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剖课
经过绝不亚于唐僧师徒的苦难经历后[文],我终于考上医学院了!尽避代价如[章]此惨烈,但我还是兴奋无比,我以后[来]的人生就要一帆风顺了!
才开学不久,我就已和同宿舍的几位[自]姐妹结为好友了,大家都是经过了十[i]分雷同的历程才走到一起的,当然格[a]外亲切。
作为一名医学院的学生,早晚都会接[m]触的一门课就是解剖课,明天就是我[k]们班的第一节解剖课了,大家都很兴[.]奋,一半是因为新鲜,一半是由于刺[c]激。
文看来很愁眉苦脸,姐妹们逗她:“[n]失恋了?”
“去你们的。”文嗔怪道,“我很害[恐]怕啊。”
“怕什么?怕一尸一体啊?不会吧小姐,这可是我们的专业啊。”“怕血吗?那你还死命考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不是怕血,我只是一想到要去把一[怖]个曾经活生生的人打开来看就……”[鬼]文道。
“慢慢地,多来几次就会习惯了,习[故]惯成自然嘛。”我们安慰她。
文看来没那么紧张了,大概她想到了[事]到时候有那么多人在场,也就不那么[文]怕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今天刚下课时[章],就有人通知我班班长――文,去帮[来]教授准备明天解剖课要用到的东西,[自]自然包括“解剖对象”。这不可能令[i]文高兴吧。
但是上头的命令不可抗拒,文又是个[a]很有责任心的班长,只好从命去了。[m]我们几个都有事,再说也不需那么多[k]人手,而且怎么说明天也要上战场了[.],所以我们让文独自一人去事前体验[c]一番。
文不久就回来了,表情像刚看完鬼片[n]般惊骇,我们意识到给她的考验太严[恐]峻了些,争着安慰她,她早早地睡了[怖]。
我们开始聊明天的解剖课,自然聊到[鬼]了担任我们的授课导师的王教授,据[故]说是从外地高价聘请来的高人,我们[事]还未得窥其音容笑貌,于是话题就集[文]中在他的身上,别以为女生的话题会[章]多拘束,其实一点也不比男生保守。[来]可惜文已早睡了,不然她已见过了教[自]授,聊起来会更生动有趣。
次日第一节就是解剖课,我们不是一[i]伙人一起去的,是三三两两去的,所[a]以当我们到了教室时直到上课了也没[m]看到文,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没来。[k]我们猜测也许她还心有余悸吧,我们[.]已准备好为她编织借口了。
当然我们也想到,文真的不适合读医[c]学院。也许过一阵就会离开我们了,[n]虽然才相处了几天,但还是有一种异[恐]样感受涌上心头。算了,想得太远了[怖]吧。
穿着必备制一服 的教授进门来了。我们看见了他瘦削的身材和无神的面孔。他并没有问有谁没来,倒省了我们去撒谎了。他对大家说了一些话后来到了停放在台上的解剖对象面前,掀一开了覆盖在上面的白布,我们看到了一个强壮的男一性一肉一体,当然,我们不可能很仔细去观察他外在的一切的,那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想关注他的内在。我想解剖室一定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看人只重内在的地方了。
教授在一尸一体上比划,讲解着,然后就到了该开始解剖的时候了,就在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我们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我们看到文站在门口,她羞涩地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猛然,她发出了一声尖一叫,浑身震动起来,然后她一边叫着一边往外跑去,我们都愣住了,会过神来后一窝蜂地跑去追她。
我抱住了文的腰:“文,怎么了?你[鬼]怕什么?我们还没开始解剖啊。”
大家也很混乱地大声说着些什么,但[故]是当文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后全部[事]静了下来。
文说:“里面的……那个教授……他很面熟,他好像是我昨天运的一尸一体!”
这话引起了一阵死一般的沉默。沉默[文]后,我勉强对她一笑:“怎么会有这[章]种事?原来的那个教授哪里去了?一[来]定是你太紧张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自]。”
大家点头称是,这时从解剖室里传来[i]了教授的声音,冷笑着,十分大声:[a]“有什么好怕?活人可以解剖死人,[m]死人就不能解剖活人吗?”
大家都看到“教授”举起了那一柄一解剖刀,高喊着:“他能解剖我,我就能解剖他!”然后用力地向着那具一尸一体刺了下去,也听到了一尸一体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一体猛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血,溅满了整个解剖室,溅满了“教授”一身,溅满了我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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