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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故事之蝶惑

iamk 医院故事 2023-03-25 12:00:02 376 0

楔子

女孩坐在路边,衣物肮脏,两眼空洞[文]

干瘦的中年男人注视这个女孩很久了[章],从多嘴的旁观妇人口中得知,女孩[来]父母双亡,跟着哥哥嫂子一起生活。[自]几个月前,女孩的哥哥死于车祸,嫂[i]子拿到赔偿金后,便开始嫌弃这个尚[a]未成年的“拖油瓶”。

女孩的眼中写满绝望,几小时前,她[m]被嫂子赶出家门,现在又冷又饿,却[k]没钱买东西吃。她只好坐在路边无声[.]地哭泣。

等到附近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干瘦[c]的中年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女[n]孩身边,问:“你想吃什么?叔叔带[恐]你去吃。”他捋开袖口,裸在外面的[怖]小臂上,纹着一只漂亮的蝴蝶。

黑蝴蝶。栩栩如生的黑蝴蝶,正破茧[鬼]而出,展翅高飞,准备迎接新的生活[故]

更让女孩惊喜的是,在中年男人的手[事]中,还拿着一个香喷喷的白馒头。

女孩疑惑地望着中年男人手臂上的那[文]只黑蝴蝶,虽然有点害怕,但她却无[章]法抵挡白馒头的诱惑。

终于,女孩站了起来,干瘦的中年男[来]人牵着她的手,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自]路的尽头。

女孩从此再也没有在这个村落里出现[i]过。有人说,亲眼看到她被异乡的陌[a]生人带走了。还有人言之凿凿地说,[m]那个陌生人异常干瘦,还有着一双浑[k]浊的蓝色眼睛。

1

在偏僻的末人巷中,有一爿古香古色[.]的小店,店面及其狭窄,透过门脸,[c]只能看到一道屏风。屏风后,只搁了[n]一张小床,小床旁有一个工作台,台[恐]上放着几台奇形怪状的机器,与一套[怖]夹在真皮皮包中的锋利刀具。

小店外,挂着一副匾牌,上面写着:[鬼]黑蝶纹身。

纹身店在末人巷里,开了有三年的时[故]间,生意很好。店铺的老板是个年轻[事]女人,叫慕颜。她和其他纹身师不一[文]样,为客人纹身,从不用什么纹身针[章]、纹身机,她只用一把刀。

大部分的人都以为,纹身的步骤是先[来]用纹身针在皮肤上刺出线条,再用纹[自]身机将线条连成图案,最后再涂抹植[i]物浆汁混合有色矿物质制成的颜料打[a]雾上色。但他们却不知道,纹身师中[m]的翘楚高手是从来不用针来刺线条的[k],而是用锋利的刀尖一口气在皮肤上[.]割出流畅的图纹。

这就与书法一样,一气呵成写出的字[c],肯定比划一笔歇一会儿写出的字漂[n]亮多了。

暮颜是最资深的纹身师,她用刀刃纹[恐]身的功夫是在很多年前,她还是个小[怖]女孩时,从一位来自异域的纹身师傅[鬼]那里学来的。她至今还记得,自己第[故]一次遇到那个有着一双浑浊蓝眼的师[事]傅时,师傅指着自己小臂上纹着的栩[文]栩如生的黑色蝴蝶,说:“这只黑蝶[章]是用刀纹出来的,如果你学会了用刀[来]纹身,这一辈子都不用愁没饭吃了。[自]不过,你起码要学十年,才能纹出这[i]样的水平。”

那时,她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女,过着[a]衣食无着的生活。于是她下定决心,[m]跟着师傅学习纹身术

确实,慕颜学了十年,在最终学会了[k]用刀纹身的绝技,出师后在末人巷里[.]开了这爿纹身店。但那位干瘦的异域[c]纹身师从没给慕颜说过自己的名字,[n]慕颜只知道师傅来自暹罗,小臂上纹[恐]着一只破茧而出的黑色蝴蝶。

自从出师后,师傅便失踪了,再也没[怖]出现在她面前。师傅总是那样神秘,[鬼]慕颜已经习惯了。即使以前跟着师傅[故]学纹身术时,师傅也只是为她在乡间[事]租下一间小屋,每个月来教她两天,[文]然后让她自己练习,次月再来检查她[章]的成果。

天知道师傅现在又云游到了什么地方[来],兴许,这辈子都没法再见到他了。[自]为了纪念师傅,慕颜在末人巷里开这[i]家纹身店时,特意将店名取为:黑蝶[a]纹身。

纹身店的生意很好,她不仅赚到了人[m]生的第一桶金,还交到了一个男朋友[k]

她的男朋友,是个医生。

2

这一天,慕颜来到纹身店外的时候,[.]隔壁的水果铺老板正悠哉游哉地听着[c]收音机。

收音机播放着当日新闻,播音员忧心[n]忡忡地说,最近本市的古玩市场不断[恐]发现现代伪造的高仿文物。那些高仿[怖]文物做工细腻,伪造出的裂纹与古旧[鬼]斑驳的颜色都足可乱真。如果不进行[故]碳同位素检测,即使最有经验的文物[事]专家,也难以辨别真伪。

慕颜对于这样的新闻,向来没有什么[文]兴趣。她径直走入纹身店,便看到一[章]个年轻男人等候在店内。这个年轻人[来]二十多岁,穿着一件干净的素色衬衣[自],面皮白净,一排整洁的牙齿让人感[i]觉很舒服。他一见到慕颜,便客气地[a]说道:“我叫陈子言,想请你为我纹[m]身。”

顾客叫什么名字,慕颜从不在意,她[k]只冷冷地对这位叫陈子言的客人说:[.]“你趴到小床上去,露出要纹身的部[c]位。还有,你想纹什么图案?。”她[n]递给客人一本画册,画册里有各色图[恐]案,比如希腊神话里的天神,又比如[怖]东方传说中的地狱鬼怪。

陈子言推开画册,答道:“我只想在[鬼]身体的空白处纹上蝴蝶的图案。”

慕颜蓦地一惊,她下意识地问:“空[故]白处?”

陈子言微微一笑,背过身,解开了素[事]色衬衣的纽扣。几秒钟后,他的一面[文]背脊完整地展现在慕颜面前。

陈子言后背的皮肤上,布满了五彩斑[章]斓的各式纹身图案。背上纹满图案的[来]人,慕颜不是没见过,但陈子言背上[自]的图案却很特殊,因为所有的图案都[i]是蝴蝶。黑色的,黄色的,红色的,[a]彩色的蝴蝶。大的,小的,不大不小[m]的蝴蝶。展翅高飞的蝴蝶,蜷缩一团[k]的蝴蝶,甚至还有正从蝶甬中破茧而[.]出的幼蝶。

这些蝴蝶纹身的风格各异,水准也良[c]莠不齐,看得出均非出自同一个纹身[n]师之手,也不是同一时间纹出的。

在密密麻麻的蝴蝶纹身中,却有一处[恐]赫然醒目的空白。

确切地说,这并不是空白,而是疤痕[怖]。这处新鲜的疤痕,位于陈子言的股[鬼]沟上方两寸的地方,约有婴儿身体大[故]小,呈紫红色不规则形状。乍一看上[事]去,就像这里曾经有过一块增生的肉[文]瘤,刚被医生用锋利的手术刀切割掉[章]

陈子言微笑着说:“请纹两只紫红色[来]的蝴蝶,盖住这个疤痕吧。”

慕颜曾经遇到很多手术后要求用纹身[自]遮掩疤痕的客人,所以她对陈子言的[i]要求并不感到奇怪。

不过,她却直盯盯地望着陈子言左肩[a]和右肩下的两只蝴蝶,突然问:“陈[m]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对蝴蝶[k]纹身这么情有独钟呢?莫非你的女朋[.]友名字里,有一个‘蝶’字?”

陈子言的左肩与右肩下,有两只相互[c]对称的黑色蝴蝶。两只黑蝶纹身线条[n]流畅,色泽润敛,而且着色部位都已[恐]有了经历岁月而自然形成的褪色。看[怖]得出,两只蝴蝶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纹[鬼]出的。而且——这两处纹身,都是用[故]刀刃刻出来的。

本来按常理说,慕颜的问题显得有些[事]侵人隐私,但陈子言愣了愣,随即便[文]很爽朗地说道:“我不仅可以告诉你[章],我为什么如此钟爱蝴蝶纹身,我还[来]可以给你讲一讲背上那处疤痕的故事[自]。”

3

陈子言有一个兄弟,但他却不知道那[i]个人究竟应该是自己的弟弟,还应该[a]是他的哥哥。若是孪生兄弟,也可以[m]从出生的先后次序来确定长幼。但陈[k]子言与他那个叫陈子伦的兄弟却无法[.]确定长幼,因为他们真是同时诞生的[c]——生下来的时候,他们的母亲惊异[n]地发现,这两兄弟的后背竟紧紧粘连[恐]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他们是一对[怖]连体婴。

陈子言与陈子伦有着各自的一套器官[鬼],但他们的后背却连在一起,有着一[故]根共同的输送营养的脊柱。

他们是怪胎,在乡村中,这是邪恶的[事]象征。所以俩兄弟一出生,就被父母[文]遗弃在荒郊野外。本来连体婴存活率[章]就很低,被抛弃在野外更是几乎断绝[来]了他们的生路,但万幸的是,一个过[自]路的马戏团救了他们。

这个名叫“黑蝶班”的马戏团,班主[i]是个叫马鲁太的暹罗人。马鲁太在路[a]边看到这对连体婴后,顿时知道自己[m]的财路来了。因为史上第一对存活并[k]为文字记录的连体婴,出自暹罗,所[.]以连体婴又被称为暹罗胎。马鲁太在[c]暹罗时曾经阅读过那对暹罗胎的传记[n],所以知道怎么抚养陈子言与陈子伦[恐]

俩兄弟活了下来。从他们还是婴儿的[怖]时候,他们就被马鲁太关进玻璃箱中[鬼],摆在马戏团里供人参观。世人总是[故]好奇的,每当展出连体婴的时候,马[事]戏团的帐篷里都挤满了人。两兄弟为[文]马鲁太赚来了高额的利润,为了防止[章]其他马戏团偷走他们,马鲁太在两兄[来]弟的左肩和右肩纹上了马戏团的标志[自]——两只黑色的蝴蝶。

马鲁太是纹身师中的高手,所以那两[i]只黑蝶都是他用锋利刀刃纹出来的。[a]

4

陈子言说到这里的时候,慕颜已经听[m]得心惊肉跳了。从她得知收养陈子言[k]与陈子伦的马鲁太是个暹罗人时,她[.]就怀疑这个人会不会和教自己纹身术[c]的师傅有所关联。当她听到马鲁太也[n]曾用一柄锋利的刀刃,在陈子言与陈[恐]子伦的后背左右肩膀下纹出黑蝶的图[怖]案后,她终于可以肯定,马鲁太就是[鬼]自己的师傅!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傅会为了赚取金[故]钱,竟将一对连体怪婴囚禁在玻璃箱[事]中任人观赏。这太不人道了。

不过,陈子言却并不这么看。他笑着[文]说:“我一点也不恨马鲁太。如果不[章]是他,我和子伦早已经饿死在路边,[来]成为一对死婴。马鲁太救了我们,给[自]了我们生命的权利。正是因为他,我[i]们才对生活有了信心——这个世界并[a]不是那么令人绝望的!我们遇到他后[m],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终于有权利[k]去迎接新的生活。”

“可是,你们终日被囚禁,尽管能生[.]存,却没有自由,也没法享受读书上[c]学的权利。”慕颜喃喃地说。她知道[n]世俗的狭隘理论中,连体怪婴是无法[恐]进入学堂的。这很无奈,却是现实。[怖]或许,现实本来就是很无奈的。

陈子言却又笑了,他说:“我的故事[鬼]还没完呢,你要继续听吗?”

当然,当然要继续听下去。

5

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再加上后[故]腰上那处触目惊心的疤痕,暮颜几乎[事]猜到了后面的故事。连体婴陈子言与[文]陈子伦,一定是做了分离手术后,变[章]成两个独立的人。可是,两兄弟共用[来]一根脊柱,现代医学也没听说可以人[自]造脊柱。可以猜想,分离了连体婴后[i],医生只将脊柱赋予了陈子言,而缺[a]失了脊柱的陈子伦,只会有惟一的结[m]局——死亡。

看着暮颜眼中笼罩的雾霭,陈子言脸[k]上出现一道陰霾,他黯然地说:“是[.]的,当我和子伦活到十八岁的时候,[c]在一次例行体检中,发现子伦得了肺[n]癌,癌细胞即将扩散,而我的身体却[恐]非常健康。为了拯救我的生命,医生[怖]不得已为我们做了连体分离手术,并[鬼]让那根惟一的脊柱属于了我。”

这就是那块疤痕的由来。

暮颜说了声对不起之后,拾起一团棉[故]纱,蘸上酒精为陈子伦的后背消毒。[事]她一边擦拭着疤痕上凹凸不平的皮肤[文],一边随意地问:“以前你和兄弟连[章]在一起的时候,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来]一定很苦吧?”

陈子伦却摇了摇头,说:“事实上,[自]马鲁太对我们很好,不仅供我们吃穿[i],还让我们接受良好的教育。当然,[a]我们不能去正规的学校上学,一切都[m]是马鲁太教我们的。在他的教育下,[k]我对电脑与网络充满了兴趣,而陈子[.]伦却对化学着了迷。”

每天在马戏团表演完毕后,两兄弟都[c]会回到房间里,背对背做着自己的事[n]。当陈子言用电脑上网玩耍的时候,[恐]陈子伦就捧着化学专著认真地阅读着[怖]。当陈子伦在自制的实验室里做实验[鬼]时,陈子言就拿着手机上网与网友聊[故]天。

陈子伦是个化学天才,他用几种常用[事]的化学原料,制造出了一种奇特的试[文]剂。任何新出窑的瓷器只要涂抹了他[章]制造的试剂,就会显出古旧斑驳的颜[来]色。所以无数文物贩子都在他那里重[自]金购买试剂,拿回去生产假冒古董。[i]如果有人留意到最近的新闻,就会发[a]现这段时间古玩市场上时常发现几可[m]乱真的假古董,那都是文物贩子用陈[k]子伦发明的试剂伪造出来的。

也正托了这些文物贩子的福,让两兄[.]弟有了做连体分离手术的费用。

陈子言每天都沉溺在网络之中,他的[c]文笔很好,想象力无比丰富,他甚至[n]还以“黑蝶”的笔名,在网络上连载[恐]惊悚小说。也有许多文学女青年渴望[怖]成为他的女友,但他却从来不敢与网[鬼]友见面,甚至连视频的要求也不敢答[故]应。

“没有任何女人愿意与连体婴谈恋爱[事],她们只会把我们视为怪物。”说到[文]这里,陈子言无奈地感叹道。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现在你不[章]已经成了独立的人了吗?还这么帅,[来]一定能找到一位合适的意中人。”暮[自]颜安慰道。

陈子言的神情变得振奋了起来,他说[i]:“是的,没错,现在我就可以与任[a]何女人约会。事实上,我这次到这座[m]城市来,正是想与一位名叫‘柳叶’[k]的女网友见面。我们在网上聊了三年[.],现在我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与她约[c]会。”

6

事情终于向好的一面发展了,这也让[n]慕颜多少感到有些欣慰。她一边恭喜[恐],一边拿出一瓶药水,对陈子言说:[怖]“为了不让你纹身时感觉疼痛,现在[鬼]我要在你的后背上涂抹局部麻醉的利[故]多卡因溶液。”

“很的,你涂吧。”

“也许涂抹了溶液后,你会感觉有一[事]点睡意,你只管睡就是了,醒来后你[文]就能看到背后的疤痕上,出现一只漂[章]亮的黑色蝴蝶纹身。”说完之后,暮[来]颜把无色的溶液一点一点涂抹在了陈[自]子言背上疤痕旁的空白皮肤上。

只过了几分钟,她看到陈子言昏迷了[i]过去。暮颜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a],然后她出了门。

刚才暮颜拿出的溶液,并不是利多卡[m]因,而是一种高效麻醉剂,只要渗入[k]皮肤,便会令人昏迷,药效至少能够[.]维持两小时。

暮颜出了纹身室,直接下楼取了车,[c]驱车穿越了大半个城市,在城市边缘[n]的一块名为“洪力仁私人外科诊所”[恐]的招牌前停了车。

洪力仁,就是慕颜那位做医生的男友[怖]。。

诊所里没有病人,只有穿着白大褂的[鬼]洪医生一个人。暮颜走入诊所后,先[故]转过身,合上玻璃推拉门,然后挂出[事]一块“暂停营业”的铭牌。

“亲爱的,你这是干什么?”洪力仁[文]诧异地看着女友,问道。

暮颜死死盯着洪力仁的眼睛,说:“[章]今天有位客人到我那里纹身,身上到[来]处都是纹身,而且纹的全是各式各样[自]的蝴蝶。但有两处纹身却很奇怪,是[i]用刀刃刻出来的。”她顿了顿,看着[a]眼神微微有些异变的男友,继续说道[m],“那是两只黑色的蝴蝶,一只在左[k]肩下,一只在右肩下。”

洪力仁愣了愣后,欲盖弥彰地撇撇嘴[.],问:“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暮颜高深莫测地说:“我从黑蝶纹身[c]的刀口线条,一眼就看出,左肩的那[n]只蝴蝶出自于我师傅之手。教我纹身[恐]的师傅名叫马鲁太,是一家马戏团的[怖]班主。只有他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鬼]才可以纹出那么精美流畅的线条。后[故]来他把那把刀送给了我。”

“那右肩下的黑蝶呢?”

“右边的那只黑蝶,是你纹的。”暮[事]颜一字一顿地说道,“三年前我们认[文]识的时候,你就让我教你纹身。我教[章]你学会纹身刀法后,便亲自打了一把[来]锋利的纹身刀给你。不过我打不出薄[自]如蝉翼的小刀,只能打出柳叶般厚薄[i]的小刀。而右边肩下那只黑蝶,线条[a]正如柳叶般粗细。”

洪力仁苦笑着点头:“是的,原本陈[m]子言只有一边肩下有黑蝶纹身,另一[k]侧的纹身,是我帮他添上的。”

7

三年前认识暮颜的时候,洪力仁正走[.]尽了霉运。身为外科专家的他,因为[c]收接病人红包,被暗访记者拍下,并[n]全行业通报批评。心灰意懒的他无意[恐]中结识了漂亮的纹身师暮颜。

洪力仁被医院开除后,找不到可以接[怖]收他的其他医院,毕竟他已经身败名[鬼]裂,哪家医院要是敢接收他,就等于[故]自砸招牌。洪力仁一气之下,决定干[事]脆向暮颜学习纹身术。当然,他学的[文]是用刀的纹身术。

拿过手术刀的人,拿起纹身刀自然也[章]很趁手。没过多久,洪力仁便拥有了[来]一手与暮颜不相上下的纹身术。但他[自]那双握惯了手术刀的手,又怎能一直[i]都握着纹身刀呢?所以一年后,他还[a]是开了一家生意不温不火的私人外科[m]诊所。

就在诊所开业的时候,诊所附近的空地上来了一个马戏团,正展出着稀有的暹罗连体怪胎。洪力仁是个好奇的人,他连印有诊所名称的白大褂都没脱下,就去参观了这对连体婴。当他刚一走进马戏团帐篷,连体婴里的陈子伦就向他眨着眼睛,让他到身前来。

悬疑故事之蝶惑 医院故事

陈子伦给了洪力仁一张支票,让他带[k]他们去医院做一次身体检查。就在那[.]次体检中,查出了陈子伦罹患肺癌。[c]惟一的解决方案,就是为连体人做分[n]离手术。当然,陈子伦主动提出,将[恐]那根惟一的脊柱留给自己的兄弟陈子[怖]言,而他则选择死亡——反正得了癌[鬼]症,最终也是死。

但这种连体婴分离手术实在是太凶险[故]了,又涉及到“两个只能活一个”的[事]人伦纷争,所以没有任何医院敢收治[文]他们。

无奈之下,这对连体人只好找到洪力[章]仁,签订自愿生死书后,恳求洪医生[来]私下为他们做这个手术。

所有的医用设备,都是陈子伦售卖古[自]董造假试剂挣来的钱。还好,这笔钱[i]足够多,而手术也非常顺利。就在洪[a]力仁私人诊所的地下室里,陈子言活[m]了下来,而陈子伦却死在了手术台上[k]

一个月后,陈子言康复下床。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就会想起死去的兄[c]弟。为了纪念兄弟陈子伦,他决定在[n]另一侧肩膀纹一只与陈子伦肩膀下一[恐]模一样的黑蝶纹身。为了象征他们从[怖]小就在一起,他还用陈子伦研究出来[鬼]的古董造假试剂涂抹了一遍新纹的黑[故]蝶。在试剂的作用下,那只新黑蝶显[事]得有些褪色,就如同很多年前便生长[文]在他身上一般。

8

说完之后,洪力仁递了一杯水给暮颜[章],说:“病人的病情都是个人隐私,[来]即使你是我的女友,我也不能透露,[自]这是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

洪力仁的话,稍稍令慕颜感到有些欣[i]慰。看到男友递来的水,慕颜正好觉[a]得有点口渴,于是接过水杯,一饮而[m]尽。慕颜正准备回纹身室继续给陈子[k]言纹身,但刚一站起来,就觉得有些[.]头晕脑胀,天旋地转。她强打精神,[c]对男友说:“我有点困……”话还没[n]说完,她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洪力仁微微一笑,将暮颜扶到了床上[恐],然后离开了诊所——在那杯水里,[怖]他加进了一点足够让暮颜昏倒的三唑[鬼]仑麻醉剂。

出了门,他招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来[故]到了末人巷中,走进暮颜的那间“黑[事]蝶”纹身室。

在刚才那个故事里,洪力仁做出了一[文]点隐瞒。事实上,当年给他支票的人[章]确实是陈子伦,但并不是让他带他们[来]去医院体检,而是请他帮个忙。

在陈子伦的授意下,洪力仁伪造了一[自]张核磁共振成像图,图片上显示连体[i]人中的陈子伦罹患肺癌,必须为他们[a]做分离手术。其实,连体兄弟都是健[m]康的,没有任何人罹患癌症。

这张成像图成功地欺骗了陈子言,让[k]他答应了做这个手术。

不过在手术中,活下来的并不是网络[.]作家陈子言,而是化学专家陈子伦—[c]—洪力仁把惟一的那根脊柱给了陈子[n]伦,手术后,他将以陈子言的身份继[恐]续活下去。。

原因很简单,陈子伦已经十八岁了,[怖]也有了男女间的需要,他渴望拥有爱[鬼]情,渴望拥有一个姑娘,但却不得不[故]面对自己是连体人的现实。为了今后[事]的幸福,他决定除掉连体的兄弟,所[文]以请洪力仁帮忙,欺骗兄弟进行了这[章]场连体分离手术。

为了骗过旁人,他不能让别人发现那[来]只黑蝶纹身是纹在左肩下的,所以让[自]洪力仁在他右肩下纹了一只完全一样[i]的黑蝶,只要他把右肩的纹身展示给[a]别人看,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活下来的[m]人真的就是陈子言。

而为了不让肩下的黑蝶显得过于显眼[k],他又决定在全身上下都纹上形态各[.]异的蝴蝶——将一只蝴蝶藏在一堆蝴[c]蝶里,才是最安全的办法。所以他遍[n]寻纹身师傅,纹上各种颜色各种形状[恐]的蝴蝶,再在蝴蝶上涂抹自己发明的[怖]化学试剂,让新鲜的纹身痕迹变成陈[鬼]旧的模样。

不过,尽管手术费他一分不少地给了[故]洪力仁,但洪力仁却并不满足,他以[事]手术与黑蝶纹身的秘密要挟陈子伦,[文]让陈子伦将出售古董造假试剂的收入[章],定时分一部分给他。

他准备今年年底与暮颜结婚,买车买[来]房都需要钱,他太需要钱了。

这两年来,陈子伦虽然心中很是不满[自],但也只有无奈遵从。不过洪力仁一[i]直怀疑陈子伦会心有不甘,现在陈子[a]伦竟然来到了自己女友暮颜的纹身室[m],这肯定不是偶然的。他一定是想警[k]告自己,如果再要挟勒索他,他就会[.]向暮颜下手。

洪力仁决定迷晕暮颜后,去纹身室与[c]陈子伦好好谈一下。

尾声

纹身室外,一位干瘦的老人发出幽幽[n]长叹。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恐]与所听到的一切。

这位叫马鲁太的老人在很多年前,从[怖]暹罗来到了这里。那一年,他在路边[鬼]看到了可怜的慕颜,心生隐恻,将她[故]收为自己的徒弟,教她学会了用刀纹[事]身的绝技。

第二年,马鲁太组建了一个马戏团,[文]并在发现慕颜的同一个地方,他捡到[章]了一对连体婴,救活了他们,并让他[来]们在自己的马戏团里展览表演。

马鲁太并不认为自己救了三个孩子,[自]是在做好事。他只认为,自己是在赎[i]罪,为自己赎罪。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家贫,无奈[a]在重压之下,在暹罗抛弃了自己妻子[m]与独生儿子,一走了之。等他靠着马[k]戏团挣到钱后,回到暹罗再要寻找妻[.]子与儿子时,才知道妻子已经死了,[c]而儿子则不知所踪。

马鲁太只好劝慰自己,如果那个叫慕[n]颜的女孩,那对叫陈子言与陈子伦的[恐]连体婴,以后能闯出一片天,也算自[怖]己不虚此生。

当三个孩子长大成人,并能依靠自己[鬼]的能力生存后,马鲁太决定离开他们[故],继续去寻找自己的亲生儿子。

历经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后,马鲁太[事]终于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亲生儿子[文]也离开暹罗,来到了这里,并且成为[章]了一个出色的外科医生——此时,他[来]的儿子已经改名为洪力仁。

马鲁太发现,儿子竟和慕颜成为了情[自]侣,这让他非常开心。他知道,儿子[i]没有钱与慕颜结婚,所以决定匿名赠[a]送一笔钱给他。

在给钱之前,他决定先去末人巷里的[m]黑蝶纹身店,看一眼慕颜,却在无意[k]间亲眼看到了慕颜杀死陈子伦的一幕[.]。而在这之前,他还亲耳听到了洪力[c]仁与陈子伦的对话。

马鲁太非常失望,甚至很绝望。他不[n]知道为什么自己苦苦养大的慕颜,现[恐]在竟成了这样的杀人恶魔。他也不知[怖]道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儿子,竟靠这样[鬼]的卑鄙方法来挣钱。

老人又叹了一口气,他从衣兜里取出[故]一根竹管,伸进了纹身室的窗户,吹[事]了一口气。一股黄褐色的烟雾,从竹[文]管的另一端涌进了纹身室中。

在竹管中,马鲁太装入他用暹罗的一[章]种野生植物磨的粉末。粉末遇到空气[来],便化为黄褐色烟雾,常人嗅到烟雾[自]后,就会立刻死亡。

看到慕颜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从马鲁[i]太那浑浊的蓝色眼睛中,滑下两行同[a]样浑浊的泪水。但他看了看自己小臂[m]上的黑蝶纹身后,顿时收起竹管,向[k]巷外走去。

现在,得去找洪力仁了。装有野生植物粉末的竹管,在洪力仁的诊所里,还得用一次……

纹身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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