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倒数
医院的地板是湿的,正邦抬起头来,[文]天翔顿时明了地板上的水是从哪来的[章]了,因为正邦的脸上都是泪。
在今天上午,天翔、育生、正邦、小[来]贱,猫仔,舒涵、雪人,阿虎,他们[自]这八个大学同学才刚结束了到清南农[i]场两天一夜的旅行,想不到刚回到家[a]就必须接受好友过世的噩耗。
天翔深呼吸一口气,设法让自己冷静[m]下来后,他说,“育生到底发生什么[k]事了?”
正邦摇摇头,“不是普通的车祸,昕[.]现场的人说。育生的摩托车不知道怎[c]回事就自己从地面上翻起来,然后重[n]重摔到地上……”
雪人问,“为什么育生的车子会自己[恐]翻起来?是路面上有什么东西吗?”[怖]
阿虎说,“听警察说,路上没有任何[鬼]可以让机车整个翻到天上的异物,但[故]每个看到意外发生的人说辞都很一致[事],育生连人带车飞到天上,然后摔下[文]来。”
天翔问,“这怎么可能?”
阿虎叹了一口气回答,“警察也不知[章]道,他们说还要检查现场。”
“有点奇怪。”说话的是猫仔,她跟[来]舒涵两个人一起靠在墙边。
小贱补充道,“不是有点奇怪,是非[自]常奇怪,虽然育生常常喝醉酒出车祸[i],但也不至于毫无来由地整辆车飞到[a]天上去啊?”
没有人回答小贱的问题,因为没有人[m]知道答案。于是,众人都劝正邦去厕[k]所洗一下脸,缓解一下悲伤的情绪。[.]阿虎说要陪他一起去,可是正邦却坚[c]持一个人去。
半个小时后,正邦还没有从厕所出来[n],“正邦会不会去太久啦?”阿虎看[恐]看手表。
“我有点担心他,刚刚看他哭成那样[怖]……”小贱拉拉胸前衣襟,不放心地[鬼]说。
“要不要去看看他?”雪人这句话的[故]语音刚落,忽然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事],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天翔等几[文]个男生倏地站起身来,用不解的神情[章]互相张望。
“厕所传来的……”天翔皱紧眉头。[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沉沉的,好像被[自]什么东西压住了,又好像,有什么事[i]要发生了。
阿虎跟天翔还有雪人使了一个眼神,[a]三人同时提起脚步,往厕所急冲!只[m]留下小贱陪着猫仔跟舒涵两个女生。[k]
由天翔带头,三个人进入厕所。第一[.]个冲出厕所的,也是天翔,他冲出厕[c]所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手将头抱[n]在膝间,猛力地摇着。接着出来的是[恐]阿虎,泪珠溢满眼框。再来是雪人,[怖]出来后整个人也瘫倒在地上。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们刚刚在里面[鬼]看到了正邦,许许多多的白色瓷片贯[故]穿了正邦的身体,将他钉在厕所地板[事]下,血顺着地板纹路不断流着、流着[文],此刻已经流出厕所,流到天翔等人[章]的脚边了。
许许多多的人都来了,这里刚好就是[来]医院,几个医护人员将正邦从血泊里[自]抬起来,直接送到隔壁的急诊室。
过了没多久,医生将剩下的六个人叫[i]进了急诊室。进入急诊室后,他们看[a]见医生站在一张床旁,床上躺的不是[m]别人,正是正邦。整张床像是被血染[k]过一般,连床架都是红的,再看下面[.]的地板,也是血流遍地。
“我们尽力了。”医生像是念台词般[c]地说。
“我们知道。”天翔淡淡地看着床上的正邦。事实上不用医生来说,他们六个人心里也早就做好准备了。
医生指了一下旁边的地板,说,“这[n]些都是我们从他身上拔出来的!他的[恐]身体被这些东西穿出好几个洞!我们[怖]已经尽力了!”
众人往地板上看去,只见地上放了大[鬼]大小小好几片锋利的瓷片,有长有短[故],而上面都是鲜血。
“这些是什么?”小贱张大了嘴巴。[事]
“我刚刚进去厕所的时候……没有看[文]见洗手台。”雪人说。
没有人再接话。因为大家都知道发生[章]了什么事。很快的,警察来了,他们[来]只对现场稍微做了一下检查,接着就[自]宣布意外原因:洗手台炸裂。至于为[i]什么会炸裂,警方则说要再调查。阿[a]虎很快地通知了正邦的父母,两人在[m]电话那头说很快就会赶到医院。
在走出医院时,天翔突然想到,一开[k]始是育生连人带车莫名其妙地摔到天[.]上去,接下来是正邦被突然爆炸的洗[c]手台刺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正[n]想着的时候,有一个人忽地出现在他[恐]们六个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怖]一个阿伯出现在他们面前,抽起鼻子[鬼]在天翔他们旁边闻来闻去。
“阿伯,你干什么呢?”天翔一行人[故]被阿伯闻得莫名其妙。
阿伯退到一旁,冷着脸说,“你们是[事]那个骑车骑到一半就飞上天的人的朋[文]友?”
众人怒道。“你是什么人?”
阿伯的脸色铁青起来,“老实跟你们[章]说吧,那个年轻人出车祸的时候,我[来]看到了。我知道警察一定不会相信我[自]的话,所以我一直没说。”
阿伯继续说道,“那个年轻人的机车[i]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啊?”众人一阵惊呼,因为他们所[a]得知的消息是,育生是一个人骑车的[m]。
阿虎战战兢兢地问,“那是……谁?[k]”
“我只看到后座有一团蓝色的影子,[.]然后整辆车子往天空中翻去,摔下来[c]的时候那蓝色的影子就不见了。后来[n]救护车把那年轻人送走,我因为担心[恐],所以就一路跟到了这里。”阿伯接[怖]着叹口气,摇头道,“想不到,来不[鬼]及了啊……”
“阿伯,请问你是……”天翔换上了[故]敬重的神情。恭敬地问。
阿伯掏出了一张纸片,分给天翔一行[事]人,“这是我的名片……我是龙祥大[文]楼旁边的那间破屋子里搞算命的……[章]”
“阿伯……”天翔想说些什么,却被[来]阿伯一个手势打断。
“先什么都别说,”阿伯脸色又严肃[自]起来,“里面刚刚是不是又有人走了[i]?”
天翔悲痛地点了点头。
“唉……”阿伯十分懊恼地说。“我[a]就知道!刚刚看到那个蓝影从里面窜[m]出来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了!”
“蓝影?”
“对,我刚刚又看到那个蓝色的影子[k]从医院门口钻出来,我就知道糟了![.]”
“阿伯,你……”天翔又想说些什么[c],却又被阿伯止住。
阿伯用严厉的语气斥责,“不是说什[n]么都别说吗?这样会害死我的!”
“啊?”
“听着,这次的东西太厉害,我没办[恐]法帮你们,”阿伯耸了耸肩,“以后[怖]如果真的有什么状况,照名片上的地[鬼]址来找我,不过没事千万不要来!”[故]
最后的一个“来”字刚说完,阿伯早[事]已拔腿就跑,短短一瞬间,阿伯就不[文]知道跑到哪去了。
就在这时,雪人全身开始剧烈地发抖[章]。
“雪人,你还好吧?”猫仔轻轻碰了[来]碰雪人的脸颊。
雪人用手抽了抽鼻子,说,“有些事[自]……我没跟你们说。”
“什么事?”
“在旅行回家以后,我就把全部的照[i]片洗出来了。有一张照片……很奇怪[a]。”
“很奇怪?”众人都很疑惑。
“嗯,当我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正[m]邦就打电话来叫我来医院,我当下就[k]把那张照片的事情给忘了,刚刚听到[.]那个阿伯说的话,我才又记起来……[c]”说到后面,雪人直打了好几个哆嗦[n]。
“那到底是什么照片,”在雪人右边[恐]的天翔问。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不是请农场的[怖]人帮我们拍了一张团体照吗,就是那[鬼]张……”
左边的小贱问,“那张照片到底出了[故]什么问题?”
“到我家再说吧,照片就在我家……[事]”雪人将整个身子缩了起来。
死亡接力
抵达雪人位于五楼的小公寓时,已经[文]是晚上十点半了。雪人拿出一张照片[章]来。大家的眼神登时聚集在那张照片[来]上。
雪人将那张照片举到眼前,突然惊叫[自]一声,手一挥,照片跟着松手,飘到[i]天翔脚边。天翔捡起照片,众人都凑[a]上来看。霎时。所有人都像是全身血[m]液冻结一般,双眼紧紧盯住照片,动[k]弹不得。照片上,有八个人排在一起[.]开心地笑着,由左而右分别是,育生[c]、正邦,阿虎、猫仔,小贱、天翔、[n]舒涵、雪人。
不对,前面的一句可能有点叙述错误[恐]。照片上,应该有八个人排在一起开[怖]心地笑着,但是,照片上却有九个人[鬼]。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照片上的人。[故]一个穿着蓝色外套、戴着蓝色帽子的[事]人站在阿虎的后面。他的下半身被阿[文]虎给挡住了,只能够看到上半身,他[章]的帽子压得低低的,勉强能够看到下[来]巴跟嘴巴。但是他们记得很清楚,拍[自]这张照片的时候,后面什么人也没有[i],那个蓝色衣服的人根本不存在。
猫仔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开始说,“蓝[a]衣服……蓝影……”
当育生出车祸的时候,阿伯看到蓝影[m],当正邦在医院死去的时候,阿伯也[k]看到蓝影从医院里窜出来。天翔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好像抽了筋,一堆事情[c]卡在脑里竟无法整理。哪里不太对劲[n],天翔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丝火花。[恐]
“雪人,”天翔缓慢地说,“你刚刚[怖]……为什么尖叫?”
听雪人说,他在前往医院之前,就已[鬼]经看过了这张照片,并且发现了不对[故]劲的地方。既然如此,刚刚雪人在看[事]到照片以后,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雪人的嘴唇变得更紫了,脸色也变得[文]惨绿,“移动了……”
“你说什么?”天翔一时间没听明白[章]雪人的意思。
“在我去医院的时候,那个穿蓝色衣[来]服的人。是站在育生后面的。”
“啊!”阿虎拿起照片再看。那个穿[自]蓝色衣服的人,不是站在自己的后面[i]吗?
“你是说,那个人往右边移动了……[a]”天翔只说了一半,便不说了,因为[m],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在他脑海里浮[k]现。
一开始出意外的是育生,而那个蓝色[.]衣服的人一开始也是站在育生后面,[c]再来是正邦,而正邦又正好是在育生[n]的旁边,如果再接下来……
阿虎此刻也想通了,“如果用《死神[恐]来了》来比喻的话,这个蓝色衣服的[怖]王八蛋就是死神,然后照顺序来,对[鬼]吧?”阿虎苦笑着。
“在他前面的人,就会死吗?”小贱[故]。
天翔点了点头,说,“以目前的情况[事]来说。这样的推论是正确的,而且现[文]在已经死了两个人,如果这是真的话[章],我们可能都会死。”
阿虎哼了一声,大声地宣示。“我才[来]不怕!这个蓝色的杂种如果来找我,[自]我就揍扁他!帮正邦跟育生报仇!”[i]阿虎的这几句喊话,把房间里原本死[a]寂的气氛给赶跑了,大家突然有了精[m]神。
“不然,我们明天就带着照片到钟光[k]寺里想办法好了,那里的住持应该可[.]以处理吧。”舒涵说。
一听到舒涵提出有对应的办法。大家[c]顿时在眼前看到了一丝希望。
“好!明天就去!”阿虎握紧了拳头[n],热血沸腾地说。
众人在讨论之后,决定在明天早上九[恐]点在钟光寺前会合,钟光寺是市区内[怖]相当有名的一座寺庙,拥有不少信徒[鬼]。说定之后,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阿虎骑着车,一路平安到达自己家楼[故]下,他住在公寓的十楼。走到电梯前[事],电梯刚好停在一楼,阿虎按了往上[文]的按钮,电梯门马上开启。电梯里面[章]只有阿虎一个人,在电梯上升的期间[来],阿虎想,如果那道蓝影真的找上他[自],他该怎么办?揍扁他?把他阿鲁巴[i]?还是……正当阿虎胡思乱想之际,[a]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启。阿虎正要踏[m]出去,却又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k]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到十楼了?出电梯[.]一看,电梯不是停在十楼,而是停在[c]四楼。大概是有人要坐电梯吧,但阿[n]虎把头伸出电梯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恐]半个人影。
“搞什么?”阿虎按下关门的按钮,[怖]电梯门却不为所动,阿虎用力地不断[鬼]按着按钮,“故障了吗?”
咻!一个诡异的声音从电梯外面晌起[故]。阿虎往电梯外看去,顿时呆住了。[事]因为有一群人正往电梯漫步走来,而[文]这群人在刚刚阿虎伸头出去查看的时[章]候是不存在的呀!那群人走得很慢、[来]很慢,个个面无表情,双眼无神。
“妈的……”阿虎也知道情况不对劲[自]了,一手拼命按着关门的按钮,一边[i]拼命思考,是要留在电梯里?还是要[a]冲出去?选哪一个好呢?更加没想到[m]的是,那群人看起来走的相当缓慢,[k]但是转眼间就已经来到电梯门口,挤[.]了进来,也把阿虎的选择挤成了一个[c]。
电梯里塞进这一群人,把阿虎挤得痛[n]苦万分,但那群人像是无视于阿虎的[恐]存在,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怖]。接着电梯门关上了,其中一个人伸[鬼]手,按了电梯的按钮。这栋公寓共有[故]十二楼,另外还有一间地下停车场,[事]所以应该只有从一到十二,还有一间[文]地下室的按钮才对。但那个人却按了[章]一个本来并不存在的按钮,一个在地[来]下室下面的按钮。阿虎看到,那个按[自]钮上赫然有一个鲜血凄厉的大字——[i]死!
第二天一大早,天翔就被警察叫到阿[a]虎家楼下,其他几位好友已经到了,[m]一名自称圭大叔的警察接待了他们,[k]“昨天发生了件离奇的意外,今天也[.]是,而且都是天马行空、无中生有、[c]可以媲美百慕大三角洲事件的离奇意[n]外事故!而且,这两件意外事故的死[恐]者,都是你们的朋友……”
“等一下……”雪人举起了手,“我[怖]们可以先知道,阿虎怎么了吗?”
圭大叔看了电梯的方向一眼,“以我[鬼]们目前的情况,只知道死者全身上下[故]可能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你说什么?”众人瞪大眼睛。
圭大叔突然低声咒骂了一声,“当我[事]们检查尸体时,发现他全身都是软绵[文]绵的,骨头都已经碎掉了,当我们把[章]他的尸体搬出来的时候,感觉……像[来]是只在搬一套人皮……靠!真够邪门[自]的!”说到最后,圭大叔抖了一下身[i]子,“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电梯里全[a]身骨头被无缘无故地绞碎?说实在的[m],我当警察十年来从未遇见过这样的[k]事情!”
“监视器呢?”雪人问道。
“我们当然把电梯的监视录像带调出[.]来看!只不过通通都是霹雳啪啦的噪[c]声!”圭大叔又看向电梯,说道,“[n]说起来这栋公寓的电梯,也是够邪的[恐]!听说这台电梯以前也死过好几个人[怖],而且也很……”
五人闻言,纷纷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鬼],事情的确不同寻常,众人于是马不[故]停蹄,立即赶往了钟光寺。
阿昌请鬼
五人来到钟光寺后,立马找到住持说[事]明来历,并递上了那张诡异的照片,[文]此时那个蓝影已经移动到猫仔的身后[章]。
良久。住持终于发话,“无能为力。[来]”
“大师,难道没有办法吗?”天翔绝[自]望地问。如果连寺院住持都没办法,[i]正是代表存活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a]
“这张照片里的东西实在太凶,而这[m]种东西我以前从未碰过,完全无法对[k]付。”住持站起身来往门口一个摆手[.],道,“请走吧,不送了。”
猫仔跟着站起身来,怒目盯着住持说[c],“你见死不救?”
“不是不救,而是根本无法可救。”[n]住持加强了一下摆手的动作,要他们[恐]快走。
绝望的天翔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碰[怖]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心里登时一[鬼]亮。
龙祥大楼旁,一行人不敢置信地呆立[故]在一间破烂木屋前,木屋前面摆了一[事]大块白色木板,上面用麦克笔歪七扭[文]八地写了“阿昌算命”几个字。
敲门声过后,门开了,是那个在医院[章]前的阿伯,身上的穿着跟当晚在医院[来]前穿的一模一样。阿伯本来以为有客[自]人上门了,满脸欢喜地去应门,看到[i]来的是天翔一行人后,脸色顿时沉了[a]下来。
“你们来了。”阿伯脸色沉重,他把[m]门拉开后说,“先什么都别说,进来[k]吧。”
大家鱼贯进入这间破屋子,阿伯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仅有的一张椅子上,[c]说,“你们听好。我只能尽我所能地[n]帮助你们,所以别抱太大的期望。”[恐]
“我们本来就没抱多大的期望。”天[怖]翔说着,把那张照片拿了出来,放到[鬼]桌子上。
阿伯瞄了照片一眼,问,“是这张照[故]片出事了?”
天翔点头回应,心里想,看来阿伯深[事]藏不露。看了照片一眼就知道是照片[文]出问题。
“你们两个把椅子跟桌子搬到前面的[章]仓库去,我要作法。”
“作什么法?”雪人疑惑地问。
“我要请鬼。”阿昌伯双眼泛出精光[来],直射向手里的照片,他语气严肃地[自]说,“听着,等一下我会把这张照片[i]里的鬼给请出来,跟他沟通一下,问[a]清楚他是什么来路。看看有没有什么[m]办法可以通融,像是可不可以帮他做[k]什么事,请他不再缠着你们。不过这[.]场仪式可能会将附近的鬼都吸引过来[c]。到时候会很可怕,你们尽量不要出[n]声,也不要乱动,不然干脆把眼睛闭[恐]上来是最好不过!”
“了解。”天翔比了个OK的手势。[怖]
众人一番折腾,很快法台就布置好了[鬼],阿昌伯拿起桃木剑开始挥舞了起来[故]。过了几分钟。房间里的气温明显变[事]冷了,众人开始发抖,舒涵跟小贱已[文]经紧紧地闭上了眼。他们感觉到,有[章]东西从四面八方聚集来了。
“哈!”阿昌伯一声大喝,右手指着[来]照片,身子不断抽搐,嘴巴念念有词[自]。
没过多久,一个又一个的鬼魂从墙壁[i]里冒出来了。“喝!”阿昌伯突然又[a]大叫一声,举起桃木剑往照片劈了过[m]去。接着一声巨响,阿昌伯手里的桃[k]木剑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地击碎了,[.]霎时间变成碎片飞散在房间里,阿昌[c]伯也摔倒在地,一屋子的鬼魂也登时[n]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阿昌伯倒在地上[恐]后,天翔跟雪人互看了好几秒钟,才[怖]去将阿昌伯扶起来。舒涵跟小贱也张[鬼]开了眼睛,不清楚刚刚房间里到底发[故]生了什么事。
“呼,妈的……”阿昌伯喘着气,在[事]天翔跟雪人的帮助下坐到了桌子上面[文]。
等阿昌伯的情况比较稳定一点,天翔[章]才问,“阿昌伯,刚刚到底怎么了?[来]”
“我本来想请照片里那只鬼出来,想[自]不到他一直不出来,最后我只好来硬[i]的了,想不到……”阿昌伯失落地看[a]着散落一地的桃术剑,说,“很抱歉[m],这张照片我也没办法处理了。”
“没关系,至少你试过了。”猫仔微[k]笑着说,手搭上了阿昌伯的肩膀。
离开阿昌伯的家,众人回到车里面,[.]一片寂静中小贱说,“你们觉得证严[c]法师有办法帮我们吗?”
“我想不行吧……”雪人说。
“星云法师?”
“应该也不行。”
“教皇?”
“可能也没办法。”
小贱最后绝望地说,“那还有谁能帮[n]我们……”
车子里又一片死寂。最后,雪人突然[恐]拍了一下掌,呼道,“我想到了!”[怖]
众人的精神突然被点燃。
“我知道还有一个人,他或许可以帮[鬼]我们……”雪人说,大家终于找到了[故]最后一丝希望。
峰回路转
晚上八点,雪人开着车拉着剩下的四[事]个人走在山路上。雪人伸手指了路边[文]一个路牌,上头标着“摘玉山庄”四[章]个字跟一个指着前方的大箭头。雪人[来]说,“那个人就住在那里。”
天翔问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表哥,出名的怪人一个,他研究[自]所毕业以后不好好找工作反而去研究[i]那些超自然跟灵异事件,什么尼斯湖[a]水怪、红衣小女孩、人鱼,河童这些[m]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有在研究,后来[k]他为了专心研究这些东西。还在山上[.]买下了一栋大山庄,整天就待在里面[c]。”
汽车又往前开了很久,雪人忽然一个[n]紧急刹车,脸色凝重地望着前方,动[恐]作僵硬地抬起手来,指着路边一个路[怖]牌——摘玉山庄。
雪人抽了一口凉气,说,“看来我们[鬼]遇到鬼打墙了。”
车内众人同时打从心里毛了起来,现[故]在不但被来路不明的鬼魂缠上,还在[事]夜晚的山路碰到鬼打墙。
天翔指指前方,说,“再走一次试试[文]看。”
雪人踩下油门,车子再度前进。没过[章]多久。摘玉山庄的路牌又出现在路旁[来],车子也再度停下,大家你看看我,[自]我看看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车子突然噗咻一声,整辆车子的车灯[i]突然关了、冷气没了、引擎声也消失[a]了。
“靠,抛锚了。”雪人骂道。现在这[m]种环境再加上车子抛锚,可真是雪上[k]加霜。
众人走下车检查,天翔跟猫仔说,“[.]你是下一个,你就呆在车上吧!”
猫仔听了,只好又返回了车上。大家[c]大致检查了一下车子,竟然都找不到[n]问题所在。就在这时车子大灯突然一[恐]亮,引擎也噗噜噜地发动了起来,然[怖]后整辆车子竟以高速往前冲了出去。[鬼]急速行驶的车子里,猫仔死命地拉着[故]车门,但就是打不开。猫仔看了一眼[事]时速表,竟然是不可思议的一百三十[文]迈。驾驶座上明明没人啊……猫仔在[章]隐隐约约中,看到驾驶座上坐了一个[来]“人”,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得更[自]清楚,却只看到驾驶座上一道蓝影朝[i]她扑来……
车子越来越快,众人眼见追不上了,[a]只好停下奔跑的双腿,天翔把手伸到[m]外套口袋里,颤抖着手把照片拿了出[k]来。天翔看了一眼照片,难过地闭上[.]了眼睛。照片上,那蓝色外套的人此[c]时站在了小贱的后面。
天翔没有说话,几个人又往前追了几[n]公里,这时他们发现原来车子冲出了[恐]道路,一头栽在树林里,车头已经烂[怖]得差不多了。两人又四处查看了一下[鬼],但还是没找到猫仔。
“妈的!”雪人一拳轰向旁边的树干[故],拳头登时鲜血淋漓。舒涵坐在地上[事],低头哭泣。
雪人看着山顶说,“刚刚汽车往前冲[文]了一段距离,离山庄应该只剩下两三[章]公里了。我们快点把这几公里的路走[来]完,把这件事完结掉吧。”
剩下的四个人战战兢兢地走完了最后[自]几公里山路,终于来到了摘玉山庄。[i]找到了雪人的表哥狄尚,将这几天的[a]所有事情详详细细地讲给了狄尚听,[m]并递了照片。
“是这张照片出了问题?”狄尚接过[k]照片,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啊”的[.]一声大叫。
雪人急问,“怎么了?”
“你们等一下。”狄尚跑到电脑前,[c]把照片放到一个怪机器上面,忙了起[n]来。又过了一会儿,狄尚皱着眉头说[恐],“你说这张照片已经害死了四个人[怖],而且寺院的住持跟那个什么阿昌伯[鬼],都说这张照片里的东西不简单?”[故]
“是啊,而且他们都说从来没遇到过[事]这种东西。表哥,这张照片里的鬼真[文]的有那么厉害吗?”雪人问。
“鬼?”狄尚苦笑,“你们认为,这[章]照片里的东西是鬼?”
“难道不是?”雪人诧异。
“当然不是,你们这张照片是个麻烦[来]!大麻烦!”狄尚走到电脑桌前,朝[自]大家招手道,“过来,让你们看个东[i]西。”
众人围到电脑前,只看到狄尚把照片[a]放到那个怪机器上面,屏幕上马上出[m]现了照片的图像,狄尚锁定那个蓝色[k]外套的人,把照片放大、再放大,最[.]后呈现在屏幕上的。是那个蓝色衣服[c]的人的脸部。虽然说是脸部,不过真[n]正看得到的地方只有嘴巴及下巴,其[恐]他地方都被帽子压住了。
“看到什么了?”狄尚问。
大家左瞧右瞧,但也只能看出这个人[怖]没留胡子如此普通的事情。“看他的[鬼]牙齿。”狄尚又把嘴巴的部分稍微放[故]大了一下,“有没有看到什么了?”[事]
“啊……”舒涵用不确定的语气说,[文]“好像有……獠牙?”
大家专心一看,发现那人的嘴巴的确[章]伸出了一对类似动物獠牙的东西,“[来]没错,那的确是獠牙。”
狄尚把鼠标移到獠牙上面,说,“看[自]到獠牙,让你们想到什么?”
“吸血鬼?”小贱。
“狼人?”雪人说。
“错,通通猜错。”狄尚否决所有的[i]猜测,解释道,“獠牙是动物的特征[a],而这家伙不但清楚地显现在照片上[m],而且还会移动,这已经证明他不是[k]普通的鬼,再加上獠牙这一个特征,[.]又证明了,他根本不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么?”雪人吃惊地[c]说。
“其实他本来也是鬼,但我猜他不是[n]怨念太深就是死了太久。终于修炼到[恐]这种地步……”狄尚咽了一口口水,[怖]说出结论,“那是魔神!”
大家很显然还不知道魔神是什么,但[鬼]从名字听起来就知道不简单。雪人问[故],“魔神很可怕吗?”
“可怕!当然可怕!”狄尚喝了一口[事]放在电脑旁的可乐,说,“其实凭魔[文]神的功力,已经可以直接显现在你们[章]面前杀人了,我不太懂他为什么要用[来]照片顺序这种麻烦的方法来杀人?”[自]
狄尚说完马上又喝了一口可乐,这张[i]照片实在没办法让他冷静下来,虽然[a]他看过的灵异照片没有几万张也有几[m]千张,但绝对没有一张这么劲爆!
天翔等人听完狄尚对魔神的描述,个[k]个都是心灰意冷。从狄尚的说法来看[.],他们是无计可施了。狄尚像是突然[c]想起了什么,手攀上鼠标把照片的窗[n]口关掉。开启了网络浏览器,说,“[恐]你们的故事我总觉得好熟,好像在哪[怖]里看过。说不定还有解决的办法……[鬼]”
一听到还有办法,大家马上又围到电[故]脑前,看着狄尚连上了一个国内知名[事]的综合论坛。接着点到了鬼话连篇的[文]版面,又经过一番搜寻后,鼠标停在[章]一篇文章标题的上面。
紧盯着屏幕,天翔问。“你的意思是[来],这篇文章里可能有救我们的方法?[自]”
“我不确定,但总比什么都没做来得[i]好。”狄尚的手指不断敲着鼠标左键[a]。却没按下去,“随你们,要看吗?[m]”
“当然。”天翔肯定地说。
左键按下——故事里面讲了一个自称[k]×先生的人,他认识的一个人跟朋友[.]游玩回来之后,发现一张合影上多出[c]来一个蓝衣人影,而随着蓝衣人影的[n]移动。他的朋友也一个个地相继死去[恐]……
这则标题为“多出来那人”的故事看[怖]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只是个不怎么样的[鬼]短篇鬼故事,但看在天翔等人的眼里[故],震撼力远远超过看到自己中了乐透[事]头奖。要说是巧合吗?但故事里出现[文]的情况又和他们一模一样,丝毫不差[章],就连那多出来的人的特征也都一样[来],巧合?真的有点巧过头了。
“所以说呢?这篇故事有救我们的方[自]法吗?”天翔把故事专心看过一遍后[i],发问。
狄尚道,“不确定,但这则故事并没[a]提到x先生认识的那人,也就是故事[m]里最后一个人的下场,他是死是活?[k]不知道。但是你设想看看。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呢……”
“那就代表他找到了对抗照片的方法[c]了?”雪人的脑筋动得极快,“那个[n]魔神可能就是因为没办法把那最后一[恐]个人杀掉,所以把目标换到我们身上[怖],就跟《死神来了》一样,顺序被弄[鬼]乱了,死神就从头再来!”
“没错!”天翔用中指跟拇指弹了一[故]下,说,“但是,我们还不确定这篇[事]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狄尚又开始移动鼠标,说,“去问问[文]作者就行了。”狄尚点了一下作者的[章]个人资料,运气很好,那位作者正好[来]在线,狄尚先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自]接着问。“请问《多出来那人》这篇[i]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吗?”狄尚紧[a]张地输入这一段话。
对方似乎迟疑了一下,才回道,“那[m]篇故事是否是真实的我也不清楚,因[k]为是x先生跟我口述的,若要确定是[.]否为真实的,可能要亲自询问x先生[c]。”
虽然还未确定故事的真实性,至少知[n]道x先生这号人物确实存在,狄尚接[恐]着打了一大段话传过去,“事实上,[怖]我们也遇到故事里那张照片上的蓝衣[鬼]男子了,而且已经有四个人遇害,希[故]望你能将x先生介绍给我们,由他带[事]我们去确认故事里那最后一个人是否[文]还活着,若他还活着,就代表我们还[章]有希望。”
这次对方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才回答[来],“我要问问x先生,请稍等。”
等待的时间里,天翔问狄尚,“那我[自]们要怎么样确认他还活着?故事里不[i]是有写,那个x先生后来去他家找他[a],可是都没响应啊?”
“那我们就破门,看看里面有什么线[m]索。”狄尚说。这时,作者传讯息回[k]来了——
“明天中午十二点,太平洋百货地下[.]室的麦当劳,我会跟x先生一起,然[c]后一起去那最后一个人的住处。”
“没问题。”狄尚输入,接着互相告[n]晚安后,结束谈话。
魔神现世
夜里,雪人抱着棉被问,“小贱,你[恐]看我们要不要把真相跟猫仔的父母亲[怖]说啊,毕竟猫仔是跟我们一起上山的[鬼],要是他们问我们猫仔到哪儿去了,[故]那怎么办?”
“先等一下,”狄尚放下手里的书,[事]问,“听你们的叙述。你们并没有发[文]现那个叫猫仔的尸体,说不定她还活[章]着呢?”
“但是照片里的魔神已经移动了啊,[来]那应该代表……”雪人突然止住说到[自]一半的话,“表哥,我想过几个破解[i]照片的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雪[a]人把话题从猫仔转到照片上。
“喔?说来参考看看。”狄尚饶有兴[m]趣地说。
雪人说,“例如把这张照片烧毁,或[k]是把这张照片剪裁开来,能不能使顺[.]序中断呢?”
狄尚笑笑,说,“很鲁莽也很干脆的[c]想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方法[n]都无效呢?如果你这样做反而惹火了[恐]魔神怎么办?”
雪人反问,“但是如果这样做有效,[怖]我们却没去做,那不是放过了可以逃[鬼]出顺序的方法?”
狄尚摇摇手指,“但是你先得想清楚[故],这是个拿生命当赌注的赌局,如果[事]这样有效,当然最好,但如果惹火了[文]魔神,他可能不会再照顺序来,而是[章]直接把你们通通杀个精光,要不要赌[来],你们可要仔细想想。”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赌错了,就是[自]把最后的一条生路给灭掉了。”小贱[i]咬着大拇指的指甲说道。雪人耸耸肩[a],还是别拿生命开玩笑的好。
“不过我猜,这位魔神并没有办法发[m]挥他所有的功力,不然他根本就不用[k]透过照片这种东西来杀人。”狄尚继[.]续说他的推论,“我猜这位魔神可能[c]受到了某些条件上的限制,像是被某[n]位大师封印之类的,而无法使用他全[恐]部的功力,透过照片杀人就是他仅剩[怖]的办法,至于他为什么要杀人,我就[鬼]不知道了,可能要杀人杀到一个数字[故]才有办法解除限制住他的封印吧,不[事]过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啦。今晚,我[文]们大家提高点警觉性,通常十二点过[章]后陰气最盛,魔神很有可能挑那时候[来]下手。”
子时到了。所有人都提高了警觉,竖[自]起耳朵专心聆听着整栋山庄的声音,[i]睁大了眼睛观察房间里的动静。现在[a]整间房间里除了时钟的滴答声之外,[m]就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猫头鹰叫声[k]了。
一个微小却清楚的声音从寂静中杀出[.],那是一个持续不断的沙沙声,就像[c]是有什么东西拖在地上前进一样,而[n]且越来越大声。好几个模糊的身影从[恐]墙壁里窜了出来,在房间里到处穿梭[怖]着,右红有绿、有大有小,但这些身[鬼]影却没发出半点声音,惟一的声音就[故]是在门外不断变大的沙沙声。众人想[事]开口问狄尚这些身影到底是什么,但[文]狄尚把手指放到嘴唇上示意大家不要[章]出声,因为他知道这些身影正是被吸[来]引而来的鬼魂们,出声音的结果是有[自]百害而无一益。
沙沙声越来越近……狄尚用手朝门口[i]指了一下,发出声音的东西停在门口[a]。房间里的身影飞的更快了,是兴奋[m]?还是害怕?狄尚决定以不变应万变[k],让大家待在原位不要动,等着看门[.]口的东西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啪哒!房门开了。咻的一声,房间里[c]的数十道身影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n]大家不敢置信地看着进入房间的东西[恐]——一具躯体,不,应该说是半具,[怖]因为这具躯体只有上半身。这半具躯[鬼]体靠着双手的攀爬不断前进,拖在地[故]板上发出沙沙声,经过之处更是留下[事]了一道大大的血痕。
躯体上的脸,是猫仔。“猫仔”的脸[文]色痛苦地扭曲,恶狠狠地瞪着众人,[章]两颗血红的眼睛异常地突出,犹如两[来]颗遭到挤压随时都会爆炸的水球。恐[自]怖的模样让大家感到不寒而栗。所有[i]人都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a]可是接下来的却是无边的寂静,众人[m]睁开眼睛,只见狄尚站在房子中间。[k]
“有时候自己手中要留着几样秘密武[.]器来保命,”狄尚可惜地说,“不过[c]现在连最后的秘密武器都没了……”[n]
事情发生得很快,没有多余的战斗跟[恐]对话。原来就在“猫仔”直接扑往坐[怖]在床上、还未回过神来的小贱身上时[鬼],其他人都被吓傻了,但狄尚却没有[故],他从旁边抄了一大串不知道是什么[事]东西,报报地就直接往“猫仔”身上[文]甩了过去。
“猫仔”被击中以后啪一声摔到地上[章],发出了好几声类似哀嚎的怪叫声,[来]便没有动静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简单又利落。
“这具尸体的确就是你们的朋友,猫[自]仔,只不过她成了魔神的工具。魔神[i]附在她的尸体身上来到了这里……”[a]
“那,你是拿什么东西丢那该死的魔[m]神?”天翔握紧了拳头。
“那是我到外地拜访研究时一位高僧[k]给我的佛珠,当时他说我的身上有煞[.]气,要我带在身上,想不到会在现在[c]派上用场。”狄尚接着说,“以刚刚[n]发生的事情来看,有一个坏消息跟一[恐]个好消息。”
“说吧,我们在听。”天翔说。
“好消息是,那串佛珠明显伤害到了[怖]魔神,不然他不会如此干脆就离开,[鬼]现在他可能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再对你[故]们下手了。”狄尚说。这的确是一件[事]好消息。
“至于坏消息……”狄尚拉长了一下[文]尾音,说,“我刚刚用佛珠去丢魔神[章]时,可是抱着豪赌的决心去拼的,因[来]为我根本不确定有没有效,幸好最后[自]证明有效,但佛珠也被粉碎了。现在[i]连最后的武器也没了,要是魔神再度[a]出手,我们就没半点反抗能力了。”[m]
“没错,反正我们本来就没有反抗的[k]方法,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活下去[.]。”天翔的语气很平静,也很坚定,[c]“倒是猫仔的尸体……我们该怎么处[n]理?”
“天亮时把她带出去埋葬吧,让陽光[恐]陪她一起走。”小贱的脸上留下两道[怖]悲伤的泪痕。
狄尚拿了一条大毯子。把猫仔的尸体[鬼]包了起来。这件事情也让大家睡意全[故]无,于是便拿着清洁工具一起清理走[事]廊上的血痕。
血迹很难擦,再加上血痕延续很长一[文]段距离,所以清理完的时候,天也亮[章]了。大家决定对猫仔的尸体使用火葬[来],狄尚拿出办营火晚会用的木材,堆[自]成了一个塔,把猫仔的尸体放在最上[i]面,接着在木材上淋满了汽油。
当猫仔开始燃烧的时候,除了狄尚,[a]每个人都在流泪。
“要怎么跟猫仔的父母说?”雪人泪[m]流满面地看着火堆,看起来像是在自[k]言自语。
“就跟他们说实情,”天翔的心很痛[.]。“他们若不信就随他们吧,至少我[c]们没有为了猫仔撒谎。”
“我们走吧,中午还有约。”狄尚把[n]手中的最后一束木材丢进火堆里。
多出来那人
中午的时候,众人见到了文章的作者[恐]和x先生。狄尚把照片拿出来放到桌[怖]上,移到了作者跟x先生两人的面前[鬼]。“我想先请两位看看这张照片。”[故]
x先生看了一眼照片,微叹了一口气[事]。
“就是他,”x先生说,“我当时在[文]照片上看到的就是他,那个穿蓝色外[章]套的人。”
“那故事里的最后一个人,你还能联[来]络上他吗?”狄尚问。
“没有,你们问他干什么?”
“听着,”狄尚睁大眼睛,加重每个[自]宇的语气,“我们需要知道他是不是[i]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就代表他找[a]到了逃出照片顺序的方法,如果他找[m]到了方法,那他就可以救我们。”
x先生看了看照片上的所有人。最后[k]视线停在照片上,抿了一下嘴唇后,[.]他说,“好,吃完后我就带你们去他[c]的房子。”
“谢谢。”狄尚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接下来的用餐时间里,大家得知x[n]先生的名字其实叫做星捷,而“多出[恐]来那人”故事里最后一个人的名字叫[怖]苏力。
来到苏力的家门前,房门紧锁,一看[鬼]就是好久没有住人了。询问旁边的邻[故]居才得知,苏力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事]了。众人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文]此中断,于是就想办法打开了门锁,[章]在星捷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进入屋子[来]里。屋子里有一股很重的味道灰尘味[自],明显就是主人很久没有回来住过了[i]。
这栋屋子除了有点乱之外,跟普通的[a]民宅没两样。星捷带着众人穿过了许[m]多房间,来到了一间比其他房间乱上[k]好几倍的房间,房间里的书桌上还放[.]着好几层的录像带。
“苏力就是在这个房间把照片给我看[c]、把照片的事情跟我说的。”星捷走[n]到书桌前,开始东翻西找。
“你在找什么?”天翔不解地看着星[恐]捷。
星捷没回话,就只是低着头猛翻东西[怖],找了一会儿后,他双手一摊,无奈[鬼]地说,“找不到,那张有蓝色外套的[故]人的照片可能被苏力带走了。”
“那是代表完全没线索了吗……”天[事]翔沮丧地说,突然像是被惊吓到似的[文]“啊”的大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章]移在天翔身上。
天翔用手指直指向书桌上,一张照片[来]。
“这照片怎么了?”星捷把照片拿起[自]来,看不出来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没[i]有蓝色衣服的人、没有什么恐怖的灵[a]异现象。
“他们拍照的地点,”天翔咽了一口[m]唾液,“也是在清南农场。”
“什么?”狄尚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照[k]片看了一眼,又将其他的照片通通看[.]过一遍,说,“没错,这里的照片都[c]是在清南农场拍的。”
“没错!我记起来了!”星捷也说道[n],“苏力说那张照片是他跟朋友去农[恐]场玩的时候拍的……”
众人正一头雾水时,狄尚微笑着说,[怖]“至少我们找到共通点了,不是吗?[鬼]”
因为苏力房子里的灰尘实在太重,大[故]家的鼻子都受不了,于是先移动到附[事]近的麦当劳讨论,顺便吃吃下午茶。[文]
狄尚把沾满西红柿酱的薯条放进嘴里[章],边嚼边说,“苏力跟你们的拍照地[来]点都是在清南农场,代表答案就在清[自]南农场。记得我说过魔神可能遭到封[i]印或是限制?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a]这个魔神的本体就是被封印在清南农[m]场里。因为他无法自由活动。所以只[k]能借着出现在照片里来杀人,毕竟照[.]片本来就不是好东西。”
“可是,如果我们在清南农场找到魔[c]神,又该做什么呢?”
这问题可把狄尚给问倒了,说的没错[n],就算找到了魔神本体,又能干什么[恐]?他虽然对这些妖魔鬼怪有些许研究[怖],但他不是道士或天师,没有深厚的[鬼]功力能够压住他们。
“我不知道。”狄尚懊恼地说,很少[故]有事情能让他束手无策,但他脑海里[事]马上想起雪人曾经跟他提过的一个人[文]名,随即说,“或许我们可以找阿昌[章]伯一起去?”
“但阿昌伯说他对这个魔神也没办法[来]应付啊……”
“把想法逆转一下!转个弯!”狄尚[自]用手指不停在脑袋旁转圈圈,“我们[i]并不一定要将魔神消灭,我们也可以[a]把他的功力完全封印,让他无法再杀[m]人。只是要怎么封印……就得看那个[k]阿昌伯了。”
于是众人马上给阿昌伯打了一个电话[.],详细说明了情况,阿昌伯只说会尽[c]力,但不敢保证可以做好。
再请鬼
“第一步,我们要把这三百多颗人头[n]给挖出来。”阿昌伯亮出他疯狂计划[恐]的第一步棋。
“可是……”狄尚面有难色,担忧地[怖]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些头颅[鬼]就是魔神的本体,而魔神之所以无法[故]使用全部的力量。使用照片来杀人,[事]一来是因为山贼法师所设的封印。二[文]来可能就是因为他们被埋在地底下…[章]…若将这些头颅给挖出来,很有可能[来]破了山贼法师们的封印,到时将一发[自]不可收拾啊!”
“你说的都没错,”阿昌伯说,“但[i]你们仔细想过吗?他们为什么要杀人[a]?杀人一定有理由的。”
关于魔神为何要杀人,狄尚也有过好[m]几个假设,但都是推测,答案到现在[k]还是未知数。
“那是因为恨意,对山贼的恨意,”[.]阿昌伯的语气很肯定,完全不像在推[c]测。他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死在山[n]贼的手上、被山贼埋起来,被山贼作[恐]法封住,一切的一切,都是山贼搞的[怖],而他们被埋到地底下又被封印住后[鬼],完全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他们仍[故]旧认为外地来的都是山贼,全部杀了[事]才好!”
这真是一个异想天开乱七八糟却又完[文]全合理的大胆推测!阿昌伯继续解说[章]他的计划,“把这些头颅挖出来后,[来]我就要请鬼!我要把那三百多颗人头[自]挖出来、然后请鬼,把他们的本体请[i]出来,我上次请鬼时没有成功,我也[a]觉得很奇怪,但我现在想清楚了,不[m]是我请不出来,是他们是被封印住了[k],所以我才要把他们挖出来。然后我[.]要跟他们沟通,跟他们讲清楚现在已[c]经是新时代了,天下太平,山贼早已[n]经被消灭了,要他们停止杀人的行为[恐],就是这样!大家都听得懂吧?”
众人差点起身为这个疯狂的想法鼓掌[怖],但如果这样做还是有很大的风险。[鬼]狄尚问道,“如果你猜错了呢?如果[故]跟他们沟通失败的话怎么办?”
“那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现在要怎[事]么办?”阿昌伯反问,让狄尚哑口无[文]言,的确,他们现在也只能执行阿昌[章]伯提出的计划了。
“农场这么大,我们要从哪里挖昵,[来]”天翔问道。
“放心,我可是把我所有吃饭的家伙[自]都带来了。这就是我发明的‘灵体探[i]测盘’!”阿昌伯拿出一个类似指南[a]针的小东西,接着留下一句,“你们[m]跟我来。”
阿昌伯专心低头看着手中的灵体探测[k]盘,开始走了起来,众人毫不怀疑地[.]跟了上去。
阿昌伯带着大家在农场里晃了好几圈[c],最后停在一片草地上,“是这里了[n]。把这块地给挖开就行了!”
圭大叔马上联系了挖掘机,在阿昌伯[恐]的指挥下,挖掘机的怪手马上就动起[怖]来了,一把又一把地挖着草地。
狄尚对着阿昌伯问,“你觉得要挖多[鬼]深,”
阿昌伯耸耸肩,“过了那么久,鬼才[故]知道那些人头埋得有多深?只能尽量[事]挖…
”三百多颗,你打算全部挖出来吗?[文]“狄尚又问。
”不需要,只要露出个大概就行了。[章]“阿昌伯看着不断工作的怪手。
”等一下!“挖掘机工作了一个多小[来]时后,圭大叔突然一声大唱阻止了挖[自]掘机的作业。
”那是什么?“圭大叔指着刚挖出来[i]的一团土,好像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a]。工人眯起眼睛把那东西看清楚后,[m]呼了一声”妈呀!“接着整个人瘫在[k]驾驶座上。
阿昌伯来到土堆旁,把那东西拿了出[.]来,放在眼前端视。十之八九不会错[c],那是一颗头骨。
”我们挖到了!“阿昌伯手脚利落地[n]跳到还在挖掘的土堆里。
狄尚也跳到土堆里,”看这情况只挖[恐]了几公尺深,不会埋得那么浅吧?“[怖]
”我们运气好啊!“阿昌伯兴奋地说[鬼],他用手当铲子,开始挖了起来,”[故]继续挖啊!下面肯定有更多头骨!“[事]
再用挖土机挖掘的话,可能会伤到头[文]骨,于是除了惊魂未定的工人跟忙着[章]跟工人解释情况的圭大叔以外,其他[来]人都跳下来帮忙。最后终于挖出了十[自]几颗零零落落的头骨,可能是因为年[i]代久远的缘故。有好几颗已经残破不[a]缺。
”虽然只有这些,不过够了!“阿昌[m]伯擦着头上的汗水,”只凭着这十几[k]颗头颅,我就可以把他们的本体请出[.]来了!“
”那现在?“狄尚喘着气问。
阿昌伯突然又大叫一声,将棍子直指[c]向堆成一团的头骨,嘴巴上的音量慢[n]慢小了下来。头骨堆上,一道蓝影正[恐]慢慢浮现,魔神的本体要出来了。
”动手!“一看到魔神本体即将现身[怖],狄尚一个手势叫所有人行动,大家[鬼]一起站了起来。用力挥舞着手上的东[故]西。
那个东西,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事]这就是阿昌伯的大胆计划,由他请鬼[文]来跟魔神沟通,让他明白在他眼前的[章]都是普通老百姓。在他旁边挥舞着的[来]也都是国旗,清朝已经完了,山贼已[自]经被消灭了。
蓝影越来越大。阿昌伯嘴巴动得更快[i]了,所有人挥舞国旗的动作也更大了[a]。蓝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到最[m]后就像是一颗由蓝色墨水形成的硕大[k]水珠,成椭圆状悬吊在半空中。
”不好了!“狄尚在心中暗叫糟糕。[.]因为他刚才想到,清朝时期的人,知[c]道现在的国旗是什么东西吗?
哀嚎、痛苦的惨叫声开始回荡,是由[n]那蓝色的水珠发出来的,那是被处决[恐]的村民们的叫声。舒涵已经忍受不住[怖],双手按住头蹲了下来,手上的国旗[鬼]也跟着落地。
”阿昌伯,一切都看你了啊……“天[故]翔紧咬住下唇,在心里不断祷告。
突然,阿昌伯手上的棍子像是被某种[事]力量抽出来一样飞了出去,蓝色水珠[文]就像跌落在地上一样爆开,不过爆开[章]来之后飞散出来的不是水滴,而是人[来]头。看来传说有误,被杀害的村民不[自]止三百多个。少说有五百个蓝影在空[i]中不断飞舞,惨叫着,每个蓝影的形[a]状都很清晰,那是一颗又一颗的人头[m]。他们张大嘴巴在空中乱冲,像是想[k]吞噬掉什么一样。
阿昌伯跌坐在地上,张大嘴巴望着天[.]空上的数百道蓝影,其他人也都目瞪[c]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比流星雨还要惊人[n]的场景。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一道[恐]强烈的蓝光从空中爆射开来,刺眼的[怖]光芒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鬼]
睁开眼睛时,天空上空空如也,没有[故]蓝色的人头、也没有强烈的蓝色光芒[事],只有漂亮的星空。所有人抬头看着[文]宁静的星空,刚刚的数百颗人头乱飞[章]、蓝光爆开,好像从未发生过似的。[来]感觉时间过了好久、好久,小贱终于[自]打破这股沉默,”结束了吗?“
大家相互看来看去,最后所有视线很[i]统一地一起移到阿昌伯身上。阿昌伯[a]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身来。意味深[m]长地看着天空,说。”是的,结束了[k]。“
那十几颗头骨,不知道什么时候化成[.]了粉末,慢慢地被风给吹散开来。天[c]翔走到木桌前拿起照片一看,照片上[n]的蓝衣男子消失了。
”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狄尚不[恐]能理解地看着由十几颗头骨所化成的[怖]骨灰被风吹散。
”我教训了他们一下,“阿昌伯说,[鬼]”我跟他们说,现在他们杀的都是有[故]情有义的普通老百姓,山贼早就被消[事]灭了。他们之所以会杀人就是靠着对[文]山贼的恨意,一听到山贼已经被消灭[章]。又听到他们杀了很多普通人,愧疚[来]感取代了恨意。他们会成为魔神也是[自]恨意搞的鬼,于是他们就从魔神的形[i]态分散开来,变成原来的数百个亡灵[a],你们刚刚应该都有看到吧?“
阿昌伯指的正是蓝色水珠飞散成为数[m]百颗人头的场景。
”那……那些亡灵……现在到哪去了[k]?“狄尚问。
”恨意一消失,他们再也没有依靠能[.]留在人世上,可能回天上了吧。“阿[c]昌伯叹道,”但他们杀了那么多人,[n]大概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吧[恐]。“
”至少这整件事情结束了。“天翔用[怖]力把手上的照片撕成碎片撒在空中。[鬼]
所有人看着在空中盘旋的照片碎片跟骨灰,心中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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