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

不知道你们信不信，这世上真有能看[文]见些“特别东西”的人。我有个朋友[章]叫李明，打高中起就总说自己有阴阳[来]眼，我们一群人听着新鲜，却从没当[自]真，只当是他编出来的噱头。

直到王浩出事那年，再到后来一次同[i]学聚会，我们才知道，有些事不是编[a]的，是真能让人后背发凉的。

那天聚在小酒馆，几杯酒下肚，话题[m]就绕到了王浩身上。毕业这么多年，[k]他走的那天，始终是我们心里的一根[.]刺。

张磊先开的口，说记得特别清楚，王[c]浩出事前一晚，我们刚从KTV出来[n]。凌晨的街道空荡荡的，风刮得人脖[恐]子发紧，我们站在路边等车，王浩说[怖]着急回家，转身就要过马路。

“你们还记得吗？”张磊喝了口酒，[鬼]“当时李明突然就定在那儿了，跟被[故]钉在地上似的，喊他也不应。王浩就[事]那么……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了……”[文]

空气一下子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章]在李明身上。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泛白[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自]“那天的事，我藏了好几年，不是故[i]意不说，是真不敢。”

他说，从KTV出来时，他一眼就瞥[a]见王浩后背——不是影子，是个实实[m]在在的“东西”。一个黑糊糊的人影[k]趴在王浩背上，头发长长的垂下来，[.]遮住了脸，肩膀窄得不像正常人。

“我当时就僵住了，”李明的声音发[c]颤，“那东西好像知道我在看它，突[n]然就抬起头——它没有脸，可我就是[恐]感觉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那眼[怖]神……又怨又毒。”

他说自己浑身像被冻住了，想喊王浩[鬼]，喉咙却像塞了棉花；想冲过去拉他[故]，脚像灌了铅。就眼睁睁看着王浩脚[事]步发飘地往前冲，好像完全没听见我[文]们的喊声。

李明说，那是找替死鬼的。趴在人背[章]上，就是等着找机会让这人出事，好[来]解脱自己。当时那东西盯着他，分明[自]就是警告——敢说出去，下一个就是[i]你。

我们听着都傻了，难怪王浩那天那么[a]反常，平时过马路比谁都小心，那天[m]却像着了魔。

李明后来再没提过自己能看见那些东[k]西。他说，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