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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校园之蜡质兔子

iamk 校园故事 2023-03-18 14:00:02 550 0

樱园的交易(1)

下了晚自习,陈拓来到图书馆,苏雪[文]蕊正在台阶前的陰影里等着他。

“你约我出来,有事吗?”苏雪蕊问[章]道。

“我和施洁在樱园有事宣布,你是她[来]最好的朋友,应该出席啊。”陈拓的[自]嘴角抽搐起来,不自觉,竟扭曲成一[i]丝诡异的笑容。

苏雪蕊迟疑一下,转身朝樱园走去,[a]陈拓紧走几步跟上。

樱园是学生们休闲健身的地方,在桐[m]城财经学院东南角,因为几株樱花树[k]得名。两周前,学校在樱园安装了几[.]个新式健身器具,那里成了学生们聚[c]会的好地方。不过今夜天气不好,路[n]上没有遇到学生。

陈拓盯着苏雪蕊的背影,苏雪蕊走得[恐]很快,马尾辫甩动着。不远处的路灯[怖]弥漫着枯黄的光晕,透过树叶缝隙,[鬼]洒在苏雪蕊的肩膀,投下一抹跳动的[故]影子。

陈拓仰脸看看天空,厚重的云层压在[事]头顶,没有风,也没有虫鸣,四周沉[文]闷寂静。

“陈拓,你走快一点。”苏雪蕊忽然[章]回头说。

陈拓似乎受到了惊吓,神态显得很不[来]安。

“你怎么了?”苏雪蕊停下脚步,盯[自]着陈拓。陈拓的脸遮在树影里,若隐[i]若现,亮晶晶的目光闪烁不定。

“我……我没事。”陈拓深吸一口气[a]。他的目光越过苏雪蕊的肩膀,已经[m]看到樱园模糊的轮廓。再走五分钟就[k]到了。最后五分钟。

苏雪蕊看了看四周,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重新打量陈拓。她了解面前这个瘦[c]瘦的男生,他们在高中时就是同学,[n]大学两年来也保持着良好的友谊。陈[恐]拓性格比较内向,甚至有种陰沉的意[怖]味,他和那些坏男生不一样,他从来[鬼]不与人发生冲突。

学校有很多女生痴迷于陈拓的摄影技[故]术,三个月前,陈拓在学校举办了个[事]人摄影展,学校领导也出席了,评价[文]很高。

“你好像生病了。”苏雪蕊说。

陈拓笑起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章]。“我像病人吗?”他走近几步,距[来]离苏雪蕊三步远,低声说,“其实,[自]我和施洁有点小问题,我想请你劝劝[i]她。”

苏雪蕊舒了口气:“就这事啊,干吗[a]去樱园说?我明天找她就行了。”

“情况紧急,”陈拓显得很烦躁。“[m]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

“施洁要跟你分手?”苏雪蕊盯着陈[k]拓。

陈拓含糊地咕哝一句,不知说了什么[.]。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阵细碎的声[c]音。

远远的,声音从樱园飘出来,像一阵[n]歌声。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闪现,肿胀的[恐]脸孔浮在云层边缘,将一抹黏稠的青[怖]灰色光晕投在苏雪蕊脚边。苏雪蕊扫[鬼]了陈拓一眼,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故]看错了,陈拓的嘴角似乎有一丝笑容[事]。骷髅般麻木的笑意。

“陈拓,我想回去。”苏雪蕊颤声说[文]

“帮帮忙,雪蕊,”陈拓竟然哽咽起[章]来。“过了今晚就来不及了,真的,[来]算我求求你了。”

陈拓推了苏雪蕊一下,苏雪蕊踉跄着[自]往前走。

细碎的声音仍在凄冷的月光里飘荡。[i]

樱园的交易(2)

一个女孩坐在一副“蹬力训练器”上[a],两只脚踩着身前的圆管,微微蜷曲[m]的双腿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陈拓停下脚步,忽然感觉地面变得很[k]软,仿佛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知从哪[.]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和女孩的[c]歌声交织在一起——不,那不是歌声[n],那是一阵哭泣。

哭泣声若隐若现,萦绕在樱园上空。[恐]

“陈拓,你……”苏雪蕊惊讶地回过[怖]头,盯着陈拓。

“对不起,雪蕊,我也是迫不得已。[鬼]”陈拓咕哝着。

苏雪蕊又看了看那女孩,她穿着果绿[故]色雪纺长裙,幽暗的光泽,很漂亮,[事]却没有活力。女孩蜷在训练器上,一[文]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章]仿佛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

“我要回去!”苏雪蕊低喊。

“来不及了。”陈拓慢慢抬起脸,盯[来]住苏雪蕊,目光里含着一丝冷酷的笑[自]意。

“你骗我!”苏雪蕊呜咽一声。

“很快就能解脱了。”陈拓淡漠地说[i],“不会很痛苦的。”

“你说什么?”苏雪蕊惊恐万状。

“每个人都有一个使命。”陈拓轻声[a]细语地说,“雪蕊,你的使命,今夜[m]完成。”

苏雪蕊猛地往前冲去,想要撞倒陈拓[k],就在她的手掌即将触及陈拓的面颊[.]时,她突然僵住了。那只手距离陈拓[c]的脸只有七八公分,陈拓看着苏雪蕊[n]的掌心,凌乱的掌纹纵横交错,原本[恐]洁白的皮肤出现了红色的斑疹,仿佛[怖]小虫子正用细小的牙齿啃咬着。

苏雪蕊拼命张开嘴,想要喊出来,但[鬼]陈拓听不到她的声音。她的脸异常扭[故]曲,像个橡皮人正被揉皱。

陈拓后退几步,跌坐在一块石头上。[事]恍惚间,他看到苏雪蕊飘了起来,好[文]像空中有无数水流正从她的身体里穿[章]过。

苏雪蕊在空中溺死了。她睁着眼睛,[来]眼窝里飘浮着蓝蓝的水气,她的面颊[自]变得肿胀,好像一瞬间注射了腐烂的[i]病菌。

在陈拓的左前方,约七八米的地方,[a]有台悬空转轮,一根铁杠上有两个轮[m]圈,就像汽车方向盘。陈拓镇静下来[k]之后,发现苏雪蕊已经挂在了悬空转[.]轮上,双脚没有着地,两条胳膊粘在[c]轮圈上,身子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如[n]同一只皮影。

陈拓猛地想起什么,将目光移向那绿[恐]裙女孩。

“程素素,晚上好。”陈拓沙哑地说[怖]

那女孩仍然蜷曲在蹬力器上,两只脚[鬼]搭着身前的圆管。

听到陈拓的声音,女孩微微侧过脸,[故]脖子形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颈上[事]的青筋一点一点弹跳着,却没有一丝[文]活力。

陈拓不敢看女孩的脸,目光掠过那条[章]果绿色雪纺长裙,最后停留在女孩的[来]双脚上。陈拓的后颈窝仿佛被一把冰[自]锥狠狠扎了一下。女孩没有穿鞋,双[i]脚只有婴儿的手掌那么大,涂着鲜艳[a]的指甲油,精致、细小,令人毛骨悚[m]然。

与此同时,程素素摆了摆双脚,蹬力[k]器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陈拓又向黑暗里看了看,苏雪蕊的躯[c]体停止了摆动。

可以开始了。

“DVD带来了吧?”陈拓迫不及待[n]地问。

“谢谢你,陈拓,在这个时间把苏雪[恐]蕊骗来,刚刚好。”程素素把一个布[怖]包扔过来,摔在陈拓脚边。“没人知[鬼]道这个秘密吧?”程素素发问了。

“当然。学校里的人只知道你曾经主[故]演过一部恐怖电影。”

“在香港。”程素素强调了一下。

“但他们不知道那部电影为什么没有[事]公映,”陈拓捡起布包,捏了捏,碟[文]片就在里面。“据说那部电影太恐怖[章]了,一张海报就吓死了三个中学生。[来]

“对,在九龙地下铁。但那不是主要[自]原因。”程素素低低笑起来。她的笑[i]声,本来就和哭声一样。“主要原因[a]是……”

“好了,我该走了。”陈拓打断程素[m]素,快步离开了樱园。

程素素注视着陈拓的背影,嘴角露出[k]骷髅般麻木的笑意。片刻后,她扭头[.]朝苏雪蕊望去,苏雪蕊睁着空洞的眼[c]睛,一动不动地悬着。

程素素慢慢起身,朝苏雪蕊走去。随[n]着程素素的脚步,苏雪蕊缓缓倒悬过[恐]来,头朝下挂在轮盘上,干枯的头发[怖]扫动着地面。

程素素拿出一支蜡烛,举起来,一抹[鬼]陰森的冷焰突然亮了。

程素素蹲下来,把蜡烛伸过去,用冷[故]焰点燃了苏雪蕊的头发。

一股浓烈的焦糊味迅速弥漫开,被夜[事]风吹散。

[2] 蜡质兔子

屏幕突然一闪,打开了。亮亮的屏幕[文]显得冰冷暗淡,像肿胀的死人脸,在[章]桌面投下一块污迹。

电脑主机发出奇怪的咝咝声,忽高忽[来]低,似乎有只老鼠在风扇里奔跑。

的确有人在奔跑,是在屏幕里,但那[自]仅仅只是一些影子。从画面看,摄像[i]机似乎在跳动,画面动荡不安。影子[a]突然被扯长,又突然缩短,纠缠在一[m]起,接着分开。然后几只残破的手出[k]现了,挥舞着,想要捂住镜头。屏幕[.]上涨满了各种手掌,随即传来一阵惊[c]恐的尖叫。

与此同时,背景充满各种怪声:电锯[n]嘶鸣,手机铃音,含糊的咕噜声。在[恐]所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缕微弱的哭[怖]泣。

啼哭声越来越清晰,时断时续,像一[鬼]只金属指甲在刮擦耳膜。

出租屋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被一[故]层暗淡的光芒笼罩着。啼哭声终于停[事]了,所有的人影也消失了,屏幕正中[文]间出现了一只兔子。

蜡质兔子,静静蹲着,支棱着耳朵,[章]淡黄的材质像死人的脸。

接着,兔子瞪着陰郁的红眼珠,慢慢[来]转过脸。

“这就是……那部电影?”施洁终于[自]控制不住了,捂着嘴巴,惶恐的声音[i]从指缝迸出来。她是陈拓的女朋友。[a]高中时期的同学,大学时期的恋人。[m]

“嗯,电影拍了一半,然后,剧组的[k]人死了。”陈拓淡漠地说。“只有导[.]演逃了出去,受到严重惊吓,躲在了[c]香港的一家精神病院。”陈拓正坐在[n]窗边,懒洋洋地摆弄一只照相机。他[恐]的目光里偶尔闪现出一丝急躁。外面[怖],走廊有一股风声,化作诡异的嘟哝[鬼]

“剧组的人死了?”施洁缩成一团,[故]但让她更恐惧的,是陈拓的语调。施[事]洁追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有内线啊。”陈拓低声说,[文]“而且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是狗[章]仔队。”陈拓忽然露出一丝戏谑狡诈[来]的笑容。“我的本职工作是狗仔队,[自]上大学,只是我的业余生活。”

“狗仔队?”施洁尖声尖气地说,“[i]开什么玩笑?我才不相信呢。”

“很赚钱的。只要能挖到好东西,就[a]像探宝一样,不,更像盗墓。”陈拓[m]喝了口矿泉水,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k]来,黑暗中,浓稠得像血。他伸出舌[.]尖,飞快地舔干净了。“你想像不到[c]那种生活,偷拍、追击、寻找线索,[n]非常刺激。当然,做这些也要冒险,[恐]不过我已经上瘾了。”

施洁抱紧双肩,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怖]瘩。她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是[鬼]她的男朋友。“陈拓,退出来吧,我[故]怕……我怕失去你。”

“你不了解形势,施洁,这是个游戏[事],非常好玩的游戏,什么都比不上它[文]。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他的话[章]音忽然被打断了,目光直勾勾地瞪着[来]电脑屏幕。

DVD仍在播放。此时,屏幕上出现[自]了几具尸体,其中一个尸体上穿着果[i]绿色雪纺长裙,像一层紧窒的裹尸布[a]。那只蜡质兔子正在啃尸体的脚。

施洁颤声说:“这个人……她是……[m]她是……”那名字卡在喉咙,化作一[k]阵单调的哀号声,从施洁的肺腔挤压[.]出来。

“你认出来了,她就是咱们学校的程[c]素素。”陈拓轻笑着说。

蜡质兔子一边啃着,一边蠕动三瓣嘴[n]。它偶尔转过脸,朝屏幕外扫一眼。[恐]它的眼神麻木忧郁,渗着浓浓的血迹[怖],仿佛尸体的血不是从嘴里,而是从[鬼]眼睛里浸入了它的内脏。

看到眼前的一幕,施洁的心脏剧烈弹[故]跳起来,几乎要炸裂了。太陽穴发出[事]阵阵轰鸣。

兔子仍在继续,咝咝的颤鸣从兔子嘴[文]里飘出来,它的舌头,分岔的舌尖向[章]上卷起,从嘴里吐出来,伸缩着,不[来]断抽打着空气。出租屋里突然变得焦[自]灼燥热。

施洁几乎失去知觉,只觉得全身的血[i]管被抽空了。强烈的窒息感使她眼睛[a]发胀。她翻着白眼,视线疯狂地飘移[m]着,想要躲开兔子的逼视。但她无论[k]躲在哪个方向,兔子都盯住她。三瓣[.]嘴像幼鼠的爪子一样不停地蠕动。

蠕动。蠕动。

然后整个房间都蠕动起来。地板变得[c]柔软,倾斜着,嗡嗡作响。墙壁蒸腾[n]着热气,一种干燥疯狂的感觉塞满了[恐]施洁的喉管。

她转过身,跌跌撞撞向外逃。但陈拓[怖]抓住了她的胳膊。

“程素素就要来了。”陈拓嘟哝着说[鬼],“你可以欣赏一下她的脚,被兔子[故]的牙齿整容之后,那只做过手术的脚[事],像婴儿一样,你一定会喜欢。”

在他们身后,屏幕上的兔唇忽然张大[文]了,胡须摆动着,露出两颗尖利的牙[章]齿。

兔子在笑。兔子望着施洁,露出狡诈[来]陰森的笑意。

它的红眼珠立刻充满了整个屏幕。

[3] 皮影

屋门吱咛响了一声,打开一道缝,但[自]没人进来。

施洁瘫坐在椅子里,瞪着空洞的眼睛[i],呆呆注视窗外。其实她什么都没看[a],窗外的树影飘摇着,一阵陰冷的风[m]从窗缝挤进来,撩起她的头发。

陈拓走到门边,推开门,探出半个身[k]子。片刻后,他把一只摇篮提了进来[.]

程素素坐在摇篮中,随着陈拓的胳膊[c]频率,有节奏地摆动着。她的头发带[n]起一股微风,有一些飘到施洁脸上。[恐]施洁突然看到程素素,心像被什么东[怖]西搅了一下,浮起一阵怪异恐怖的感[鬼]觉。

程素素的脑袋很大,肿胀的面容像一[故]轮月亮,甚至能看到额头的蓝色静脉[事]。一阵咩咩的笑声,正从程素素的嗓[文]子里发出来,弥散在屋里。

陈拓根本没看施洁,他径直把摇篮放[章]到屋子中间,然后退到一旁。

程素素蜷着双膝坐在摇篮里,身上盖[来]着一条毛毯。一只蜡质兔子静静蹲在[自]膝头。

施洁在强烈的窒息中抽噎着,仿佛滑[i]进了一场噩梦。她的视线突然变得模[a]糊了。

“每个人都想得到游戏攻略秘籍,只[m]有陈拓最幸运。”程素素用啼哭般的[k]语调说道,“我只要做够三个皮影,[.]就能恢复本来的样子。”程素素似乎[c]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需要皮影[n]把我包裹起来。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恐]够使我重回人间。”

陈拓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怖]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昨天晚上是[鬼]苏雪蕊,今天晚上是施洁,那么明天[故]晚上呢?还需要一个牺牲品,很值得[事]期待。

此时,电脑屏幕上的影像已经凝固了[文],最后定格在一个人惊恐的面容上。[章]那个人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他的眼[来]睛模糊不清,就好像写在黑板上的字[自],被板擦用力抹了一下,周围拖动着[i]毛茸茸的虚影。

程素素的目光从电脑屏幕转回来,幽[a]幽地说:“我真不该接拍那部电影。[m]他们让我出演一个同样的女大学生,[k]其实到头来,那只不过是一个骗局。[.]”程素素扫了陈拓一眼,陈拓木然地[c]听着。程素素继续说,“我不懂什么[n]潜规则,是这位导演教会了我。变态[恐]的恶魔,他使我明白了,那个雨夜比[怖]电影本身更恐怖。”

施洁终于明白,程素素是一个受到伤[鬼]害又无法解脱的怨灵。她的怨气凝结[故]成了蜡质兔子。现在,她带着兔子回[事]来了。

出租屋里静默片刻,从窗框挤进的风[文]没有了声息,墙上的挂钟咔嗒一声停[章]顿了,每个生命都在等待这一刻。

程素素慢慢甩开膝头的毛毯,从摇篮[来]中站了起来。

她那硕大的脑袋晃荡着,但身躯却是[自]婴儿的形态。她那二尺高的身躯就那[i]样站在摇篮里,脚踝上裹着黑白皮影[a]。从那张浓缩的皮子里,能看到一张[m]扭曲的脸,那是苏雪蕊。苏雪蕊扁扁[k]身子紧紧贴着程素素的脚腕。

然后,程素素踮起脚尖,另一条腿移[.]动着,借助一个复杂的动作,她把脸[c]翻过来,额头朝下,嘴巴朝上,脖子[n]上的青筋拧成了麻花状。

她保持那个姿势,从摇篮里出来,颤[恐]巍巍地走向施洁。

施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道:“[怖]陈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拓淡漠地说:“我必须赎罪。因为[鬼]那个导演就是我的叔叔。”

[4] 第三天夜里

水房里只有陈拓一个人。夜里十一点[故],平时没这么静,但今晚不同凡响。[事]

陈拓战战兢兢伸出手,打算把水龙头[文]关小一些。那滴滴答答的流水声使他[章]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心惊肉跳。[自]

陈拓朝旁边看了看,水房的墙角堆积[i]着黑暗,一股霉烂的气味从下水道涌[a]上来。沤白菜的味道,还有腐败的西[m]红柿散发着甜甜的臭味。头顶的一盏[k]白炽灯泡微微摇晃着,昏暗的灯光在[.]陈拓周围投下浓重的陰影。

陈拓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继续等[c]待着。他必须等到第三个女孩。

外面的走廊仍然一片死寂。陈拓用手[n]掌接了点水,淋湿自己的脸,这样能[恐]清醒一些。也许太清醒了,他听到滴[怖]滴答答的流水声越来越响亮。他想起[鬼]第一天晚上在樱园,程素素的啼哭中[故]就夹杂这种声音。真是见鬼,这声音[事]到处都是,也许原本就是从他心里发[文]出的。

陈拓咬着嘴唇,仿佛鼓起很大勇气,[章]将手伸向水龙头。他刚刚按住龙头上[来]的转钮,浑身便僵住了。一股冰冷的[自]气体从尾椎骨窜上来,沿着脊梁游移[i]到颈椎,仿佛一条细小黏滑的蛇停在[a]那里,伸出尖利的牙齿轻轻咬他。

陈拓看到一个扁扁的影子出现在龙头[m]上,没有断线的流水还在滴淌,那影[k]子就绕着水柱,扭动、弹跳,显得很[.]快活。

陈拓分辨出来,那是一只皮影,半个[c]身子在龙头外面,脑袋朝下,正望着[n]陈拓。

一张暗褐色的脸庞,镂空的皮质虽然[恐]扭曲变形了,但陈拓看得很清楚。它[怖]正从龙头的窟窿里朝外挤,发出咯吱[鬼]咯吱的声音。它的长发倒挂着,不断[故]滴着水。然后,她突然眨了下眼睛,[事]真正的鬼脸,显得麻木痴呆,又有一[文]丝戏谑。

“施洁。”陈拓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章]

皮影仍在拼命往外挤,软塌塌的身子[来]不停地上下颤动,越来越快活。与此[自]同时,它发出唧唧的叫声,猛地一挣[i],跌入了水槽。然后它纵身一跳,像[a]猴子似的,带着一道圆弧形的水花,[m]返身趴在水槽边缘。它昂起扁扁的脑[k]袋,用力朝上看,翻起的眼珠在皮子[.]里拱动着。

水槽里突然涌起一团冷风,像冰湖表[c]面的漩涡,拍打着陈拓的面颊。他一[n]动不动地站着,神魂颠倒,沉迷而恐[恐]惧。

一缕啼哭声从水房外飘进来,突然就[怖]近在耳畔了。毫无征兆的,陈拓的手[鬼]腕猛地被攥住,僵硬冰冷的质感。

“很好玩吧,陈拓?”程素素冷笑着[故]说,“你以为出卖两个同学,这样赎[事]罪就可以了吗?你帮你叔叔做了多少[文]坏事,你不该这么轻易就得到解脱。[章]”程素素伸出另一只手,指甲轻轻抚[来]在陈拓的太陽穴上,慢声细语地说道[自],“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自己,[i]就是第三个皮影。你将和施洁一起,[a]为我完成最后的修复工作。”

程素素拿起一支蜡烛,举高,火焰突[m]然点亮了。燃起的烛焰冰冷僵硬,像[k]死蛇的信子,耷拉在蜡烛顶端。程素[.]素耐心地看着陈拓,直到陈拓的瞳孔[c]爆裂……

四十分钟后,一个男生跑进水房,他[n]刚把水壶抬起来,忽然看到了墙角的[恐]人。

“陈拓,你……你干吗呢?”男生惊[怖]讶地问。

那人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却没有回头[鬼]。那人手里抓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故]团麻布,在昏暗的光线中,男生无法[事]确定那个东西。

程素素——哦不,她现在的身分是陈[文]拓,而真正的陈拓已被程素素制成了[章]皮影。程素素把陈拓的皮影裹在身上[来],取代了他。

程素素用力推揉自己的脸,面颊湿漉[自]漉的,有些扭曲。她还在适应,适应[i]这张脸,适应这个皮影做的面具。她[a]必须适应这样的状态,她还有一件重[m]要的事要完成。

良久,程素素慢慢转过脸,那个男生[k]还傻站在那里,呆呆地忘了提水。程[.]素素从他身旁经过,神情冷漠麻木。[c]男生目送那人走出水房,他发现“陈[n]拓”的脚步迟缓拖沓,仿佛一具死尸[恐]刚从墓穴爬出去。

“陈拓”离开后,男生的眼前还晃动[怖]着那张脸,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鬼]裹住了他——那张脸,分明是一张镂[故]空的皮子,粘在一个平面上。

此时,在黑暗的走廊拐角,程素素停[事]下脚步。四周无人,她把手里卷成一[文]团的东西举起来,那是她的雪纺长裙[章],已经揉皱了,从窗口扔出去。那东[来]西变成一道蝴蝶的影子,像蜕掉的躯[自]壳,轻轻落在草丛里。

结束了,程素素舒了口气。或者说,一切刚刚开始。

惊魂校园之蜡质兔子

程素素出了学校,身影在夜色里急速[i]潜行。陈拓的叔叔,那个变态的电影[a]导演此时藏在香港的一家精神病院。[m]程素素将以侄子的身分与他面对面,[k]这场复仇仪式她准备了很久,终于要[.]完成了。

想到这里,程素素狰狞地笑起来,同[c]时攥紧了手中的蜡质兔子。

她越跑越快,迈着O形腿,像一只受惊的螃蟹,很快消失在夜幕深处。

婴儿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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