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高三时的事。
我住的地方很乡下,没有可以玩的地方,所以就把附近的废弃神社当游乐场了,或者说聚集地比较恰当?
那里人多的时候有7人,人少的时候只有3人,大家聚在那边抽烟喝酒,偶尔带吉它来弹。
废弃神社平常不会有别人来,因为他离住家跟商店都很远,对我们这些高中生来说,是超棒的聚集地。
某天放学后,我们也跟往常一样跑到废弃神社去。
我跟其他3人共4人骑脚踏车过去,时间大概刚过4点,我们就在那边吸烟喝果汁。
11月的关係,那天有点冷,在我们聊些没意义的天时,突然,从神社的入口传来脚步声。
刚开始我们以为是其他人也来这打混,可是进入神社的是位差不多七十几岁的欧巴桑,包括我在内的4个人都呆住了。
跑去废弃神社聚集是从高一开始的,这两年我们常来这边,但是从来没有看过有别人来,所以会对于有人来而惊讶是很正常的。
我们是坐在神社里的某个比较低的地方,所以那个欧巴桑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我跟其他人不知为何都有一种不能被发现的感觉,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闭嘴了。
欧巴桑在神社的香油箱前站着拜拜,拜的时候好像在碎碎念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差不多拜了1分左右,她把一个包包放在香油箱的后面就走了。
「哇啊吓死我了!」
「没想到会有人来啊www」
「有点可怕啊~」
我们讲了这些话,当然最在意的,就是那个欧巴桑放着的包包。
我不知为何有不好的预感,而A他却直接往香油箱跑拿起包包。
「搞不好放了钞票喔w」A兴奋的说。
我觉得她会特别放在神社后离开,就代表那应该不是啥好东西。
「怎幺可能放钞票啦~」虽然我这幺说,但其他3人还是兴趣盎然。
没办法只好看A他们打开包包。
「这啥?」B边说边拿起一张旧报纸,都黄掉了,看样子很旧。
我不太记得上面的报导,只记得好像有「搁浅」「OO被逮捕」之类的标题。
报纸上的日期写着1972年。
「为啥放了24年前的报纸啊?」
大家都很不懂。
C好像开始有点不舒服了,他说:「不要再看了吧。」
可是A跟B却变本加厉的开始搜起包包。
这次拿出来的是钱包。
A:「喔喔~有钱的话我们就去OO店买酒开宴会吧!」然后开心的打开了钱包。
里面有张没看过的钞票(不是以前的钞票,好像是国外的钞票)跟护身符还有收据跟一张纸片。
A跟B马上就失去兴趣。「搞啥啊~没钱喔。」
我则是对里面的内容有点兴趣,跟C一起观察。
那张钞票好像是中国或韩国很久以前的钞票,收据太破烂了无法看。
护身符上面有像梵文一样的东西,不过好像不是梵文。
应该是写着中文或韩文的护身符吧。
我跟C还在调查钱包时,A从包包中拿出一个小木箱。
「喂!不觉得这个很有宝物FU吗!?」A要打开木箱却打不开。
我:「住手啦!反正里面一定没啥好东西。」这幺说的阻止他。
C也,「我感觉好不舒服……」
我们都这幺讲了,A跟B却拼命想打开箱子。
刚开始只觉得这两个真是北七啊ww可是A跟B的行为却越来越激烈,两人开始一起把箱子往地上摔。
「混帐!快打开啊~!」
「为什幺打不开啊啊啊啊!」
A跟B边嘶吼边拼死拼活的要打开木箱,那个样子怎幺看都觉得有问题。
我跟C都哑口无言的看着他们的行为,他们的眼神拼命到我跟C都觉得阻止不了。
「喂,冷静点啦。」虽然我这幺劝了,可是A跟B眼中已经没有我跟C的存在了。
他们拿着木箱往地板敲,还狂踩木箱。
挫赛这个有点不妙,我试着阻止他们,可是A他口中发出些不知在讲啥的声音把我撞开,只有我跟C根本就无能为力,我打算去叫别人来。
可是当时没有人带手机,要去叫人来一定要离开那个地方,我跟C都不想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只好跟C猜拳,最后我赢了,我赶紧去叫别人来。
已经过了5点,夕阳西下,周围已经开始变暗了,这样的气氛加上A跟B的行为,只能用可怕形容。
明明是我们两年来的聚集地,看起来却像异世界,还有A跟B合作无间要打开箱子的怪样。
「我马上回来。」我边跑边说。
「拜託你要快点回来啊~」C差点哭出来的回我。
我用冲的下完神社的楼梯,跑到停脚踏车的地方,打算骑上脚踏车时我愣住了。
刚刚那个欧巴桑站在神社的对街笑,不是对我,是对着神社的方向笑。
我不能回到神社,也不敢跟欧巴桑讲话,只好骑着脚踏车到最近的D家。
到D家后D刚开始也是「哈?哩咧工啥ww」的反应,可是看我很努力的说明状况后,他也开始了解情况不大妙。
「快过去吧!啊不对!也叫E过去吧!」D从家里打给E。
「快点来我家!」的跟E讲。
可是等E等了20分钟都还没来,外头越来越暗我们也开始着急了,只好跟D的弟弟说如果E来了就要他直接去神社。
我跟D先去神社了。
我们两人骑着脚踏车到神社时,那个欧巴桑已经不在了,我跟D开始爬神社的楼梯。
然后我的记忆就到这边,下个瞬间我已经在医院了。
我感到疑惑要起身也起不来,拼死命的抬起头后,映入我眼中的是打着石膏的脚,跟包着绷带的手。
全身开始剧烈疼痛,我不禁「呜哇」的呻吟,躺着也很痛苦。
一会后护士进来了,然后医生跟家人也来了的样子。
看样子我好像是车祸的关係不记得这4天到底发生什幺事。
「A呢?B呢?神社怎样了?D呢?」我问。
可是妈妈只是一直「别管了,现在先休息要紧」的敷衍我。
后来妈妈被我不断逼问后只好告诉我。
「A跟B都死了,D重伤……」
我听了后完全无法理解的呆住了。
ABD跟我4人在骑脚踏车回家的途中被卡车撞到,A跟B当场死亡,D则是意识不清的重伤(之后我去图书馆看报纸是这样写的)。
赶来医院的老师看到我就「太好了,太好了」的哭。
「太奇怪了,我是往神社去的,因为A跟B要开箱子所以我去找D来帮忙,
之后两人去了神社的。」就算我这幺说明,因为内容太过支离破碎所以老师跟双亲也无法理解。
那天夜里我一直睡睡醒醒,比起好友死掉的打击我更在意这个奇怪的状况。
(我对于他们的死当然很悲伤)
第二天早上C跟E跑来探病。
C哭着说:「对不起!我等了30分看你还没来就丢下A跟B跑走了!」
我只能说出「喔~这样啊」,没有说出你至少也在神社附近等吧这句话。
C说:「那之后,A一直『快开了!快开!』的一直大叫,B也『开了!开了!』的叫,我太害怕就跑走了。」
E说「我不太清楚情况,到D的家后,D的弟弟就说你们要我去神社,我跑去神社后也没看到你们,因为有别人在只好先回家了,结果第二天就听到你们出事。」
「别人?」
「我们平常聚集的地方有好多人在,因为太暗了看不太清楚,你们的脚踏车也不在,气氛也怪怪的所以我马上就闪人了。」
C跟E就这样用奇妙的表情跟我讲了快20分钟的话,之后员警来问我一堆问题,我全都老实讲了,可是他只想听车祸的事而已,神社的事完全没兴趣。
「车祸前后的事我都不记得。」我这幺讲后他一脸可惜的回去了。
之后员警跟对方的保险员还是律师来了好几次,也一样问我话,然后同样的也是只对车祸的事有兴趣。
肇事的卡车司机好像有精神病,车祸后逃逸还企图自杀,可是他没死成,现在在医院,听说是无法讲话的状态。
重伤的D之后也过世了,D的弟弟好像很恨我,我出院后去D家上香他也无视我。
我原本就打算要念东京的大学,一月复学后马上3月就毕业了,周围虽然对我很温柔,可是我还是觉得尴尬而疏远了C跟E。
C好像在4年前自杀了,我很长时间没回来所以也不清楚详细情况。
因为种种因素我很久没回去,但去年11月因为老爸过世,所以我回了睽违了12年的老家。
大学毕业时有回去过一次,可是是当天来回所以只待了一小时。
好不容易回来是12年之后的事了,葬礼全部结束后原本想马上回东京的,可是总觉得老妈好可怜就待到期限为止了。
白天也没事可干,就在12年不见的乡下晃来晃去。
突然间想起那个废弃神社,原本一点也不想想起来的,可是却很在意那个神社,好想去看看!
跟那时有关係的也只剩E了,但是我跟他12年来都没连络,只好自己一个人去。
走一走才发现,神社跟家还有学校都离颇远的,离神社很近的超市已经改建成大楼了。
附近的便利商店也变成购物中心还有公寓了,这12年来很多东西都变了。
神社还在,还是一成不变的神社。
我开始恐惧起来,心脏狂跳,手心也开始冒汗。
想说要回头,但是都走到这来了现在回去有点蠢。
战战兢兢的爬上楼梯,原本以为不会变的风景也变了。
神社变的好漂亮,香油箱跟神社跟石路都变的焕然一新,有个年轻女孩拿着扫把在那里扫地。
好可爱的女孩,我是有点怕生的类型,平常的话绝对不会跟她搭话的,可是我对神社的转变太过惊讶,没有多想就问她了。
「不好意思,我…我是10年以前来过这神社的人。」
女孩:「是的?」
虽然没有关係,不过她长的很像南明奈,是长髮版的南明奈。
「10年前我常来这个神社。」我说。
「请等一下。」她把扫把放下去叫人。
我环视一下周围,神社的旁边还多了一栋公寓,还可以看到有家庭主妇在晾衣服。
「请问怎幺了吗?」
他就是神社主人吧?
穿着私服,是位长的很有气质,有点年纪的白髮爷爷。
南明奈拿着扫把行个礼后就开始去别的地方扫地了
「不好意思,我是12年前……」我说明来意后,神社主人一脸惊讶的听我说。
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了,高一高二两年都聚集在这,那个欧巴桑的事,还有车祸的事。
「喔~原来如此,其实这个神社3年前变成oo神社的分社了。」
我:「啊…这样啊……」
「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件事,那个木箱恐怕在那时被打开了吧,那个应该是通往冥界的门,我自己也没有亲眼看过。」
「什幺?冥界的门?那个木箱可以去那里?」
「啊不是的,那个有各式各样的称呼,我是叫他忌箱。我来这之前的半年前,前任的神社主人好像失蹤了,详细的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好像是前任被忌箱带走了。」
「咦咦!忌箱到底是啥啊?跟A他们的死因有关吗!?」
「我也不清楚,嗯……他们会失去生命说不定跟这有关……真的很对不起。」
之后神社主人就帮我除灵,他换上正式服装,帮我做了约30分钟的法。
南明奈有过来看一下情况,我边正坐接受除灵边对她微笑。
她好像也对我笑了一下,就出去了。
「忘掉那件事吧,那个只是偶尔出现在你人生的灾难。」神社主人这样对我说。
有说出来真是太好了,我道谢后便回家了。
之后我回到东京过着普通的生活。
回到东京后一阵子我开始做梦,大概3天一次,梦里是那天我跟D到神社后的样子,是从到神社后到遇到车祸后的片段内容。
我们被卡车撞到不是司机的问题,是我跟D跟A跟B在路上争执时被撞到的。
其他还有神社里有着非常可怕的情形的梦,可是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内容。
总觉得只要一讲,就会有很不好的事发生,最近我已经开始觉得那不是梦,是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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