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文]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章]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干他妈的谁的闹钟又再响?![来]?!?!
连上几个月前来了一批新兵,[自]其中有一个叫"阿[i]才"的新兵特别的[a]天,所以他也特别的受
到"照顾&quo[m]t;。
这个阿才凡事都有点状况外,[k]口条也不佳,都下部队了还会[恐]踏错步。
我们单位又是个精实且观念重[怖]的地方,像这种菜兵一开始一[鬼]定不好过。
干他妈的手会不会贴?
很老了喔皮鞋都不用擦喔?
干林老师咧,叫公差不会举手[故]喔?要我举就对了?
军中就是这么独特的地方,虽[事]然同在一个社会下,但它是属[文]于另外一种体系,也是另外
一种世界。
其中有两个上兵"[章]伟仔跟豪A"特别[来]看阿才不爽总爱钉他,到后来[自]甚至到有点夸张的地步
了。
没事就叫阿才过来做基本教练[i],凹他收假要带观念回来,甚[a]至将吃完的泡麵倒在他的置
物柜裡。
阿才不敢太吭声,没什么人缘[m]的他自然也无处可宣洩。
回到闹钟这个点上,阿才很天[k],明明站夜哨都会有安官去叫[恐]他还是都会定闹钟提早起来
。
这在一般可能没事,但在一个[怖]寝室中有满满熟睡的阿兵哥,[鬼]可能就会有点事。
干你娘鸡歪咧!! 我们都不用睡就对了?!
每次一定都会有几个声音吼他[故],但吼个几声便没事了,因为[事]大家都想睡,懒的起来干他
。
有一天伟仔排到他站04-0[文]6的夜哨,他实在想睡不想去[章]站,就把阿才拉到旁边说,
『ㄟ....今晚的洞四洞六[来]我不想站,你处理起来,知道[自]吗?』
阿才:『学长,不行啦...[i]会有查哨的啦...』
伟仔:『干!! 你不会穿我的衣服喔?! 怎样?? 不站是不是?』
阿才:『好啦...』
伟仔:『卫哨守则甲林爸背好[a],批到我你试试看。』
到了凌晨3点半阿才定的闹钟[m]果然又响起,也果然响起几声[k]干声。
阿才到伟仔的柜子裡拿了迷彩[恐]上衣,著装准备站哨,快四十[怖]分时安全也准备过来叫人。
阿才看到安全开门就走过去说[鬼]:『班长,伟仔跟我换哨,0[故]4-06换我站啦。』
安全士官:『最好是啦,哨表[事]又没改过,被凹就被凹。』
安全想一想:『干...凹人[文]家站夜哨...算了,没办法[章],上兵最大,有人站就好。』[来]
『走,上哨了。』
连上有三个哨点要负责,砲场[自],油库,还有一个比较偏远的[i]在营区废弃侧门旁。
这个哨点叫八哨,在砲场附近[a],因为比较偏僻所以只有排夜[m]哨,而路边全部种满了树,
晚上吹起风来也是怪阴森的。[k]
八哨是一个像小灯塔的哨点,[恐]裡面有螺旋铁楼梯可上二楼,[怖]通常就是站在二楼的观望口
那。
附近的牆壁上写满了字,多是[鬼]些干谯谁谁谁有多鸡巴,哪连[故]连长多畜牲的话。
『部队起床!!!!!!!』[事]
冬令时间五点半起床,大家都[文]慢慢起来折棉被刷牙洗脸。
『5点35分楼下连集合场集[章]合!』 值星官这样喊著。
『观测组全员到齐!』
『通信组除XXX公差其馀到[来]齐!』
『砲一班除XX才卫哨其馀到[自]齐!』
值星官:『阿才卫哨? 04-06不是伟仔站的吗?[i]』
伟仔:『排A,我昨晚人不舒[a]服临时跟他换的啦。』
值星官:『妈的,最好是啦![m].....值星班,带下去打[k]扫。』
打扫时间大约20分钟,大家[恐]扫一扫又回寝室换迷彩服准备[怖]吃早餐。
六点部队又再次集合。
值星官:『阿才咧?下哨很久[鬼]了吧?人咧?有没有人看到他[故]?』
『安全!!有没有看到他下哨[事]?? 没有?? 你去厕所看看!!』
这时候连长从连长室走出来。[文]
连长:『怎样啊?怎么还不带[章]去用餐?』
值星官:『报告连长,XX才[来]站哨还没回来。』
连长:『他该不会不知道时间[自]要下哨了吧...安全,打去[i]哨塔叫他。』
安全:『报告连长,我刚刚就[a]打过了,没人接。』
连长:『值星班你去叫他回来[m],部队先带去用餐。』
『报告是。』
当部队正在用餐时,连上电话[k]响了。
『安...安全!!!...[恐].....你快叫连长听电话[怖]...........!![鬼]!!』
阿才在哨塔裡上吊自杀了。
这在军中当然是件大事,而且[故]全连,全营,全旅皆黑。当然[事]该连及连长黑到发光发亮。
当时连上全部取消18荣誉假[文],全部留下来开军纪检讨会。[章]
『干你良鸡八!!!! 搞我就对了!!!!』 连长抓狂的说。
『操你妈的XX伟你上兵很老[来]就对了!!!快退伍了是不是[自]?!干你妈的我看你到退伍
前还有没有假放!!先关你禁[i]闭!!』
『怎样??你们都过太爽了是[a]不是??全部都给我洞八!![m]!操你妈个B!!』
阿才自杀后连上充满著低气压[k],不是因为被禁假,而是大家[恐]心裡都有数曾经整过他。
就算没整过他的人也不敢吭声[怖],因为毕竟你也没帮过他,你[鬼]是放任这种情形,默认这种
大环境的存在。
其中更以伟仔跟豪A最为凝重[故],因为他们玩他玩最凶,阿才[事]自杀的主因几乎可以直接归
咎于他们两个。
在那几天连上更是绘声绘影。[文]
有人说有看到阿才回来整理他[章]的置物柜,也有安全士官晚上[来]看到阿才在走廊走来走去。
在阿才头七的那天晚上大家也[自]摒住呼吸,害怕有什么事发生[i]。
但什么事都没发生。
又过了几天,当晚上全寝室的[a]人都睡的死沉的时候。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m]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k]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每个人都惊醒瞪大著眼睛,但[恐]没有人敢说话。整个寝室就都[怖]是闹钟的迴响声。
大家想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这不是阿才的闹钟声吗?』[鬼]
『他的东西不是都领走了吗?[故]置物柜是空的啊?』
『现在几点?? 三点半。』
『三点半。』
突然之间闹钟声音没了,整个寝室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样,没有任何人的打呼声,只有
外面的风吹打著窗户和树枝的[事]声音。
『部队起床!!!!』
早就都起床了.......[文]
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在一片[章]安静中折棉被,穿衣服。
等到部队集合了才开始有悉悉[来]苏苏的声音。
『干...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自]听到?』
『靠.....全寝都有听到[i].........那是怎样[a]?? 不是有人在白目吧??』
部队中有两个人脸色最难看,[m]伟仔跟豪A。
当天早上伟仔跟豪A就跑去跟[k]值星官卢他们不要站夜哨。
值星官凹不过他们两个,毕竟[恐]是上兵,本来就不太需要站哨[怖]了。
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凌晨三[鬼]点半。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故]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事]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没有人知道这声音到底从哪传[文]出来的,就像回音一样,好像[章]就在你附近,但却在每个人
的附近。
大家都被这闹钟声搞的精神很[来]差,有人会带小帽睡觉(因为[自]上面有国徽),也有人宣称
有被鬼压床,但好像又不是那[i]么一回事。
直到几天后风声传到连长耳朵[a]裡,他也似乎知道有这回事,[m]于是有天他就把值星官叫过
来。
当晚。
『宣佈八哨卫哨!!』
『22-24 XXX,24-02 XXX,02-04 XXX,04-06 X
X伟。』
伟仔像是被电到一样马上大喊[k]:『我不要!!!』
『你不要我明天马上送你去明[恐]德班!!!』 连长从旁边走出来。
明德班人人都不想去,更何况[怖]伟仔剩一个礼拜就要退伍了。[鬼]
『干...』 伟仔小小的啐了一声。
要就寝前伟仔跟豪A好像在讲[故]话,就看到伟仔突然大声的说[事]:『站就站!!怕三小?!
林爸身上有刺神明啦!!!』[文]
豪A看著他不发一语,就躲进[章]他的蚊帐裡去。
大家都在看事情会如何变化。[来]
当天晚上,不少人因为生理时[自]钟的关係在接近三点半时都先[i]自动醒过来。
『ㄟ...快三点半了耶。』[a]
『干.....外面有狗在吹[m]狗螺啦。』
『已经三点半多了耶?? 你手錶现在几点??』
『ㄟ??今天没有响耶?』
『哭爸...今天没有响说![k]!』
今天晚上并没有出现闹钟声,[恐]只有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轰[怖]嘶~~呼呼~~。
大家眼光都望向伟仔的床铺,[鬼]已经空无一人,有人头从窗户[故]探出走廊,看到走廊尽头有
微微的火光,是伟仔在那抽菸[事]。
『干...我想说他不会去说[文]。』
『如果是我我才不敢去站..[章].』
『怪我咧?还不是他自己搞出[来]来的。』
慢慢大家又开始进入熟睡。
『有必要这样吗?!有必要这[自]样吗?!有必要这样吗?!有[i]必要这样吗?!』
一阵斯吼声从外面传了近来,[a]不,因该说是被风声带了过来[m]。
声音是从八哨的方向传出。
寝室中每个人鸡皮疙瘩都往上[k]衝,全都坐了起来,因为大家[恐]都知道那是你我都熟悉的声
音。
『那是阿才的声音。』
『干...是阿才的声音耶。[怖]』
『真的啦...干!!出事了[鬼]。』
接下来听到营区的狗开始乱叫[故],有些狗往八哨的方向跑。
『靠爸...怎么会这样??[事]』
有些人已经下床了。
『干...去叫连长起来啦。[文]』
『安全!!! 你打去八哨看看啦!!』 有人从窗户叫安全士官。
安全:『干...我不敢打啦[章]。』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几乎全寝[来]的人都醒来了。
『干!! 我去叫连长!!!!』 其中一个资深的中士喊著。
『你们全部都著迷彩服!! 小帽给我带著。』
那个中士说完就往连长室衝。[自]
『叩叩叩。』
『报告连长,中士XXX请示[i]进入连长室。』
中士进入连长室约两分钟,就[a]看到连长跟中士一起走出来。[m]
『你去背值星带!!! 叫XXX去拿连旗!!! 把部队集合!!!』 连长说。
『部队集合!!!!!!!』[k]
全部的人往楼下衝,马上就排[恐]好队。
『向左转,部队前进!!!』[怖]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鬼]部队开始走著,走没几步大家[故]就越走越急,越走越快,没
有命令就自动开始小跑步。
『跑起来!!!』 这时候值星官才下了命令。
连队从砲场绕至八哨的路上,[事]大家越跑越快,心脏都快跟著[文]跳出来。
终于到了八哨哨塔,天根本还[章]没亮,八哨更是黑的伸手不见[来]五指,哨塔门口乌妈妈就像
个黑洞。
大家都不敢讲话。
就看到连长往前一踏步往裡面[自]叫:『XX伟? XX伟!!』
完全没有任何回音。
于是连长拿了手电筒往裡面一[i]照。
一照之下,全连都往后退了一[a]步。
手电筒的灯光刚好照在伟仔的[m]脸上。
伟仔瘫坐在哨塔的最裡面,眼[k]睛空洞的看著上方,脸色比旁[恐]边的水泥牆还要白。
他似乎不知道全连近百个官士[怖]兵都在他面前。眼神像是没有[鬼]焦距一样看著楼梯上。
看著那几天前S腰带曾经吊过[故]的地方。
天色开始慢慢变亮了,但是全[事]连的弟兄们似乎还都陷在黑暗[文]裡。
从那天起,闹钟声就没有再出[章]现过了。
几天过后,伟仔虽然像游魂般[来]的在连上走动,完全没有跟著[自]部队作息,但该来的还是会
来,他依旧是退伍了。
又过了几天,连上弟兄接到一[i]个消息。
伟仔跟朋友去喝酒,回家时酒[a]醉撞到电线杆,走了。
对于这个消息大家都有些许的[m]猜测,但没有人想多谈。
在伟仔头七的那一晚,并没有[k]响起戏剧般的闹钟声。
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的梦[恐]呓。豪A。
『对不起啦!!! 我求你原谅我!!!! 我错了!!! 对不起!!!!!!!』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求你啦!!!!』
『伟仔你帮我讲话啦!!!![怖] 我错了!!!!』
=============[鬼]=============[故]============
『干!!! 学长...这真的假的?!![事]』
『骗你干麻? 你没看到我们现在夜哨都改成[文]双哨喔??』
『还有你看啊,八哨现在都不[章]站哨塔裡了,白天站哨塔外面[来],到要天黑就移到外面的路
口站,都是不成文规定了。』[自]
『....靠....那是几[i]年前的事啊?? 难怪八哨那么阴??』
『不只八哨阴,我们整个营区[a]都马很阴,老营区了,以前都[m]马是坟场改建,也有听说是
日据时代处刑犯人的地方。』[k]
『干...我以后不敢去站八[恐]哨了啦....』
『哈!! 你以为只有八哨有故事喔?![怖]? 还有砲场半夜的砲操声,还有[鬼]油库树上的
蜘蛛人....』
『干!!!』
=============[故]=============[事]============
再附注:
在我当兵的过程中,虽没有真[文]正遇过灵异现象,但我在砲场[章]站夜哨的确亲耳听到过不寻
常的声音。
而在我当兵时也有连上及隔壁[来]连弟兄有去世(有喝农药自杀[自]的,有出车祸的,也有在下
三军时被未爆弹炸死的。)
也有耳闻他们有回来放假单,[i]整理置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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