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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出的秘密

iamk 校园故事 2023-02-28 13:00:01 370 0

正步走训练完毕后,教官宣布休息,身着军装的学生们全都像瘫软的柿子一般坐在了地上。

“大家辛苦了,今天我们就训练到这[文]里,下面是娱乐时间,谁有什么好提[章]议?”那个叫方景的教官向学生宣布[来]道。

“唱歌吧!”有个扎马尾辫的女生提[自]议。

“太俗气了,大家都不太认识,不如[i]上去作自我介绍吧。”

“切,什么年代了还自我介绍?”立[a]马有人反驳。

“好了好了,听听刘老师和陆老师的[m]建议。”方景把头转向了我们,“刘[k]老师和陆老师,你们说呢?”

我笑了笑,“大家才进学校彼此还不[.]太熟悉,我看玩点什么游戏增进友谊[c]好不好?”坐在操场上的学生发出了[n]嘈杂的议论声。陆鸿飞附和我道:“[恐]就听刘老师的吧,玩个游戏应该不错[怖]。”

方景挥了挥手示意学生安静,“我有[鬼]个好主意,既能增进友谊又很有趣,[故]我们来玩击鼓传花,由我闭着眼睛数[事]数,当我喊停的时候,矿泉水瓶传到[文]哪位同学的手里谁就要说一个自己做[章]过的后悔的事情。”

“为什么是后悔的事情啊?”有人抗议。

不能说出的秘密 校园故事

“这你就不懂了吧,从一个人的忏悔[来]程度就可以看到这个人的道德程度。[自]

“切!就你小子,估计后悔的事情数[i]都数不过来,到时候可别让我看见你[a]的窘态。”

“哈哈……”

“安静安静,有谁不同意玩这个游戏[m]?”方景问。操场上将近五十个学生[k]没有一个举手,我侧脸看了看方景,[.]他年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c]

“好吧,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游[n]戏正式开始。”方景说完转过身开始[恐]数数,背后的学生拿着矿泉水瓶飞速[怖]传递着,有的人为了不让瓶子落在自[鬼]己手上,甚至跃过两三个人掷了出去[故]

方景第一次喊了停,瓶子落在一个高[事]个子男生手上。那个男生我认得,叫[文]做宋至。方景笑眯眯地看着他,“同[章]学,下面请你来讲一个让自己后悔的[来]事情吧。”

“快说快说。”有学生开始起哄。

宋至抓了抓头,他看起来很有精神,[自]并且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大家好[i],我叫宋至。”他沉默了一会儿说:[a]“我其实做过很多后悔的事情啦。现[m]在想来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小时候把我[k]养了三年的狗弄丢了,要不是我只顾[.]着玩,狗也不会丢,记得那时我还哭[c]了一天。”宋至说完就坐下了,有些[n]男生似乎不过瘾,抱怨了几声,有些[恐]女生则对宋至送去了安慰。

“好啦,我们继续。”说完,方景又[怖]转过头去。

第二次喊停的时候瓶子竟然又落在了[鬼]宋至手中。

“啊哈,宋至你今天真是人品爆发。[故]”同学们发出窃笑声,连我都忍不住[事]笑了出来。

“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倒霉。”宋至又[文]站了起来,想了半天终于说,“我小[章]学五年级的时候恶作剧,不小心让邻[来]居住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旁的方景突然[自]挺直了脊背,我侧脸看他,他脸上依[i]然挂着一个奇怪的笑容,可眼神却停[a]留在宋至的脸上。

“原来不是我的错啦,是那个邻居经[m]常不吃早饭才低血糖晕倒的,害得我[k]吓了个半死。”

“宋至,你这哪里是后悔的事情啊![.]

“开始的时候我是很后悔啊。”

“你太狡猾了。”

“我们继续。”方景再次打断了底下[c]的嘈杂声,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n]原先的笑容。

第三次喊停的时候,瓶子依然传到了[恐]宋至的手中。

“教官你是不是使诈啊?”宋至开始[怖]不满。

“没有。”方景耸了耸肩,“就像刚[鬼]刚有同学说的,宋同学你今天人品爆[故]发啊!”底下又有人发出了笑声,宋[事]至无奈,只得又说了件后悔的事情,[文]不知道是不是瞎编的,内容有点无厘[章]头。

宋至说完,时间也不早了,学生们排[来]队集合后就宣布解散了。

这之后的第二天,宋至缺席了。来跟[自]我请假的是宋至的同寝施晓峰,他个[i]头不高,看起来有些内向,说话时还[a]有些结巴,他说宋至昨天晚上发烧了[m],所以想请两天病假。

“好,那让他好好休息吧。”我嘱咐[k]了他两句,男生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刚要开口问他,他却[c]慌张地退后了几步,然后飞速跑出了[n]我的办公室,我站在原地,疑惑地看[恐]着男生的背影。

晚上的休息时间依然是昨天的游戏,[怖]还是方景数数,我和陆鸿飞老师在一[鬼]旁观看。与昨天不同的是,这次的瓶[故]子传到了那个叫施晓峰的男生手上。[事]

有学生小声议论:“听说施晓峰和宋[文]至从小玩到大。”

“哈哈,宋至昨天的霉运传到施晓峰[章]头上了。”

施晓峰看起来的确有些不走运,和宋[来]至昨天一样,矿泉水瓶三次落在了他[自]手上。他站起来慌张地看了看四周才[i]结结巴巴地说了些关于“考试没考好[a],平时不好好看书很后悔”之类的话[m]。同学们大概觉得很没劲,游戏的兴[k]致并不是很高,幸好第四次的时候瓶[.]子不再传到施晓峰的手上,游戏的氛[c]围顿时活跃了起来。

陆鸿飞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问:“刘[n]老师,你发现什么了吗?”陆鸿飞是[恐]系里新来的体育老师,年轻冲动,此[怖]时他的笑容里带着丝兴趣,像是发现[鬼]了什么重大秘密。

“什么?”我问。

“那个方景的手里藏了一块镜子。”[故]陆鸿飞向我撇撇嘴,“昨天我就发现[事]了,他好像在从镜子里看后面的情况[文],不过现在他已经把镜子藏到袖子里[章]了。你说他有什么目的呢?”他的眼[来]睛瞥向了方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陆鸿飞不怎么待见方景,但我也没多[i]问,只是笑着回答他:“能有什么目[a]的?可能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吧。”可[m]陆鸿飞似乎不赞同我的观点,紧锁眉[k]头看着方景的方向。我耸了耸肩膀,[.]继续看着前面玩游戏的学生。大家似[c]乎越玩越起劲,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n]尘土,向方景和陆鸿飞打了声招呼,[恐]提前离开了操场。

绕过操场转个弯就是男生宿舍,舍管[怖]见我来有些惊讶,“刘老师,这么晚[鬼]来有什么事?”

“我有个叫宋至的学生病了,我来看[故]看他,他住406宿舍,能带我进去[事]吗?”

舍管点了点头,拿了钥匙叫我跟在她[文]后面。

打开406宿舍的门,里面黑洞洞的[章],舍管把宿舍的灯打开,然后疑惑地[来]看着我,不大的宿舍里除了有些凌乱[自]的床铺外,什么人都没有。

晚上的军训结束后,我拦住了施晓峰[i],他惊讶地看着我,我也不绕弯子,[a]开门见山地问他:“我刚刚去了男生[m]宿舍,没看见宋至,他去哪里了?你[k]为什么说谎?”

施晓峰的表情有些僵硬,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他昨天是病了。”

“病了?好吧,我马上向宿舍里的其[c]他四人求证,如果他们也说宋至病了[n],就证明你没有说谎,否则,你和宋[恐]至都要受到处分。”说完,我转头就[怖]走,施晓峰赶忙拦住了我的去路,他[鬼]咬着牙看着我,眼神里有些难以言喻[故]的疯狂,我的心甚至不自觉地跳快了[事]一拍。

“别,求您别让其他人知道。我……[文]我也不知道宋至去了哪里,昨天晚上[章]我收到宋至的短信,他说明天有事,[来]要我帮他请假,就……就是这样。”[自]说完,他慌张地看着我,可是从施晓[i]峰的表情和动作来看,宋至的失踪绝[a]不是请假那么简单。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宋至依然没有出[m]现。施晓峰看起来越来越慌张,甚至[k]一整天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等[.]他第三次犯了同样的错误后,我叫他[c]出列,他有一丝挣扎,但还是一步一[n]步向我走了过来。

我把他带到树陰下,问了和昨天同样[恐]的问题:“宋至去哪里了?”施晓峰[怖]摇了摇头,我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摇[鬼]头。

“好吧,我只能打电话通知宋至的父[故]母了。”我站了起来,不再理会施晓[事]峰,一个人往前走,衣角却被施晓峰[文]抓住了,“老师不要啊,你这样做我[章]就死定了!”他的声音有些大,连不[来]远处的方景和陆鸿飞都转过头来看着[自]我们。我向他们示意没事,然后带着[i]施晓峰回到了办公室。

施晓峰依然慌张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角[a],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心般掏出手机[m]递给我说:“这是那天晚上宋至发给[k]我的短信。”我接过手机,短信是昨[.]天早上发的,上面寥寥几字,却触目[c]惊心:宋至已经为八年前的那件事付[n]出代价,他永远不会回来了,如果你[恐]不想和他一样,第一,不准和任何人[怖]提起这件事;第二,把晚上的击鼓传[鬼]花游戏继续下去。复仇者。

“后面还有一条。”施晓峰看着我,[故]我把手机短信下翻,后面的短信依然[事]来自宋至的手机,短信是今天早上发[文]过来的:你昨天在游戏中的表现令我[章]很不满意,今天晚上你就去见宋至。[来]复仇者。

我的思路有些混乱,首先浮现在我脑[自]海中的是宋至的恶作剧。我望了眼慌[i]张的施晓峰,不确定地问他:“我看[a]应该是恶作剧吧?”

“不可能!”施晓峰突然抓住我的手[m],突然喃喃自语起来,“宋至……八[k]年前的事情,为什么是八年前的事情[.]……”

“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我疑[c]惑地开口问他。

施晓峰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紧咬着牙[n],继续喃喃念着:“不能说……老师[恐],帮帮我……”

晚上的训练结束后依然是玩击鼓传花[怖],不知为何,同学们似乎对这个游戏[鬼]乐此不疲,难道知道别人的隐私是这[故]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施晓峰也参加了这个游戏,他坐在那[事]里,眼神涣散,这是我要求的,既然[文]那个所谓的复仇者说今天晚上就要对[章]施晓峰动手,那么暴露在大众的目光[来]下无疑是最安全的做法。

今天的游戏规则与前两天有所不同,[自]这次不要求说一件后悔的事情,而是[i]拿到瓶子的人必须喝下一瓶辣椒水。[a]方景边解释游戏规则边从箱子里拿出[m]一瓶没拆封的矿泉水,他把瓶子拧开[k],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辣椒水倒进去[.],同学们立刻发出一阵唏嘘声,也有[c]人直呼刺激。

方景把瓶口拧紧扔给排头第一个同学[n],宣布道:“好了,史无前例的辣椒[恐]水大作战即将开始,同学们准备好了[怖]吗?Let’s go!”说完,方景转过身,与此同[鬼]时,陆鸿飞迅速拍了我的肩膀说:“[故]看方景的手上!”

我也看见了,他的手上拿着一块很小[事]的镜子,别说玩得不亦乐乎的学生不[文]会注意到,即使是我这个角度都不容[章]易发现这个秘密。果不其然,瓶子落[来]在了施晓峰手上。

“喝!喝!喝!”人群中发出一致的[自]怂恿声,而施晓峰似乎并不太在意,[i]一口气把辣椒水喝光了,然后若无其[a]事地将瓶子放回原地。

“哇靠,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学生怎[m]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陆鸿飞疑惑地[k]瞪大眼睛。也有同学表示不解,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里面放的根本[c]就不是辣椒水。

“施晓峰,你给点反应吧。”

“就是,这人太没意思了,教官,我[n]提议别喝什么辣椒水了,继续讲后悔[恐]的事情怎么样?这个比较刺激。”有[怖]人提议。

“那好吧,我们不喝辣椒水了,不过[鬼]这次不讲后悔的事情,我们讲自己的[故]秘密。”话音刚落,底下立刻炸开了[事]锅,连我身边的陆鸿飞都觉得这样会[文]不会太刺激了,一直在我耳边不停地[章]唠叨:“这算不算侵犯隐私?”我笑[来]而不语。而学生们似乎燃起了更大的[自]热情。

“而且这次我也加入你们,让刘老师[i]或者陆老师来数数好不好?”方景笑[a]眯眯地说道。

“好!”底下洋溢着极大的热情,每[m]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既紧张又期待的表[k]情。

这次换作陆鸿飞来数数,我依然坐在[.]旁边观望着。

一声开始之后,学生们开始传递手中[c]的瓶子,可是当瓶子传递到方景手上[n]的时候就再没有移动过了,方景就这[恐]样静静地拿着瓶子,直到陆鸿飞数完[怖]

三、二、一。陆鸿飞转过身子,所有[鬼]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方景的身上。

“那么,我就要和大家讲自己的秘密[故]了。”方景又露出了他惯有的笑容,[事]他说完这句话后,有人大声地说:“[文]教官,原来你早有预谋啊!”

“秘密和大家分享才有趣嘛,我来起[章]个带头作用不是更好,不过我的秘密[来]有点长,不愿意听的同学现在就可以[自]离开了。没有吗?看来大家都很八卦[i],好吧,那我要开始说了。”顿了顿[a],方景开始娓娓道来,“那还是我小[m]时候的事情,我的父母工作很忙,我[k]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住在爷爷家里,[.]爷爷是个退伍军人,平时对我既严厉[c]又苛刻,为了一点小事就要把我打个[n]半死,不是用皮带抽我就是让我跪搓[恐]衣板。有一次我考试得了三十分,他[怖]硬是一天一夜没给我饭吃。还有一次[鬼],我没有按照他说的话把鞋子摆好,[故]他二话没说就把我的鞋子扔出了窗外[事],那时候天气很冷,外面下了大雪,[文]他扔掉的是我唯一的一双棉鞋,这之[章]后我只能穿着单鞋出门上学,脚上因[来]此长满了冻疮。说实话,我当时真是[自]恨死我爷爷了,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i]是不是我的亲爷爷。后来我长大一点[a],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为了锻炼[m]身体,他多出了个晨跑的习惯,早上[k]六点起床,围着小区后面的空地跑步[.],那里的人不多,很清静,他有时候[c]还会带早饭去那里吃,空闲的时候会[n]找朋友去那里下棋。但直到我上高一[恐],我们的关系依然不是很好,他还是[怖]经常骂我,直到那天爷爷突然中风进[鬼]了医院。医生跟我们说爷爷年纪大了[故],要多注意休息,不易动怒,我父母[事]就开始指责我经常惹他生气,当时我[文]觉得很委屈,明明是爷爷对我太狠了[章],凭什么说我呢?后来爷爷坚持出院[来],父母和奶奶都拗不过他,只得同意[自]了。出院后没多久,爷爷又恢复了晨[i]跑的习惯。我那个时候真是不明白,[a]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生病了不好好[m]休息,怎么每次都要让家里人担心?[k]那天由于我学习成绩下降了,爷爷又[.]指责了我,我一时冲动就把心中所有[c]的不快都说了出来,没想到爷爷什么[n]话都没说,转身进了房间。到了晚上[恐],奶奶抹着泪进我房间对我说,叫我[怖]别再惹爷爷生气了,我真的很生气,[鬼]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我把从[故]小到大对爷爷的不满全部说了出来,[事]奶奶哭得很伤心,她告诉我爷爷其实[文]很爱我。每次我挨打,他都要躲在屋[章]子里抹眼泪,我被罚不许吃饭,他就[来]悄悄陪着我一起不吃,那一年我穿着[自]单鞋上下学,爷爷就陪着我光着脚在[i]家里走路,等我回来了才把鞋子穿上[a],他害的冻疮比我还严重,脚都烂掉[m]了,可是我一点也不知道。奶奶问他[k]何必呢?他就对奶奶说,你别太溺爱[.]孩子,要让他吃点苦才能长大。其实[c],真正溺爱孩子的是他自己吧。奶奶[n]还告诉我,爷爷之所以坚持跑步,坚[恐]持出院就是不希望让我们担心他的身[怖]体,他还想好好地看着我,因为在他[鬼]心里我永远是个小孩子,需要他在旁[故]边时刻提醒着。听完这些我就在想怎[事]么现实如此狗血呢,可是我还是忍不[文]住哭了,眼泪像流不完似的。第二天[章],我的眼睛肿得很厉害,我不敢让爷[来]爷看见,偷偷出了门。放学回来的路[自]上,我买了爷爷最爱吃的东西准备向[i]他道歉,可是没想到我再也看不见他[a]了,他死了。”

方景停了下来,眼光扫过面前的学生[m],几乎每个学生都沉默了,有的女生[k]甚至哭了起来,只有施晓峰苍白着脸[.],全身不自然地抖动着,可方景却笑[c]了起来,“你们先别哭,我的秘密还[n]没有讲完,爷爷就摔死在小区后面的[恐]空地上,那是他每天晨跑的地方。那[怖]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水倒在地上一会[鬼]儿就结冰了,爷爷就是踩在结冰的地[故]面上摔死的。我去的时候爷爷的尸体[事]旁边围着七八个人,两个小学生,几[文]个住在附近的人,还有一个是我的同[章]班同学方一一。方一一哭着跟我说对[来]不起,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她说我爷[自]爷本来是不会死的,可爷爷摔倒后没[i]有人敢扶起他,他们怕惹上麻烦,怕[a]家属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所以眼睁[m]睁地看着爷爷停止了呼吸。我问方一[k]一为什么你不去帮忙,她说她被人拉[.]住了,我把方一一狠狠地推到了地上[c],你们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吗?[n]我希望这些围观的人通通去死!不过[恐]后来我想通了,我怎么可能杀得了这[怖]么多人呢,爷爷的死毕竟是意外,我[鬼]有资格去指责那些人吗?可是,如果[故]我爷爷的死真的是意外的话也不会发[事]生之后的事情。还记得围观人群中的[文]两个小学生吗?那天我无意中听见他[章]们的对话,这才知道,是这两个人看[来]我爷爷不顺眼,在爷爷晨跑的路上泼[自]了水,打算恶作剧,没想到竟害死了[i]爷爷!而这两个杀人凶手,同学们也[a]认识,就是宋至和施晓峰。”方景说[m]完,目光落在了施晓峰的脸上,“施[k]晓峰,对于那件事,你还有什么解释[.]吗?”全场哗然,所有的学生都用不[c]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施晓峰,而施晓峰[n]的脸简直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他紧张[恐]得不能说话,身体上不自然的抖动更[怖]剧烈了。

“其实说不清吧,”方景站了起来继[鬼]续说,“法律上未必能判宋至和施晓[故]峰是凶手,毕竟那个时候他们还小,[事]而且他们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文]当然,在这次的军训之前,我一直是[章]这么想的。爷爷死后不久我就退学了[来],一来我不想触景伤情,想要去外地[自]闯闯;二来爷爷生前是个军人,所以[i]退学后我决定去当兵。说来也巧,几[a]年后也就是现在,我被分配到这所学[m]校当教官,我再次遇到了宋至和施晓[k]峰,对于他们我多少还有些恨意,但[.]不至于到杀了他们的地步,直到前几[c]天我在学校后面的小餐馆再次遇见他[n]们,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那时他们在[恐]讨论看某个学生不顺眼,想要整整那[怖]个学生,你们猜宋至说什么了?他说[鬼]整人他们俩最拿手了,八年前的那个[故]老头还不是被整死了,不如再用同样[事]的方法整那个学生。听到这里,我真[文]的要气疯了,我可以把爷爷的死当成[章]是个意外,但我不能忍受这两个人不[来]但不忏悔自己的错误,还好像把杀人[自]当成一件很得意的事情炫耀一样,竟[i]然还要故技重施,害死一个又一个![a]你们觉得这两个人不该死吗?他们已[m]经是大学生了,不是小孩了,为什么[k]到了今天他们还不知悔改?我当时就[.]决定杀了他们。在杀死他们之前,我[c]想着还要给宋至和施晓峰最后一次改[n]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我提议玩游戏,[恐]每人说一件后悔的事情。”方景往施[怖]晓峰的方向走,越来越近,他拿出了[鬼]袖子里的镜子,“所以每次游戏的时[故]候,我都通过镜子来看后面的情况,[事]传到宋至或是施晓峰手里时我就喊停[文],我给了他们每人三次机会,可是大[章]家都看见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提起八[来]年前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对八年前的[自]事情感到后悔,甚至考试不及格平时[i]没好好看书都比害死我爷爷更值得后[a]悔。”方景此时已经坐在了施晓峰面[m]前,对面的男孩几乎失去了意识,只[k]呆呆地看着方景。

“前天晚上,宋至被我推下了河,而[.]施晓峰,刚刚那瓶辣椒水里我放了慢[c]性毒药,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n],但是足够你听完我的秘密。”

方景的话音刚落,施晓峰便捂住肚子[恐],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方景笑了[怖]起来,很大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鬼]

我捅了捅陆鸿飞的胳膊,他终于反应[故]过来,冲过去制住了方景,其他的学[事]生也反应过来,发出了尖叫声……总[文]之一片混乱后,施晓峰被送进了医院[章],警方在学校后面的人工湖里打捞出[来]了宋至的尸体,而方景被带到了警局[自],被带走的那刻,他脸上的表情很平[i]静,我知道,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表[a]情。

这之后的第二天,我接到施晓峰已经[m]脱离危险的消息。

为了不影响正常教学和学校的声誉,[k]校方压住了方景的事情,军训并没有[.]因为宋至的死被暂停。换了新的教官[c],学生们的气氛变得很沉闷,大多数[n]人表现出对方景的同情,甚至我私下[恐]里听见有很多人在讨论宋至是死有应[怖]得。

晚上的休息时间,没有人再提议玩击[鬼]鼓传花,陆鸿飞为了缓和这种压抑的[故]气氛,提议大家一起唱歌,谁想没唱[事]多久学生就兴趣全无。

“我有个提议,不知大家愿不愿意,[文]我们来说秘密。”我的话音刚落,就[章]有学生反对。

“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游戏规则[来]和之前稍有不同,就是有一个人自告[自]奋勇地站起来说出自己的秘密,说完[i]后这个人可以指定任意一个人再说一[a]个秘密,这样依次循环下去。不愿意[m]玩的同学可以先离开,我不会反对。[k]”底下安静了片刻,可是依然没有一[.]个人离开,我笑了笑,“那么,就由[c]我来说第一个秘密吧。”所有人都看[n]着我,这些人的眼中大多数都写满了[恐]紧张,我深呼一口气,“大家看我这[怖]个样子,猜我今年多大了?”

底下立马有人发出如释重负的声音,[鬼]有人附和道:“老师看起来很年轻,[故]顶多三十!”

“我看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

“我说句大实话,我看老师你今年肯[事]定才十八,看起来比我都年轻。”底[文]下发出了爆笑声。我抬手示意大家安[章]静,“其实我有个比你们大三四岁的[来]女儿,看不出来吧?”学生又开始喧[自]哗了,我继续说:“言归正传,如果[i]我的女儿还活着的话应该已经工作了[a]吧。”一时之间,所有的嘈杂声都化[m]成了寂静。我很满意这样的效果,“[k]我的丈夫去世得很早,女儿是我一个[.]人带大的,但是她很乖巧,从来不跟[c]我哭闹,就是胆子特别小,在学校总[n]被人欺负,问她被谁欺负了又不肯说[恐],我总是感到恨铁不成钢,可是每当[怖]她用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一遍[鬼]又一遍喊着妈妈的时候,我的心就会[故]软下来,这个女儿就是让人又爱又恨[事]。直到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她很高[文]兴的回家,她说她们班有个男孩特别[章]好,她被欺负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站[来]起来帮她,有时候还会帮她补习功课[自]。提的次数多了,我真怕她早恋,可[i]是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的,女儿只是[a]单纯地像崇拜哥哥一样崇拜那个男生[m]罢了,而那个男孩我见过,很淘,却[k]出奇的有正义感,算得上一个好孩子[.],这样,我也很放心他们成为朋友。[c]可是有一天,女儿突然哭着跑回家,[n]她的衣服上全是泥土,手臂上有个很[恐]长的伤口,我问她怎么了,她却什么[怖]都不说,那天晚上她就生病了,烧得[鬼]很严重,昏迷三天都没有醒过来。第[故]四天,她的伤口发炎了,医生说要动[事]手术,我同意了,那天我坐在手术室[文]门口焦急地等她出来,一分一秒都是[章]一种煎熬,结果我的女儿,就死在了[来]手术台上。她为什么会死?她还这么[自]小,怎么就死了?我真的不敢相信,[i]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的死并不是偶然[a],是那个她一直崇拜的男生害死她的[m]!他把我女儿狠狠地推在了地上,很[k]多人都看见了,他怎么这么狠?我的[.]女儿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我的女儿受[c]到惩罚?你们想知道那个男生是谁吗[n]?他叫方景,而我的女儿叫方一一。[恐]所以,当方景被送进警局的时候,我[怖]简直高兴得要疯掉了。你们还小,肯[鬼]定不能理解做母亲的心情,当我看见[故]一一冰冷的尸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事]念头:杀了方景!现在,你们还会对[文]方景流露出同情吗?”

四周很安静,似乎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章]的呼啦声。我侧头看了看陆鸿飞的方[来]向,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自],当然,四周的学生也都露出或惊恐[i]或惊讶的表情。良久之后我才开口打[a]破了僵局:“不管怎么样,事情到这[m]里就已经结束了,对不起大家了,我[k]又说了一个沉重的话题,下面我们请[.]陆鸿飞老师来说一个自己的秘密,我[c]想一定会很有趣吧。”我把头转向陆[n]鸿飞,他尴尬地笑了笑,“刘老师,[恐]怎么是我啊?”

“刚刚说了游戏规则,说了秘密的人[怖]可以随便指定第二个人讲秘密啊,同[鬼]学们说是不是?”底下发出了零散的[故]附和声,情况并没有我想象得糟糕。[事]

“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的话,[文]那我就说个我初恋的秘密吧。”陆鸿[章]飞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周围的学生终[来]于又提起了一丝兴趣,看向陆鸿飞的[自]方向。

“大家别看我现在这样啊,其实我是[i]个感情细腻的人啦!”

“哈哈……”有学生忍不住笑了起来[a],气氛总算又好了一点。

“那还是我初中的时候,我暗恋同班[m]的一个女生,那女生长得乖巧可爱,[k]可我那时候还不会表达感情,总是想[.]着欺负那女生引起她的注意,没想到[c]事与愿违,虽说是引起注意了,但我[n]被她讨厌了,她好像很怕我似的,一[恐]见我就躲开。后来中考填志愿,我想[怖]和那女生考同一间学校,可是那女生[鬼]却在最后一刻偷偷改了志愿,我们最[故]后还是分道扬镳。上了高中后,我还[事]是会经常去女生的学校偷偷看她,不[文]久之后,我就发现她的身边出现了另[章]一个男生,她似乎很喜欢那个男生,[来]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当然,有时候[自]那个男生也会帮她赶走欺负她的人,[i]我想既然这样我就退出吧,好好学习[a]天天向上。但是没过多久,我发现那[m]个男生根本不是真心对待她,他偷偷[k]跟自己的朋友说那个女生成天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他都烦死了,真想[c]把她打发掉。我听了之后很生气,我[n]找那个男生理论,我们还打了一架,[恐]为了那个女生的事情我可费了不少心[怖]思呢,不过后来女生转学了,那个男[鬼]生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学了,事[故]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哈哈,老师的初[事]恋是不是很衰啊?”

底下的气氛终于恢复到了前几天的状[文]态,有的人和陆鸿飞侃了起来,有的[章]人又八卦地聊起了自己的初恋。果然[来],还是年轻老师容易带动气氛,我默[自]默地想。

这天晚上的训练就在这样的氛围中结[i]束了。

这之后一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a],直到军训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围[m]着操场坐了下来,明天是阅兵仪式,[k]同学们看起来似乎既紧张又兴奋。教[.]官认为没必要再训练,所以大家一早[c]就坐在操场上休息。

“军训终于快结束了。感觉短短的十[n]天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感叹道[恐]

“是啊,真希望马上就结束,这次的[怖]军训总是有莫名的愁云笼罩在我们的[鬼]头顶啊!”陆鸿飞说起话来有些夸张[故]。我没有笑,侧头对他说:“最后一[事]天,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刘老师,你这么说好像我见不到明[文]天的太陽似的,哈哈。”陆鸿飞夸张[章]地笑了起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站[来]了起来,俯身看着他的笑脸说:“陆[自]老师,最后一天,我有话和同学们说[i],一起去吧。”

陆鸿飞看着我,爽快地笑了起来,“[a]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我席[m]地坐了下来,抱歉地笑笑,“抱歉,[k]大家训练这么辛苦,我总是来扫大家[.]的兴,借着军训的最后一晚,我来作[c]个最后的总结吧,大家愿意听一听吗[n]?”

“好。”一旁的陆鸿飞率先开口,然[恐]后周围响起了学生们零碎的声音。

“下面我说的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怖],因为不管是方景、我,甚至是陆鸿[鬼]飞老师的秘密,都还没有完结。”

四周又开始喧哗了。

“也许从几天前的秘密开始,所有的[故]事情都不该和你们说,让大家做我的[事]听众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可是很多[文]年过去了,我总想找些人倾诉一下,[章]况且我想,你们都不小了,这可能将[来]会是大家一堂记忆深刻的课程。大家[自]安静,请听我说完。怎么说呢,这件[i]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连环,互相牵扯[a]着,或许谁都没想过会有怎样的后果[m],但它最后还是发生了。一一死后,[k]我怨恨过方景,甚至想过要杀了他,[.]可是最后,我的理智战胜了我,我决[c]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就像方景说的[n],他爷爷的死并不是意外,小区后面[恐]的那块空地很少有人去,除了下雨外[怖],地面总是干燥的,要不是有人在那[鬼]里泼水,地面是不会有冰的。说来也[故]巧,我在稍作调查后和方景一样,也[事]知道了水是施晓峰和宋至泼的,可是[文]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疑点,试问两个小[章]学生怎么会想出这种方法整一个老人[来]?我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教他们[自]。这个人是谁?于是我开始跟踪宋至[i]和施晓峰,直到出现了第三个人,我[a]这才知道的确有个幕后主使,至于那[m]个主使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在前几[k]天那个关于初恋的故事中,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侧头看着陆鸿飞瞬[c]间煞白的脸,“陆老师,如果我猜得[n]没错的话,关于你初恋故事里的那个[恐]女孩和男孩就是一一和方景吧?”

瞬间的死寂之后,陆鸿飞僵硬地回过[怖]头看着我,“刘老师,你真是……”[鬼]他的话没有说完,由于突然的疼痛,[故]陆鸿飞捂住了肚子,表情变得异常狰[事]狞,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连抬起手[文]指着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记得方景给施晓峰喝的辣椒水吗[章]?我早就在传递瓶子的过程中偷换了[来]水瓶,所以施晓峰的水里只是一些能[自]让他腹疼几天的家乡土方罢了,真正[i]的毒药被我稀释过,现在已经被你喝[a]下肚子了,算起来是该这个时间发作[m]的。”四周响起了连连的尖叫声,却[k]没有一个人走到我和陆鸿飞面前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陆鸿飞,事[c]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n]

陆鸿飞看着我,眼神由清晰变得涣散[恐],又由涣散变得清晰。四周的嘈杂声[怖]我似乎都听不见了,但是陆鸿飞由于[鬼]疼痛从牙缝里挤出的那三个字我却听[故]得清清楚楚。

虽然很痛苦,但是他依然一遍又一遍[事]对我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方景的爷爷,对不起一一,对[文]不起方景,对不起宋至和施晓峰,对[章]不起我……

我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脸[来]上爬满的不知是悔恨还是痛苦的眼泪[自],轻轻笑了笑。

然后我收起了背后的水果刀,附在陆[i]鸿飞的耳边说:“你会没事的。”

抬起头时,发现多日的陰霾已经消散,陽光从云层后露出熹微的光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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