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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之罪过像

iamk 校园故事 2023-03-23 13:32:02 883 0

1、傲白色的画布

是你先背叛了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文]

深夜迷梦中的我被一连串急急的手机[章]嘶喊所吵醒。我开始怨恨这几小时前[来]还令自己无比炫耀的手机铃声。但是[自]当我恍恍惚惚地起身拿起电话的时候[i],呼叫停止了。

李磊?手机上显示着这个名字。他是[a]我同桌,一个傲气十足的男生。突然[m]想起,今晚他安排了一场庆祝自己的[k]漫画在著名杂志连载两周年的晚宴,[.]我借口有事没有去。

宴会结束了吗?为什么打电话给我?[c]我回拨了回去,那边却没响应。不会[n]是因为我没接他电话就生气了吧。至[恐]少我是这样想的。没再多想,再度钻[怖]进温暖的被窝。但是次日造访的警察[鬼]叔叔们告诉了我事实不是这样的。

“李磊死了?”我惊得差点儿咬到舌[故]头。

“是的,就在昨晚。今早他的父母发[事]现了吊在自己卧室的李磊。”一名长[文]得并不像警察的警察简单地叙述了事[章]故。

“你是说他上吊自杀?”不是我不相[来]信,换任何一个认识李磊的人也不会[自]相信的。他那种高傲的漫画家,且才[i]开完庆功宴,事业可谓是蒸蒸日上,[a]没有任何一点迹象或是任何一个理由[m]使他如此想不开。

“从落在他脚下的手机里找到了他打[k]出去的最后一通电话和拨过来的最后[.]一通电话,23点11分左右。”警[c]察们齐齐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n]是你。”这就是他们来造访的重点啊[恐]

“可是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怖]手机响,去接的时候他已经挂断了![鬼]我给他打回去,他也没接!”虽然对[故]方手机上也会显示为“未接”,“已[事]拨”也会显示出没有通话时间,但是[文]我还是要澄清自己。虽然是起自杀,[章]但没有动机性使整个事件变得有千万[来]种可能。别说警察,我都觉得这事很[自]蹊跷。为什么自杀前要打电话给我?[i]为什么电话会摔在脚下?

“不,我们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一切[a]证据证明昨晚在李磊房间的只有李磊[m]一人。”三名警察一度想闯进来,我[k]认为。开玩笑,满屋子的画被他们不[.]小心搞翻掉可完蛋了,于是我死死堵[c]在门口与他们说话。他们确实没必要[n]怀疑我,但一个将死的人拨通的最后[恐]一通电话竟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却[怖]是我这个与他交情平平的同桌,这也[鬼]足以令警察们好奇陡增了。

为了让他们死心,为了不多耽搁我一[故]堂课,我只能速战速决。“即使你们[事]不信,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我昨[文]晚一直在家。”因为这个房子里只有[章]我一个人,想找出其他活物是很难的[来]。“如果这些画会说话的话,就会争[自]先恐后地告诉你我昨晚具体干了些什[i]么。”我随手拎起门口的一幅画。

三名警察也不会在意这荒唐的笑话,[a]只是都愣愣地说:“很像,很像。”[m]开玩笑,老师留的作业耶,我当然认[k]真画了。也许平时我会以此炫耀,而[.]现在,不知哪来的一种莫名的滋味慢[c]慢化开。

一名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说道:“我们[n]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李磊的性格,看看[恐]有没有更合情理的解释。”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便边走边聊。走[怖]到学校,我也大致把关于李磊的一切[鬼]交代清楚了。在看着他们身影从视线[故]里消失之后,我长吁一口气,以为再[事]也不会见到他们了,本来以为。

我并没有如警察所想象的乖乖地去上[文]课,而是拐了两个弯道去了李磊家。[章]因为我想知道他在死前想要跟我说什[来]么!那么优秀的李磊、那么快乐的李[自]磊、那么高傲的李磊,他没有理由自[i]杀!

如果没有电梯,要跑上十七层的话一[a]定会累死。那么如果是他杀,无论从[m]李磊那间封闭的室内,还是这间封闭[k]的大楼,抑或是这个封闭的小区,凶[.]手都是绝无可能闯过这样的铜墙铁壁[c]的!

我很辛苦地说服了小区保安才得以入[n]内,可想而知这里森严的戒备。

李磊家的门是微微开着的,里面很热[恐]闹,估计是四方赶来的亲友们。我敲[怖]了敲门,没人理我,我就推门进去了[鬼]

人很杂,七嘴八舌的有,抹眼泪的也[故]有,只是没有注意到我的。第一次到[事]他家,发现他家足有三四个我家那么[文]大。尽管如此,我还是寻到了他的房[章]间。因为那里充满了颜料的味道。

关上门,我才发现,这门具有很强的[来]隔音效果。一张带着电脑的桌子、一[自]把椅子、一张床,这里普通极了。地[i]板上印着各种鞋印,估计都是警察或[a]亲友的。窗外的景色也没什么特别。[m]比起其他同龄人的卧室,这里也就多[k]了张画板、多了套画具。这房间倒是[.]朴素得很,让人有种清高淡雅的感觉[c]。当然,差点儿因一时的走神而忘记[n]了真正目的。

我开始翻查他的一切东西,连电脑里[恐]也干净得可以,竟然连个蛛丝马迹都[怖]寻不到。可以说他的生活几乎毫无破[鬼]绽,亦如我们平时所见到的他——整[故]洁、利落。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肯相信,于情于理[事]都是无法令人信服这是自杀!

我仰起头,屋顶的吊灯调皮地向我眨[文]着眼睛。李磊就是在这灯上吊死的吧[章],不然纵览全屋也没有什么高处可以[来]挂得住一个人了。但是……他又是怎[自]样够得着那灯的呢?身高一米八的人[i]也要踩把椅子才能够得着。可是仔细[a]检查那边的桌椅,桌子没有移动的痕[m]迹,椅子也只是常规磨损,并无新伤[k]痕。一个踩着椅子上吊的人,会挣扎[.]着将椅子踢翻,但现场根本没有椅子[c]参与的迹象。我相信,这是警察在意[n]的怪异细节之一!

10:00,这不得不称赞高层采光[恐]的优点,这个房间过于明亮,除了陽[怖]光门窗阻隔了一切。在这个封闭的密[鬼]室里,与我毫不相干的同桌被杀了,[故]却牵扯上了我。这就是我所认为的一[事]切,也许这就是事情的一切。在这个[文]白寂的空间里待久了会压抑吗?会灵[章]感如泉吗?看看李磊所发表过的那些[来]画就可知一二了。

画……脑子里乱七八糟,我不知道自[自]己在想些什么,我翻开他的画稿,当[i]我的眼睛触及到第一张画的时候,仿[a]佛触电了一般!本来想从画稿里找到[m]一些李磊留下的线索,而,这算什么[k]!一摞子草稿的首张是一个画得歪歪[.]斜斜的小人。我认得他,他是李磊在[c]上课无聊时信手画的。这是一个不好[n]的习惯,影响听课,但是绝大多数同[恐]学都喜欢有意无意地在书本上涂画上[怖]那么几笔来消遣。这很正常没错,但[鬼]是眼前这个熟悉的涂鸦却又很不熟悉[故]。他邪邪地笑着,那并不规则的脸和[事]有些扭曲的肢体在那张笔记纸的一角[文]上分外诡异。与那些美型的画相比,[章]没人会相信这是出自李磊之笔。可是[来],我怎么不记得李磊当初有在这个小[自]人儿手上画什么东西啊?小人儿手里[i]拎着一条绳子,想学牛仔却东施效颦[a],搞得样子很滑稽。

有一种感觉,这个滑稽的小“牛仔”[m]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2、秘紫色的韩晓昌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是无辜[k]的!

我简直着了魔!脑子不听话地回放李[.]磊上课时画画的情景,耳边仿佛听到[c]那催命的电话叫声。直到下午,我才[n]去上课。A教学楼二层——高一·三[恐]班。

全国数一数二的艺术中学的重点班,[怖]其学生当然也是全国名列前茅的艺术[鬼]高材生了。至少大家是这么说的。而[故]我,在这个班居倒数第一。

李磊死了,大家都知道了。但令我吃[事]惊的是今天上午就出现了一个人占据[文]了原属于李磊的座位。班级依然是二[章]十八个人。感叹学校办事效率高之余[来]也有了一种似乎只属于诗人的惆怅。[自]还不过二十四小时,就已经物是人非[i]了。

“我们又见面了。”当新同桌转过脸[a]同我打招呼时,我的心脏一下子跳到[m]了嗓子眼儿。又见面?看着他熟悉的[k]脸,我心底不断涌着种种猜测。“我[.]们在哪儿见过?”

他却不答,神秘一笑,自我介绍:“[c]我叫庄奇奇。”

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是李磊的那[n]个歪歪咧咧的涂鸦!真的很像!“你[恐]认识李磊?”我猜测那画是以他为原[怖]型画的。他点头回复我的问话。我刚[鬼]想再开口却被一个熟悉的聒噪声打断[故]了:“哎!小彬,怎么样?”韩晓昌[事]紫色的身影颠颠儿地跑了过来。“什[文]么怎么样。”明明一个男生,为什么[章]要像女生一样八婆呢。

“喊!少装。咱们可都等着你讲李磊[来]的事呢!”韩晓昌的不可一世的模样[自]真是欠扁的典范。

“我看只有你一个人对此感兴趣吧。[i]你们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还多,你叫我[a]说什么?”

“不,你去了李磊家,你一定知道什[m]么……”这个机灵鬼附在我耳边轻轻[k]的说了这么一句。回过神时,他已经[.]伴着那轻快的上课铃声跳跶回自己的[c]座位了。

告诉他?韩晓昌聪明,没准他能寻出[n]个所以然来。既然这样,我也就很大[恐]方的向韩晓昌招手邀他共进下午茶。[怖]

“小彬你偏心!不请我们。”好友赵[鬼]元和陈休一副很不平的样子。

“小彬,李磊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故]”高迪战战兢兢地问。“李磊不喝酒[事]。”钱小蕊赶忙拦下话题。“警察怎[文]么找小彬啊?”于是全班都参加进了[章]这场无休止的讨论会。

还好班任老于没追究我一上午的旷课[来]。安度下午课后,我并没有像往常一[自]样直接回家,而是履行约定同韩晓昌[i]去了学校对面的一家茶阁。当然不是[a]只喝茶那么简单,喝茶的同时我把自[m]己所知道的、所怀疑的全盘向韩晓昌[k]托出。韩晓昌聪明的大脑是让我信得[.]过的原因,不需要他守口如瓶,只希[c]望他能帮忙解开这些不起眼儿的谜题[n]。看似不起眼儿的东西,却左右着全[恐]局的性质。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起谋杀?可[怖]是罪犯又绝对无法通过安保森严的小[鬼]区、遍布监控器的高层以及他那大门[故]紧闭的家……从窗子是基本不可能的[事],况且当时他父母还在家……”韩晓[文]昌像是在自言自语,脸上是思考的表[章]情。

直到杯里的茶凉透了,他才定定地看[来]着我说:“这是一起不可能犯罪!”[自]

“我知道。”

“当将一切可能排除之后,剩下的那[i]个即使再不可信——答案也只能是它[a]!”

“你是想说……”

“小彬,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什么?”我看到他双手颤抖得很厉[m]害,眼神也飘忽不定的,并不看我。[k]

“还需要验证一下,你要等我电话![.]”韩晓昌倏地站了起来,不待我再问[c],他便已经消失在门口了。怎么也无[n]法想到,那如迷雾般淡紫色的背影是[恐]死神的招手。

大约六点,天色已经暗了,我仍坐在[怖]家里盯着手机等待着。这是一个人显[鬼]得大,五个人显得挤的家。灯没有开[故],太陽也已掉了头马上就要沉下去了[事],屋里很黑。只有墙上那些画陪着我[文]。盯着那安静的手机不免想东想西。[章]韩晓昌是不信任我?不然他刚刚怎么[来]不说出他的猜测?转而一想,毕竟,[自]我俩也没什么交情的。那他为什么又[i]要让我等他电话?他还是信任我的吧[a]……

我确定,当手机屏幕显示6:04的[m]时候它叫了起来,我立刻接了。

“小彬!叫大家小心!是……”

“是什么!”我听到东西翻倒的声音[k],他在与谁搏斗?不,他一定是弱势[.]一方,而且很危险,不然他怎么都不[c]叫喊!想到这里,手就不由得抖了起[n]来。“韩晓昌!韩晓昌?”我不断呼[恐]唤他,却没有任何回音——对面好安[怖]静。我一边不放弃地呼唤他,一边蹬[鬼]上鞋子下楼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韩[故]晓昌家。

在车里,我一边叫司机拨“110”[事]一边呼唤着韩晓昌。此时才意识到把[文]韩晓昌牵扯进来是个错误。但……李[章]磊又为什么把我牵扯进来!也许我真[来]的很自私,都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候了[自]还在想如果韩晓昌真的遭遇不测了我[i]该如何澄清自己!

更不幸的是我先到了韩晓昌家,而且[a]防盗门没锁。我拉开防盗门,室内没[m]开灯,我连探头进去的勇气都没有,[k]冲里面轻唤几声他的名字应该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惜那轻声细语被那神秘[c]的黑暗吞噬了。我倒退了一步,再不[n]敢进一步。

他死了吗?不!不要死!我承认自己[恐]与他关系平平,但此时的我与他更似[怖]一条船上的遇难者,彼此命运休戚相[鬼]关!他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吗!不是[故]只差一句话了吗!一定是想吊我胃口[事]才搞的把戏……我不断地编着一些连[文]自己也说服不了的可能来安慰自己。[章]

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的等待,终[来]于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当[自]那个影子走过来时我们俩同时一愣,[i]又同时惊呼:“怎么是你!”

但他随即镇定了下来,带着几个人径[a]直进了屋子,我跟在最后。

韩晓昌的家并不大,很容易便看到了[m]他紧锁的卧室门。恼人的是,那门上[k]镶着一大块磨砂玻璃,硬撞开门的话[.]恐怕玻璃会碎掉从而破坏完整的现场[c]。但人的性命要比任何证据都来得重[n]要,如果患得患失,终将得不偿失。[恐]警察们是聪明的,他们当即撞开了门[怖],玻璃也“不负众望”地碎了一地。[鬼]这都不是我们要顾及的,我们真正所[故]顾及的是韩晓昌。但,当看到韩晓昌[事]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那些表[文]情多是充满了吃惊和疑惑,仿佛在大[章]叫“不可能”!也许只有我是恐惧的[来],恐惧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凶手!

韩晓昌同许多物品一起倾倒在地上,四周满是挣扎过的痕迹。他痛苦地躺在他为之骄傲的画稿中,如一片神秘的紫色花瓣。警察们第一个动作是查看韩晓昌的脉搏,得出的结论是意料当中的窒息身亡。凶器——一只普通的塑料购物袋就躺在韩晓昌身边,凶手却没留下任何痕迹。聪明的警察很快注意到了我一直注意的东西——韩晓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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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昌的右手还死死地攥着仍然接通[自]着的手机。这就是在通话中我没有听[i]到手机摔下去的声音的原因。一名警[a]察小心翼翼地掰开了韩晓昌的手,取[m]出了手机。

“他……在给我打电话。”我向他们[k]晃了晃手里已被冷汗浸潮了的手机。[.]

“你说什么?!”那名见过我的警察[c]此时咆哮似的大叫。

“由于刚刚事出紧急,一直没有挂断[n]电话。”说着,我挂断了电话,算是[恐]承认了韩晓昌的死亡。

对现场拍照取样调查之后才是警官们[怖]要我讲故事的时候。当然,这不可能[鬼]在现场讲,因为事情过于复杂,大家[故]都要捋捋思路再吸收我的言辞。

复杂的事不只是整起死亡事故,也不[事]只是没有凶手的头绪这样简单。主要[文]是现场留下的东西太多了,也太过离[章]奇了。比如满地的画稿;比如打火机[来]躺在椅子上;比如所有画稿之上有一[自]张空白的画纸;韩晓昌死也没放下的[i]手机……这些东西乍一看没什么特殊[a],可多考量一下就会发现他们出现的[m]地点是多么不合时宜。

韩晓昌仍然穿着刚刚与我喝茶时的那[k]件紫色外套,不同的是他已经失去了[.]富有生气的笑脸。韩晓昌就像自己画[c]里的那些紫色一样安静地躺着,仿佛[n]他也在画里。这房间,这些神秘的紫[恐]色似乎想诉说些什么,却又只能无力[怖]地看着这个正在进行的陰谋,因为房[鬼]间不会说话。

3、蜡黄色的莫扬扬

你不配存在!我才配活着!

麻烦事果然还是来了,我不得不去给[故]那个警察讲个故事——在我建议的地[事]点。

我不喜欢喝咖啡,但我更不喜欢警局[文]里的白开水。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章]以看到的是一个流光溢彩的梦幻都市[来],像画里的一样不真实。可笑的是写[自]实派画作力求真切、惟妙惟肖地把一[i]切真实的世界表现出来,而现在眼前[a]的现世却如画作般如梦似幻。想到这[m]里,不禁笑了。艺术究竟是什么呢?[k]什么才是艺术呢?

“笑什么呢?”这位长得不像警察的[.]警官也寻着我的目光眺望。10层高[c]的咖啡厅可以让人们看到的景色太多[n]了。

“笑你长得不像警察。”

他自己也笑了,也许以前有很多人嘲[恐]笑过他长得宽额、方瘦脸、三白眼—[怖]—像个罪犯。这不能怪别人,要怪就[鬼]怪那个什么心理学家,非得把罪犯的[故]样子归成一个特定样子,还很有理地[事]说罪犯有共通的长相。也怪这警官自[文]己,怎么偏偏一条不落地按照那所谓[章]的“罪犯长相”长呢。

“你呀,还不像画家呢!”他笑着说[来]

“当然,少有画家有我这么玉树临风[自]。那你看我像……”

“你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突然,脑里放电影一样地快速闪过好[i]多片段,韩晓昌的声音以及他离开时[a]的那一抹紫色的背影不断撞击着我脆[m]弱的神经。

“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现在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所以不是[k]闲聊的时候。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曹果。”听了我这话,他也认真了[c]起来。

“呐,我是相信你才讲给你的。至于[n]你信不信,就由你自己了。”

于是我把我对李磊的死的怀疑以及与[恐]韩晓昌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怖]而后又加上了自己的最新推论。比如[鬼]这两件事是有联系的,而且这种神秘[故]的谋杀还没结束!

“这么肯定?”曹果的眉头拧在一起[事],显然他也很困惑。

“韩晓昌叫我们小心。不是‘你小心[文]’,而是‘你们小心’!”

“那个‘你们’是指……”

“综合两起事故,恐怕是指我们班级[章]……”一股悚人的寒冷没来由的遍及[来]全身!他,也许就在我们身旁!

有个女生占了韩晓昌的座位。这不足[自]为奇,想来高一三班的人如过江之鲫[i],该班一直是处于满员状态的。

课上手里的笔是在记笔记,脑袋里却[a]满是昨晚和曹果探讨的问题。他总是[m]有所避讳的,警察不愿把什么都告诉[k]一个学生,而我把一切都摊开来和他[.]分析。写着写着,笔下写的就不再是[c]笔记,而是种种未解谜题:

1. 凶手杀李磊的动机

2. 李磊为什么死前打电话给我

3. 凶手杀韩晓昌的动机

4. 凶手威胁着我们全班人的性命,他是[n]什么目的

5. 凶手是一个人吗

6. 凶手如何密室行凶顺利脱逃

“在做什么?”庄奇奇凑过来问我。[恐]他长得并不好看,而且那熟悉的脸让[怖]我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没什么。”我勉强给他一个笑。

“小彬最近好像状态不太好哦,有完[鬼]成班任留的作业吗?”

“那个自画像啊?我还没有画完。”[故]

“好慢呢。”

“最近心情不好,再说要过一阵子交[事]呢,我也不急。”

“哦。”

说话间下课的铃声已然响起,莫扬扬[文]怯怯地拽了拽我的袖子想叫我出去。[章]我想还是算了,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来]白天特别不精神,很想趁下课补一觉[自]。于是我拒绝了。更何况现在不是出[i]去玩的时候,一大堆问题如麻线一般[a]交织缠绕,理不出个头绪。理不出头[m]绪就意味着还有人会有生命危险,说[k]不定下一个就是我!

看着莫扬扬失望的样子,我又有些后[.]悔了。莫扬扬一直身体不好,脸色一[c]直如她的油画一般蜡黄。不过,她那[n]古朴的多角度画风却是很震撼心灵。[恐]若单看那些画,别人一定想不到它们[怖]的作者是个病怏怏的小姑娘。

事实再次推翻了我愚蠢的想象。下一[鬼]个死者并不是我。死亡马不停蹄地来[故]临,凶手像是在打闪击战,打得我措[事]手不及。莫扬扬死了,我在午饭后回[文]来听到了这个消息。

“中午放学后我明明有锁门!”我到[章]班级的时候,班级门口已经围得水泄[来]不通了。这都没所谓,有所谓的是又[自]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曹果。

“一定是你不小心把莫扬扬锁在教室[i]里了!”同学们乱糟糟地瞎指责。

“没这回事!我明明是最后一个走的[a]!然后锁上了门!”赵元和其他人辩[m]论着。“啊,老天!难不成她自己从[k]锁着的门外钻进去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相信曹果同我一样又在脑[c]中多了一个问号。

如果说刚刚指责赵元是大众论点的话[n],现在我一出现便转换了众人的矛头[恐],大家齐齐看向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怖]措。我又什么都没做!

“难不成这事又跟我有关?”我试探[鬼]着问曹果,却得到了不想得到的肯定[故]回答。

老天!噩运简直粘上我了!不,那些[事]死去的才是真正被噩运选中的人,我[文]只是一个见证噩运的倒霉鬼罢了。

这次我似乎真得去趟警局了,因为这[章]件事非但不和我无关,竟然与我休戚[来]相关!

“你和莫扬扬是什么关系?”这回曹[自]果也一脸严肃了。是的,即便再迟钝[i]的警察也不能不发现这三件事故的共[a]同点。

“我们只是同学,普通的同学关系。[m]”其实这种事他早就调查了的,重要[k]的是他问这话定有其隐藏的原因。

曹果拧着眉头将现场照片推给我,说[.]:“猝死。”

“这么简单?”我端视着照片,莫扬[c]扬安适地伏在桌上,像是睡着了一样[n]。她真就像她的那些蜡黄色的油画一[恐]样安静地把自己变成了一幅美丽的油[怖]画。

“看起来是这么简单。不过在她桌上[鬼]有发现写着你名字的信纸。”他拿回[故]照片看我的神色。

“我要再详细的信息!”

“名字顶格写,就像在给你写信。”[事]

“只有名字?”

“只有名字。”

听到这里,我的心脏猛地一紧,感觉[文]快要窒息一样。为什么自己那么迟钝[章]!莫扬扬上午拽我是想跟我说些什么[来]!她一定感觉到了什么!不然怎么单[自]找我这个跟她不那么亲近的同学……[i]恼恨、懊悔、疑问在脑子里轮番轰炸[a]

“她上午找过我,好像想说些什么,[m]但什么也没说。”这样说既符合莫扬[k]扬腼腆怯懦的性格,也可以掩盖我的[.]愚蠢。曹果却还是暴躁地拍了一下桌[c]子,“然后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异[n]常行为?”

“警方应该已经调查过了。”绝对是[恐]没什么不正常的。

曹果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他在琢磨什[怖]么。这是大家共同的疑问:莫扬扬是[鬼]如何在门锁着的情况下进入教室的呢[故]?她想在信纸上写什么给我呢?

“李磊、韩晓昌和莫扬扬想说的肯定[事]是同一件事。”我一字一顿地说。

“看起来是!”曹果也不否认,“我[文]们很被动。”曹果掐灭手里的烟,显[章]得很苦恼。

“没有线索,真的很痛苦。还有一个[来]共同点不知道算不算共同点。”

“什么?”

“都是密室谋杀。”

曹果眼睛顿时一亮,“没错!”

“接下来咱们也只能被动了。”

“我会派人注意你们班的。”

4、诡蓝色的赵元

你的光环不属于我,我只能遥遥地看[自]着你的胜利,会不会终有一天被你遗[i]忘。

我张着眼睛望向无尽的黑暗。其实不[a]远处就是墙壁,此时却变成了无尽的[m]漆深。不管怎样就是睡不着,脑袋里[k]不断回放着所有关于那些离奇死亡的[.]细节。“当将一切可能排除之后,剩[c]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信——答案也只[n]能是它”,韩晓昌的这句话再度浮现[恐],这一切非常规案件绝不是某个聪明[怖]的人能轻易做出来的,如果是这样,[鬼]说不定凶手根本就不是人!即使再不[故]可信,也是最可能的选择了。

这么说,那个凶手时时都有可能在我[事]们身边了?这样一想,非但没有如释[文]重负的感觉,反而倍加紧张。因为凶[章]手不是人……

我不知道那个漫长的夜自己是怎么熬[来]过来的。早上依然陽光明媚,仿佛所[自]有的可怕元素都是我昨晚的臆想。可[i]惜的是这短暂的发呆时间也被手机的[a]铃声震个支离破碎。

“赵元出事了,你来一下学校。”曹[m]果简单的一句话把我所有的闲适神经[k]摧毁殆尽。

飞奔至学校的我没有错过较为完整的[.]“案发现场”。

“不会又跟我有关吧。”很轻易地寻[c]到了曹果的影子。

“他是你的好友,算联系吗?据清洁[n]工描述,她亲眼见到赵元从楼顶跳下[恐]来。”曹果吃惊于我出现得如此迅速[怖],所以表情还很不自然。

“搞什么,穿着睡衣往下跳?”你可[鬼]以想象一个想自杀的人死前还会换睡[故]衣这种滑稽的做法,哪有这种睡觉起[事]来就突然想不开的人。这样说着的时[文]候头脑里还满是刚刚被抬走的赵元。[章]那诡异的蓝色睡衣上貌似飘有淡淡的[来]灰尘。它想告诉我们什么?

“你想说什么?”

“他没有留下跟我有关的信息?还是[自]说还没来得及?根据前几起谋杀来看[i],这不符合常理。”

“你就那么笃定是他杀?”曹果望着[a]远方忙碌的警员们,这样问我。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他杀。抛下赵[m]元的自杀动机不说,第一个无法说通[k]的就是他这身睡衣的形象。”

“你怎么像个侦探一样。”曹果嘴角[.]勾出一抹笑,这证明我和他想的几乎[c]一致。

“那个清洁工在哪儿?”

顺着曹果指的方向,我看到了正在给[n]一名警察讲事发情形的妇女。这也就[恐]省了我再问了,直接在旁边听她的叙[怖]述。

“当时我刚进学校大门,就看到寝室[鬼]楼顶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这么说你没看到全部过程?”

“楼顶绝对没别人了!因为他掉下去[故]那一瞬我不知道是什么,就下意识往[事]楼顶看了,什么都没有。如果真有人[文]的话,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就逃[章]掉的。”看来清洁工很相信自己的眼[来]睛。

难道我是麻木了?死的人明明是我的[自]朋友,我却没有一丝伤心。怎么不伤[i]心呢?怎么都没有感情了呢?抑或是[a]说,我从来就没有过感情!

当我颓颓地再去找曹果时,他那边已[m]经有了新的进展。一名警员正带着略[k]兴奋的表情向他汇报:“查到死者喝[.]的绿茶里有安眠药!”

那又怎样呢?不是一样还没有凶手的[c]头绪吗?已经死了四个人了,现在连[n]凶手是男是女都还不清楚。我的头很[恐]痛,它总是不自主地去想一些乱七八[怖]糟的东西,让我怀疑它是否长在自己[鬼]身上。

是谁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来着?随着[故]时间的推移,人群慢慢散开,显然,[事]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文]吸引力了。爱恨情仇,只有相关的人[章]才会有所触动。我和其他同学一样,[来]回答了警察的一些方程式的问话,比[自]如说赵元有没有梦游症……

5、猩红色的钱小蕊

请原谅我的冒犯,正如我原谅了你的[i]无理。

时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度日如[a]年,而是恍恍惚惚就是一天。发呆之[m]前还是上午,清醒过来后发现已经放[k]学。老师在讲台上的谆谆教导、同学[.]们课下的唧唧喳喳似乎都是梦里的一[c]些片段。我要去看医生,对!看心理[n]医生!现在的我再这样下去说不准会[恐]变成什么样子。

可是曹果又来了,说请我吃晚饭,我[怖]并没有拒绝,因为对于我来说可以省[鬼]一顿饭钱是天大的好事。

“你看起来很不精神。”

“不说这些了,换了谁都承受不了那[故]些死亡的事实。知道报上说什么吗?[事]胡诌八咧地说这些自杀事件源于才华[文]的压力。”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章]别人的卖点竟然是自己同学的生命。[来]

“警方也把这几起事故划为自杀。”[自]曹果的心情不比我好到哪里。“尽管[i]你说赵元也许没来得及留下什么,不[a]过之前的密室谋杀被推翻了。”

“不,仍然是密室。”我敢说,我的[m]样子像一个偏执的、疯了的侦探,疯[k]狂地探求着真相,却仿佛被一面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无论如何也无法揭[c]露出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巴望墙另[n]一面的死亡。

“仍然是?”

“没错。赵元的寝室是单人寝,是谁[恐]将安眠药放进绿茶里的呢?那个人必[怖]须有十足的把握赵元临睡前才去喝这[鬼]茶,不然整个杀人计划很有可能出现[故]纰漏。且说一个人睡前又怎么可能敞[事]着门呢?”

“如果是在他睡前有人拜访呢?”曹[文]果不放弃任何细节,这点令我很佩服[章]

“曹警官,你老糊涂啦。相信寝室走[来]廊的监控录像你是看过的吧,难道凶[自]手像哈利·波特一样骑着扫把飞到五[i]楼窗子处敲赵元的窗子,然后赵元还[a]把他请进屋?”为了确保学生晚上不[m]逃寝,学校早就在寝室走廊的一些地[k]方安装了摄像头。学生们就像被关进[.]笼子里一样被关进寝室,有点像李磊[c]家的小区。

上一起死亡还没算清,下一起就匆匆[n]赶来。我和曹果谁都没想到死亡的脚[恐]步原来是那么的急促。曹果的手机打[怖]断了晚餐,他匆匆结了账,我死皮赖[鬼]脸的挤进了他的车。

一具血肉淋漓的尸体在我们学校后面[故]的河边被一名拾荒者发现。我们到那[事]儿的时候,所有侦查工作正在有条不[文]紊地进行。

死者就是那个成天喜欢咋咋呼呼的小[章]女生钱小蕊,所有的一切只能用“不[来]知道”三个字来概括,没有任何有价[自]值的线索存在。

钱小蕊为什么来这里?我看到了染着[i]她猩红色血的画板,白色的画纸上除[a]了她星星点点的血迹之外没有任何东[m]西。散落一地的画具像是遭到了非礼[k]的姑娘,和猩红的钱小蕊一同哀怨地[.]怒视着一切。

钱小蕊共被刺七八刀,没有致命伤,[c]死因竟然是失血过多。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是一[n]路上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还会有人死[恐]”之类的话。我也不记得曹果是何时[怖]将我送进家里又轻轻地从外面把门带[鬼]上的了。

这样一来,一切又都不符合推理逻辑[故]了。钱小蕊的死,把我们之前的一切[事]设想推翻了。

7、杂色斑驳

“想起来了吗?杀了罗小彬的是你呀[文],你怎么忘记了呢?也难怪,你没有[章]脑袋嘛,带上了罗小彬的脑袋就以为[来]自己是罗小彬了。”另一同学说道。[自]

“你们……”

“和你一样而已。李磊在意的永远是[i]能为他赚钱的画,竟然说其他的都是[a]废物,你说可恶不可恶!”庄奇奇义[m]愤填膺地拍着桌子。

“没错没错。韩晓昌竟然想杀我!不[k]可原谅!”

“莫扬扬那样被风一吹就倒的软弱家[.]伙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很可能会被有了光环的赵元遗忘[c],怕他不像曾经那样珍视他的每一幅[n]画……”

“钱小蕊不该虐待她的画!”

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我心惊胆战。不是[恐]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只想这[怖]是一个梦,一个冗长的梦。

可是梦里,他们真实地狰狞地看着我[鬼],然后给我定下了死亡决议。我看着[故]自己亲手画的自己从纸里笑着爬出来[事],然后将我拖进那张纸里。这样的谋[文]杀看起来很完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章]和影响。罗小彬依然罗小彬,肖像画[来]依然是肖像画。

可是梦醒来,我不再可以从床上爬起[自]背上书包去上学,而是要在一个画框[i]里看着罗小彬从床上爬起来背上书包[a]去上学。

原来最佳的抛尸地点是画里。当年我[m]把罗小彬的尸体光明正大地扔在楼下[k],被与他三年同班同学的李磊、韩晓[.]昌等人一览无余。其实他们一早就知[c]道真相,但也许没有怀疑自己也将会[n]是那个下场。原来他们对我,一直都[恐]是既冷漠又顾忌。现在的替代者聪明[怖]地把我扔进了画里,绝对没有后顾之[鬼]忧,因为我原本就属于画里。

“叮咚”,门铃响了。

“哦,曹警官,怎么是你?”

“来看看你。”

“钱小蕊之后就再没人出事了,也许[故]是咱们想多了,那一切也许不过是个[事]巧合。”罗小彬笑。

“也许吧。但是我又想起了一件案子[文]。613无头尸案,知道吧,尸体就[章]发现在你们家楼下的那个。”曹果不[来]动声色地观察着罗小彬的表情。

“怎么?”罗小彬并不多说。气氛有[自]些微妙。

“我们怀疑你。”曹果说。

“开什么玩笑!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法医验证,那个无头尸体[i]是罗小彬,你是谁!”曹果声音顿时[a]严厉了起来。

“我是谁……我是……”罗小彬顿时[m]没了声音,罗小彬的神色告诉别人他[k]正陷入了一个疑惑:自己是谁呢?

我想,一切也许会从此而转变。因为[.]有个警官此时在为我平反,抑或是为[c]那个真正的罗小彬平反。以后,也许[n]李磊、韩晓昌等人也会迎来给他们平[恐]反的人。

画外话:

七柯梦解释赵元自杀之谜:赵元的画跳出来将安眠药放进了他杯子里。待赵元熟睡后,将他背到顶楼的平台边缘。当赵元醒来,下意识要起来,却不想自己睡在顶楼边缘,于是按照往常的动作却一脚踩了空。这就出现了清洁工看到了赵元自己跳下来的假象。(其他谜底偶就不一一道来了,你能够解释吗?嘻嘻。)

警察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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