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所有放弃我的人,必将得到死神的[文]诅咒!”
“我去江淮鬼屋找剧本以外的结局了[章],祝福我吧!”
这是两条短信。
蒋青摆弄着手机,第一条短信,没有[来]署名,甚至有些奇怪地连来电号码也[自]没有。当然,蒋青并没有把这种可能[i]是恶作剧的短信当做一回事,他迅速[a]地按下删除键,看着这条短信进入垃[m]圾箱。
第二条短信,发信人是林明蓝,话剧[k]社的新进成员。最近他们两个因为一[.]部要赶在元旦前公演的话剧结缘,不[c]过因为时间赶不及的关系,这部话剧[n]已经在上午由学校领导最后决定取消[恐]。虽然很惋惜,但蒋青也很无奈。他[怖]不能不负责任地将一部不完美的话剧[鬼]送到全校师生面前,因为在他的人生[故]准则里,艺术的关键,就是观众的掌[事]声。
只可惜,他还来不及宣布这个消息,[文]话剧的女一号林明蓝就已经动身去江[章]淮鬼屋找所谓的结局了。
江淮鬼屋以前是叫做江淮别院的,据[来]说曾经有位导演想在学校附近拍一部[自]旧时代的电视剧,后来因为种种原因[i],电视剧没有拍成,当时剧中的场景[a]也就只搭了一半,没了下文,一直废[m]弃在学校后面的山坡上,平时少有人[k]去。
近几年,一直流传着别院闹鬼的故事[.]。传闻愈演愈烈,闹得很凶,几乎很[c]少有人再去那里。
女生们私底下,都叫那里——江淮鬼[n]屋。
七天前
午夜。
月色苍白地悄悄探进锦绣公寓的40[恐]2号房间,卫生间里,韩兮穿着一件[怖]暗红色的长裙,平整地躺在浴缸里。[鬼]水,蔓延至她白皙的脖子。
她没有开灯,却敞着窗,在初冬时节[故]里,凉瑟的风从窗口吹进来,鼓动起[事]深蓝色的窗帘有节奏地飞扬。
韩兮的脸,暗淡灰白,没有一点点血[文]色。
她那双本该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却[章]暗淡无光。仿佛,那只是两颗黑色的[来]玻璃球,起着简单的装饰作用而已。[自]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很遥远的一[i]个点上。
然后,她的左手仿佛被人操纵一般,[a]缓慢地伸向浴缸旁边的一把水果刀上[m],泛青的指节有力地握起刀柄,优雅[k]地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然后落到[.]右手腕的动脉上。
血,一滴滴落在浴缸里。
像是舞蹈般,血液在水里愤怒地挣扎[c],不停地跳跃,却最终无奈地融入其[n]中。
韩兮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恐]仿佛在接受一个宗教洗礼般虔诚。最[怖]终,在午夜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她,[鬼]闭上了眼。
“啊……”一连串的电话声将睡梦中[故]的林明蓝惊醒,她瞥了眼挂钟,已经[事]是凌晨1点钟了。揉了揉太陽穴,轻[文]轻地叹了口气。
电话是话剧社导演蒋青打来的。林明[章]蓝笑了笑。元旦临近,话剧社别出心[来]裁地举办了以恐怖为主题的话剧公演[自],剧本名叫《曼珠沙华》,讲述的是[i]一位少女,因为被爱人放弃而自杀成[a]为怨鬼的故事。当时蒋青找到她,面[m]色古怪地问:“有个恐怖的本子,你[k]敢接吗?”
林明蓝自认为是个胆大的人,于是干[.]脆地答应下来。
可这么晚了,蒋青打电话找她干什么[c]呢?林明蓝费解地接起了电话,电话[n]那头传来蒋青焦急的声音,“阿蓝吗[恐]?韩兮出事了,她在自己家的卫生间[怖]里割脉自杀了!”
“什么?”林明蓝的睡意一下被惊吓[鬼]得全无踪影。
韩兮也是话剧社的成员,在这次的话剧里,她扮演女主角的好朋友,不过因为学习档期安排不开,昨天早晨已经宣布退出此次的公演,害得蒋青又临时找了名演员补上她的角色。
电话挂断后,林明蓝怎么也睡不着了[故]。按理说,韩兮不是那种凡事钻牛角[事]尖的人,她能言善辩,每天都洋溢着[文]开心的微笑,像她那样的人,为什么[章]会想不开自杀呢?
夜,真的越来越深了。
六天前
第二天,当林明蓝来到话剧社的时候[来],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也许[自]都是得知韩兮的事后为她惋惜吧!
蒋青靠在一张桌子上,眉头皱得紧紧[i]的,见到林明蓝,才拍了拍手:“好[a]了,大家开始做准备彩排!”
林明蓝贴到他身前,低声问道:“怎[m]么样了?”
“公安局的人已经着手调查了,别担[k]心!”蒋青叹了口气,拿起剧本转身[.]开始和替补韩兮的女生讲戏。那个女[c]生叫成云,林明蓝曾经在校园里见过[n]她几次,稍稍有点印象,却没有过多[恐]的接触。成云其实是美术系的学生,[怖]与话剧接触很少,这次是受了作为同[鬼]乡的蒋青的拜托,才勉为其难地过来[故]应急。对于一个学美术的学生来说,[事]将文字转换成肢体语言的表达方式的[文]确是有些难度的,即使反复练习了很[章]多次,她的表情也没有林明蓝这些专[来]业演员来得生动。
蒋青深深地无奈了,他知道不能过多[自]地批评成云,作为老乡,人家已经给[i]了他天大的面子。但公演近在眼前,[a]话剧的排练连一半都没达到,实在不[m]能不让他泄气。
“清远,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你可[k]知道,我是多么的深爱你?”
“对不起,这个游戏结束了!”男生[.]坚决地转过身去。
“你不能这样,你把我从黑暗里拉了[c]出来,又轻易地放弃,我已经习惯了[n]陽光,我不要再回到黑暗中去!”
“可是,洛雪,我已经不再爱你了![恐]”
“停!”蒋青看着舞台上表演的两人[怖],大声地喊道,“服装那边是怎么准[鬼]备的?都已经排练到一半了,女一号[故]的服装还没借来吗?我说过了,要大[事]红色的,那种像是血液一样让人亢奋[文]的颜色,现在的这件太浅了!”
负责服装的小段委屈地扁了扁嘴:“[章]老大,能联系到的我都联系过了,这[来]件是唯一比较符合要求的衣服了!”[自]
“不行!”蒋青皱紧了浓黑的眉毛,[i]“实在不行我们就亲自做一件,绝不[a]能这样糊弄过去,我们要对自己的工[m]作负责!”
小段叹了口气,点头。林明蓝半跪在[k]台上,瞧,只要一说到表演,蒋青那[.]火一样的热情就彻底地燃烧了起来。[c]
“算了吧,洛雪,别再难过了,即使[n]清远放弃了你,也不代表你失去了全[恐]世界!”成云稍稍找到了一点剧本里[怖]的感觉,表情坚强隐忍地说道。
“不,这永远不可能!”林明蓝已经[鬼]完全进入了角色,现在的她,根本就[故]是剧本里的梅洛雪,“你永远体会不[事]到那种感觉,我失去了他,就已经失[文]去了全部。小帆,他不能这样对我![章]”
“哦,我亲爱的洛雪!”成云还不适[来]应话剧夸张的语言表达方式。还没等[自]她接下来拥抱林明蓝的动作完成,蒋[i]青已经不满地吼了起来,“不行不行[a],成云,你现在要表达出一种安慰人[m]的态度,无论你在台下是什么样的,[k]但站到台上,你就是梅洛雪的朋友,[.]你就是小帆,一定要找到这种感觉![c]”
“好吧,我再试试!”成云显得有些[n]无奈,反复地练习起来。
林明蓝从舞台上跳了下来,走到蒋青[恐]面前拿起矿泉水喝了两口,“不要过[怖]于严肃,你会把大家吓到的!”
“我要的是效果!”蒋青面不改色地[鬼]回答道,“我不能去欺骗我的观众![故]”
五天前
林明蓝靠在床头柜上翻看着剧本,揣[事]摩着剧本里那个女一号梅洛雪的心思[文]。从第一场戏开始,林明蓝就深深地[章]怜惜上这个可怜的女子。身受家庭暴[来]力的影响,洛雪总是孤单的一个人,[自]不敢和别人接触,唯一的朋友,就是[i]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帆。校篮球队里,[a]有个叫清远的男孩子,长得很英俊,[m]梅洛雪很喜欢这个男生,却不敢上前[k]表白。她只能在日记里,把对清远的[.]爱慕一次又一次的写下来,可是,她[c]同寝的室友偷看了她的日记,将她喜[n]欢清远的事情传播出去,男生起哄,[恐]要清远去追学校出了名的古怪女生洛[怖]雪。在酒后的一个赌约下,清远开始[鬼]追求洛雪。单纯的洛雪一下陷入爱河[故]中不能自拔。
今天的两场戏,是清远不想继续赌下[事]去,于是和洛雪摊牌,打算分手,可[文]洛雪已经完全地依恋上清远,坚决拒[章]绝。
下一场戏,会是洛雪死心和自杀的两[来]场戏,看到这,林明蓝感觉有些冷,[自]她甚至有一种可怕的错觉,那就是窗[i]外,有一个红色的影子正在看着她。[a]
很自然的,林明蓝转过头,向窗户上[m]看去。就在那一瞬间,她真实地看到[k]了一道绚丽的红影飞快地消失在玻璃[.]前。
那一定是幻觉吧?林明蓝放下剧本向[c]窗前走去,灯火阑珊的城市,街道上[n]一个行人都没有。
林明蓝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自己真的[恐]已经陷入了剧本不能自主,她回到床[怖]边,继续向下看去,然后她有些惊讶[鬼]。那上面所描写的洛雪的自杀方式,[故]竟然和韩兮的死,出奇的相似,同样[事]地浴缸割脉,同样的午夜钟响。到底[文]是巧合,还是精心的布置?
她感觉自己似乎在无意识间,陷入了[章]一个可怕的深渊里。
这一夜,她又失眠了。第二天当林明[来]蓝拖着两只熊猫眼来到话剧社的时候[自],成云已经在那里苦练了。“洛雪,[i]别难过了……洛雪,别难过了……不[a]对不对,还是找不到那种感觉!”成[m]云有些苦恼地拨乱了自己的头发。
“成云!”林明蓝轻声叫她,打算给[k]她一些指导,“在舞台上,你要把自[.]己一分为二,舞台上的你,不是成云[c],不是美术系学生,你就是小帆,而[n]我,就是你的好朋友洛雪,今天的几[恐]场戏里,当你得知洛雪自杀后,那种[怖]痛苦,那种绝望,要由心里表现出来[鬼],那样的话,你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故]!”
“我尽量!”成云有些不自信地点了[事]点头。
“阿蓝,来换衣服了!”负责化妆的[文]孙香召唤她,林明蓝一边往化妆室走[章],一边问道,“怎么小段还没来?”[来]
印象里,负责服装的小段是个很负责[自]任的人,从不迟到早退,交给他的任[i]务也总是很出色的完成,怎么今天马[a]上就要开始彩排了,他却还没到场呢[m]?
“哦,你还不知道啊?”孙香悲痛地[k]说道,“小段昨天晚上被车撞到了,[.]左小腿骨折,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c]!”
林明蓝大为惊讶,孙香拉着她坐下,[n]“不过小段还是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恐],就是找到了老大要的衣服!”
林明蓝这才注意到,化妆室的桌子上[怖],摆放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长[鬼]裙。那种颜色,如火,如血,刺得人[故]眼睛生疼。
四天前
蒋青对那件衣服很满意,这简直和他[事]预想中的一样。他不禁有些高兴地打[文]算表扬一下小段,才从孙香那里得知[章]小段昨夜出了车祸骨折。他无奈地耸[来]了耸肩膀,“那么,是谁帮小段把这[自]件衣服送来的呢?”
话剧社里安静极了,没人应。蒋青看[i]着孙香,“你也不知道吗?”
孙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今早来[a]的时候,就见这衣服摆在那里了,我[m]以为是小段托人送来的,也没在意![k]”
对于这样一件突如其来的衣服,大家[.]也都像孙香一样,抱着轻松的态度,[c]也许是有人做了好事不愿意承认吧![n]然后在蒋青的示意下,大家开始忙碌[恐]起自己分内的工作。
蒋青注意到林明蓝有些不对劲,她穿[怖]着那件鲜艳的红衣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鬼],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他慢慢地[故]走了过去,“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事]”
“蒋青,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自[文]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那种感觉[章]很不好!”林明蓝苦恼地叹了口气。[来]
“别乱想了!”蒋青安慰她道,“公[自]演很快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你可别[i]说放弃之类的话,不然会害死很多人[a]的!”
这个蒋青真厉害,一下就看到了她心[m]底想说的话。没错,她真的打算放弃[k]了!
不过,听了蒋青的话之后,那放弃两[.]个字,怎么还好轻易地说出口呢?于[c]是她只能无奈地硬着头皮上。踩着舞[n]台的地板,林明蓝很快找到了戏里的[恐]感觉。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还这么年[怖]轻,洛雪,听我的话,快睁开眼!”[鬼]出奇的,今天的成云表现的也不错。[故]
林明蓝穿着那件大红的裙子躺在浴缸[事]里,她的手,被成云紧紧地握着,“[文]小帆……我好恨他……他轻易地救赎[章]了我,让我看到了希望,但马上就把[来]我丢回了原点,让我如此失望,小帆[自],我好恨他……”
“洛雪!”成云惊讶地叫了一声,而[i]林明蓝已经闭上了眼。
“不错!”蒋青在台下爆出一声喝彩[a],成云从地上站了起来,跪得这么久[m],她的膝盖有些酸,她朝台下的蒋青[k]笑了笑,准备往台下走。
然后她惊讶地发现,林明蓝竟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闭着眼,躺在浴缸[c]里,一动不动。
“喂,今天的两场已经结束了!”成[n]云上前推了推她,林明蓝依旧没有醒[恐]来,“不要开玩笑,快点起来!”成[怖]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好,于是弯下腰[鬼]用力地推了推她,但林明蓝就仿佛陷[故]入了昏迷之中,根本无法醒来。
三天前
又是那个梦境。
又是那条河。
那条河的名字叫忘川,也叫三途河。[事]
河上,有一条残破的船,摆渡人终年[文]载着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
有人要过河的时候,女人会递上一碗[章]茶,喝了它,就可以顺利过河。
河的两边,开满了鲜艳如血,绚烂绯[来]红的花,有人叫它彼岸花,也有人叫[自]它——曼珠沙华。
河岸边,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长发女[i]子,那些宛如棉絮般的乱发几乎挡住[a]了她全部的脸,只留一个狭小的缝隙[m],那里面,是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睛,[k]带着满满的仇恨与不甘,望着眼前缓[.]缓荡漾的河水。
船上的女人开口招呼她,“姑娘,喝[c]碗茶,忘记那过去,上船来吧!”
红衣女子仿佛没听到似的,眼神飘渺[n]地转向后面,似乎在无限缅怀她那悲[恐]惨的过去,终于,摇了摇头……
女子僵硬地转过头,眼睛里射出恶毒[怖]的光芒,嘴唇翕动着。
“所有放弃我的人,必将得到死神的[鬼]诅咒!”
林明蓝的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抖,然后[故]猛地睁开了眼。话剧社的成员都担心[事]地看着她,见她醒来,终于吁了口长[文]气,“天啊,吓坏我了!”成云拍拂[章]了下胸口。
“怎么了?”林明蓝坐起身子,她惊[来]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浴缸里。
“你刚才昏了过去!”成云开口道,[自]“要不是蒋青临危不乱,还懂得掐人[i]中,我们都要吓坏了!”
林明蓝摸了摸自己的人中穴,奇怪地[a],她竟然不觉得疼,她看了看站在不[m]远处的蒋青,“谢谢你!”
“不必客气!”蒋青笑了笑,“你是[k]我的女一号,怎么能让你有事呢?”[.]
“切!”成云撇了撇嘴。
当天晚上,林明蓝一个人回到家,照[c]例翻开剧本,仔细的研究起来。这是[n]她的规矩,要么不演,既然决定要演[恐],就一定尽善尽美地塑造成功一个人[怖]物。第十九场以后的故事,讲述的是[鬼]洛雪成为怨鬼后复仇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林明蓝觉得剧本有些奇[故]怪,她甚至觉得从十九场以后的故事[事],根本无法和前文衔接到一起。然后[文],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过了很久,那边才传来蒋青的声音,[章]“阿蓝?”对方很明显地带着一丝疑[来]惑,“这么晚了,有事吗?”
“有一点事情要问你!”林明蓝清了[自]清嗓子,“我想知道,为什么十九场[i]之后的戏和前面无法衔接?”
蒋青顿了顿,隔了好久才回答说:“[a]因为十九场以后,是我自己写的!”[m]
“什么?”林明蓝惊呼。
“剧本是我从学校资料室里偶然翻到[k]的,故事只写到第十九场,虽然只看[.]到了前面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它深[c]深地吸引了我,虽然没有结尾是个遗[n]憾,但这并不影响我打算完成它的热[恐]情。于是,我决定续写后面的部分![怖]”
“可是你的续写让人觉得很突兀!”[鬼]林明蓝丝毫不掩饰地说道。
“没办法,我不是专业的编剧!”蒋[故]青的话,多少带着些无奈,也是,像[事]他那样崇尚完美的人,如果因为剧本[文]的关系给整个话剧带来污点,这的确[章]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你方便把原本给我看看吗?我们可[来]以交流一下,也许,会比你自己写的[自]好一点!”林明蓝大胆地提议道。
蒋青思虑了半天,终于还是答应了。[i]
两天前
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
纸张已经明显泛黄。上面凌乱的字迹[a]表现出写者似乎在慌乱焦急的情况下[m]完成的,而且那墨汁的颜色,不是黑[k]色也不是蓝色,那是在陽光下会显现[.]出深红的颜色。
“这就是原本!”蒋青坐在话剧社的[c]椅子上说道。因为今天不需要彩排,[n]话剧社空空荡荡的,安静得有些吓人[恐]。
林明蓝小心地翻动着手里的剧本,从[怖]最初到最后的末章,她看得有些痴迷[鬼],不知为什么,那些不算优美的文字[故]彻底的将她打动了,甚至,有些震撼[事]的效果。
梅洛雪那种孤助无依的心情,那种被[文]最爱人欺骗的感觉,那种被人带到幸[章]福高处又摔下的痛苦,那种绝望一次[来]又一次降临到她身上。
“怎么了……”蒋青推了推一脸专注[自]的林明蓝。
“哦,没什么!”林明蓝瞪大了眼睛[i],可她还是觉得脸边有点怪怪的,摸[a]上去,竟是自己的泪。“我哭了?”[m]她惊讶地看着蒋青。
“的确,你哭了!”蒋青从她手里接[k]过剧本,“你一定不相信,我是在帮[.]助资料室老师整理旧资料时发现它的[c],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我[n]当时在想,如果可以把它展现给别人[恐]看,那么一定会超级震撼人心!”
“的确如此!”林明蓝笑了笑,“我[怖]要回教室了,晚上我会想想剧本的事[鬼],咱们电话再联系!”
“好!”蒋青爽快地答应下来。
林明蓝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到话剧社的[故]大门外,本来晴朗的天空忽然被乌云[事]遮住一角,顿时陰了下来。
然后,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一抹凄红[文]色的影,从不远的前方向自己飘来。[章]
几乎在一瞬间,进入了她的身体。
尾声
林明蓝无聊地登陆上学校的主页,在[来]论坛里闲逛着,偶然间,她又看到了[自]那个她很久前发的帖子。
“有人知道梅洛雪这个人吗?”
鼠标轻轻地点击,她进入了这个帖子[i]。
忽然,她奇怪地发现,帖子除了她自[a]己外,根本没人回复,那些小帆留下[m]的言语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电[k]话来的是蒋青。
“阿蓝,那天你去江淮鬼屋的时候,[.]是不是去找小帆?”蒋青的声音闷闷[c]地,有些古怪。
“是啊,怎么了?”林明蓝不解地问[n]道。
“可我刚刚才查到,小帆已经自杀很[恐]多年了,据说,那个出卖梅洛雪,宣[怖]播她日记的人,就是小帆!”
“什么?”林明蓝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鬼]。
“而且……原剧本……不见了!”蒋[故]青刚一说完,林明蓝就听到电话里忽[事]然传出几声低低的笑。
像是女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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