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尸(1)
在我们医大每年都会有几个想不开而[文]上吊自杀的,每年也都会有几个承受[章]不了压力而精神失常的。 其实这在其它学校也是常有的事,没[来]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有一点不同,那些自杀身亡后的[自]遗体,不是送到火葬场,而是留在学[i]校作为研究用的标本。
今天我们上解剖学,标本是一具年轻[a]的女尸,虽然在福尔马林液体中浸泡[m]的久了,但是看的出还是挺漂亮的。[k]瓜子脸,高挺的鼻梁,丰满的曲线,[.]肌肉组织很鲜明,皮肤看上去还挺有[c]弹性的。蓝敏凑过来低声的对我说:[n]“兄弟,你看,她是上吊死的。”蓝[恐]敏是我的室友,我叫他烂命。
我仔细看了一看,不错,她的下巴有[怖]一道淡淡的红色痕迹,而且舌头微微[鬼]地露在外面,脸上泛着一丝绿气。我[故]对他打趣道:“是不是感到可惜了。[事]”烂命说:“是啊,所以这堂课我要[文]看个够。”
这堂课我也上的特别认真,但是我总[章]觉得这具女尸有些不对劲,不过又说[来]不出来。
时间过的真快,一会儿就到晚上了。[自]我们的三号楼位于学校的右侧,原来[i]是教学楼,只是因为学校扩招,才将[a]这幢楼改作宿舍楼的。而恰巧女生公[m]寓也不够,所以我们三号楼是男女生[k]混住的,三四楼是女生,一二楼是男[.]生。
说来好笑,在我们医大,晚上最恐怖[c]的事情是上厕所。因为我们的寝室在[n]最西边,而厕所在最东边,必须走过[恐]二十余米的距离才能到达。而楼道中[怖]的电灯又全都坏了,所以这二十多米[鬼]是漆黑一片。厕所里倒是有灯,但是[故]因为电压不稳,那灯总是忽暗忽明。[事]而传说中就有人在这里上吊过。男生[文]还好,咚咚的快速跑过二十米,撒完[章]尿,头也不回再跑回去。而女生,她[来]们在晚上从来不会去上厕所。
今天,我的肚子不是很舒服,半夜又[自]醒来了,秋天天气太冷了,在被窝里[i]不想出来,准备熬一熬。
可是不行。我想:人有三急此为最也[a]。于是就披件衣裳起来了。我一路急[m]走来到厕所门口,忽然听到有一阵女[k]孩的抽泣声。其实呢,厕所和浴室洗[.]手间是连在一起的两间。在白天,也[c]经常有些女生在洗手间里洗些衣物,[n]这倒也不奇怪。只是这半夜三更的,[恐]会是谁呢?我推开门,天哪,是一个[怖]绿衣女子,在墙角的水龙头边哭泣,[鬼]一定是刚失恋,我有些好奇,想上前[故]安慰一下。不料,她竟然转过身来了[事]。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嘴角带[文]着一缕血迹,而脖颈上竟然还挂着一[章]段红色的绳索,舌头不是微微,而是[来]整个都露在外面了。灯光一明一暗,[自]电光火石中,我忽然想起了白天课上[i]的那具女尸,对了,那里有问题,是[a]她的眼睛闪着绿色的光,解剖课上的[m]女尸的眼睛虽然是闭上的,但是那道[k]绿光透过了眼睑直射到我的眼中。就[.]在这时,灯突然黑了,黑夜中,我只[c]看见那道绿光透着丝丝寒气,直渗透[n]到我的心里。一泡尿就这么生生的憋[恐]了回去,我撒腿就跑,而且跑过那二[怖]十米的距离时,总感觉有东西在后面[鬼]追。
恋尸(2)
回到寝室,看到闹钟正指着二点十分[故]整。我气喘如牛的把烂命叫醒,想告[事]诉他发生的一切,但是刚才太恐怖了[文],把我吓和够呛,说了半天才让他明[章]白。烂命颇为不屑,一缩头又睡了回[来]去,嘴里嘟哝道:“死老棍,疑神疑[自]鬼的,又用这过时的招数来搞鬼。你[i]怎么不说是今天那具女尸跑到这里来[a]上吊啊。”
得,算我没说,我抖抖地钻回被窝,[m]可是怎么也睡不踏实了,一闭眼就是[k]那道绿光,一睁眼就是那女孩转过身[.]时的惨相。
“不行,我还得回去看一看。”虽然[c]烂命不肯和我去,但我还是决定亲自[n]回去看一看。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厕所门前,很突然[恐]地推门而入。奇怪,刚才电灯明明黑[怖]了,而现在又亮了,而屋子里也空空[鬼]如也。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不但没[故]有人,而且刚才她站的瓷砖下面,连[事]一个脚印也没有。一丝恐惧的感觉在[文]我的心头升起,而且比刚才见到那个[章]女孩时还要惊恐万倍。刚才那泡生生[来]憋住的尿硬是要往外挤。这回我拿出[自]了校运动会上百米决赛时的水平,快[i]速跑过了那段漆黑的二十米。
我一直睡不着,脑子一片空白,在床[a]上翻来覆去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天快[m]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睡[k]就睡到了早上九点钟,因为第一二节[.]没课,所以睡迟一点也问题不大。烂[c]命这小子又来吵吵,“老棍,老棍,[n]昨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大概真是我眼花了,我又去看过了[恐],什么也没有了。不要吵,再让我睡[怖]一会。”
“老棍,今天早晨,三楼女生发现洗[鬼]手间里有一个女生上吊死了。刑警都[故]来了,外面都是警车呢。”
这一回我的睡意全没有了。嗖地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半晌,才蹦出一句话来:“什…… 么……?”
这一天也不用上什么课了,刑警要找[事]我们谈话。
“昨天晚上,你们听见什么异常没有[文]?”
“异常倒没有听到,只是……我看到[章]了。”
真是祸从口出,马上把我单独拎进去[来]谈话。
“姓名?年龄?性别?籍贯?什么系[自]?身份证号?”
搞得好像审讯嫌疑犯似的。我如实回[i]答了上述问题。然后把昨晚所见到的[a]重新描述了一遍。而这一谈就谈了两[m]个小时,就差把差点尿裤这件丑事也[k]抖给他们了。不过我也知道了那位女[.]生的死亡时间是在早上三点左右,而[c]不是我如厕时的二点十分,也就是说[n]那时她并没有死亡。
临走时,队长对我说:“谢谢你,小[恐]棍同学,只是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怖]不要相信什么眼中能发出绿光的事情[鬼]。要去除封建主义思想的残余,才能[故]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事情很快就结束了,结论是自杀身亡[事]。刑警们也很快就撤走了,学校又恢[文]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三楼的洗手间[章],女生们是白天也不敢去了。
但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那道绿光总[来]是如芒在背,也就是说我并不相信她[自]们是自杀的。
于是我特别留意近几年来的自杀事件[i]。因为我是大一新生,对以往的事情[a]并不了解,对我的研究就有些困难了[m]。我突然又想起了课堂上的那具尸体[k],那不也是自杀的吗?于是我决定再[.]去一趟人体实验室,但是白天都有学[c]生在,要仔细研究有一定难度,干脆[n]就晚上去吧。
恋尸(3)
白天我准备好了手套,手术刀,白大[恐]褂,手电,还有一把匕首。研究大楼[怖]的正门是锁着的,我从后面的教室窗[鬼]户中爬了进去。晚上这里一般是没有[故]看门人的,因为研究大楼里都是些尸[事]体,骨骼之类的东西,去那儿偷东西[文]不是自寻死路吗?以前听说也有人进[章]去想偷点东西,结果是被吓成神经病[来]出来的。
解剖室在四楼,尸体都是摆放在那儿[自]的,外间摆放着人体标本和准备作教[i]学用的尸体,里间是一个冷藏库,是[a]大批没有实验任务需要精心保存的尸[m]体。我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大门又是紧锁着的,但是这难不倒我[k],身份证一插,吱溜,门开了。我闪[.]身进去。
解剖室无异于阎王殿,尤其是晚上,[c]到处都是人体器官,什么碎尸万段,[n]五马分尸,人头马面之类的。总之真[恐]的是很恐怖。我这一闪没有闪到好位[怖]置,正对着一张苍白僵硬男尸的脸,[鬼]吓得我全身一抖。
别怕,别怕,我安慰着那颗扑通扑通[故]乱跳的心。
我在夜色中摸索着,总算来到了那具[事]女尸旁。我戴上手套,用手电正对着[文]尸体的脸。然后把手伸入福尔马林液[章]体中。的确,从外表看,并没有任何[来]异常,而且那苍白的脸还有着一丝安[自]详。我伸手剥开眼睑,借着手电筒的[i]光线,她的眼睛迸出一道绿光。将我[a]刚刚稳定下来的心,又重归慌乱。
我家世代从医,人家吹牛说我吃的盐[m]比你吃的饭还多。所以我吹牛我见过[k]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还多。中医很[.]讲究望闻问切。她只不过是一具死尸[c],闻问切是用不上了,最重要的只能[n]是望了。而这一招也正是我们家的绝[恐]学。想当年我爷爷给一个暴发户看病[怖],虽说他看似筋骨强健,但从气色看[鬼]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掐指算[故]来,至多活不到十天后的子时。暴发[事]户不信,以家财与我爷爷打赌。十日[文]后,在家中摆宴,欲纵酒到子时,闹[章]钟指向十二时整时,他仰天长笑,要[来]我爷爷不得食言。十二声过后,大家[自]发现他只是直挺挺地站着,已经没有[i]了声音,嘴角流出一道血水,已是气[a]绝 身亡了。我爷爷甩下一句此乃天意,[m]飘然而去。所以蚂蚁一出生遗传中就[k]已经有觅食的信息了,而我们家的人[.]一出生就遗传有看病的信息了。
她的这种异常别人是看不出的,但是[c],瞒不过我。文学上说:眼睛是心灵[n]的窗户,其实从医学上, 也是如此,眼睛是在折射出身体的信[恐]息。那么眼睛有怪异就映证了她的身[怖]体也肯定有问题。我取出钳子将她的[鬼]小肚拉开,嗖地一股污水直飚过来,[故]正巧射在我的脸上。他妈 的倒霉,我暗骂一声。就在此时,我[事]听到有轻微的脚步由远及近而来,幸[文]好我的脑子反应快,马上躲在一具骨[章]架后面,只露出一个头。
吱呀,门开了,借着微弱的手电光,[来]我发现这个身形瘦小的男子竟然是医[自]大十大杰出青年学者,我们的班主任[i]——刘远!他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a]纸,而且脸部没有任何表情。没想到[m]平常和蔼可亲的他竟是出人意料地恐[k]怖。
他好像很有准备地样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打开了里间冷藏库的门[c]。一道惨白色的光线从中射出,在一[n]道道白色蒸汽中是一具具尸体。刘远[恐]在尸体中搜索着,好像在寻找些什么[怖]。
突然他在一具尸体面前停了下来,由[鬼]于他只给我一个背影,使我没能看清[故]楚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大约过了半个[事]小时,他从冷藏库出来了,嘴角好像[文]还挂着一丝冷笑。迸的一声门关上了[章]。
我重新开始工作,但是再也不能进入[来]状态了,老是在回想刚才刘远的那一[自]丝冷笑。算了,收工罢,于是我就收[i]集了一些人体组织在瓶子里,再作研[a]究。弄完一切,要去洗洗手。洗手倒[m]不远,转过一个弯就到。就在我转过[k]弯的一瞬间,我的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头上沾满红色粘液的怪物。这一回[c]吓的不轻,竟然哇出了声。连我的脚[n]都有些瘫软了,幸好我的眼睛争气,[恐]准确地判断出了这个怪物的来源。王[怖]八蛋,我不禁暗骂了一声。原来前面[鬼]只是一面镜子,所以那个满头血水的[故]人就是我自己。
恋尸(4)
后勤科这些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怎[事]么会想到在水龙头这里安面镜子。回[文]到宿舍楼,已是十二点半了,大门已[章]经关上了,只好叫开门老头。“大爷[来]大爷。”几声过后,老头出来了,用[自]一副狐疑的眼光盯着我,满脸的皱纹[i],陰森的面色,还有驼背的身体在黑[a]夜之中更显陰气。“哦,泡妞泡妞。[m]”我解释道。
晚上睡得尚可,没有噩梦。
白天的课还是要上的,只是看到刘远[k]多注意了一下他的神色,很正常,与[.]以往并无不同。不过,罪大恶极的大[c]盗看上去往往是正人君子,所以表面[n]上的平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要不[恐]要去探探刘远的底呢?虽然只是有些[怖]疑惑,但是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他的[鬼]宿舍钥匙弄到手,这倒也并不是什么[故]难事,因为他让我们去抬教具一般会[事]将钥匙给我们,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文]去配上一把。果然他又叫我去抬教具[章]了。“小棍同学,你带几个人去将人[来]体肌肉组织去抬来。”求之不得。我[自]利用这个机会跑到隐蔽处将钥匙影映[i]了下来。配回来时,烂命还怪我。“[a]我们都抬到了,你才来,刚才跑那里[m]去了?”
“厕所,厕所。”然后我们一起抬着[k]教具进教室去了。
我了解了一下,下午他都有课,我可[.]以趁此机会去他的宿舍。下午一二节[c]课,我假装身体不适,向老师请了假[n]要回去休息。
一切很顺利,他的家中很简陋,并没[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的写字台是锁[怖]着的,这难不倒我,因为我将他的整[鬼]串钥匙都配来了。果然,这里有我关[故]心的东西,那本记录本上记录着医大[事]自杀身亡者的姓名,年龄,性别,地[文]点。我点了一点,有二十二个人,是[章]从十二年前开始的。我迅速抄录了一[来]份。看我天生间谍的样子2002年[自]度的007系列影片要请我当男主角[i]了。不过这真的不是吹牛的,提起我[a]外公的祖先可算是中国刑事侦察的鼻[m]祖了,听说过断案如神的包青天吧,[k]我就是他的不知多少辈的外孙。
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们[.]应该下课了,我还是走吧。在我回宿[c]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有这个名[n]单意味着什么呢?就在走到宿舍楼的[恐]楼梯口,碰到了一个白衣女子从楼上[怖]下来,好像很面生,而且长长的头发[鬼]遮住了半边脸,看不真切。不过身材[故]还不错,所以她的走路姿势也很漂亮[事],就像是一朵白云吧。
回到寝室,烂命就凑上来了。“小棍[文]小棍,刚才来了一个白衣女子,一定[章]要在我们寝室里坐一坐。说这是她以[来]前生活过的地方。你说奇怪不奇怪。[自]”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不定以前她[i]住在这里呢?”
“小棍,说什么呀,以前这里是教学[a]楼,她怎么可能住在这里呢?”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对呀,这里是教[m]学楼,难不成她在这里居住?我马上[k]追出室外,这只是两分之前的事情,[.]以我的速度还可以追的上,我扯开大[c]步。而从宿舍楼到大门口只有一条路[n]可走。不过很遗憾,她居然已经消失[恐]的无影无踪了。我的思路很乱,低着[怖]头往回走。在宿舍楼前,我又碰到了[鬼]看门老头。不如问一问他吧。
“大爷,你想想,以前有人在201[故]寝室住过吗?”我顺手递上一支烟。[事]他接过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2[文]01?以前是生化实验室。哦,以前[章]有个女生在那里上吊过。就在左侧那[来]把吊扇的铁钩上。”
啊,呸,怎么这么倒霉。又是上吊。[自]回到寝室,看着吊扇的铁钩,我的心[i]情是愈来愈糟糕了,因为它正对着我[a]的床铺。
虽然我开始讨厌黑夜了,但是它的到[m]来是不可抗拒的。而怪事又开始发生[k]了。我一直睡不安稳,深 夜两点,条件反射让我醒来了,偏偏[.]还真的感觉想上厕所,但是今天我下[c]定决心不去了。寂静中, 我又听到女孩的抽泣声了。
“烂命烂命,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n]音?”
烂命也刷的坐了起来,仔细听了听。[恐]“哪有啊。不要自己吓唬自己。”的[怖]确,这个声音又停止了。烂命又睡了[鬼]回去,而那个声音又开始了。
恋尸(5)
反正是睡不着,还不如去看一看究竟[故]有何异常。我是学医学的,坚信没有[事]鬼魂之类的东西。我穿好衣服,蹑手[文]蹑脚地走出寝室,越靠近洗手间,声[章]音就越来越大。当我走到门口时,声[来]音又停止了。
我默念着:没有鬼没有鬼。但是全身[自]仍然抖个不停。
门是虚掩着的,当我推门进去时。又[i]是一个女子,全身穿着白色的衣服,[a]似乎就是下午的那个女孩。就站在水[m]池边,背对着我,头发散乱的披在身[k]后。虽然身体在发抖,但是我还是向[.]着她走去。就在我即将靠近她时,突[c]然从前后传来一声:“你——在——[n]干——什——么?”我朝着声音的方[恐]向望去。是看门老头,一脸陰森,嘴[怖]角还在冷笑着,一闪一闪的灯光使他[鬼]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来的。
“有一个……女生在……在……这里[故],我只是看看……看看……她有什么[事]情况。”我抖抖地解释道。
“哪里有什么女生。”
我回头望去。果然,哪有什么白衣女[文]子啊。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章]。我往里面寻找了一遍,怎么会不见[来]了呢。我正在纳闷,抬头一看,天哪[自],突然我看到白衣女子出现在了老头[i]的后面,正高举着鲜红的双手,发出[a]令人心悸的叫声。我这一次是真的承[m]受不了。大叫一声,夺门而出。
当我叫醒同寝室的同学重新来到厕所[k]时,居然又没有人了,而且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由于刚才发出了很大[c]的声响,整层楼的学生都被吵醒了。[n]
“什么事呀?”大家好奇地问着,人[恐]多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找,挖地三尺[怖]也和把她找到,这里没有,并不表明[鬼]这幢楼里没有。我想起了刚才的看门[故]老头,一定是他搞的鬼。
去他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一楼拐角[事]处,旁边是两间堆放杂物的房间。
当我们敲开他的门时,他居然还假装[文]在睡觉!我怒从胸起,一把抓住他的[章]胸口,将他推到墙上。
“你刚才在干什么?”
老头竟然一副无辜样:“刚才,我在[来]睡觉呀。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被窝[自],还是热乎乎的。”我伸 手一摸,果真,他的被窝热乎乎的。[i]我算了一算,这只是三分钟之前的事[a],他回到房间还要脱掉衣服,而且还[m]要热好被窝,好像从时间上看是不太[k]可能的。但是……不管这么多,这一[.]回,我们把整 幢楼都翻了个天,包括从来都没人去[c]的几个房间,但是没有一丝发现。我[n]一直纳闷,没有道理能藏下一个白衣[恐]女子而不被我们发现的呀。
烂命非常不快的责怪我:“老棍,你[怖]不至于用这招害我们啊,搞的我们精[鬼]神高度紧张,看样子今天是再也不用[故]睡了。”连烂命都不相信我了,可是[事]我明明看见的,难道连我自己的眼睛[文]都不能相信了?
不过我知道一点,在这幢楼里是没有[章]人会相信我了。
白天,老师说的课我几乎没听,不知[来]他在上些什么,只是他说的一句话点[自]醒了我。“今天回去分析一下人体骨[i]骼与猿猴骨骼的共同点。”
对呀,那么这些自杀者有哪些共同点[a]呢?
下午的课我都没听,都在研究这个问[m]题了。我发现,这二十二个人中有一[k]十六个人是上吊自杀的,其余的有跳[.]湖,服毒,吃安眠药,居然还有一个[c]是剖腹的。而这二十二个人中有一十[n]八个是女性。最早的是一十二年前的[恐]事了。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有什么情[怖]况,但是在这之后,是年年都出自杀[鬼]者了。而且越往后越有愈演愈烈的趋[故]势,到近几年,每年都有三个左右了[事],而去年更是创记录的达到了四个。[文]也许,这当中隐藏着一个陰谋。
晚上吃饭,菜是红烧肉,不错,很有[章]味道。烂命和我坐在一起,他突然问[来]我:“老棍,你说这肉是公猪肉呢还[自]是母猪肉。”我狐疑地望着他。“这[i]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母猪肉用平常的烧法是咬不[a]动的,一定要用高压锅先蒸熟,所以[m]口感是不同的。”
我突然又有反应了,从口袋中掏出了[k]在解剖室收集到的那些人体组织。
“老棍,你拿出来的这是什么呀?”[.]
“人肉。”
“哇”烂命一口饭全给喷了出来。
我顾不上吃饭了,既然母猪公猪烧出[c]来的肉都有区别,那么这些瓶子里的[n]东西与正常人的一定是有区别的。这[恐]一回我的目的地是实验室。其实我们[怖]的医大的条件还是蛮不错的,自从王[鬼]校长五年前上任以来,各种软硬件是[故]越来越出色了。我们处在中国最出色[事]的医科大学的行列已经有些日子了。[文]
实验室的老师和我很熟,因为我用帮[章]她干杂活为条件,让她给我多进实验[来]室的权力。说实在的,她挺喜欢力求[自]上进的学生的。
可能我的水平有限,也可能本身就没[i]有问题,都是我自己在疑神疑鬼。总[a]之化验出来的结果非常正常,而且连[m]一丝异常的感觉都没有。想想也是,[k]他们公安局的法医也不是吃干饭的,[.]要是有问题他们会看不出来?但是,[c]这个正常的结果仍然令我很担心,因[n]为最正常的下面往往潜伏的是最不正[恐]常。也许是这具尸体存放的时间太久[怖]了,也许是用了一些巧妙的手段,导[鬼]致结果出现误差。总之,我心中的怀[故]疑并没有因为这个结果而出现丝毫动[事]摇。
出来时,已经是8点钟了,在研究大[文]楼前,我又看见了刘远。
“刘老师,晚上还有课么?”我和他[章]打了个招呼。
“哦,不是,我还有些问题要研究研[来]究。”说完,他就上楼了。研究?不[自]是去人体实验室研究尸体吧?我心里[i]这么想着。自从有了昨天的经验,我[a]是不去凑热闹了。虽然我真的不想去[m]凑热闹了,但是,当我看到看门老头[k]那一副陰森森地样子,我就有气。他[.]妈 的,这个老*巨滑的家伙。最让人疑[c]惑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也是从研究大[n]楼里出来的。难道?!
于是,我就偷偷地从背后跟上了他,[恐]他没有回宿舍楼,而是往北去了,那[怖]里是一号教学楼所在地,也是医大的[鬼]生命中心的所在地,医大的生命中心[故],据说在全世界都有些名声。不过平[事]时这里很少有人来,课程也基本上不[文]安排在这里。而一到晚上,那里更是[章]偏僻。他去那里会去干些什么呢?
他左转转右转转,进到了一楼的大厅[来]里,又进了楼梯下的那个房间。我就[自]在外面等着,但是,居然就再也没有[i]动静了,而且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a]我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就往里面走[m]去,进了大厅,然后再往里面的房间[k]里走去。里面一片漆黑,我就顺手打[.]开了灯。这一开灯,让我倒吸的不是[c]冷气了,那感觉简直是从赤道一下子[n]来到了南极洲,连空气都凝成冰了。[恐]那里面赫然是一具具尸体,而且全都[怖]吊在天花板上,一个个吐着鲜红的长[鬼]舌头,一张张惨白的面孔。最糟糕的[故]是我的眼前30公分处就正对着一具[事]尸体的脸。
一些粘液般的东西滴滴哒哒的往下掉[文],地上是一片红色污水。我转身想跑[章]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跟头[来],全身上下粘满了这些液体。
我从来都没跑得这么快过,按这种速[自]度,我怀疑亚洲纪录都已经作古了。[i]从1号楼到校派出所,有800米的[a]距离。派出所的同志倒是十分敬业,[m]马上跟我来到了1号楼,医大有尸体[k]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尸体[.]从来就没有进过1号楼。所以那里有[c]尸体绝对是十分可疑的事。
怪事又发生了。当我们一起来到那间[n]房间时,赫然看到在那里的根本不是[恐]什么尸体,而是一些塑料人体模特。[怖]连地上的血水都已经没有了,而是一[鬼]片干燥的地板。我的脑袋有些发胀了[故],难道真的是我神经过敏吗?我突然[事]反应过来,刚才我摔了一跤不是还粘[文]上了一些血水吗?这就是证据呀。
“我没骗你们,真的,你看我身上还[章]粘着尸体的血水呢?”
“这位同学,你究竟在搞什么?你身[来]上的分明是一些黄色的油状液体,怎[自]么会是血水呢?”
于是我就开始了我的调查工作,最后[i]我发现疑点都集中到了生命中心的身[a]上。但是你知道方院长是四年前来到[m]医大的,所以我相信还隐藏着一个最[k]大的主谋。我要等待着他的出现。不[.]过,也许这都将成为一个秘密了,因[c]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有明天,你[n]就将作为一个试验品,他们会将你的[恐]一个肾摘下来,当着医大学生的面。[怖]因为有一堂观摩课,课题就是关于肾[鬼]的摘除手术。不过,你放心,摘除一[故]个肾并不会让你失去生命。他们会让[事]你慢慢地在折磨中死去。”
观摩课,就是与手术室仅仅隔着一块[文]透明的玻璃,学生们呢,隔窗而视。[章]而老师呢,就用麦克风在讲解要点。[来]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教学用具居然[自]会是我。我的谜团一个个的被解开了[i],但是,太迟了。
校园惊魂之大结局
时间越临近,惊惧的心情越来越严重[a]。连最后的开门声都变得惊心动魄。[m]
在手术台上,我的双手是被一个电磁[k]紧紧卡住的,不能动弹,而我的脸被[.]一张黑布单蒙着。学生们陆续到来了[c],而手术也就要开始了,他们已经在[n]准备着手术工具,嚓嚓的金属撞击声[恐]异常惊心。而且他很守信用,的确没[怖]有为我上麻药。
“首先我们将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手术[鬼]教学。在同学们注视的眼光中,为同[故]学们揭开医学的奥秘。” 这之后应该是留给学生鼓掌的时间。[事]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双手能够活[文]动了。也就是说电磁突然失效了。求[章]生的欲望使用权我刷地就坐了起来,[来]一把扯下了蒙在我脸上的黑布。我看[自]到手术的门已经开了,前面站着的正[i]是老爹,而身后的是一批警察。这下[a]我放心了。
“让我来为大家揭开一个惊天的奥秘[m]吧。”
我一把扯下了主刀者的口罩,果然就[k]是方院长。
“其实医大所发生的一切并非鬼魂所[.]为,而只是因为他——方院长。大家[c]都是学医的应该知道活体解剖对于我[n]们的医学研究的作用。而这种极其不[恐]人道的手段,也就成为了方院长出人[怖]头地的工具。因为在十二年前,他们[鬼]就已经开始了一系列的实验,而这一[故]切被你的梦中情人文悠兰发现了,尽[事]管你深深地爱着她,但是你为了你自[文]己的安全,还是迫不得已的杀了她,[章]还造成了一个上吊自杀的假像。”我[来]的眼光像利剑般盯着他。
“但是,大家一定还有疑问,因为在[自]这之后,为什么他会让女生去上吊呢[i]?难道死人对于他更有价值吗?这一[a]直也困惑着我,直到昨天我碰到了刘[m]远,才让我明白这一切。这个世界上[k]有一种患有恋物癖的人,这种人他们[.]会痴迷于一种特殊的物体,他们会将[c]所有的感情都沉浸其中。对,方院长[n]患上正是恋尸癖。十二年前的文悠兰[恐]正是他的梦中情人,他十分爱她,并[怖]且从心理上形成了一种依赖感,无法[鬼]自拔。他沉浸在这独特地感觉之中,[故]而且积重难返。所以在用药物控制了[事]她们后,在实验之后,她们只有一条[文]路可以走——上吊自杀。用这种手段[章]来满足他这种变态的爱好,所以在尸[来]体上沾着的是他的体液。而那一次,[自]我无意间被我撞见了那位女子之后,[i]他们害怕陰谋暴露,所以就要让我精[a]神错乱,并且会成为他们的又一个实[m]验品。”大家突然间好像恍然大悟。[k]
“但是,大家一定有疑问,因为方院[.]长是四年前来到医大的,怎么可能与[c]十二年前的凶杀案有关呢?而他怎么[n]又可能会与文悠兰产生恋情呢?这也[恐]是我困惑我心头久久不能散去的一个[怖]疑团。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鬼]。因为在医大中,只有两个人从来都[故]不会同时出现,也就是说这是以两个[事]身份出现的同一个人,也就是说方院[文]长只是一个虚拟中的人物。而这个神[章]秘的人物他——就——是”我一把扯[来]住方院长的头发用力一扯,竟然是一[自]个头套。大家也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i]真面目。
“我们敬爱的王校长!大家想一想,[a]为什么这么多年发生的一切会天衣无[m]缝,只是因为医大的校长在一手遮天[k]!”
只见王校长踉跄了几步,高举起手术刀狠命地插入了自己的小腹,用力一划,就像他平时所做手术一样。“是时候了。悠兰,我来找你了。”说到最后,气息越来越弱,已经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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