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梦中醒过来的一刻,老天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8点了!?”我惊叫着跳了起来,[文]手里的闹钟啪地落到地上。
“完……完了,要迟到了!”我心急[章]如焚地跳下床,三两下把外衣披上,[来]然后冲向了陽台。
我是一名大学生,由于高中时不够努[自]力,只考上了一间二本大学。虽然学[i]校没有多大名气,但校风却是比不少[a]重点还要严格,课堂迟到几乎意味着[m]挂科,所以,我现在只能尽量去补救[k]。
“小智,怎么了?”教主从陽台迎面[.]走来,疑惑地看着我。
他是咱们寝室里的一员,平时酷爱睡[c]觉,所以就有了这个特别的称号。
“赶着去上课呀,今天不是班主任的[n]课吗?”我没好气地说道。
“上课?你睡懵了吧?”教主摇了摇[恐]头,诧异地说道,“今天停课了呀,[怖]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
“什么停课……?”我愣在了原地,[鬼]但很快便恍悟过来。教主说得没错,[故]昨晚班长在群里发了通知。由于最近[事]学校出了几件杀人案,为了安全起见[文],校方决定今天停课。
我摸了摸脑袋,差点就忘了这事。
“对了,警察那边找到凶手了吗?”[章]我咽了口唾沫,询问道。
“找个屁么,听说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来]有,这个星期已经连续发生三起了,[自]你说这书还怎么读下去……?”教主[i]摇了摇头,脸庞似乎染上了致命的病[a]毒。
我打了个哆嗦,回想起前几天的碎尸[m]案,不禁有些脊背发凉。
据说凶手是个智商极高,而且心理变[k]态的犯人,他不仅将被害者开膛破肚[.],而且手法极其残忍,案发现场留下[c]的全是鲜血和各种人体组织,行为令[n]人发指。
一般来说,这种行为具有特征性的犯[恐]人很容易找到,但这次却并非如此,[怖]警察忙碌了好几天,结果都是一无所[鬼]获。
它就像幽灵一样隐藏在陰暗中,令得[故]学生们人心惶惶。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移[事]向了窗外,天空灰蒙蒙的,陰沉的雾[文]霭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感觉,我几乎[章]有点喘不过气来。
“对了,阿德和老道呢?”我收回了[来]目光,向教主询问道。
他们则是剩下的两名舍友,老道他们[自]家几代都是以风水驱邪为生的,距他[i]说是祖传下来的技术活,一般人是难[a]以领会的。而阿德只是一个普通的家[m]伙,但这人胆小的很,而且十分迷信[k],几乎每天起床都要上几柱香。
“老道好像在厕所,阿德这家伙又在[.]外面拜神了吧。”教主无奈地耸了耸[c]肩。
我顺着他的指向望过去,只见走廊外[n]烟雾腾腾的,不时有火光闪过,一阵[恐]呛鼻的气味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他疯了吧,宿舍楼是不能烧东西,[怖]待会把宿管引上来怎么办?”我摆了[鬼]摆手,连忙走出去阻止他。
但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门却咔地一[故]声开了。阿德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事]他捂住胸口,看上去十分着急的样子[文]。
“死……死人了……”半晌之后,他[章]才挤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死人了?你说清楚点呀?”我[来]蹙起了双眉,感觉一头雾水。
“楼下……楼下又发生了命案,第…[自]…第四起,这个星期已经是第四起了[i]……”阿德惊魂未定地说道,眼神惊[a]恐如同小鹿。
“什么!?”
“不会吧?”
我和教主都十分惊讶,连忙冲了出去[m]。在朦胧的雾色中,只见楼下围满了[k]各种各样的人,而在人群的中央铺着[.]一张白布,上面血迹斑斑,甚至还有[c]一些碎肉散落在一旁。现场极其血腥[n]。
“太可怕了,没想到真的死在了楼下[恐],这么搞的话,寝室还怎么住下去?[怖]”教主捂住了嘴巴,脸色显得有些发[鬼]白。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同样被这种压抑[故]的感觉盘踞着。回想起之前的几起案[事]件,那场面依旧令人心头发怵。没想[文]到如今竟然发生在宿舍楼下面,难道[章]凶手下的预言是真的吗?命案真的会[来]继续下去?
“小智,下面好像围着不少人呢,不[自]如咱们去看看吧,顺便打听点情况。[i]”教主刚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我下[a]去。
然而,刚来到一层的时候,却有人迎[m]面撞了上来。
我抬头一看,原来竟然是班长,他手[k]里拿着一大叠资料,疑惑地看着我们[.]。
“你们要去哪里,下面不让出去了呀[c]。”
“楼下不是死人了吗?怎么不让出去[n]了?”教主不解地挑了挑眉头。
“正因为发生了命案,所以现场暂时[恐]封闭了,警察正在里面取证。”班长[怖]解释道。
“对了,你们来得正好,这是班主任[鬼]刚刚发下来的表格,快点帮忙填写一[故]下吧。”说罢,他将手里的资料递了[事]过来。
“什么表格呀,麻烦死了,而且还不[文]让出去,这些领导不是有病吧?”教[章]主骂骂咧咧地说道。
“嘘,你小声点……”班长做了个噤[来]声的手势,示意他安静下来,“他们[自]还在那边安抚死者的家属呢,听说这[i]次的案件很棘手,连警方也束手无策[a],校领导现在也十分重视,所以特意[m]下了门禁令,这些表格是用来监控人[k]数的,每三小时要上报一次。”
“我靠,这不就等于坐牢吗?还要每[.]三小时上报一次,太变态了吧?”教[c]主不满地嘟囔着。
“算了吧,学校也是害怕再出事了,[n]这段时间咱们还是老实点吧。”我拍[恐]了拍教主的肩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怖],也只好认命了。
“你们还是先填了表格吧,我还要赶[鬼]回宿舍通知大家,听说待会辅导员他[故]们还要上来。”
我点了点头,刚接过表格的时候,却[事]发现身上没带笔。无奈之下,只好跑[文]回寝室去拿。
几分钟后,我站在寝室大门前,但出[章]乎意料的是,大门竟然关上了。
“谁关的,刚才明明只是虚掩而已的[来]呀?”我拧起眉毛,只好无奈地掏出[自]了钥匙,但当钥匙插进去之后,我却[i]惊讶地啊了一声,因为门根本没有关[a]上,它只是被什么顶住了,里面的东[m]西很沉,我几乎用尽全力,但却推动[k]不了分毫。
“妈的,是谁在里面呀,快开门!”[.]我有点恼火了,于是用力地拍打着大[c]门,但得到的同样是无声的回应。
我侧耳倾听了一会,里面偶尔会传来[n]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很明显,里面[恐]一定有人。
我紧咬着嘴唇,忽然想到了什么。教[怖]主还在下面等着,那里面不是阿德就[鬼]是老道了,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吗?[故]
我顿感不妥,于是加大拍门的力度,[事]同时试图用身体去撞击,但奇怪的是[文],每次寝室门刚开了一点,瞬间又被[章]顶了回来,我猜测他应该就在门对面[来]。
“小智,怎么搞这么慢的呀?”这时[自],身后传来教主的声音,我回过头来[i],只见他和阿德从楼梯处走了出来,[a]疑惑地打量着我。
“不得了了,老道被反锁在里面,我[m]担心他出事了!”我焦急地解释道。[k]
“反锁?他又在搞什么飞机?”教主[.]挠了挠脑袋,半信半疑地推了推大门[c],结果当然也是一样。
“别管了,咱们一起先把门撞开吧![n]”我大声建议道,于是他们也走上来[恐]帮忙。
在三人的合力之下,大门终于被推开[怖]了,我明显感觉到门对面的庞然大物[鬼]被撞飞出去了。
“老道,你怎么了!?”我的视线刚[故]投进里面,只听阿德惊讶地喊了出来[事],他猛地扑了上去。
我这才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老道,刚才[文]那家伙果然是他。
只见他僵直地躺在床边,双手死死地[章]掐着脖子,脸庞因为缺氧而变得酱紫[来],他就像中了邪一样。
“快……快来帮忙!”混乱中,只听[自]阿德厉声求救道。他正咬牙切齿地想[i]要掰开老道的手,但没想后者却力大[a]如牛,几乎难以撼动分毫。
“来了!”我和教主霎时回过神来,[m]一人一边,咬紧牙关上前帮忙。
可几分钟后,我们都只能无力地跌坐[k]在地上。
“妈……妈的,老道是不是疯了,这[.]样下去他会死掉的呀!”教主气急败[c]坏地说道。
我同样也在大口地呼吸着,回看老道[n],他的脸庞已经扭曲成诡异的模样,[恐]嘴里只能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生命[怖]之线正在一点点逝去。
“不如我们出去找人帮忙吧!”教主[鬼]忽然建议道。
“不行,再多人也没有用的,还是把[故]刀子拿过来吧!”我坚定地说道。
“刀子!?”教主吓得双脚发软,“[事]难道你想斩了他的手?”
“没办法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老[文]道死去。”
“可是……”
“别废话了,快去找呀!”我急得直[章]跺脚。
“好,我明白了!”教主一个翻身跳[来]了起来,翻箱倒柜地寻找着。
“别找了,你们先冷静点!”这时,[自]阿德忽然打断了我们,他做了个噤声[i]的手势:“你们仔细听一下,老道他[a]好像在说什么呢!”
我们愣了一下,马上侧过身子挪到他[m]身旁。果不其然,在呼噜呼噜的呼吸[k]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水……水……”
“水?”教主皱起了眉头,“他好像[c]说什么水,难道还要我们喂他吗?”[n]
“怎么可能?他现在还能喝水?”阿[恐]德反驳道。
“那你说是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
“等一下,你们别吵了,老道的桌子[怖]上好像放着一瓶水!”我猛然发现了[鬼]这点,马上将那瓶液体拿了过来。
“没……没错!这是柚子叶水,我记[故]得那种味道,老道果然是中邪了,他[事]已经控制不了自己,而这个东西是可[文]以驱邪的。”阿德尖叫起来,然后一[章]把抢过了瓶子,全部倒在了老大的身[来]上。
哗啦啦!随着浅绿色的柚子水洒到老[自]道身上,他好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i],僵硬地愣在原地,十多秒后,他双[a]手一松,整个人彻底疲软了下去。
“呼……好险哪,刚才他差点完了…[m]…”阿德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瓶[k]子滚到了一旁。
我和教主也是同样松了口气,胸膛起[.]伏不定,我们现在才感受到新鲜空气[c]的味道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半小时后,老道终于醒了过来,虽然[n]甚至已经清醒,但他的脸色企业依旧[恐]苍白,就好像刚刚生了一场大病。
“刚……刚才是你们救了我?”老道[怖]气息萎靡地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差点掐死了自[鬼]己,快吓死我们了……”阿德心有余[故]悸地说道,我们都将目光凝聚在他身[事]上,阿德显然也问出了我们的心里话[文]。
老道叹了口气,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章]凝重:“最近学校不是接二连三地发[来]生了杀人案吗?我刚才用家里的宝贝[自]招魂,希望能查清事实的真相,结果[i]……”
“结果怎么了?你倒是说呀!”老道[a]忽然顿在了这里,教主心急地问道。[m]
“你们自己看吧。”老道把手一翻,[k]掌心里放着一个破碎的盘子。
“碎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普通的盘子,在我小的时候[c],爷爷曾经用它来招魂,据他说,里[n]面含有纯粹的陰气,可用作陰魂暂时[恐]的附着点,也就是说,我可以通过它[怖]与亡魂交流。”老道顿了顿,续道,[鬼]“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学校里死[故]去的亡魂怨气是在是太大了,它们竟[事]然直接打碎了盘子,还差点杀死了我[文]……”
“原来你之前真的是鬼上身?”阿德[章]惊诧道。
“差不多吧,我被它们的怨气控制了[来],一时间失去了理智,但正常来说,[自]一般亡魂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法力,即[i]便是惨死的冤魂也不至于这样……”[a]
“那你的意思是?”我拧起了眉头。[m]
“我觉得这次杀人案可能跟极凶的鬼[k]王有关,很明显,它已经积累了多年[.]的怨气,而我不是它的对手……”老[c]道无奈地说道,他咬了咬牙,又添上[n]一句,“我猜测这次的杀人案很可能[恐]会继续下去的……”
我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后背无端发凉[怖]。窗外依旧是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鬼]雨点瓢泼而下,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故]感。
还会继续下去?难道老道说得话都是[事]真的吗?这次的碎尸案真的是鬼魂作[文]祟?那他下一个目标是谁?它的目的[章]到底是什么?
晚上,万籁俱静,一轮橘黄色的月亮[来]孤零零地悬挂在半空中。
自从早上以来,这天气便一直显得很[自]奇怪,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就[i]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包裹住一样,难[a]以呼吸。
寝室里只剩下我和老道,由于门禁的[m]关系,我们一整天也没有离开过,同[k]样的道理,外卖也送不进来,阿德和[.]教主只能亲自下去拿。
“老道,查到什么线索了吗?”我伸[c]了个懒腰,向他询问道。
好像从中午以来,他就一直坐在床上[n],用家里的铜钱来占卜,但从那凝重[恐]的表情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消息[怖]。
“不行,我试了好多次都没用,怨气[鬼]太大了,这事情一定还没完……”他[故]摇了摇头,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这句[事]话。
“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毕竟这[文]案子也不是咱们可以管的呀。”我拍[章]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你根本不懂……”老道拧起眉[来]毛,眼中掠过一抹隐晦的担忧,“我[自]已经测试过了,这些怨气几乎都围绕[i]着咱们宿舍楼,这可不是个好消息…[a]…”
“难道你觉得它会冲着我们来?”
“很可能!”老道凝视着我,语气中[m]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来我也[k]不清楚它的目的,但自从早上的事情[.]来看,我觉得那凶灵八成是在这附近[c]梭巡,也许它是想找到合适的替身。[n]”
“啊?”我挠了挠脑袋,听得一头雾[恐]水,“还真有替身这一说,这不是吓[怖]唬小孩的把戏吗?”
“你错了。”老道摇了摇头,“我们[鬼]家从事驱邪辟鬼的活已经好几代了,[故]虽然我没有陰陽眼,但老实告诉你,[事]这世界上是有鬼的,而这次碎尸案很[文]可能就是它们所为!”
“所以我才这么急着要将它们找出来[章],如果不将它封印的话,后果不堪设[来]想!”
“可这……”我刚想继续追问的时候[自],只听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回身一[i]看,原来是阿德和教主,它们竟然两[a]手空空的回来了。
“真是倒霉,晚饭也拿不成了。”教[m]主无奈地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床上[k]。
“怎么了,那人不是来到楼下了吗?[.]”我追问道。
“是到了楼下,可数官不让咱们拿呀[c],说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保证[n]咱们的安全。我看这些全是放屁,现[恐]在就跟坐牢没什么区别了。”
“教主,你千万别这么说,现在外面[怖]多不安全呐。万一那些死去的亡灵触[鬼]摸的话,那咱们就真的危险了。”阿[故]德凝重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点起了两[事]根佛香,分别插到宿舍的四角。
“那咱们还是方便面可乐吧。”我只[文]能无奈地提议道,他们耸了耸肩,各[章]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当面条的香味溢满整间寝室的时候,[来]我忐忑的心情终于暂时平复下来,在[自]危险重重的环境下,能够有片刻的安[i]宁实属不易。
在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教主忽然开[a]口道:“对了,下午我问了别人关于[m]碎尸案的事情,你们要不要听一下?[k]”
听罢,我们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教主咽了口唾沫,开始说道:“这次[c]的案件很奇怪,听说四个被害人所有[n]的组织都在现场找到了,唯独少了一[恐]样,你们猜是什么?”
我们都耸了耸肩,面面相觑。
“是大拇指,他们左手的大拇指都消[怖]失了,不仅是这样,连带上面的戒指[鬼]也一并不见了,所以大家都在传闻,[故]凶手是个弑指狂魔,他的爱好就是手[事]机被害者的手指头……”
收藏手指头?我听得冷汗涔涔,身体[文]不由自主地发着抖。凶手怎么会有这[章]么奇怪的嗜好,而且拇指上都戴着戒[来]指,难道他的目的是那些戒指吗?可[自]这样似乎也说不过去,还是说,它们[i]真的是老道口中的凶灵?
“你们说……凶手的目的不会是那些[a]戴戒指的人吧?”忽然,阿德战战兢[m]兢地问道,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整个[k]人看上去怪怪的。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没过了多久,[.]终于发现了事情的根源所在,原来他[c]的大拇指上同样戴着戒指!
那是一枚翠绿色的玉戒指,成色很好[n],看上去晶莹剔透的,我估计应该不[恐]是什么凡物。
“我看……你最好还是脱下来吧。”[怖]教主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他不断咽着[鬼]唾沫,建议道。
但阿德却使劲摇着头,他死死地压住[故]戒指,一副逝世要守护珍宝的模样。[事]
“不行,这是我祖传下来的护身戒指[文],父母告诉我,这玩意可以保平安的[章],他们特意嘱咐我,无论任何时候都[来]不能脱下来,所……所以我……我也[自]不管了……”
“可万一凶手真的找上你,那该怎么[i]办?”我摊开双手道。
“这……”阿德一时语塞,他紧抿着[a]嘴唇,看上去也有点不知所措。
咚咚!咚咚!正在这时,大门出传来[m]一阵低沉的敲门声。
我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些[k]打鼓。现在是非常时期,几乎所有人[.]都待在寝室里不敢出来,到底是谁还[c]过来呢?
咚咚!咚咚!依旧是低沉而有节奏的[n]敲门声,可以看得出,门外的人很有[恐]修养,他并没有因为我们的漠视而着[怖]急。
“我去吧。”我向他们打了个手势,[鬼]然后走上前轻轻一拧。
大门开了一条小缝,氖黄色的照明灯[故]光透了进来,映得我有点头晕。但当[事]我看清来人的时候,这种放松的感觉[文]顿时被洗劫一空。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老[章]师,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来]
站在门外的男人轻咳了一声,然后缓[自]步走了走来。他是我们级的主任,平[i]时通常只是负责教学的工作,很少会[a]过来寝室这边。
“呃……其实也没什么。”主任环视[m]了寝室一眼,然后续道,“最近学校[k]发生了几起恶劣的案件,相信大家也[.]是清楚的。”
“但其实不光是你们,校领导方面也[c]是十分重视,已经联合警方在校内布[n]下了天罗地网,相信凶手很快便会被[恐]逮捕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主任语气很平和,就像跟老朋友说话[怖]一样。但不知怎地,我却觉得他的脸[鬼]色不大好,眼睛没有一点神气,脸色[故]是灰蒙蒙的,乍一看就像一具没有生[事]气的木偶。
“好,我们都知道了。”教主连连点[文]头,但那明显只是敷衍,我从他的眼[章]神中看到了惊恐。没想到连高级的系[来]主任也过来安抚学生,这恰恰说明了[自]学校也是束手无策,在人心惶惶的情[i]形下,恐怕也只能采取怀柔的办法了[a]。
“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各种荒诞的[m]传闻也是甚嚣尘上,希望大家不要相[k]信,更不要随意传播,要记住,学校[.]的面子都在你们的手上呀。”主任一[c]半关心一半劝慰,这语重心长的语气[n]令人无法反驳,我们只能连声答应。[恐]
之后,他又跟我们寒暄了几句,然后[怖]便离开了。
透过窗户,我看见他的身影渐渐消失[鬼]在走廊深处,两旁的照明灯不断闪烁[故]着,给人一种莫名的诡谲感。
我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这次的案件[事]也许真的不是人类所为……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凉风吹醒。[文]
我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手表,3点50[章]分,现在还是半夜。可我明明记得睡[来]前的时候,门窗都已经关好的呀,那[自]怎么会有风呢?
我感到十分疑惑,于是爬起来四处张[i]望着。
只见寝室的大门虚掩着,忽然黑影一[a]闪,一个熟悉的身影鬼祟地溜了出去[m],他悄悄地关上门。咔嚓,声音非常[k]小,在安静的宿舍里几乎也难以听见[.]
“到底是谁出去了?”我皱起眉头,[c]视线在寝室里梭巡着。半刻后,我发[n]现下铺的床位是空的,里面的被子随[恐]意地散开。
那正是老道的床!
现在宿舍楼不是实行门禁吗?而且这[怖]大半夜的,老道为什么要偷溜出去呢[鬼]?我心里无端升起一丝困惑,于是匆[故]匆披上一件衣服,跟了上去。
我忽然有种强烈预感,老道也许会跟[事]最近的碎尸事件有关。
这时,外面夜色正浓,昏黄的路灯投[文]了下来,将校道映得十分恐怖。冰凉[章]的夜风不时渗入后背。
我缩了缩身子,一直跟老道保持着合[来]适的距离。
而后者似乎走得很匆忙,丝毫没有留[自]意到身后的情况,他绕着校园一大圈[i],最后停在了教学楼下面,一个闪身[a]溜了进去。
这是之前发现尸体的地方,我一下子[m]便认出来了。
后背又开始有种毛毛的感觉,我打了[k]个寒噤,暗觉不妥。为什么老道要鬼[.]鬼祟祟地来到案发现场?难道他才是[c]杀人凶手,要过来毁灭证据吗?
我咽了好几口唾沫,毫不犹豫地跟了[n]上去。
教学楼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并没有开[恐]灯,黑暗就行一张布帷彻底裹住了我[怖]。在进来之后,我才发现周围空无一[鬼]人。
整条黑黢黢的走廊里,只剩下砰砰跳[故]动的心脏敲击着,我的心情悬了起来[事]。
老道竟然消失了!
这实在有点不合常理,仅仅只是数息[文]之间,好好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凭空消[章]失呢?
我正迷惘间,忽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来]像根须一般缠绕上了他的脖子。呀![自]我还没来得及尖叫,便被大手捂住了[i]嘴巴,一阵无从反抗的力量压迫而来[a],将我拉了过去。
“救……”
“嘘……是我啊……”紧紧捂住我的[m]嘴巴,身后之人示意我安静。
稍稍回头,我借着朦胧的月光终于看[k]清了,那人竟然是老道!我一把挣脱[.]了束缚,转过来质问道,“你半夜偷[c]偷出来干什么……?”
“嘘……别吵啊,你看那里……”老[n]道捂住了我的嘴巴,指了指不远处的[恐]花坛。
在朦胧的月光下,我看见花坛旁边竟[怖]然站着一个人。他的身体十分僵直,[鬼]像具僵尸一般伫立着。我看了好一会[故]儿,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我
总觉得这人异常熟悉,就像是……
“他是教主啊……”身后的老道低声[事]提醒道。
对了!我眉毛一扬,恍然大悟,他的[文]确是教主,难怪刚才起来的时候感觉[章]宿舍特别安静,原来教主也跑了出来[来]。可是,他到底在那里干什么呢?
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老道,而后者同[自]样还以一个不解的眼神。
“我也是刚刚起来的,看见他鬼鬼祟[i]祟的,所以就跟踪他出来了……”
我微微颔首,又观察了好一会儿,疑[a]惑道,“教主的动作怎么像个僵尸一[m]样,他不会是梦游吧?”
“不可能!”老道马上反驳,“虽然[k]他很喜欢睡觉,但我很肯定梦游却是[.]从未试过的……”
“那你说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他有可能……”老道欲言又[c]止的样子,神情变得极其陰沉。
“难道你以为……教主是最近碎尸案[n]的凶手!?”我的眼瞳睁得极大,显[恐]然有点难以置信,“可你不是说凶手[怖]是鬼魂吗?怎么会……”
“没错,我是这么说过,但眼前的人[鬼]也很可能不是真正的教主呀?”老道[故]凝重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被鬼上身了[事]?”
“很有可能,我觉得……喂,你快看[文]!”说到一半的时候,教主忽然惊讶[章]地拍着我的肩膀。
顺着他的手指,我看见教主蹲了下去[来],他弓着腰在花坛里面使劲挖着什么[自]。
沙沙沙!一大堆黄泥被扒了出来,铺[i]满了花坛边。只见他挖出了几根细小[a]的东西,咯咯地笑着,然后放到袋子[m]里。
“那是什么?”尽管我凝足目力看去[k],但无奈光线太暗,我确实无法辨认[.]。
“手指!是被害人的大拇指!”老道[c]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没有丝毫的犹豫[n],快步冲了出去。
我紧紧地蹙起了双眉,外面黑漆漆的[恐],即使是视力良好的自己也没看清,[怖]而近视300多度的老道是怎么看到[鬼]的? 还是,他根本一早就知道那里埋着什[故]么?
“别动!”只见蹿出去的老道大喝一[事]声,将教主扑到在地,然后大声呼喊[文],“快搜他的口袋!”
我点了点头,将里面的东西全了掏出[章]来,当目光触及的时候,我却彻底懵[来]了。这哪是什么手指,只是一堆指头[自]大小的塑料瓶子。
“喂,放开我,你们干嘛!?”此时[i],被老道反手控制的教主不断挣扎着[a],他大呼小叫的,脸庞涨得通红。
“放了他吧,你看这些东西……”我[m]把那堆塑料瓶子递给他,老道惊讶地[k]挑了挑眉头。他只能无奈松了手,脸[.]上全是大惑不解的表情。
“喂,你们干嘛吵醒我?哎,这怎么[c]是花坛,我不是在宿舍睡觉吗?”教[n]主茫然四顾,像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恐],在看到我们怀疑的目光后,他变得[怖]越发恼怒,“是不是你们两个把我搞[鬼]出来的,卧槽你大爷啊……”
“你真的不知道?”我诧异地打量着[故]他。
“知道什么啊?他娘的,一醒来就看[事]见你们两基佬扑上来,有病啊!?”[文]
看着教主骂街的样子,我和老道面面[章]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来]他看起来很无辜,但我总觉得事情难[自]以理解。
之后,我们用最短的话将刚才的事情[i]解释了一遍。
“不……不是吧?这么邪门……”教[a]主听完之后,嘴唇颤抖不已,“可是[m]我从来都没有试过梦游的啊?”
“没人说你梦游!”老道努了努嘴。[k]
“不是梦游……难道……真被阿德那[.]吊说中了,是鬼上身!?”教主愕然[c]地睁大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
“哼……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吧。”老[n]道盯了他的脸看了半会,然后转身离[恐]开,“快回去吧,等会被宿管看到就[怖]麻烦了……”
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也只好跟了上[鬼]去。
校道里还是空荡荡的,偶尔有夜风拂[故]过,冰凉刺骨,并不明亮的路灯将三[事]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尽管我不想质疑,但事情确实很不寻[文]常。首先是教主,他真的是梦游吗?[章]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说谎?又[来]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来到教学楼?
还有老道,他怎么刚好就跟踪到了外[自]出的教主?又怎么如此肯定教主挖出[i]来的是手指?难道花坛里的东西是他[a]放进去的吗?
我们都没有说话,一路默然着走回宿[m]舍。在楼下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尖叫[k]声打破了沉寂的黑夜。
声音很大,即使在一楼也听得极为清[.]楚。
“是阿德的叫声!”老道一惊,马上[c]冲了过去,而我和教主也在后面亦步[n]亦趋。
漆黑的走廊顿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恐]声。
我的心里忽然萌生一丝不安,今晚,[怖]宿舍里的三人都巧合地出来了,而最[鬼]胆小的阿德反而成为独守的人,这真[故]的只是巧合吗?又或是某种奇怪的陰[事]谋?
很快,三人打开了宿舍门,却见阿德[文]一边抱头蜷缩在墙角,他像个疯子一[章]样大嚷着,见到三人进来,他干脆跳[来]了起来,大叫一声鬼来了。
他脱下了翠绿的玉戒指,直接将其扔[自]了出去。散发着淡淡绿芒的戒指在空[i]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直接坠入了楼[a]下。
一时间,大家都呆在了门口,那可是[m]阿德的家传戒指,他居然就这样扔了[k]下去?
“阿德,你干嘛!?”
老道厉叱了一声,快步追上去。
但他还是慢了半拍,那点在黑夜中绿[.]光渐渐变小,最后彻底湮没在漆黑的[c]夜幕中,末了,他只能听见一阵清脆[n]的回声。
寝室里,阿德还是着了魔一样蜷缩成[恐]一团。
我们用了很长时间才将他从恐惧之中[怖]解救出来,可奇怪的是,他还是语无[鬼]伦次的,根本说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故]是一直嚷嚷着有鬼,不把戒指扔掉就[事]会被鬼杀死这样的胡话。
看着瑟瑟发抖的阿德,我双眉紧蹙,[文]心里感到极度不安。
今晚的事确实太过于诡异,现在不仅[章]是教主和老道,连阿德也变得神秘兮[来]兮的,他总觉得无形之中,仿佛有只[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无论是弑指狂魔[i],鬼上身,还是发狂的阿德,都是它[a]牵动的一系列陰谋。
可这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到底是什[m]么?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宿舍已经[k]空了一半。
老道和教主都不见了,只剩下脸色憔[.]悴的阿德。他正在门口穿鞋,似乎正[c]准备出门。我随意地瞥了一眼,发现[n]他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红色塑料袋。[恐]
袋子沉甸甸的,似乎装了不少东西。[怖]
“阿德,你要去哪里啊?”我有点纳[鬼]闷地问道,一想起昨晚的事,毕竟还[故]是有点担心。
“没什么,只是丢点垃圾呗。”阿德[事]回过头,从我咧嘴一笑,那张黑眼圈[文]颇重的脸显得十分陰沉。
我点点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松了口[章]气。
虽然阿德看上去还是精神不振的样子[来],但似乎也恢复了正常了,他不像昨[自]晚那样神神叨叨,一直嚷着有鬼。我[i]耸了耸肩,昨晚的疯狂之举或许只是[a]他的噩梦罢了,不过这个阿德也真够[m]胆小,只是一个噩梦就能吓成那样?[k]
我嗤笑着下了床,刚想上个厕所,却[.]被忽然伸出来的一只手吓了一跳。
“喂,快过来!”在那只手伸出来之[c]后,半张熟悉的脸也探了出来。
“教主,你搞什么鬼呀?想吓死人吗[n]?”我不满地抱怨道,满腹狐疑地走[恐]了过去。
“阿德呢?”
“刚刚出去了,干嘛呀?”
听见这句话后,教主长长地松了口气[怖],他才从厕所里面出来,拉着我走进[鬼]宿舍,“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故]”
我们回到宿舍后,教主摸出一根烟,[事]颤颤巍巍地点了起来。他看上去惊魂[文]未定的样子,就像刚刚经历完恐怖的[章]事情。
烟雾渐渐弥漫了寝室,他终于平静下[来]来。
“你有没发现……阿德很奇怪呀……[自]”他又狠狠吸了一口,对着我肃穆道[i]。
“奇怪?哪里奇怪?他刚才不是好好[a]的吗?”
“根本没有啊!”教主使劲咽着唾沫[m],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神情变得极[k]为紧张,“我问你,知道他刚才扔掉[.]的是什么吗?”
“不就是垃圾么?”
“不,根本不是垃圾!刚才我躲在厕[c]所里一直观察,看见他把柜子里的佛[n]香,锡箔和宿舍的神像都装进去了![恐]那些都是他的家当啊,你说他怎么会[怖]无缘无故地扔了?”
听完教主的话,我顿时想起昨晚阿德[鬼]发狂的事情。在我们回来之后,他居[故]然毫不犹豫地把家传戒指给扔了,这[事]实在有点不寻常。
要放在平时,别说扔掉,就连碰一下[文]都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毫不夸张地[章]说,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几乎等同[来]于他的生命。
“而且……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自]”教主说罢,拿起桌上的一面镜子,[i]分别放到自己和我跟前,然后哆嗦着[a]开口,“果然……是这样……”
“怎么了?”我也看了眼,镜子没有[m]什么特别,照出的还是头发蓬乱的两[k]人,“很正常啊。”
“就是正常才不对劲!”教主忽然加[.]大了音量,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瞳显得[c]格外狰狞,“你知道吗?在我起床的[n]时候,无意中看到阿德在照镜子,结[恐]果里面照出的竟然不是他!而是一张[怖]鲜血淋漓的脸!”
“不……不会吧……”我因为害怕有[鬼]点结巴,他拿起那块镜子左右察看,[故]除了自己熟悉的脸以外,确实看不出[事]有什么不同,“是你看错了吧?”
“不!我敢肯定没有看错。我怀疑…[文]…阿德已经不是阿德了……”
“你的意思是?”喉咙轻轻滚动着,[章]我接连咽下了好几口唾沫。
“阿德被鬼上身了……”
尽管教主的这个推测毫无根据,但阿[来]德所展现出来的反常却是有目共睹,[自]排除了他故意而为的可能后,唯一剩[i]下的便是鬼上身了,可世界上真的有[a]鬼吗?还是说,那只鬼,其实一直藏[m]在大家的心中?
由于今天要做实验,所以直到下午我[k]才回到宿舍。
刚打开门,便瞧见教主在慌慌张张地[.]收拾着东西。几个宽大的旅行袋已经[c]被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连一些洗刷用[n]品也被装到里面。
教主要搬走吗?
我心头一凛,走上前询问道,“怎么[恐]了,你还要去哪里啊?”
教主听罢,视线扫过了阿德的床位,[怖]战战兢兢道:“我已经受不了了,阿[鬼]德他……他真的被鬼上身了……刚才[故]还想掐死我……”
“这……”我一听,顿时有点哑口无[事]言,虽然教主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文]但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老实[章]说,自己确实也没发现阿德有什么不[来]妥,所以这鬼上身一说的确令得我无[自]言以对。
“哎,我要搬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吧[i]……”
思索间,教主已经提起了大包小包的[a]旅行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长叹一[m]声。搞得好像生离死别的样子。
“对了,你知道老道去哪了吗?”在[k]他离去之前,我还不忘问了句。
“不知道,一大早起床就没看到他…[.]…”教主耸耸肩,提起行李走了出去[c]。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怔怔地望着他渐[n]远的身影失神。
没想到仅仅是短短几天,寝室里就发[恐]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教主搬走,老道[怖]失踪,而阿德又变得神神叨叨的,原[鬼]本欢声笑语的宿舍,不知怎的就变得[故]分崩离析。
我怅然若失,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事]看着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发呆。
直到晚上,老道还是没有回来,我望[文]着那张乱糟糟的床,心里的不安尤甚[章]。据他所知,老道是一个整洁的人,[来]平时起床一定会叠被子的,可今天唯[自]独就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他有急事!没错,肯定是这样的,但[i]什么急事又会令得他失联一天呢?
我瞥了一眼手机,那十多个未接通的[a]电话记录仍然历历在目,虽然今天都[m]没有发生杀人事件,但事到如今,他[k]是真的有点担心老道的安危了。
而旁边的阿德似乎对此毫不关心,依[.]旧是玩着他的电脑,一言不发,他整[c]晚几乎都是这个姿态。
我凝目一看,是那种狗血的言情剧。[n]
奇怪了,阿德以前不是说他最讨厌看[恐]这种谈情说爱的电视吗?那他现在怎[怖]么又会看得不亦乐乎?其实在教主的[鬼]提醒下,我也仔细地观察了阿德一个[故]晚上,他除了不再拜神和念叨迷信之[事]外,一切无异。
可就是这太正常的举动,反而显得做[文]作!
以前在宿舍里,他和教主可是话唠,[章]半会不说都憋得慌,现在又怎么能忍[来]得住一晚的寂寞?就算是被杀人事件[自]搞怕了,那性情又怎会变化这么大?[i]
时间在各种胡思乱想间过去,很快,[a]学校钟楼的敲击声便响了起来,12[m]点了。
窗外漆黑如墨,偶尔会传来一阵树叶[k]摩挲的细声。
我枕着床榻,眼皮开始有点沉重,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半夜,他我再次被一阵陰风弄醒。
我习惯性地望向门口,那里又开了一[c]条小缝,断断续续的夜风倒灌进来,[n]有种呜呜的细声。
教主和老道又溜出去了吗?他竭力思[恐]考着,眉毛一扬,方才想起他们早已[怖]离开了,那难道是阿德?
想到这里,我将视线转向旁边床位,[鬼]差点吓得大叫起来。
是阿德!他就坐在下面,而且正在咧[故]嘴笑着!
我看见阿德正拿着镜子,他一边笑一[事]边梳头,而镜子里面照出的,竟然是[文]一张鲜血淋漓的脸!
咯咯!阿德的笑声极为诡异,就像被[章]踩着脖子的公鸡。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僵直地保[来]持睡姿,一双黑色的瞳仁却是扩大了[自]好几倍,我怎么也没想到,教主说得[i]居然是真的,那个真的不是阿德。
他被鬼上身了!
左一下,右一下,阿德细心地梳理着[a]那三寸头发,仿佛就像护理着镜子里[m]出现的三千青丝一般柔情。大概梳了[k]十分钟后,他再次窃笑一声,诡谲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方才回到床上,若[c]无其事地睡下。
呼……呼……细微的呼吸声在阿德躺[n]下后不久便响了起来。
可此时的我,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我[恐]回想起刚才阿德的诡异的一瞥,不免[怖]心有余悸,难道他发现了自己在偷看[鬼]吗?难道阿德……真的被鬼上身了?[故]
我尽量冷静下来,仔细地倾听了一会[事],阿德的呼吸声很平稳,并没有什么[文]特别。
他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应该不是鬼,[章]那就是说,阿德和教主一样,都有这[来]该死的梦游症。可这镜子呢,镜子里[自]面的血人又怎么解释?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几乎分不清现在[i]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之后,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似乎又做[a]了一个噩梦。我看见自己被一个满脸[m]是血的人追杀,尽管竭尽全力的跑,[k]可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很快,我[.]被他抓住了,那双强壮的手臂探了出[c]来,死死地掐在我脖颈上。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袭来,我恍然大悟[n],那人想要掐死我!
尽管我拼命地挣扎,可那双手仍旧纹[恐]丝不动,我看见血液慢慢渗了下来,[怖]他的脸庞出现在我眼里,正是阿德![鬼]
想要掐死我的人竟然是阿德。
在巨大的臂力之下,我渐渐失去了意[故]识,在视线消失的那一刹,他看见阿[事]德的嘴角竟然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文]。
啊!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喘息声如[章]雷贯耳,满身大汗已然浸透了睡衣,[来]正冰凉地糊在身上。
好可怕的梦。我抹了一把额头,脸色[自]变得极为煞白。看来最近的怪事太多[i]了,已经把自己搞得有点神经衰弱。[a]
“刚才舒服吗?”
正当他刚刚放松之时,陰陽怪气的询[m]问传了过来,我猛一抬头,是阿德![k]
阿德正咯咯地笑着,双手作出掐脖子[.]的姿态,又一次询问道:“刚才舒服[c]吗?”
鬼!肯定是鬼!
我大叫一声,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n]我很清楚,面前的人根本不是阿德,[恐]而是那个满脸鲜血的恶鬼!
他发了狂一样逃跑,不知过了多久,[怖]不知跑了多远,直到精疲力竭方才停[鬼]了下来。
胸口随着呼吸急促地耸动间,我终于[故]明白了教主搬走的理由,原来他说的[事]是真的,阿德被鬼上身了,而且是一[文]只女鬼!
之后,我不敢再回宿舍,只能躲到图[章]书馆里面,我的内心极度纠结。该不[来]该说出去呢?如果说出去之后,又有[自]人会相信吗?
滴滴滴!外面下起了雨,整个天地变[i]得越发陰沉,正如我此时彷徨的心情[a]。
假如不说出去的话,那该怎么办?宿[m]舍显然是不能回去的,难道,只能跟[k]教主一样搬出去?
正当我纠结不安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我慌忙拿起来,有点心不[c]在焉。
“是小智吗?是我!”
是教主的声音!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把手机换到另一[n]边,“教主,我终于明白了!阿德…[恐]…阿德他真的被鬼上身了,他今天…[怖]…还想掐死我!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紧张……先回[鬼]来宿舍,有重要事情!”
“回宿舍!?”我感到十分不解,刚[故]刚才从可怕的地狱逃出来,怎么转眼[事]间又要回去?而且阿德很可能……还[文]在那里。
“对啊,别问了,先回去,我在那等[章]你!”
“喂……”我还想说什么,可电话已[来]经挂了,忙音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回响[自]。
他看着渐渐暗下的屏幕,有点不知所[i]措。教主回去了?他为什么忽然又回[a]来了?而阿德呢,他也在宿舍吗?尽[m]管心头极度抗拒,但教主的语气听起[k]来却是十分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略一思忖后,我还是迈开了脚步。
天空乌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那呜[c]呜的寒风似乎将整间学校都笼罩在了[n]一片晦暗中。
虽然我忐忑不定,但需要面对的终究[恐]是逃不开。
当我打开宿舍门的时候,教主和老道[怖]都已经回来了。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鬼],便被浓浓的烟雾呛得咳嗽连连。
我四处扫视着,发现宿舍里贴满了符[故]纸,而老道的床边还摆放着一张神台[事],上面放着各种祭祀物品,还有点燃[文]着的佛香。
“你们搞什么啊?怎么弄得像神坛一[章]般?”
“因为阿德……”
“对了!”被教主一提醒,我马上把[来]话抢了过来,脸色变得煞白,“阿德[自]……他真的被鬼上身了!他要杀了我[i]!”
教主摆摆手,示意他安静下来,他肃[a]穆道:“我们想说的,正是这件事…[m]…”
“还是我来说吧……”老道上完了最[k]后一根佛香,上前打断了教主。
“我昨天我失踪了一整天,你是否有[.]所怀疑?又或是担心我的安危?”老[c]道缓缓开口,直到瞧得我不住点头的[n]样子,方才继续道,“告诉你吧,其[恐]实我不是失踪,是回了趟家,目的就[怖]是把这些东西拿过来。”
顺着老道的指向,我看到了神台之上[鬼]放着一个八卦罗盘,还有桃木剑,黑[故]狗血之类的驱邪物品。
他恍然大悟,老道一家就是干这事的[事],自然装备齐全,可他这么急着拿回[文]来,想要干什么呢?难道说……?
看见我的眉毛扬了起来,老道点点头[章],“没错,你猜对了,我带回来是要[来]驱鬼,把那只藏在我们宿舍的鬼解决[自]掉!”
“也就是阿德身上的那只吗?”
“没错!”老道微微颔首,然后拿起[i]那个八卦罗盘,闭着眼念念有词。
只见罗盘之上的指针随着他的咒语飞[a]速旋转,最后慢慢减缓,停在了某个[m]方位。我望了过去,指针所指的正是[k]阿德的床位!
“这是家传的八卦盘,可以占卜测邪[.],刚才我用了一下,发现指针一直偏[c]向阿德的位置……”
“那是什么意思?”我追问。
“也就是说,他的位置有一种特殊的[n]磁场,要知道,罗盘的定位靠的就是[恐]磁场的变化,一般的地方磁场强度相[怖]仿,不会出现这种明确的指向,可到[鬼]了某些地方,也就是我们所俗称的陰[故]气重的地方,因为陰魂的存在增强了[事]磁场,所以便出现了刚才的情况。”[文]
老道继续解释道:“也就是说,阿德[章]的身上,一定存在着陰灵,而且法力[来]还不弱……”
“可阿德一直都很正常啊,就是从扔[自]了戒指的那天晚上开始,才变得神神[i]叨叨的……”我皱起眉头,然后又像[a]想到什么一样拍了拍手,“对了!肯[m]定是那晚,我记得阿德说过,那是他[k]的家传戒指,有避邪的功效,所以戒[.]指丢了后,阿德就被它上身了!”
“没错,也是说,那只鬼的目标,从[c]一开始就是阿德。还记得那天晚上吗[n]?我们两个不就是跟踪教主出去的?[恐]其实那时候教主根本不是梦游……”[怖]老道也推断起来,“而是鬼上身!”[鬼]
说罢,老道拿出一张巴掌大的宣纸,[故]递给我,“看这个吧,也是我从家里[事]拿回来的,是我爷爷常用的测陰纸。[文]”
我接过宣纸,仔细查看着。
那是一张纯白的纸,手感柔润,一摸[章]上去便知道绝非凡品。但与洁白的纸[来]面相异,宣纸的中间,却是黑黝黝的[自],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点,但看起来却[i]极为显眼。
“这黑漆漆的是……”
“就是陰气,刚才我用来测试了教主[a],他身上也同样有这种陰气,只是相[m]比于阿德而言,弱了很多……”老道[k]解释道。
“也就是说,教主那晚也是被鬼上身[.]了?”
“没错,那鬼故意伏在教主身上,把[c]我们俩都引出去,然后才有机会吓唬[n]阿德,让他把避邪的戒指扔掉,从而[恐]上了他的身!”老道点点头。
我听得冷汗涔涔,“原来是这样,难[怖]怪你扑上去的时候,教主忽然醒了过[鬼]来,原来那时候恶鬼已经达到目的,[故]返回来吓唬阿德了!”
“嗯,所以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事]那么肯定教主不是梦游了吧?”老道[文]嘴巴蠕了蠕,续道,“因为梦游的人[章]神态是祥和的,可是我明明看见教主[来]气息紊乱,乌云盖顶,因而才提醒他[自]小心点。”
听罢,我讪讪地笑了笑,原来事情是[i]这样的,亏他那时候还以为老道是始[a]作俑者,现在想起来还是真有点不好[m]意思。
“对了,你们说,那只鬼为什么那么[k]执着阿德的身体呢?”在两人谈话的[.]空档期,教主也凑了过来。
“哎……你总算问到关键点了……”[c]老道嗟叹一声,随后徐徐开口,“一[n]开始,我也被这问题难住了,可当我[恐]向爷爷提起的时候,他的一句话彻底[怖]点醒了我。”
“是什么?”两人几乎同时发问。
“他说,鬼魂是由生前怨念极重的人[鬼]所化为的一种精神力量,他无形无体[故],所以需要找一个寄居的躯体,也就[事]是我们常说的找替身。可问题来了,[文]一般人的躯体陽气极重,鬼魂只能趁[章]其时运低的时候上身,而且时间还不[来]能过长,不然就会被原主的陽气驱走[自],就像上次教主一样……”
他说着瞥了一眼教主,然后继续道。[i]
“可世界上却还有一种人,他们出生[a]在陰气极重的时分,比如说鬼门大开[m]的七月,还有陰气最浓的寅时,所以[k]他们身上的陰气比一般人重,也更容[.]易引起恶灵的注意,很不幸,阿德就[c]是……”
“对了!我记得阿德说过他出生在七[n]月十五的凌晨,所以才会成为鬼魂的[恐]目标吧!”我一拍脑袋,幡然大悟。[怖]
“没错,我特意叫爷爷推算过,他说[鬼]阿德的生辰八字组成的,竟然是至陰[故]之命,也就是最适合鬼魂屈身的人。[事]所以他的家人才把那枚戒指给他吧,[文]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的确是经过高[章]僧开光的东西,所以蕴含的正气才能[来]克制恶鬼!”
听完老道的解释后,我彻底醒悟。
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只恶[自]鬼。也就是说,学校的杀人事件,也[i]是出自它手,由于它十分害怕阿德的[a]戒指,于是便营造出了弑指狂魔的事[m]件,希望能吓到阿德。
可它失算了,没想到迷信的阿德反而[k]更加紧张,怎么也不肯扔掉戒指。恼[.]怒的恶鬼于是又想出了调虎离山之计[c],这次终于成功了,这原来也是阿德[n]性情大变的真实原因。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才能把它消[恐]灭?”我双眼瞪得浑圆,心绪不宁。[怖]
“这样的……”老道挥手示意两人凑[鬼]过来,然后低声诉说着。
滴答滴答!在三人讨论时,外面的雨[故]又大了起来,铅重的陰云如遮天的帷[事]幕,彻底将学校包裹起来……
终于到了晚上,宿舍门有预谋一般开[文]了,进来的正是阿德。
他把雨伞收起后放到一边,似乎完全[章]没有感觉得宿舍里的不同。
“阿德,回来了?”我战战兢兢地从[来]里面出来,低声打着招呼。
阿德是我打电话叫回来的,虽然老道[自]他们已经藏在里面,随时准备行动,[i]但面对眼前这怪物时,心里还是十分[a]忐忑的,我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老道[m]的计划能够成功。
“唔?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阿德[k]疑惑地问道。
我一路跟随着晃动的手电光前进,脑[.]子里不断漂浮着乱七八糟的想法。我[c]注意到有点特别的事,老道每经过一[n]道门的时候,都会像在外面一样贴上[恐]符咒。
他到底在干什么呢?难道这样就可以[怖]对付那只鬼了吗?
我蹙起了双眉,正想发问的时候,只[鬼]听老道一声低语:“到了,它就在里[故]面。”
我猛然抬起头,面前是一间陌生的教[事]师,里面大门紧闭,陈旧的外墙和大[文]门被刷成了惨白的颜色,使整个空间[章]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我试图望进去,但里面却拉起了窗帘[来],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
“阿德真的在里面吗?”教主咽了口[自]唾沫,低声向老道询问。后者点了点[i]头,他将最后几张符咒贴到门边,然[a]后用小刀紧紧地钉上。
“进去吧……”他一把推开了教室门[m],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和教主几[k]乎同时捂住了鼻子。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教室里根本空无一人。
“怎么不见阿德?老道,你不是说他[c]在里面吗?”教主急切地询问道。
“应该是的呀,这指针明明指着里面[n]……”老道的话停在了这里,因为他[恐]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在我们面[怖]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好几个人。[鬼]
不对,这些应该不能算是人,他们有[故]的失去了胳膊,有的肚子破了,里面[事]的内脏全流了出来,但无一例外的是[文],他们每个都睁着血红的眼睛,目光[章]如烈火灼烧着我们的身体。
“那……那是什么!?”教主显然也[来]是吓得不轻,他下意识地后退着,嘴[自]里喃喃自语。我蓦然回首,这才发现[i]教室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
“开不了……门也被关上了!”混乱[a]中,只剩下教主绝望的声音在耳边回[m]响。
几乎是同一时刻,面前的几具尸体扑[k]了上来,它们就像饿了数天的豺狼,[.]不顾一切地想要撕碎眼前的猎物。
“小心!”老道一把推开了我,在千[c]钧一发之际,那双尖锐的爪子划过我[n]的耳边,我还没回过神来,另一具尸[恐]体再次扑了上来。我这才注意到,它[怖]们是从教师的角落里出来的,周围起[鬼]码有十具以上,那些僵尸一下子包围[故]了我们三人。
“教主,小智,别害怕,用桃木剑![事]”老道的叫喊声在后面响起,我如蒙[文]大赦,连忙对着嗜血的僵尸挥舞桃木[章]剑。
只听嗞地一声,剑刃恰好嵌进了它们[来]的身体,一缕白烟缓缓地升了起来,[自]随即是它们痛苦的嚎叫声。
“去死吧!”我看见一击有效,于是[i]又连续挥动桃木剑,生生把面前的几[a]只僵尸斩倒了。但这毕竟只是权宜之[m]计,眼看角落里出现的僵尸越来越多[k],我们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完……完蛋了,这些东西怎么也杀[.]不完!”在反击的空当里,我听见教[c]主绝望的喊声,其实不仅是他,连我[n]也开始出现了疲惫感,从寝室旳一战[恐]到现在,我们一直没有休息过,这种[怖]疲惫感已经沉积到了临界点,我感到[鬼]眼前出现了片刻的模糊。
“小智,教主,坚持住,千万不要被[故]他们抓到,这些僵尸都是有毒的!”[事]在我们走神的空当,老道又腾出一只[文]手来,他帮我们击走了好几只来势汹[章]汹的僵尸,但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身[来]后被一只偷袭的僵尸挠中了,惨叫声[自]响彻了教室。
“老道,你没事吧!?”我连忙将他[i]扶了起来,却发现手里沾满了鲜血,[a]仅仅数息之间,血液已经变得乌黑发[m]沉。
“别碰,有毒的!”在老道的提醒下[k],我马上把手插进糯米袋中间,但钻[.]心的腐蚀感却已经传遍了全身。
“不行,我顶不住了……”这时,教[c]主又往前洒了几张黄符,他节节败退[n]着,几乎已经耗尽了全力。
“别跟它们纠缠了,这些东西是打不[恐]完的……”老道大声提醒道。
“可是大门已经关上了呀,我们要怎[怖]么离开?”我一边抵御着身后的僵尸[鬼],一边大声回话。
“小智,你不用管我,马上出去外面[故]!”
“可是大门……”
“没事的,你将染血的手按下去,大[事]门就会自动打开的,记住,出去之后[文]将那些黑血涂在墙上的符咒上面,然[章]后再插上桃木剑!”
“但这样的话,你不是会很危险吗?[来]”我还在原地踌躇不前。
“快走!听见没有,不然我们都得死[自]在这里!”老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i]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像一根箭[a]镞直插我的内心深处。
我咬了咬牙,只好放手一搏了,我首[m]先将袋子里的糯米全部洒了出去,趁[k]着僵尸停顿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几乎在几秒之间我便来到了大[c]门前面。
“开门!”我按照老道的提示,将沾[n]满黑血的手按在门把上,没想到奇迹[恐]真的发生了,大门咔嚓一声自动打开[怖]了。
我连忙冲了出去,按照老道的提示将[鬼]桃木剑倒插在符咒上。
嗞!一束刺眼的白光从上面绽放而出[故],我看见符咒之间构成了一个玄妙的[事]阵法,就在片刻之间,阵法扩大了好[文]几倍,凡是被白光触及的僵尸都动弹[章]不得,它们就像被幌金绳绑住了一样[来],只剩下呼噜呼噜的呜咽声。
“完了?”教主被突如其来的景象惊[自]呆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不定[i]。而老道则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小智,干得好!”
没事了?我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a]但在几秒之后,愉悦的心情终于从心[m]底爆发出来,原来劫后余生的滋味竟[k]然是这样的回味无穷,我失声地呼出[.]一口气,将老道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还好……”老道摆了摆手,“我身[c]上是有灵力的,这些尸毒一时半会还[n]伤害不了我。”
我和教主都松了一口气。
“对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呀,真他妈[恐]吓死我了……”教主抹了把额头,惊[怖]魂未定地说道。
“那是我在进来的时候设下的阵法,[鬼]相信你们也看见了吧,可阵法触发的[故]条件是怨灵的陰气,所以我才吩咐小[事]智把我的血沾上去。”老道吁出一口[文]气,解释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里是它的根据地[章],这一进来肯定是吉凶难辨,所以才[来]准备了这一后手。”
我和教主轻咳了两声,视线豁然移到[自]了角落里。
一个僵直的人正站在墙边,由于光线[i]比较昏暗,我花了不少劲才看清楚。[a]与那些僵尸一样,他同样动弹不得。[m]我看见一团黑气在阿德身上乱窜,但[k]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那就是它的真身,看我收了它!”[.]老道包扎好伤口,从挎包里拿出一个[c]巴掌大的瓶子。
只见他将瓶子倒扣在阿德头上,念出[n]一串我听不懂的咒语。一瞬间,那团[恐]黑气便被吸进了瓶子。我甚至听见它[怖]在厉声呼喊着,但老道却已经毫不犹[鬼]豫地合上了盖子。
“可以了,这家伙怨气大得很,我还[故]是拿回去让爷爷超度吧。”老道将瓶[事]子收好,长出了一口气。
“那阿德呢?”
“他没事了,待会醒过来再用柚子水[文]冲洗一下就可以了……”
听罢,我们终于放下心来,没想到这[章]次的案件竟然这么棘手,但还好最后[来]成功救出了阿德。
老道告诉我们,那只恶鬼原本的目的[自]是想将我们引进这里,利用它的陰力[i]控制僵尸,从而将我们全部杀死,幸[a]好最后我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得到他们的赞赏,我也是不好意思地[m]摸了摸头,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k]丈嘛。我一直相信邪是不能胜正的。[.]他们听完后都会意地笑了。
第二天,阿德很晚才起来,他揉着脑[c]袋,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几天是怎[n]么过去的,我怎么觉得迷迷糊糊的,[恐]好像一直都在做梦?”
我们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有灵犀[怖]地说道:“没错,只是一个梦罢了![鬼]”
之后,熟悉的欢声笑语再次充满了四[故]人寝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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