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说说那些伤痕好了。
这些伤口,包括右手咬伤、脖子、胸口抓伤。
用个贴切一点的形容方式,看过台湾乡土剧要闹分手闹自杀的女人吗?他们使出喵喵【疯狂乱抓】的效果大概就是这样。
一般来说,被抓伤会红肿好几天,而且伤痕偏淡红,会肿起来发热。
而我的伤痕......其实我除了洗澡之外没有去注意,因为完全不会痛。
我的伤痕就像给人用清紫色的广告颜料画上几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在身体上画这些有的没有的纹身。
刚开始也没有太注意,那时读的是理科,左看又看上看下看,都觉得那些伤痕只是一般的瘀血,过一阵子就好了。
后来回到台湾,东西打理好之后还是打算去庙裡走一趟。
毕竟在国外遇到这么晦气的事情。
那时我去的是苗栗的一间义民庙,毕竟从小拜到大的,裡面好几尊不同的神明看起来就很厉害,去去霉运应该很有效。
那天是正午艳阳,再去前还吃了一大碗忘记是阳春麵还是什么的,反正还满饱的。
一跨过庙前门槛,马上想要呕吐,当下的反应是......X的!中午那家麵店不乾淨,吃坏肚子了。
努力撑到厕所,呕......你觉得这画面噁心吗?
不乱,因为我连续在庙裡的厕所乾呕了快5分钟,眼泪流了口水流了只差鼻水没出来,乾呕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别说麵了,麵裡加的豆芽我都没吐出来。
只是乾呕,能乱到哪裡去,顶多别人看我像看到鬼一样。
照理来说,午餐吃这么饱,突然想吐应该会吐的一蹋糊涂,但只是乾呕又吐不出东西的感觉更尴尬。
那天呕的很不舒服,什么神也没拜,双手合十在胸前晃个几下就回家躺平了。
过了几天,朋友来新竹找我,当然要带朋友去新竹有名的城隍庙参观一下,然后再吃个贵死人不偿命的小吃才完美。
来过新竹城隍庙的人都知道,附近有个龙鲤雕像,雕像后面有一小块的三角形,附近是机车停车格。
城隍庙是被外圈商家所包围的,主要有面对大马路的正门,但正门离城隍庙间还要经过许多摊贩,和直接从城隍庙旁边插进去的小门,那门一进去就是城隍庙本身。
好啦!想必大家也猜到了,我一跨进去没多久又在乾呕,这次更夸张,连厕所都跑不到就直接在原地发作。
旁边还有阿骂在说「垮!五廊起当啊!」(看!有人起乩了!)
不......阿骂,我是快吐到起笑了。
隐隐约约,似乎还看到悲喜捕快向我走来的身影,手上那两块方牌满明显的。
朋友把我扶出城隍庙没几分钟,我的身体又恢复正常。
乾呕的感觉跟上回义民庙的经验几乎一模一样。
看来我是不能进庙裡了......再笨再不迷信的也慧推测是那些抓伤的问题。
从城隍庙那天回到家,洗澡时才发现,原本不会痛的抓伤现在很痛,完全是瘀青的感觉,除了脖子和胸口的抓伤外,手掌内侧也多了很多瘀青。
相信这个世界上把自己手掌搞到瘀青的人不多,千万不要试,那种痛真的会让人火大,右撇子的我不能写字不能抓东西坐在地板还不能把身体撑起来,因为很痛。
想想心也满痛的,居然给义民爷和城隍爷赶出去......
从那之后,有段时间我很少进庙裡,怕又再次被赶出去。
很多人问过我,看这么多我不累不怕不辛苦吗?
习惯就好,也谢谢我那不信世界有鬼只诚世间有神的母亲。
身为麻醉师的她,加上父亲在我小时因为工作不断忙碌。
我这位可爱的麻醉师妈妈经常把我带到开刀房......旁边的休息室。
但本人年纪小加上猴死阴仔,经常把休息室的门案开跑到手术室外面偷看老妈开刀。
所以血腥的画面......从小习惯了,毕竟那是母亲的工作。
也因为这样,看得到就算了,我根本从小到大都是跟阿飘大哥大姐阿公阿嬷叔叔阿姨弟弟妹妹长大的。
有些看到我还会跟我打招呼,外加开刀房旁边是安宁病房,遇飘的或然率更上一层楼。
在人生不懂事的时候经历这些,长大之后听大家说有多恐怖就见怪不怪了。
那次回家,在家閒的发慌,小王八蛋的个性发作又跑去医院找老妈。
那天是刚被城隍爷赶出来的几天后。
一出电梯,开刀房长廊的几个老人......飘,是我以前看习惯也认识的。
【弟弟你怎嚜这么臭?身上还很多伤痕?】
飘不是用【说】的......至于怎么沟通,我这边不多做形容。
我闻了闻身上......我每天要洗两次澡一次头三次脸外加刷两次牙。
不香也不至于到臭吧!
【稔用ㄟㄅㄨㄣˇ拧照兜发拉并迸!】(我知道客语大家听不懂-->你怎么给人抓到乱七八糟)
我只是笑了笑,就跟他说要去找我妈了。
原来是他们嫌我臭啊......难怪不想让我进去。
根据我所发生的实际情况,我只能跟大家说这么多。
后来那些伤口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像一般的瘀青恢复一样,不像之前抓伤不痛不痒外加色彩鲜豔。
是我太臭神不想接近我吗?
是城隍爷帮我把伤口转换成瘀青吗?
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伤口好了就好了。
我也不追究这么多。
有朋友问我,我有宗教信仰吗?
硬要说有的话就是道教吧!
跟著我妈从小拜大了,不过升到国中就很少跟他去拜拜了。
后来也是入境随俗,去哪个地方就尊重哪个地方的宗教。
这样说起来,大的小的我都信过了吧!
哪天我要下地狱还真不知道要去哪国的地狱......
回到台湾好几年馀,小强不时跟我保持著联络。
定不下来的人就是这样,台湾各地跑遍了不说,他现在在世界各地跑著,毕竟,这是他的梦想。
每次回来,他都会带给我不同的礼物,明明知道我已经够胖了,还一直带吃的给我。
在收下瑞士巧克力的时候我跟他说我够胖了拜託别再继续养肥我。
「喔!那我下次去泰国带个人妖回来给你。」
「算了,你还是带吃的好了。」
「那我去日本带个AV女优回来你要吗?」
「恩......让我考虑一下......」
其实我们的缘分很浅,真正有交集的就是那几个月,之后就没有在国外相遇的机会。
这个故事在世界上只有我和小强以及强森一家人知道,我走的时候只是把捕梦网留下,也没有跟他们说那小女孩还在他们家,道家言人皆有业障皆有轮迴,很多事,不是自己能管的。
回想起那渗血的脸庞,我会怕吗?其实已经不会了。
搬来现在住的房子已经一年多,有时候拉开窗帘,九楼的窗户外贴著一个前几年跳楼自杀的女鬼我都不意外了,就当她在休息吧!
受到轮迴的惩罚,那女鬼可能要在这跳上好一阵子了,有时看风景都看她这样来来回回的不禁有些煞风景。
有时回想,觉得自己那样对待那个小女孩有些不应该,她也不希望自己被冻死在荒郊野领,冻死之后变成鬼只能用手爬行,也因为冻死在荒野的关係,全身皮肤龟裂渗血,还要给我这从异国来的神经病伤害,想想也怪可怜的。
强森一家,从那之后我也没再连络他们,只希望他们一切平安。
听小强说,他依然有跟那家人联络。
而且强森和那小女孩的事情,似乎有另一个故事。
不过我一直没问。
在台湾的日子单纯许多,上班上课。
定不下来的自己,依旧是有空就拿著相机,四处趴趴走。
在淡水老街时,才发现,每间纪念品店都挂著捕梦网。
我没有问店家为什么,或许有特殊的意义,也或许只是个好看的纪念品。
捕梦网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两层意义。
第一层是我所写到现在的经验。
第二层是我后来设计了一个捕梦网,送给一个我珍惜的人。
大二那年,我将捕梦网送给一个很特别的朋友。
这件事,成为我一辈子的纪念。
其实说来好笑,原本捕梦网这篇文章是想写我和她的故事。
这样.......应该原本算是校园爱情吧!
结果被我写成惊悚恐怖了......(撞牆)
更直接的想起那段在美国的回忆。
至于和她的故事.......以后变相的写成小说好了。
送她捕梦网是希望她能平安,把她的噩梦和不好的东西从她身边赶走。
也祝福她能永远快乐。
而现在,我工作专用的随身碟上就挂著一个捕梦网,就是【捕梦网-1】的那张,我想再遇到阿飘,可能没什么作用了,猫眼石是假的,羽毛是合金的,但那捕梦网,补的不是噩梦,是我一段深刻的回忆。
至于我身边的鬼故事......还真不少,自己遇到的就够呛了......
晚安~~请把窗帘拉上,晚上保持黑暗。
谁知道,当你深睡时,有没有个鬼在你窗户上贴著?或是她正用只剩眼白的眼神瞪著你,没有嘴唇满是渗血的脸庞亲吻著你。
有些事,不知道看不到当成做梦是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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