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遇见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一切始于女儿小芸四岁生日那天。她突然指着空荡荡的客厅说:“哥哥教我骑单车!” 我以为是小孩子幻想朋友,直到她详细描述“哥哥”穿着蓝条纹病号服,胸口别着朵蔫掉的百合花——那是我八年前流产时,医院放在手术托盘边的花。
婆婆的梦揭开了地狱之门。
小芸连续一周半夜哭醒,说哥哥在窗外淋雨。婆婆从乡下赶来当晚,梦见个浑身湿透的男孩蹲在神主牌下,脖子上缠着脐带哭喊:“阿嫲,我好冷啊!” 她惊醒后浑身发抖,翻出我当年流产的病历本,日期竟和梦境里男孩的忌日吻合。
问米婆的话让我崩溃。
那个眼眶发青的神婆刚摸到小芸的手,就翻着白眼冷笑:“你家车库的单车,后座是不是总湿的?” 我这才想起,小芸的儿童单车确实每天沾满露水,可车库分明是密闭的!神婆突然掐住自己脖子,用男童尖嗓喊:“妈妈!为什么不让我活?”
超度法事那晚,法师让我剪下一缕小芸的头发,连同纸扎单车一起烧化。火盆里爆出“噼啪”声,灰烬凝成个男孩骑单车的形状。小芸突然指着烟雾笑:“哥哥说谢谢!” 而我的左腹——当年流产的位置——像被烙铁烫过般剧痛,浮现出青紫色的胎儿轮廓。
现在小芸六岁了,偶尔还会对着空气递糖果。上周整理旧物,我发现流产时的B超单背面,多了排歪扭的铅笔字:“妹妹,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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