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阿公的爸爸(也就是我的阿祖?)的故事。
是大正时代发生的事情,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以下就用『正夫』来称呼阿祖吧。
正夫的兴趣是打猎,他有空时常会去山上打猎,猎些山猪、野兔、野鸡之类的。
他打猎的技巧很厉害,在同伴间好像也是小有名气的人。
所谓的山啊,是常会发生难以解释的事的。
我也从阿公跟正夫那里听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今天我想讲讲我听到的故事中最可怕的一个。
那天是非常晴朗的五月天。
正夫背着猎枪,带着爱犬小尊像往常一样的上山(顺道一提小尊是秋田犬)。
正夫已经是上山打猎的老手了,所以常常会一个人去打猎。
在山上还有他自己建造的小木屋,直接在那烹煮刚猎到的猎物再喝个小酒是他最大的兴趣。
那天他从一大早就开始狩猎了,但完全没有收获,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正夫想「再努力一小时吧!」继续走下去。
大概经过了30分钟吧,正夫差不多要放弃时,眼前突然出现大山猪,还带着小山猪。
他赶紧对着山猪开枪,山猪被突然出现的人类吓到,立即转身往山路跑。
正夫开了一枪,可是没打中,爱犬小尊马上冲去追山猪,他也跟在后面跑上了险峻的山路。
追了15分钟左右,正夫还是追丢了山猪亲子。
跟小尊也走散了,正在烦恼时,从远处传来小尊的叫声,正夫就随着那个叫声往山路跑。
跑了约10分钟左右后,终于看到小尊了,牠正对着草丛狂吠着。
那里左右都有巨大的松树耸立着,彷彿是什幺东西的入口,正夫很清楚那里是哪里。
「绝对不可以进去的地方。」
这是在打猎的朋友间,不对,住在那周围的人全部都知道的不成文的规定。
正夫在小时候也听过父母讲了好几次。
「那里住着山神喔,随便进去会被吃掉唷!」
可是,不知为何,总感觉走进那个禁忌的地方,好像可以捕获到大猎物。
但听说有过猎人打破规定跑进去里面,结果失蹤的。
小尊对着丛林一直狂吠,那对山猪亲子一定就在那附近没错,正夫最后输给了诱惑,踏进了禁忌之地。
时间大约是刚过5点左右,周围的环境勉强还可用肉眼辨识。
但是对打猎来说很明显有危险,小尊也已经停止吠叫了。
这家伙大概也放弃了吧,正夫这幺想时,突然小尊又开始狂吠并冲出去。
正夫也马上追上去,跑了约50公尺左右,他看到小尊边低吼边屈下身体,摆出威吓的动作。
终于找到了!正夫看着前方,那是个有点广阔像广场一样的地方,那里有个黑影正低着头,发出像在咀嚼东西的声音,周围飘着非常浓厚的兽味。
正夫吞了口口水,屈膝拿着猎枪瞄準。
那不是山猪,正夫这幺判断。
如果是山猪的话身体太瘦了,体毛也太多了,狼吗?他想了一下。
可是他从没听过也没见过这个山中有过狼且仔细一看「那个生物」还在吃着刚刚那山猪的小孩。
正夫觉得自己的猎物被人抢走了,他瞄準「那个生物」準备要开枪,但是却扣不下板机。
他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只剩下牙齿拼了命的打颤。
然后,注意到正夫存在的「那个生物」停止了进食,慢慢的回头面对正夫。
那个怎幺看都是人的脸,而且还是2~3岁的小婴儿的脸身长约150公分,像豹一样的身体,少少的毛。
说的简单点就是「婴儿脸豹身」。
「怪物…」正夫的恐惧到达最高点。
「那个生物」边舔着嘴角残留的小山猪血边靠近正夫。
会被杀掉!就在正夫这幺想的瞬间,小尊往那个东西飞扑过去。
小尊咬住「那个生物」的右前脚,左右甩头。
「那个生物」发出了像婴儿一样的叫声,用左前脚往小尊的鼻子打去。
呆住的正夫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动,他马上开了一枪,却没有发射出去。
「怎幺可能!」他平常都有好好的保养猎枪,更别提今天出门前也做了最后的确认。
他再扣了一次板机,还是一样开不了枪。
在正夫努力开枪时,「那个生物」咬住小尊的脖子,小尊痛的发出哀嚎。
正夫见状立刻拿起腰上的大山刀,往「那个生物」的背砍下去。
「噜--啊--」
「那个生物」发出了像发情期中的猫一样的叫声,又往小尊的脖子咬了下去。
正夫拿着山刀再对着「那个生物」挥了下去,「那个生物」的尾巴被切断了。
尾巴被切断的「那个生物」发出了「啊噜噜噜噜噜」的叫声,往森林深处消失了。
正夫茫然的呆站了好一会。
等听到小尊很痛苦的「哈哈哈哈」喘息声才回过神来。
小尊的脖子上有跟人类的齿痕很像的伤口,虽然有出血,但伤口不是很深。
正夫消毒了一下后用布包住伤口,当做是应急处理。
虽然很慢,但小尊勉强可以自己走的样子,搞不好还会再被那个怪物袭击也说不定。
正夫跟小尊赶快下山。
终于看到了正夫盖的小木屋,从这里走的话不到30分钟就可以到达正夫的村子了。
放心下来的正夫更加快了脚步往村子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正夫开始觉得奇怪,从小木屋出发已经差不多15分钟了。
但是感觉一直在同样的地方转来转去的。
这个山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地方,要说迷路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感到不安的正夫又加快了脚步,又经过了15分钟后。
「怎幺可能。」眼前又是刚刚的小木屋,正夫完全混乱了,难不成是走错路了吗?
他再一次往同样的山路走,可是绝望又马上袭击了正夫。
不管怎幺走都会走回小木屋,小尊也开始喘了,包着伤口的布也开始渗血了。
正夫实在没有办法,今晚只好住在小木屋了。
他进到小木屋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的事了。
安心感,疲惫感,还有空腹感全往正夫袭去,他直接呈大字型往地版躺。
然后他开始思考刚刚遇到的怪物的事,果然,那个就是所谓的山神吧。
一这幺想后身体就抖的停不下来。
他打起精神开始吃起小木屋里的乾粮跟烧酒。
乾粮是用山猪肉燻制的,可是正夫没啥食慾,就分给了小尊,小尊很开心的吃着。
今晚就别睡了,他把猎枪摆在一旁下定了决心。
「喀哩喀哩、喀哩喀哩。」
好像有东西在刮门板,正夫被这声音吵醒了。
因为疲劳跟喝酒的关係,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看了下时钟,已经是半夜1点了。
「喀哩喀哩、喀哩喀哩。」
那个声音是从小木屋的屋顶传来的。
小尊也醒过来,发出了低吼的声音。
正夫也在无意识下抓着猎枪,不会是那家伙来了吧。
虽然这幺想,但也没有去小木屋外确认的勇气他只能抓着猎枪,看着小木屋的天花板。
之后约10分钟,天花版不断传来像是爪子刮着木版的声音,对正夫而言那真是一段不会醒来的恶梦。
就算声音停止,他也只是一直瞪着天花版。
然后他听到了像人类低声讲话的声音。
「……巴……巴。」
正夫害怕的发抖,也竖起耳朵想听清楚。
忽然间小尊非常激烈的开始吠叫。
接着他听到有什幺东西在小木屋屋顶上狂奔,然后有重物掉在地面上的声音。
小尊换对小木屋的入口开始吠叫着。
「喀哩喀哩、喀哩喀哩。」
刚刚还在屋顶上的什幺东西,跑到小木屋的入口继续抓门。
小尊的尾巴缩成圆形,但还是勇敢的对门口叫着。
「是……是谁!」正夫没有多想的大叫,将猎枪对準门口。
然后,抓门的声音停止了。
从门的另一端,清楚的传来人类小孩的声音。
「尾巴…尾巴……」
是那家伙,正夫吓的发抖,咬紧了拼命打颤的牙齿。
「有什幺事!」他大喊。
小尊还在持续狂吠。
「尾巴……尾巴…把我的尾巴还来……」
「那个生物」清楚的说出了人类的语言。
正夫忍不住恐惧对门口开了一枪。
「呀」从门外传来了奇妙的叫声,正夫又开了第2枪跟第3枪。
从被子弹打穿的门洞可以看到「那个生物」充血的眼睛。
「尾巴……尾巴…把我的尾巴还来……」
那个像小孩一样的声音是「那个生物」发出来的。
「我不知道什幺尾巴!回去!!」
正夫想继续扣板机,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尾巴……尾巴…把我的尾巴还来……」
「那个生物」像坏掉的收音机一样,只是一直重覆这句话。
「不…不知道!快走开啦!!」
「尾巴……尾巴…把我的尾巴还来……」
「那个生物」又开始抓门,并用愤怒的红色眼睛从门洞瞪着正夫。
小尊也停止了吠叫,尾巴整个缩了起来。
「不是我!我不知道你的尾巴!快走开!!」正夫无法动弹,拼了命的大喊。
然后──
「不!!就是你!!!」
「那个生物」大叫着,破门进入了小木屋。
正夫的记忆就到这边了。
被破门而入时,那张小孩的脸,还有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
锐利的爪子,还有自己的脸像烧伤一样的痛。
扑向「那个生物」的小尊,以及拼死命开枪的自己。
正夫醒来时,是在村里的医院的病床上,他已经昏睡3天了。
他的左脸有被野兽袭击的撕裂伤,右脚骨,身体到处都有擦伤,算是重伤。
虽然正夫是跟村人说「被熊袭击了。」
可是村里的人也隐约感觉到他发生了什幺事,并开始疏远他。
最后正夫只好搬到东京,在那边结婚,生下我的阿公。
顺道一提,这个故事是在正夫肺癌死前3天告诉我阿公的。
只有说是在和歌山县某个深山发生的事情。
还有,爱犬小尊,就好像守护正夫一样的趴在他身上死去。
肉跟骨头都几近完整的留下来。
只有内脏一个也不剩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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