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校外停车场走去。
刚才袁衣认为这座学校杀人藏尸最好的地方,最高层校长办公室的窗外,窗脚下,一
张脸露了出来,目送他们三人而去。
袁衣回到家,妈妈早站在玄关处望了又望,爸爸则铁青著脸跟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客厅
里。
袁衣丢掉外衣和书包,慌忙坐了过去。爸爸不悦地望了他一眼,便对身旁那个人介绍
道:“这就是我那个不孝的儿子。”
山上警官微微一施礼,说:“这样我就不久留了,明天一清早,我便开车来接令公子
。”
山上表情凝重地走出客厅,袁衣母亲微躬身道:“招待不周。”
山上急忙还礼道:“哪里,是我打扰了!”
袁衣望著山上的背影,心想:“当我不存在?”
千寻山南坡的缓处,是一片公墓,若从北坡环山公路绕行的话,约十分钟便到。
山上将车存好后,带著袁衣向公墓走去。
袁衣对起这么大早来逛公墓的计画实在不感兴趣,只好呵气连天地跟在山上身后。
山上突然在一块墓碑前停了下来,袁衣由于心不在焉,一头撞在了山上身上。
“就是这里了。”一路沉默的山上开口说了句。
袁衣看了看那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略胖的穿员警制服的中年人,墓碑上刻著他的名
字:宫本良神。
山上缓缓地说:“他是一个好员警,正直、勇敢,跟我一起共职十二年。他是前天晚
上死的,当时我也在场,我们一起去教育中心执行任务。”
袁衣心想,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同事死了,你随便找一个高中生并把人家大清
早拉起来陪你一起追忆往事?或者你要我向员警一样给他敬个礼?
山上突然把目光从墓碑移到袁衣身上,“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仓雄川、大
空庆及高桥一郎是怎么死的吗?”
袁衣被山上的气势吓到了,摇著头说:“不知道,我看过报纸。。。。。。但肯定与
我无关!”
“与你有关!”山上将腋下夹著的公事包顶在袁衣胸前,“你告诉我,你在全县数学
统考的试卷上,干了什么?”
袁衣想,坏了,最后一道附加题抄别人的事被发现了!但是,但是,总不至于闹到员
警那儿去吧,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出了什么人命?
“我什么也没干,我干了什么?”袁衣想极力隐瞒自己的抄袭。
“你干了什么?你在试卷的最后一道题上,写的是。。。。。。写的是,咒文!一种
诅咒!”山上如发现寻找已久的罪恶元凶一般慢慢逼近袁衣。“看过那咒文的人全离
奇的死了!你一个小孩子,高中生,怎么会写出那种东西的?我要一个解释!”
袁衣大脑中突然一片空白,那是一种被闪电耀亮的白。他想起了那个阴暗的下午,想
起了抄完最后一道题后,那个走出教室的可怕身影!
“不会。。。。。。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袁衣极力克制自己不再去回忆那个让自己
战慄的时刻。“我什么也没干!”
山上咬紧了嘴唇,把那个公事包缓缓打开,递到袁衣身前。“你自己拿去看看吧。这
就是你的杰作,教育中心的三位教师及我的这位同事,就是因为看过这张卷子而全部
离奇死亡!”
袁衣一边望著山上,一边慢慢将手伸进了漆黑的公事包。当他的手指在包底碰到一张
卷成筒状的纸时,他的眼前莫名的出现了那个没有双臂的女孩!她此时竟半低著头,
就站在山上身后!
袁衣恐怖地瞪大眼睛,本能地向后退著。
山上凭直觉感到了什么,猛然拔枪转过身!
身后什么也没有。
袁衣牙齿打著颤说:“大叔。。。。。。我。。。。。。我们能。。。。。。能快点
离开这里吗?”
清晨寂静的公墓,确实不是个让人舒服的地方。
山上伸手将那张试卷从包里拿出来,放在袁衣手中,说:“孩子,我希望你能跟我配
合。首先我相信那东西不是你故意要写上去的,我想你会找个时间把那天的事情全部
告诉我的,对吗?”
袁衣本来可以立刻告诉他,那最后一题,是自己抄袭一个女生的,但是他却不敢。因
为他总觉得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外,还有一个喘气的声音。
“我们改天再谈好吗,我得回去上课。”
山上点了点头,随即将自己的电话写给了袁衣,有任何事情就直接联繫他。
最后特意交代,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开那张试卷!
“也包括你!”
(五)
“这张试卷,看过的人就会死?”小泽田拿过袁衣手中的试捲筒,转动著。
山村摆弄著晚上学校演出时变魔术的指挥棒,说:“以前小时候不也常有这样的恶作
剧吗?偶然从地上拣到钱,却夹张纸条说如果不丢同样夹著纸条内容的十份钱,就会
遭到厄运。”
袁衣深坐在后台的沙发里,若有所思的说:“我总觉得,这事很怪。”
“得啦!”小泽将纸卷丢给袁衣,对著镜子整理演出服,“你被那员警吓到了。他自
己破不了那些命案,却编来这些连小孩子都不会信的鬼话推脱责任。”
长尾高中晚上举行盛大的晚会,小泽与山村的魔术将马上出场了。
山村检查了一下箱子的暗阁,发现滑门转动时有些摩擦,便来回的转动几下,不时地
望著袁衣说:“放鬆一下,待会儿允许你上台给我们献花!”
看著袁衣仍闷闷不乐,小泽走过去抓过试捲筒,说:“还在将信将疑?那么现在就不
妨打开看一下好了!看看等一下在几千人的会场里,我会不会被幽灵吓破胆!”
小泽说完,做欲将纸卷打开状。
袁衣此刻心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他希望小泽能看一下这张试卷,以试明诅咒会不会
是真的。但他同时又暗骂自己太自私了,竟希望拿同伴的性命做实验。
袁衣正想间,小泽伸著舌头,慢慢拉开了那个纸筒。
“噢,连这几道题都做出来了,这才是真正让我害怕的。。。。。。”
小泽将纸卷拉到了底,他却突然停止了话语。
整个后台休息间鸦雀无声,袁衣很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山村也停止了检查道具,咽了口唾沫向这边望。
袁衣终于坐不住了,从沙发里站了起来,颤声问:“小泽。。。。。。你。。。。。
。”
“哇!”小泽狂瞪著眼睛,将头猛然间从试卷后伸了出来,将袁衣吓得一屁股又坐回
沙发。
“哈哈。。。。。。”小泽放声大笑,将试卷卷起,又丢回给袁衣,“我是鬼,怎么
样,够酷吧?”
袁衣惊魂未定,惨白著脸望著小泽。山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将紧身外套扔给小泽,
说:“你把孩子吓到了!”
小泽一面穿上外套,一面用脚踢袁衣的腿,“嘿嘿!别愣神儿!去外面等著,我们要
出场了!”
长尾高中的大礼堂内灯火辉煌,小泽与山村踏著越来越急促的鼓点走上了舞台。台下
口哨声与掌声杂成一片。
“请欣赏高三C班的小泽田与山村正表演的魔术,穿越时空。”
漂亮的主持女孩从小泽身边退场时,小泽小声喊到:“喂,明天一起吃午饭!我是C班
的!”
女孩抿嘴一笑,快步走出舞台。
灯光渐渐变暗,一束聚光灯射出的强光打在山村身上。他慢慢以舞蹈的旋律,配和柔
和的音乐,将空空的立式箱打开展示给观众。
一旁的小泽身著紧身衣裤,以芭蕾舞般的动作旋转几圈后,转身进入箱中。
山村将门关上,靠底部的滑轮让立箱原地转动著。
小泽此时在箱内,急忙拉开暗阁的门,挤进了窄小的暗阁。
“妈的,早就告诉他把暗阁做大一点的!”小泽费力地关上暗阁的门,感觉要挤得透
不过气。
外面的山村停止了大立箱的旋转,将门面对观众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山村又将门关上,继续让箱子转动起来。
该论到小泽出场了,他费力地挪动身子,以至于让手可以使上力拉滑门。
突然,他好象听见一阵喘息声,若隐若现地出现在狭小漆黑的暗阁中!
那喘息声充满痛苦,渐渐在小泽的左耳旁变为阵阵呼出的凉气。
小泽慢慢将头转了过去。。。。。。
山村将大立箱停下来,面对观众再次缓缓打开了门。
小泽田低著头,僵直地站在那里,大量的鲜血从他脚下涌出。。。。。。
山村腿一软摔坐在舞台上。
台下一阵尖叫与骚动。
(六)
长尾高中的学生离奇命案,在全县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报纸、广播和电视等媒体的
视点全部聚焦在长尾高中。
“现在已经排除了自杀的可能,由于死因过于离奇,警方目前对他杀这种可能持保留
态度。。。。。。但警方希望人们不要过分揣度此事,以免引起恐慌。同时出于对死
者家属的尊重,我们承诺将在一个月内破案。”
山上平时最看不惯的就是小栗男在媒体前的做作,所以“啪”地把电视关掉了。
一个刚从警校毕业没几年的小子,你知道什么?排除了自杀,对他杀还有保留。。。
。。。除了自杀和他杀你还能判定成什么?超自然?
一想到超自然,山上的脑中立即浮现出袁衣的样子。
是他?他将那卷子给了同班的小泽田看?
山上拧灭烟头,起身抓过外套就向门走。窗没关,一阵风吹进卧室,引起了清脆的金
属碰撞声。山上循声望去,是那个挂在牆上的小坠链(宫本临死前从“凶手”身上抓
下的),底端的折迭处撞开了,那张小照片——女孩清秀的笑脸展现在山上眼前。
“有一天,”山上转身离去,“我们会面对面的!”
其实乘地铁去警局要比开车快近十分钟,但山上还是一惯喜欢开车去。他对自主权有一
种迷恋,而且他此刻正在犹豫要不要从靠近银座的十字路北转,去长尾高中一躺。
一想到小栗男正在长尾高中喋喋不休地向记者发表高见,山上径直加速向警局驶去。
解剖室内,法医高山文夫正在死因鉴定书上签字。山上轻推门走了进去,高山看见他
,直接起身将他拦住,并示意一起出去抽支烟。
两人来到走廊,高山接过山上递过来的烟,低声说:“据我所知,这件案子已不归你
管。”
山上将彼此的烟分别点著,吐口烟说:“归小栗那傢伙。。。。。。可我不甘心!你
知道,由于宫本,也由于十几年了我没遇见过这种案子!所以我。。。。。。”
“我理解,最近的事我听说了,是有些怪。刚才智子在里面还对我说,做法医五年了
这是头一回感到害怕。”
“谈谈死因吧。”山上左右望了一下,压低声音:“你们排除了自杀?”
在未破案前,对一个不关此案的警员谈具体死因,作为法医是严重违纪的。高山皱著
眉头,猛吸几口烟,说:“不是排除自杀,是根本不可能自杀!”
高山的脸慢慢靠近山上的脸,抽搐了一下:“你知道么?那孩子在临死前,被人将整
条脊骨抽了下来!”
山上顿时感到背部一阵凉意,吸了几口烟镇定下来,说:“这到底应该怎么解释,几
千人注视下,那样窄小的空间内,被人。。。。。。除非。。。。。。”
“除非是有恶灵突然出现!”高山用颤抖的手吸完最后一口烟(那是一双连手术时缝
合细血管都不会抖的手),望著空旷的走廊。“作为法医,不允许我有任何的想像,
只能给出最科学的答案。但是这次。。。。。。我预感有事情要发生了。”
山上离开法医部,向警局办公大楼走去。他刚一进办公室,就发现了桌子上留的便笺。
“教育中心的小野衫先生找过您!”
山上拿过电话,按便笺上留下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是位女士,很客气地让山上先等一下。
大约过了半分钟,小野接听了电话。
“啊!是山上警官呀!我正找您!”
“您请说!”山上故意隐瞒了这案子已不归他管的事。
“介于这段时间教育中心接连发生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您一件事情。。。。。。
加子小姐,请去给我要杯咖啡,谢谢!”
支走了加子后,小野急忙继续道:“我不知道这个线索对您有没有用。长尾高中这次
一共报名考试三百六十九人,考试时实到三百六十九人,可是。。。。。。归到长尾
高中名下的试卷却有三百七十份!算进您拿走的那份,这里多出的一份是一张空白试
卷,但是写了名字的,叫。。。。。。大岛千惠子!”
“大岛千惠子?”山上重複著,突然间脑中莫名地闪过了坠链上那个女孩子的笑。“
大岛千惠子!”山上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您还告诉过谁?那张试卷呢?
”
“它就在我这里,如果您需要可以随时来拿。。。。。。”
山上不等他说完就放下了电话,从办公室冲了出去,虽然这样做很失礼,但是他已经
等不了了。
(七)
闯了三次红灯,再与巡警吵两次,是最快到达教育中心的代价。山上下了车,从步梯
直奔四楼办公室而去。
“找不见了。。。。。。竟然会找不见了,奇怪!”小野杉面对山上的注视,有些尴
尬地乱翻著桌面上横七竖八的档夹。
“慢慢来,小野先生,首先听我说,您确定亲眼看见了那张署名大岛千惠子的空白试
卷?”
“这个没错!您很忙,我也一样,我不可能凭空想像出个名字,仅为了找您来坐坐!
”小野掏出手帕擦了下脸,奇怪地摇著头。
山上看著满桌的档夹,暗自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岛千惠子”这个偶然出现的
名字,绝对是整串事件的线索!既然她归在长尾高中名下,我何不去查一下?
“小野先生,有些事要我离开一下。。。。。。最后,您真的确定大岛千惠子归在长
尾高中吗?”
小野衫无比鬱闷地坐在凌乱的档堆中,点点头,“我确定,长尾高中。”
山上不会去奢望教育中心那永远客满的电梯,一边连蹦带跳地从旋梯下楼,一边用手
机接通了警署档案资料部。“是藤田佑先生吗?我是山上久司,有件事想拜託给您!
您能不能帮我查一下,1975至1985这十年间出生的,所有叫大岛千惠子的人?”
“恩,听起来像个女名,好的!”
在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山上往嘴里塞支烟,跑向了自己的三菱吉普车。
长尾高中现在是新闻中的明星,连内阁的一举一动在当地都没有它那么引人注目。此
时校内依旧安静,校外却有无数盏闪光灯等待著随时闪过哪怕一丝的新闻。
山上早料到进入长尾高中会很麻烦,必须通过层层检查。但他没料到就连进校长室也
必须先排起长队。看来与校长单独谈一会的希望在三个小时内不会有了。
这时,前面的人群一阵骚动,紧接著校长加藤秀南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后面尾随著
大批的记者。正当加藤快步走过山上身旁时,山上立即贴了上去,边走边问:“校长
先生,贵校有叫大岛千惠子的学生吗?”
加藤秀南突然反应如触电一般,原地愣愣地看著山上。记者“呼”的一下将他们两个
人紧紧地包围在中间。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先生?”加藤稍稍恢复了常态。
“我认为您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加藤摇摇头,转身推开记者,“我们学校没有这个人。”
山上望著加藤远去的背影,又被瞬间淹没在记者群中。
下午五点十分,准备回家的山上在办公室接到了藤田佑的电话。
“您上午关心的事,我已经查过了。”
“啊?怎么样?”
“我们县从1975到1985这十年间,没有一个出生的孩子叫大岛千惠子。。。。。。”
“周边地区呢?”
“也没有,除非她是一个未登记的人。但是,有趣的是,如果您把时间提早5年的话。
。。。。。”
“提早5年会怎么样?”
“我们县倒是有一对刚从外地搬来的父女。父亲叫大岛刚,过去是北海道渔民,女儿
就叫大岛千惠子,以前就读北海道中学,1970年来到这里后转入长尾高中。”
“就是她!”山上顿时激动起来,“有任何联繫他们的方式吗?”
“这个。。。。。。”藤田有些为难,“在他们搬来的第二年,也就是1972年,大岛
刚向员警报案,自己的女儿大岛千惠子离奇失踪。随后大岛刚又在次年搬回北海道。”
“您那留有大岛刚在北海道的地址吗?”
“是在根室附近,靠海的小村子吧。我给根室警署打过电话,那面说海边小村姓大岛
的不多,应该是很容易找的。”
“好的,一切让您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
山上撂下电话,手指按在牆上地图的北海道,一直划到根室,用力地点了点:“你不
会躲在这里吧?”
(八)
山上在车里匆匆吃了一顿麦当劳,然后直接去了署长家。路上他给袁衣打电话,在家
里抱病几天的袁衣很虚弱,告诉山上那份试卷已经交给了小栗男探长。于是山上又给
小栗男打去电话,对方的口气十分胸有成竹,说已经从京都请来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今晚就将对那份试卷进行研究。并表示山上探长“不必为这些事多费心”。
“笨蛋!”对方挂断后,山上吼了一句。
一定要在这些自以为是的傢伙一个个打开那张试卷前,找到大岛千惠子,否则这股血
腥的恐惧将笼罩整个警署!
山上对开车时乱想这种事总是全神贯注,以至于当他反应过来并急?车时,前车牌刚刚
好贴在公寓楼前一个人的大衣下摆上!
那个人惊得原地站住,一动未敢动。山上打开车门准备上前道歉时,借著车头灯看清
了那人的脸,心想完了!
那人也看清了山上的脸,顿时气愤地说:“山上先生,你是专程来向我展示车技的吗
?”
山上连忙回答:“对不起,署长先生,我来是有很特别的事情找您!”
“先上楼再说吧,”署长提著菜篮子走进了公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开不好车。。。。。。”
署长夫人很热情地接待了山上,并表示待会儿一定要山上留下来尝尝自己的手艺。
看见夫人去厨房了,署长拉紧了客厅的门,问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我希望署长给我四天的假,我想出趟远门。”
“去哪里?”
“北海道。”
“又不是旅游季节,你去那么远做什么?”
“去探望一下我远房的亲戚。”
“是吗?”署长喝口茶,将信将疑地望著山上。“这么多年,没听你说在北海道还有
亲戚。”
“我也是。。。。。。偶然联繫上的,就在昨天。”
署长放下茶杯,前倾著身子,在山上耳边低语著:“是不是跟那件事有关?”
山上一怔,看了看署长,随即低头不语。
署长向后靠在籐椅上,深吸口气,望著天花板说:“我不知道为何你会对这件案子如
此的著迷?宫本死时我骂过你,也换了人接手此案,但似乎你的斗志一直未减。”
“请原谅我,长官。作为一个老警员,不能亲自参与这样的案子,我觉得生活会失去
很多激情!”
“有激情是好事,”署长站起身,慢慢在客厅里踱步。“但也需要理智。好吧,山上
警官,我决定放你一周的假,回去冷静一下吧!”
“谢谢署长!”山上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署长转过身望著客厅地图上的北海道,缓缓说:“根室的静石村海风很大,你多带点
衣服。”
山上瞪大眼睛:“署长怎么知道我要去根室?”
“因为,”署长攥起拳头。“当年我像你一样有激情的时候,也去哪里找过一个人。”
“谁。。。。。。”
“一个失踪了几十年的女孩子,当初那我是负责的案子。”
“啊!您竟然负责当年那件失踪案?那您一定知道大岛千惠子!”
“何止是知道。。。。。。”署长转过身看著山上,脸上慢慢流出了汗。“你不清楚
那有多恐怖!”
(九)
羽根铃是京都医科大学久负盛名的心理学专家,小栗男此番邀请她来,是想让她就此
案给出一个科学的论断,以消除这起连环案在人们心中普遍引起的恐慌。
羽根铃本人却对那份试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仓雄、大空和高桥三人,都是因为批
阅了那名长尾高中学生的试卷,而相继死亡的。。。。。。这是目前普遍的说法,对
吗?”
“是的,”小栗男在茶几的另一侧坐得笔直。“但是警方希望找到一个科学的结论来
打破这种说法。”
“我们都先假设,三人的确是看过那份试卷而先后遇害,那么试卷上很可能被写上了
一些心理暗示性的东西,好比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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