。

「哼,谁知道她是不是真有心?昨儿个我才刮了她一巴,今儿拿著剪来刺我,不小心?谁信啊?」胡若霜抽噎不止,柔弱的双肩不住地抖动,模样楚楚怜人。

「老爷,说句公道话吧。」柳云娘拿出施家大奶奶的地位,和施宗耀算是平起平坐,表面上柳云娘尊著他是丈夫,私底下施宗耀还得让她一让。

这真让施宗耀可拢起眉摆不平了,以往三个老婆从没让他头大,现在一个是明媒正娶,谱上有名的正室,一个是让他捧在手心,拧在心口的爱妾,明摆著要他做主,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老爷…」一直帮著王师父为胡若霜疗伤的尤婉妹开了口。「我想…小绣不是故意的,那刀下的是急了些,但绝不是有意刺伤若霜姐姐,还请老爷手下留情。」尤婉妹明白小绣的处罚在所难免,但还是替她求了情,希望能让她少点疼。

「老爷,您也听见了婉妹子的话了,小绣不是有心,若霜妹子要是这口气吞不下,我这主子替她道个不是。」柳云娘一心替小绣开脱。

「不行,我非要这丫头也受点疼,这刀刺得我椎心啊。」哼!要是就这么让你说了算,那我算什么?胡若霜泪眼中带著凶光,绝不善罢干休。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施宗耀被她们惹得心烦了,「好吧,小绣伤了主子是事实,就鞭她个二十下算是处罚。」

「老爷!」柳云娘见施宗耀竟不给她这施家女主人一点尊严,口气加重了些。

「别说了,施家现在还是我当家,我说了算,来人!」

两个壮硕的男丁马上站出,「拿鞭子来,抽她个二十下。」施宗耀下达命令。

「大奶奶!大奶奶!不要啊,救救小绣!」小绣一听她竟要被抽二十下鞭子,眼泪併著冷汗全数奔流了出来。

「老爷!」这下柳云娘也急了,她没料到施宗耀竟宠爱胡若霜至如此般田地。

「抽!」施宗耀不顾柳云娘的疾呼,硬是将小绣鞭得死去活来。

顿时众人也不敢再多言,小绣尖声狂呼,传遍了整个施府角落,她硬生生地被抽打得昏死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更让柳云娘恨在心裡,连同施宗耀的无情也一併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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