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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故事之失踪

iamk 校园故事 2023-03-19 13:32:01 838 0

01

海桃是在暑假开始后不久来到北京的[文]。说实话,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太[章]好。那天她拉着一个行李箱来到我们[来]宿舍楼下,我下楼去接她。正是下午[自]温度最高的时候,太陽像是不断地往[i]地面上投射着火球。海桃当时穿着一[a]件黑色的长袖衬衫,一条黑色的制服[m]裤子,她的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黑色的[k]丝绸围巾。我记得只有她的鞋子是红[.]色的,在陰暗的影子里显得触目惊心[c]。我没对她的穿着打扮提出意见,因[n]为我们并不是朋友。

我领着海桃走进宿舍,看到她满头大[恐]汗,我拿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凉水给[怖]她。海桃并没有立即端杯喝水,她费[鬼]了很大的劲从行李箱里找出一根吸管[故]来。她把吸管放到杯中吸水喝。我下[事]意识地认为她嫌我的杯子脏,这个动[文]作激怒了我,但是我也没有发作。

“那是周曼青的床位,你就睡她的吧[章]。”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去杭州[来]之前托我照顾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对[自]我说。”

“嗯,谢谢你。”她扯着嘴角笑了笑[i]

周曼青是我的舍友,而海桃是周曼青[a]在外地的朋友。她利用暑假的时间来[m]北京读一所培训学校,想在我们宿舍[k]借宿,节省一些开支。周曼青前天动[.]身去杭州旅行了,她要我帮忙接待一[c]下海桃。

我并不打算和海桃有太多的交集,在[n]她收拾完东西之后我领着她到学校里[恐]转了一圈。哪里是食堂,哪里是浴池[怖],哪里可以坐公交车,我一一给她交[鬼]待清楚。

“东门正在修一条大路,以后出学校[故]你走北门吧。”我捂住鼻子遮挡扬尘[事],指了指正在工作的推土机。

“嗯。”海桃用鼻音回应了我。

我扭过头去再一次注意到了海桃的围[文]巾,我怀疑她的脖子上有着难看的伤[章]疤,所以这样的天气里她也不愿意露[来]出脖子来。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我买了两瓶矿泉水[自],递过一瓶给海桃。我看到她拧开瓶[i]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吸管来插[a]进去,她在吸水喝。我突然发现自己[m]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我忍不住好奇[k]地问她:“为什么不直接喝呢?”

她说:“因为直接喝的话要仰起头啊[.]。”

我并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c]没有继续问下去。她那奇怪的举动让[n]我有些莫名的恐惧。为什么不能仰起[恐]头呢?这并不是武侠小说里的世界,[怖]仰起头来会把脖子留给对手。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鬼]梦到海桃仰起了头,她的脸上露出惊[故]恐的表情,然后她举起双手想去抱住[事]自己的头,但是那颗头突然往后掉落[文],像是原本就只是随意放在脖子上一[章]样。我清晰地看到了脖子断口处模糊[来]的血肉以及粗大的气管。

我从睡梦中惊醒,扭过头看到海桃安[自]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i]

02

暑假的时候学校图书馆里的人并不是[a]很多,我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留[m]在学校里备考研究生的。吃过午饭我[k]抱着两本书去图书馆的第三自习室,[.]一进门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莫航。我[c]径直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好巧啊,你也在这里。”我笑着说[n]道。

“原来是明美啊。”莫航坐直了身子[恐],说道,“我还想去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我心里一阵惊喜。[怖]

“这几天曼青联系过你吗?她的电话[鬼]怎么一直都是关机呢?去杭州之前就[故]关机了,我想送她都没送成。”莫航[事]皱着眉头道。

“这样啊,她也没有联系我。”我淡[文]淡地回答道。

我和周曼青是在一次协会联谊上认识[章]莫航的。我记得很清楚,莫航最开始[来]是走过来和我说话的。后来周曼青来[自]到我的身后,她的几句玩笑话让莫航[i]注意到了她。接着他们就走到一个角[a]落里单独聊天去了。我以前并不相信[m]一见钟情,但是见着莫航之后我相信[k]了。

可惜的是莫航喜欢的并不是我,他开[.]始对周曼青展开了追求。

作为周曼青的好姐妹,我对她实在是[c]太了解了。她长得很漂亮,人又有气[n]质,所以对待追求者的态度永远是若[恐]即若离。我经常喜欢用一个词语来形[怖]容周曼青,那就是恃宠而骄。我知道[鬼]周曼青在等待,她想等待一个最好的[故]人选出现。对于那些一心追求她的人[事]来说,这其实是很不公平的。

因为周曼青的关系,我对莫航的喜欢[文]变成了暗恋。

其实来到第三自习室碰到莫航并不是[章]什么巧合。喜欢一个人,你就会特别[来]地搜集他的很多信息,包括爱好和习[自]惯。

“曼青的一个朋友现在住在我们宿舍[i],你要不要去献下殷勤?”我有些恶[a]趣味地问道。

“呵,有时间可以请她一起吃个饭。[m]”莫航弯着眉眼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搭话。周曼[k]青去杭州要旅行一段时间,我只是卑[.]微地想正好这些天可以多和莫航接触[c]一下。也许他会发现我的一点点好。[n]

傍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食堂吃了晚饭[恐],然后他要和朋友去打篮球,我很识[怖]相地自己回宿舍。感情是不能着急的[鬼]事情,太黏糊有时候会适得其反。我[故]经过食堂旁边的水果摊看到那里有卖[事]冰镇西瓜的。硕大的冰块浮在水面上[文],西瓜搁在冰水里起起沉沉。这样炎[章]热的天气,冰镇西瓜实在是太诱人了[来]。我让老板切了半个给我,用塑料袋[自]装着提回了宿舍。

海桃已经在宿舍了。她正用一根吸管[i]喝着果粒橙。我苦笑了一下,不得不[a]适应她这个怪异的习惯。

“你吃西瓜吗?”我问她。

“不吃。”海桃的身子往后撤了撤,[m]似乎有些害怕。

我对她的行为不以为然,从饭盒里拿[k]出勺子来挖西瓜吃。

“我很多年不吃西瓜了。”海桃皱着[.]眉头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七岁那[c]年去乡下舅舅家过暑假,他家种了很[n]多很多西瓜,晚上我和表姐就睡在瓜[恐]地里看贼,就是在瓜地里搭一个床架[怖]子,扯上蚊帐,我们就睡在里面。”[鬼]

“喔。”我无所谓地回应道。

“说起来我们是看贼的,却喜欢在晚[故]上的时候去别人家瓜地里偷西瓜吃,[事]现在想起来实在很无聊。有一天晚上[文]我们偷了舅舅隔壁家张大爷的西瓜。[章]张大爷也在瓜地里守贼,但是他年纪[来]大了,反应不灵敏,根本没发现我们[自]。我还清晰地记得那个西瓜的很甜,[i]连西瓜籽都带着软软的触感。你喝过[a]珍珠奶茶吗?就像是里面的珍珠。你[m]知道第二天早上出了什么事吗?我们[k]发现张大爷死了。”

我的心里一惊,拿着勺子的手跟着颤[.]抖了一下,急忙问道:“怎么回事?[c]

“也许是老死的吧。”海桃撇了撇嘴[n]道,“虽然夏天天气热,但是晚上还[恐]是寒气很重的,老人家可能受不了。[怖]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后[鬼]来发现前一天晚上吐在沟壕里的西瓜[故]籽都跟眼珠子一模一样……”

一勺子西瓜瓤含在口里,我的心跳好[事]像漏了一拍。

“大人们都说我眼睛花了,但是我清[文]楚记得吐西瓜籽的口感。那天早上下[章]了很大的雨,那些眼珠子都被冲走了[来],所以无法对证。后来回到城里我有[自]一个很灵异的想法,我觉得是张大爷[i]太在乎那些西瓜了,所以总是盯着西[a]瓜看,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盯到西瓜里[m]面去了……你要偷吃我的西瓜,那些[k]西瓜籽眼睛就能看到你……”

我勉强将口中的西瓜咽下去,她的描[.]述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是个[c]并不合时宜的谈话,我觉得海桃是在[n]故意让我恶心。我无奈地笑了笑,虽[恐]然脑海里还在闪现她描述的画面,但[怖]我依然用勺子往嘴巴里放西瓜。我是[鬼]个不太喜欢示弱的人,我也不喜欢看[故]着别人洋洋得意的样子。

海桃用吸管在果粒橙的瓶子里搅动了[事]几下,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文]用吸管喝饮料吗?”

我愣了一下,回道:“因为你后脑勺[章]太重,仰头的话头就会掉下来。”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我说完自己不[来]禁打了个冷战。

海桃玩味地笑了笑,说道:“那只是[自]一个方面。其实矿泉水还好一些,里[i]面有什么杂质肉眼就看到了。但是像[a]牛奶果粒橙之类的,你直接喝的话就[m]很危险。那么大的瓶口那么大的喉咙[k],万一饮料里面有什么小孩手指牙齿[.]之类的东西一顺溜就到胃里去了,太[c]恶心了!”

“那是你想得太多。”我冷冷地回应[n]道。

“对未知的东西我总是很恐惧。”海[恐]桃辩解道。

我没有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怖]我的嘴上否认了海桃的观点,但我的[鬼]意识却真的被海桃影响到了。很多古[故]怪的画面涌入脑海,像是一块块锋利[事]的刀片,将我的大脑隔成无数个惊悚[文]的空间。我陷入其中,无法逃离。

03

过了两天莫航果然张罗着要请海桃吃[章]饭,他同时邀请我一起作陪。我没答[来]应,只是把海桃的电话号码给了他。[自]我有些不怀好意地对他说,你可以见[i]识一下周曼青交了一个多么变态的朋[a]友。那天晚上我看着海桃出门赴约,[m]心里一阵怅然。窗外月色很美,我一[k]个人坐在床上,将电风扇对着自己吹[.],呼呼的热风让我的心更加难受。

到了晚上九点海桃还没有回宿舍,我[c]决定出去走走。

学校的东门前停靠着几辆推土机和挖[n]土机,像是巨型野兽一般。那些铲子[恐]上的铁齿被磨得锃亮,看上去锋利无[怖]比。工人们已经停止作业了,周围很[鬼]安静。那一堆堆黄土像是坟茔一般。[故]这里本来是一片老房区,后来拆迁掉[事]盖了两个新楼盘,政府部门计划在两[文]个楼盘中间修一条很宽的路。施工大[章]概是在一个月前开始的,挖土机先在[来]原来的路面上挖出四五米深的沟壑来[自],然后是放置下水管道,接着要把挖[i]出来的黄土填在沟壑里,用推土机一[a]点点地压平整,最后才是铺上水泥,[m]画好斑马线。

我走在这些黄土中间,那条沟壑现在[k]已经被填得只剩两米深了,我想用不[.]了一个月这条路就快要修好了。我很[c]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心情突然变得有[n]些愉悦。我哼着小曲回到宿舍,海桃[恐]还是不在。我到洗衣房刷牙洗脸,再[怖]回宿舍的时候我把宿舍门从里面反锁[鬼]上了。我讨厌海桃,但是我并不愿意[故]得罪她,毕竟她是周曼青的朋友。这[事]样做只是给她一个警告。

那天晚上我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海桃站在我的[文]床头,她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嘴巴凑到[章]我的脸前。我想移开却发现自己动弹[来]不得,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海桃[自]将她的嘴巴覆在我的左眼上,她用力[i]地一吸,我的眼球就滑到了她的嘴里[a]。我的右眼看到海桃开心地咀嚼着我[m]的眼球,后来她把我的眼球吞了下去[k]。我的额头上不停地冒汗,全身都凉[.]透了。海桃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她移[c]动嘴巴想去吸食我的右眼。我惊恐万[n]分,攥紧了拳头,大声地尖叫。

突然,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恐]口地喘着粗气。我看到海桃站在宿舍[怖]中间,她问我:“你怎么了?”

很快我就恢复了理智,我诧异地看着[鬼]海桃:“你怎么进来的?”

海桃愣了愣神,说道:“你给了我宿[故]舍的钥匙啊,你忘了?”

我想说我昨天明明反锁了宿舍门的,[事]但是话到嘴边我赶紧咽了回去。

“你做了个什么噩梦?”海桃笑着问[文]我。

“没什么,我梦见自己的眼球被别人[章]吸走了。”我爬起床喝了一杯水。

“哈,我以前也做过这样的梦。”海[来]桃站在镜子前说道,“不过我是梦见[自]自己低头的时候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i]来了。其实想想也是,牙齿能看到牙[a]龈包裹着,眼珠在眼眶里就好像是自[m]由活动的,说不定哪天一低下头睁大[k]眼睛,眼珠子还真的掉出来了呢,那[.]就太恐怖了……”

我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因为海桃的讲[c]述再次感到战栗。她就像个魔鬼一般[n]在我的面前不停地制造着幻象。我收[恐]拾好东西出门,到了宿舍楼下我给莫[怖]航打了个电话,我们约在图书馆见面[鬼]

“昨天晚上和海桃聊得还开心吗?”[故]我一落座就问莫航。

“挺好的啊,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变态[事]。”莫航笑着说道,“我问了她很多[文]关于曼青的事,非常有趣,等曼青从[章]杭州回来,我一定能想办法把她追到[来]手。”

“你不觉得海桃奇怪?”我愣神道。[自]

“没有啊~~你是不是最近考研压力太大了?”莫航关切地问道。

惊悚故事之失踪

“没什么。”我尴尬地摇了摇头。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没联系到[i]曼青,她的手机一直关机,希望不要[a]出什么事情才好。”莫航看上去很担[m]心的样子。

“她很好啊,昨天下午还打电话给我[k]了。”

“什么?”莫航显然有些不相信。“[.]那她怎么没有联系我?”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重色轻友的[c]家伙啊。”我取笑他。

“拿你手机给我看。”莫航伸出手来[n],他对我的精神状态提出了质疑。

我乖乖将手机递了过去。莫航找到“[恐]已接电话”一栏,里面确实有周曼青[怖]拨打我电话的纪录,通话有十几分钟[鬼]的时间。莫航将手机还给我,一脸的[故]失落。沉默了一会儿,莫航问道:“[事]周曼青都对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想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的生[文]活方式,所以她把手机关机,不与外[章]界联系。”

“那她有没有让你向我们报平安?”[来]

“没有,她只是让我多关照一下海桃[自]。”我摇了摇头。

莫航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他脸上的[i]表情很落寞。我能看出来他在强忍自[a]己内心的痛苦。所有的努力都是泡沫[m],他在周曼青的心里什么都不是。我[k]在莫航身边坐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没事吧?你知道的,女生孤单的[c]时候还是喜欢找女生谈心事,她应该[n]是喜欢你的。”我安慰莫航道。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我没事[恐]的。”莫航苦笑道,“晚上陪我一起[怖]喝点酒好吗?”

“嗯。”我知道自己没有拒绝莫航的[鬼]理由。

那天晚上莫航醉得一塌糊涂,我打电[故]话让他宿舍的朋友来扶他回去。有一[事]个男生提出要送我回宿舍,我拒绝了[文],我说我想自己散散步。其实我也有[章]些醉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快[来]到学校东门的时候有下班的工人朝我[自]吹了一个口哨,其他的人跟着笑了起[i]来。我有些害怕,快步地往前走。我[a]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

因为已经靠近了学校,所以我并不是[m]很担心。在故意放慢脚步之后我突然[k]回过头去,跟踪我的人离我只有一米[.]之远。他看上去像个大学生,斯文干[c]净,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已经不是人了。”男生诡异地笑[n]了笑,脸上有着淡淡的恐惧。

“谁?”我一个激灵,从朦胧中醒了[恐]过来。

“她。”男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怖]过身去,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虽然他没有说[鬼]明白,但我却马上把这个“她”联想[故]到了海桃。她已经不是人了,那她是[事]什么?我颤抖着身子,海桃之前说过[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怪异举动再一次[章]涌入了我的脑海。我不敢回宿舍,在[来]学校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了[自]一个晚上。

04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才回到宿舍。海桃[i]在用自己的笔记本上网,我不想抬头[a]看她的样子。天气依然很热,我的手[m]心不停地往外冒汗。面对现在的情形[k],我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如果海桃是[.]正常的,我太冒失的话肯定会闹得很[c]僵。如果海桃真的不是人,那我就更[n]加不敢得罪她了。

“你和周曼青的关系好吗?”海桃突[恐]然问我。

“嗯,挺好的。”

“那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她提到过你?[怖]”海桃笑道。

“可能是你又不认识我,说起来也没[鬼]什么意思。”我回答得有些谨慎。

接下来的话题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生[故]活小事,以至于我的立场开始动摇。[事]我怀疑自己真的是考研压力太大了,[文]容易将一些问题上纲上线。其实那只[章]是个人的生活习惯而已。至于昨天晚[来]上遇见的那个男生,我想他大概是喝[自]醉了。海桃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i]么可怕,她的谈话大部分还是透着一[a]个正常女生的正常气息。

不过这些想法并没有完全将我的怀疑[m]清除干净,晚上的时候我还是跑到五[k]楼一个朋友的宿舍睡觉去了。

莫航那天醉酒之后对我的印象好了些[.],虽然算不上恋人,但至少也可以称[c]得上知心朋友了。莫航偶尔还是会发[n]呆,盯着手机看,我知道他在等周曼[恐]青打电话给他。有时候他也会假装不[怖]经意地问我周曼青有没有打电话给我[鬼],我说没有,那次电话之后她就像是[故]消失了一般。

有一天傍晚我想回宿舍拿点东西。站[事]在门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我看到宿[文]舍门开着一条缝。我想知道海桃在做[章]什么,所以我没有出声。一阵风吹来[来],门缝开得更大了一些。我侧着身子[自]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海桃。她的手里端[i]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里插着一[a]根吸管。我看到海桃在吸食杯中的液[m]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艳红的液体[k],像是从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全身[c]发冷。我想移动脚步,却无法动弹。[n]

“明美,是你吗?”海桃的声音悠悠[恐]地传了出来。

“嗯。”我不由自主地回答,整个人[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走进了宿舍。

“你这些天怎么没回宿舍睡觉?”海[鬼]桃问我。

“我有一个朋友她一个人住在宿舍里[故]害怕,所以叫我去陪她。”我颤抖着[事]撒谎道。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哦。”

“谢谢你关心。”我拿了自己要拿的[文]东西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宿舍。

晚上我又不知不觉地走到学校东门的[章]施工路段去散步。我看着那条沟壑慢[来]慢地被填平,心里随之安宁了下来。[自]我想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夏天,一切[i]都会涅槃重生。我能感觉到莫航的变[a]化,只要再过些时间,他就会真正地[m]喜欢上我。

在我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我遇到了那[k]天晚上碰到的男生。

他从巷子里走出来,站在我的面前。[.]

“看来你不相信我?”

“我不认识你。”我冷冷道。

“但是你认识海桃,你想不想知道她[c]的事情?”男生露出了瘆人的微笑。[n]

我没有回答,我承认我很想知道,但[恐]我又害怕知道。

“她是我的女朋友。”男生突然悲伤[怖]地说道,“可是我们吵架了,而且我[鬼]一失手杀了她,用刀割开了她的脖子[故]。她现在是个死人。”

“你不要胡说。”我的嘴角抖了抖。[事]

“我没有胡说。她来这里读培训学校[文]是假,找我是真。她不愿意放过我,[章]做鬼也不放过我……”男生的眼睛里[来]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骗人,你要是杀了人的话警察早[自]把你抓起来了……”我匆匆地往回走[i]。我知道我听得越多就会越害怕,我[a]已经到了恐惧的极限。他没有跟上来[m]。我快速地跑回了朋友的宿舍,将宿[k]舍门锁了起来。这不是真的,我不停[.]地提醒自己。

可是,她喝的红色液体是什么?难道[c]她是在靠喝血维持自己的形态吗?我[n]不敢再往下想,这样的大热天里我用[恐]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身体止不住地[怖]颤抖。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海桃站在我的[鬼]面前。

她拿着一把小刀,冷冷地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瞪大了眼睛问道[故]

“我想喝你的血。”

我惊恐地往后退去,却被她一手掐住[事]了脖子。她拿着小刀割开了我的喉咙[文],然后用另一只手拽住了我脖子上的[章]血管。她就像扯着一根绳子般将血管[来]拉了出来,然后她的嘴巴凑上来含住[自]了我的血管用力地吸吮。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轻飘飘起来,[i]我想我就要死了。“不要……不要…[a]…”

“明美,醒醒,你快醒醒。”朋友用[m]力摇晃着我。

我满头大汗,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做[k]了一个噩梦。我感觉自己的思想完全[.]被海桃控制了。这个时候莫航打电话[c]给我,他说周曼青的父母来学校了,[n]警察有事要问我。他们怀疑周曼青出[恐]了什么事,已经有半个月没跟家里联[怖]系了。我作为最后一个与周曼青联系[鬼]的人要接受警察的询问。

“她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她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思考一下[故]自己的人生。”

“你有没有从她的话语里听出轻生的[事]念头?”

“这个我不确定,好像有,又好像没[文]有。”

“那你听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吗,当时[章]有没有人在一旁威胁她?”

“我不知道。”

重复的问题每天都要面对几次。最开[来]始是警察,接着学校,周曼青的父母[自]都来问我。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i]

警察到电信公司取证,证实周曼青确[a]实那一天用手机在杭州给我打了一个[m]电话。

周曼青的父母随后赶去了杭州,警察[k]也立了案,派人去协助寻找。

05

他们走后我得到了短暂的安宁。莫航[.]因为周曼青的失踪又喝醉了几次,每[c]次都是我陪他说话,最后把他送到宿[n]舍楼下。莫航喝醉酒的时候喜欢说这[恐]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所有的事情似乎[怖]都在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他说如果周[鬼]曼青不丢失身份证她就会坐飞机去杭[故]州,那一切的际遇都会不一样;如果[事]周曼青不关机就不会悄悄地消失而无[文]人发现;如果周曼青早决定和他在一[章]起,他就会陪她一起去杭州。但是一[来]切都没有重来的机会,周曼青出事了[自],我们只有各自悲伤。

莫航醉醺醺地说,你跟曼青是好姐妹[i]吧,为什么她出事了你一点都看不到[a]伤心的样子?

我无奈地笑道,也许你还不了解我,[m]我是一个喜欢把什么情绪都藏在心里[k]的人,就像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却[.]一直都没有发觉。

那天以后莫航发高烧了,因为一直不[c]退烧,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一段时间[n]。我每天都在医院照顾他,从很远的[恐]地方买来他想吃的东西,陪他讲不痛[怖]不痒的笑话,偶尔还替他招待来看望[鬼]他的朋友。我的辛苦得到了回报。出[故]院的那天莫航瞒着我打电话订了一束[事]很大的玫瑰花,等我办完出院手续走[文]进病房的时候他突然捧着玫瑰花走到[章]我的面前。他说,明美,我们交往吧[来]!

我点了点头,泪水突然就涌出了眼眶[自]。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陰天,空气中[i]的温度让人感觉很舒服。

那段时间我都没有接触到海桃,几乎[a]忘记了她的存在。可是等这一切都安[m]妥下来之后我又想起了她。那个男生[k]的声音不停地在耳畔回响,他说他杀[.]了海桃,海桃已经不是人了。我不知[c]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但是我决[n]定把事情查个清楚。

一大早我就戴着墨镜在学校的北门等[恐]着,看到海桃出来后我远远地跟在她[怖]的后面。我注意到她第一次没有戴黑[鬼]色的围巾,但是我看不清她的脖子和[故]别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在站牌那等[事]了一会儿,她挤上了一辆公交车。我[文]紧跟着在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章]让司机跟上去。

等海桃从公交车上下来我又不疾不徐[来]地跟在她的后面。我看到她走进了一[自]家咖啡厅,于是跟着进去要了个角落[i]里的位置坐下。海桃没有立即点单,[a]她拿着手机在给朋友发短信,好像是[m]在等人。我摘下眼镜,特别留意了海[k]桃的脖子。她的脖子上什么伤痕都没[.]有,白皙中透着红润。我感觉自己被[c]欺骗了。服务员给海桃端上来一杯白[n]开水,海桃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口,她[恐]并没有从口袋里掏吸管。我有点搞不[怖]清楚状况,正想走过去问个明白,一[鬼]个男生突然进入了我的视线。我很诧[故]异,他正是那个声称是海桃男朋友的[事]人。

他们点了一些吃的,很开心地聊着天[文]。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心里[章]有些焦急。看到他们快吃完了我终于[来]忍不住走了过去。

“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我淡淡[自]地说道。

男生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吓了一大跳[i]。反而是海桃似乎早已经想过这样的[a]情形,她伸出手来拉我在身边坐下。[m]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心情并[k]没有平复下来。

“看来我得重新介绍一下自己了。我[.]是学心理学专业的,有时候也会写一[c]些恐怖小说,是周曼青从小玩到大的[n]好朋友。”海桃摊了摊手道,“你应[恐]该还记得我问过你,你和周曼青的关[怖]系怎么样?虽然你说你们是姐妹,但[鬼]是她好像不是很喜欢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这里读培训学校是真的,周曼[故]青知道后就让我来住你们寝室好趁机[事]吓唬吓唬你。因为她很讨厌你!”

“她讨厌我?”我张大了嘴巴。

“嗯,她说你偏执、陰险、傲气,喜[文]欢背后打小报告,总之她说了很多你[章]让她不舒服的事情,所以她想整整你[来]。我其实知道周曼青的性格,并不是[自]很好。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愿意帮[i]忙滴!”海桃得意地说完这段话,然[a]后扭过头看着我。她指了指对面的男[m]生,有些歉意地说道:“他是我的男[k]朋友,也被我拉下水了。这段时间对[.]你,我们真的很抱歉,请你原谅。”[c]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n]情来面对这件事情。

对面的男生看我不说话,连说了几声[恐]对不起。

“我可以原谅,但是我想问几个问题[怖]。那天我反锁了宿舍门,你怎么进来[鬼]的?”

“我跟一个朋友学过开锁,呵呵~~[故]

“你那天喝的红色液体呢?”

“西瓜汁。”

我尴尬地笑了笑,问道:“那周曼青[事]失踪也是假的吧!她现在在哪儿?”[文]

海桃突然叹了口气道:“这个是真的[章],我来北京的前两天就和她失去了联[来]系。我本来以为她是故意关机来躲开[自]你的责问和求救,谁想到她现在真的[i]音信全无了。本来我想找个时间跟你[a]说清楚的,没想到你今天跟踪了我,[m]你不害怕吗?”

“我很害怕啊!你来之后我做了很多[k]的噩梦呢!但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海桃笑[c]道。

“我也很乐意,不过下次不要在我吃[n]西瓜的时候说西瓜籽像眼珠子,那种[恐]话太倒胃口了。”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怖]

06

学校东门的那条大路终于在暑假即将[鬼]结束的时候修好了。施工队带着他们[故]的大机械离开了那里。通路那天晚上[事]莫航拉着我的手一起散步,我想我再[文]也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我抬起头觉得夜空像是一个巨大的屋[章]顶。月亮贴在上面像是一盏美丽的灯[来]。干净清新的路面落满了银辉,周遭[自]的空气也跟着凉爽了起来。

我用步伐来来回回地丈量着大路的长[i]度和宽度,然后在一个地方站定。

莫航问我,你在干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一个人。

莫航从后面搂住我,笑着说,我就在[a]你的身边,你还用想吗?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我没有告诉他我[m]想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而是周曼青。[k]很多事情藏在我的心里成了永久的秘[.]密,这些事情发生在海桃来北京之前[c]

——我偷拿了周曼青的身份证,因为[n]早已经确定了行程,所以她不得不改[恐]坐火车去杭州。如果是坐飞机,她没[怖]有登机的话会有记录,而坐火车就没[鬼]有。

——学校东门的这条路那个时候才刚[故]埋好那些下水管道。那天午夜我约周[事]曼青出去走走,我在一瓶饮料里放了[文]一点药,后来她就死了。我将她的尸[章]体埋在了沟壑里的泥土之中。那些推[来]土机和坐在操作室里的工人是不会注[自]意到沟壑里的泥土有一点点变化的。[i]他们继续往沟壑里填土,然后一遍遍[a]将泥土压得结实平整。

——我在一家购物网站上找了一个杭[m]州人的地址和电话。我在街上找了一[k]家快递公司帮我将周曼青的手机快递[.]给了那个杭州人。我在包裹里留了一[c]张便条,我说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n]用这个手机打我电话。后来我接到了[恐]那个杭州人用周曼青的手机打来的电[怖]话。我告诉他只要他参加我的一个调[鬼]查那个手机就是他的了。我故意拖延[故]时间直到手机上的话费为零。一个杭[事]州人没理由再用一个北京的手机号,[文]所以他很快换上了自己的手机卡。而[章]周曼青的手机号永远处在了关机状态[来]

——我杀了周曼青,也躲过了警察的[自]调查。他们都认为周曼青是在杭州出[i]事的。

我知道周曼青讨厌我,而我比她更甚[a],我恨她入骨。她的光芒让我在她的[m]身边就像是一个丑小鸭。她轻而易举[k]就赢得了别人的好感,而她还可以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喜欢莫航,我不能让她那么做。

我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个虚伪的人。[c]周曼青说我偏执、陰险、傲气。她总[n]结得很好。

可惜她现在已经死了,就埋在我脚底[恐]下四米深的地方,再也不会出现。

周曼青,我在想你……

宿舍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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