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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之画

iamk 校园故事 2023-03-31 08:00:02 552 0

当别人为你画肖像的时候,你是否会感觉到,有一种陰森森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背后瞪着自己?

当肖像完成的时候,你是否会感到浑[文]身疲惫,就好像身体的某一部分被抽[章]走了?

1.讣告

相对于鬼气森森的医学院、汗味冲天[来]的体育学院来说,艺术学院绝对是个[自]好地方。

不过,月堤所在的艺术学院除外。

月堤站在艺术学院的告示牌前,牌上[i]贴着黑体字的讣告,一般来说,讣告[a]很少出现,即使出现,上面的名字应[m]该只有一个,而这次,却有两个。

小萌和夏雨,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k]却在昨天傍晚双双离开了人世。这两[.]人是月堤的同班同学,事发时月堤并[c]不在现场。她只是听说,发生了意外[n]事故,小萌在一瞬间被夺走了生命,[恐]那时夏雨就站在小萌身边,他被突然[怖]到来的噩梦吓得不知所措,当他回过[鬼]神来的时候,小萌的心跳已经停止。[故]悲痛欲绝的夏雨选择了殉情——他从[事]教学楼的楼顶跳了下去。

这是自去年以来,死掉的第五条人命[文]

小萌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故?月堤不知[章]道,当她赶到事发现场时,那里已经[来]被穿白大褂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一[自]些记者想挤进去拍照,警卫们拿走了[i]他们的相机,将他们推出校门。

警察也来了,班上的每个人都被叫去[a]问话,月堤也不例外。警察翻来覆去[m]地问这几个问题:小萌有没有自虐的[k]倾向?她是否吸毒?她是否有精神病[.]史?她是否接触过什么行为异常的人[c]?……

月堤一直在摇头,她不明白警察为什[n]么要问这些。当她离开警局时,问警[恐]察:“小萌身上发生了什么?”警察[怖]们互相看了一眼,回答说无可奉告。[鬼]

最终,白大褂们将两只大担架抬出人[故]群,每只担架上都盖着厚厚的布单,[事]连下面的人形都看不清楚。

不久就是追悼会,死去刚刚没多久的[文]小萌与夏雨被双双火葬,盛在了骨灰[章]盒里。月堤越发觉得蹊跷,如果说夏[来]雨被摔得支离破碎,那么,被尽快火[自]化倒也情有可原,但为何小萌也被这[i]么快火化掉呢?

连瞻仰遗容的机会都没有。

她又开始咀嚼警察问的问题:“她是[a]否接触过什么行为异常的人?”

小萌是个老实的女生,当其他女生都[m]打扮得浓妆艳抹,周旋于各个男生中[k]间的时候,小萌和夏雨形影不离地出[.]没于图书馆和画室,这是一对亲密无[c]间,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情侣。

因此,小萌根本不可能跟行为异常的[n]人接触。她甚至很少外出。

小萌和夏雨的双亲站在死者的遗像前[恐],四位家长相拥而哭,哭声将月堤的[怖]思绪打断。

小萌的老师代表校方将小萌的遗物交[鬼]给小萌的双亲。

除了衣服和书,再就是几幅画作。小[故]萌的父亲指着那些画,颤巍巍地说:[事]“这些我们不要,路途遥远,恐怕会[文]弄坏。日后看到这个,怕又会睹物思[章]人。你们谁感兴趣,就留下吧。”

画就由小萌的同学们自愿拿走。月堤[来]在那些画中翻了翻,她的眼睛瞪大了[自]

有一幅画,明显是小萌的自画像,画[i]中的小萌栩栩如生,她似乎没穿衣服[a],赤着脚,斜披着头发,肩上搭着条[m]白色的布,脸上的表情,迷惘中略带[k]娇羞。

看到小萌的遗像,月堤心中有些酸楚[.],她将这幅画挑走了。

月堤将画摆在自己房间,宿舍里的光[c]线并不好,画中的小萌显得格外苍白[n]。月堤端详着那幅画,忽然发觉画中[恐]的小萌与小萌真实的相貌是有些不同[怖]的。

在月堤的印象里,小萌的肩膀微宽,[鬼]身材略有些丰满,皮肤也不算好,带[故]着些雀斑。除此之外,由于高度近视[事],小萌平时都戴着杯底一般的大眼镜[文]

画中的小萌却显得身材曼妙。皮肤白[章]皙,毫无瑕疵。近视镜更是无迹可寻[来],画中的小萌用一双黑漆漆的双瞳盯[自]着前方。

月堤似乎觉得那双瞳像两口深深的井[i],自己的视线被牢牢地吸在上面,竟[a]然有越陷越深的感觉。

画中的小萌比真实的小萌更美。

月堤愣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认为这画[m]是小萌自己画的,但现在看来显然不[k]是。小萌虽然很用功,但她的技术却[.]达不到这般水准。至于她的男友夏雨[c],擅长的则是山水状物,画出来的人[n]物肖像全都缺乏灵气。

画中的小萌用迷蒙的眼神望着月堤,[恐]似是在诉说着什么。

月堤将记忆里擅长肖像画的人在脑子[怖]里过了一遍。其中有三位是女学生,[鬼]都在小萌之前去世了。除此之外,就[故]是几位男性教师,就小萌的性格而言[事],断不可能脱了衣服站在别的男人面[文]前。

月堤越发觉得这画蹊跷,画中的小萌[章]死死盯着她,让她越发不安起来。屋[来]子里挂张死人的肖像也实在不妥。月[自]堤来到画前,想将它收起来。

却听啪嗒一声,画框里掉下一枚东西[i],月堤捡起来一看,原来是片记忆卡[a]

画框里怎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是小[m]萌特意藏在里面的。月堤赶紧将它放[k]进电脑读卡器里,她急于知道里面的[.]内容。

记忆卡里是小萌的日记,月堤顾忌到[c]这是死者隐私,未敢多看,只是从死[n]者生前最后几个月的看起。

2.小萌的日记

9月7日

开学了,久违的校园依然破败不堪,[恐]如果来这里拍鬼片,再合适不过。

夏雨骑车来接我,从校门口到宿舍那[怖]段路,颠得我浑身上下没一处骨节不[鬼]疼的。夏雨赌咒发誓说这不是他技术[故]的问题。唉,可怜的孩子,你啥时候[事]才能把自行车换成汽车啊。

老师收作业的时候,我这才想起还有[文]论文没完成。唉,一个来学画画的学[章]生,为啥还要被迫写论文啊!

我去找老师求情,他神态庄严地告诉[来]我,假期作业也要算学分的,论文没[自]完成,下次的奖学金岌岌可危。

我被吓住了,但从老师的眼神里,我[i]看出还有机会,于是我再三哀求,他[a]才说,除非帮他完成几项任务,论文[m]的事情就可以不追究了。说不定还可[k]以多给我几个学分。

我三呼万岁,他说别急,你还不知道[.]任务的内容呐,人体模特你当不当?[c]

我又僵住了,我的身子除了被宿舍里[n]那几个女色狼看过,就连夏雨都没舍[恐]得让他看。如今……我求老师,问他[怖]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他坚决地摇头,“小萌,老师也知道[鬼]这是很为难的事。上个学期我本来请[故]了几个学生做模特,但谁想她们竟出[事]了意外,如今只好拜托你了。时间非[文]常紧,下个月月底老师要拿作品和其[章]他几位朋友一起去巴西参展,这对我[来]来说也是个难得的机会。这样吧,如[自]果你肯帮忙,我为你保密,平常的模[i]特能拿多少酬金,我给你双份,你看[a]怎样?”

“拿到南美去参展,那画会不会被记[m]者拍照流传出来啊?”

“不会的,这次的展览不许拍照。你[k]的男朋友也绝对不会知道的。”

好吧,还能怎样,一狠心就答应他了[.]。反正被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9月9日

老师选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既没有[c]在他家,也没有在学校。据他说是为[n]了避嫌。好吧,老色狼,你要敢对我[恐]不轨,我也不是好惹的。

不过他的表现倒还可以,他说并非是[怖]要一丝不挂才成。披块布,用双手捂[鬼]住都可以。这样还可以给观赏者一种[故]朦胧感。让他们的内心充满更多憧憬[事],对画产生更多兴趣。

呸,我当然懂这个。这就像穿丝袜的[文]女人绝对比直接露大腿的女人受欢迎[章]一样。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

即使披着布,手在胸前挡着,但我依[来]然觉得很不舒服。

老师开始画了,他倒是蛮认真的,反[自]复打量我几遍后,他开始在画布上勾[i]勒起来。我看不到他在画什么。他的[a]眼睛时不时地和我的眼睛对视。

每次我都感觉到,他的眼神非常冷,[m]冷得让人心里发寒。

因此,当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k]时,我觉得我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总是枯坐实在无聊,我想和他谈几句[.],便问:“以前那几位模特,都给您[c]当裸身模特?”

“没错。”

“可她们都死了,而且死得很离奇。[n]

老师的面色不变,“她们三个在宿舍[恐]用违章电器做饭,引发了火灾,实在[怖]不幸。你最好不要和我说话,这样会[鬼]让我分神。”

于是,我就在画室里呆坐了一个下午[故],腰以下都麻木了。直到傍晚的时候[事],那个讨厌的老师才停笔,“好了,[文]今天就到这里。这是你的酬劳。”

我披好衣服,问:“能不能让我看看[章]您画好的部分?”

“不可以。”他用布将画盖了起来,[来]“明天继续,别迟到。”

回到宿舍后,洗了个澡才去见夏雨。[自]当模特的事情我一直瞒着他,还好他[i]没看出什么破绽。今天真的好累,最[a]后我简直是爬上床的。

9月10日

今天和昨天一样。我在画室里充当了[m]半天石像。不过我看出来了,老师真[k]的是很用心在画,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为了专心作画,他[c]甚至把手机都关了。从他黑黑的眼圈[n]来看,昨晚一定熬夜了,但我不知道[恐]他做了什么。

夜幕来临的时候,老师停笔,用黑布[怖]将画盖上。趁他数钱的时候,我偷偷[鬼]撩起画布一角,想看看究竟画成什么[故]样子了。

没想到他恶狠狠地在我手上打了一下[事],“不许偷看!”

我委屈地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拿了钱之后快点出去[文]!”他的表情十分严厉,把我吓到了[章],因为我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面[来]

走出画室的时候微微有些晕,我想是[自]中午吃的东西不够多。

9月13日

今天起床的时候感觉有些恶心,莫非[i]是着凉了?我给老师打电话请假,他[a]说他的画接近完工了,今天无论如何[m]也要过去。好吧,为了钱,为了学分[k],我豁出去了。

让我吃惊的是,老师的状态似乎也很[.]糟糕,他的面色苍白,额头上的皱纹[c]也多了起来,和平时神采奕奕的状态[n]相差甚远。

“你可以看一下完成的部分了。”他[恐]说。

我很诧异,平时我连靠近那画都不可[怖]能,今天他倒变得大方了。

老师掀开了蒙在画上的黑布,在那一[鬼]瞬间,我感觉眼前的世界完全消失了[故],只剩下那幅画。

这真的是我吗?婀娜多姿的身材,光[事]滑平整的肌肤,连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文]都显得光泽柔顺……哦,我伸出手去[章]想碰它一下,又怕手指破坏了那上面[来]美妙的线条。从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开[自]始,我的视线就被吸在了上面,再也[i]拔不出来。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由于[a]兴奋而全身颤抖着。

世界上没有任何画是完美的,如果非[m]要举出一幅来的话,那就只有这幅了[k]。我可以想象万千人拜服在这画前的[.]情景……

“喜欢吗?”老师用虚弱的声音问。[c]

我点点头。

“这幅画将被送去参展。今天主要是[n]问问你的意见。”老师说。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有个请求,能[恐]把它送给我吗?”

老师的眼睛瞪大了。

“我太喜欢它了。”我央求道:“求[怖]您把它送给我吧。我可以答应您任何[鬼]要求,您再让我当多久的模特都成,[故]您可以再画一幅画去参展。我身上可[事]以不披布,您可以画全裸的……”

老师显得惊慌失措,“小萌,你的要[文]求太过分了。这幅画是老师的心血结[章]晶,不是你要就可以给的。”

求他也是无用,这个家伙顽固得很。[来]我咬了咬牙,将手指甲伸向画布,“[自]老师,那我只有逼您了。如果您不答[i]应,我就……毁了它!”

老师的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他考虑[a]了良久,终于答应了。

“你和前面那几个一样。”他嘟囔了[m]一句。

9月16日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就像是两个马[k]拉松运动员,在拼尽全力跑完最后的[.]几圈。

我想我已经接近极限,每天都感到比[c]前一天更加疲惫。不是肉体上的,而[n]是精神上的。说实话,保持一个姿势[恐]坐在那里,消耗不了多少能量,但我[怖]时常会感到晕眩,而且次数日渐增多[鬼]。在画画的过程中,有几次不得不停[故]下来。

老师的状态也不见得好,他佝偻着腰[事]站在画布前,眼窝深深地凹陷着,太[文]陽穴微微发红,嘴唇干裂,宽大的衣[章]服在身上不断抖动,样子有些癫狂。[来]有好几次我都联想到西方传说中的食[自]尸鬼。他那只拿着画笔的手却显得分[i]外稳重,说实话,他现在唯一像人的[a]地方就是那只手。

从他画室出来的时候,我感到恶心、[m]虚弱。从这里到宿舍用不了多远,可[k]我却要走好久好久才能到。

路上的行人在我眼中变成了重重鬼影[.],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分外模糊。每[c]当经过有陰影的地方时,我都提心吊[n]胆,生怕从里面钻出什么东西。

我想,在老师画画的时候,我身上有[恐]什么东西被夺走了。

现在能给我安慰的就是从老师那里拿[怖]来的那幅画,看着它就像看着自己,[鬼]不过,是另一个自己。有好多次,我[故]都在想,这是我自己吗,这真的是我[事]自己吗?

只有当宿舍没人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看[文],我生怕其他人会看到它。

9月19日

早上和夏雨一起吃饭,他很奇怪地看[章]着我,说:“你变了。”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来]意思。

他接着说:“你脸上的雀斑不见了。[自]

“真的吗?”我有好久不照镜子了。[i]

他给我找来面镜子。我惊奇地盯着镜[a]子里的自己,果然,雀斑消失了,皮[m]肤变得光滑而平整,就连眼睛也比先[k]前漂亮许多。

如果说雀斑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消失的话,眼睛的变化却是教人无法[c]理解。

我又想起件事,我问夏雨:“你看我是不是瘦了些?”

奇迹之画

“嗯。”他点点头,“之前没注意,[n]但经你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去做整[恐]容了?”

“才没有!你没听说过吗,女大十八[怖]变,越变越好看!”

我想我一定是很开心,连饭量都大了[鬼]起来。

回到宿舍里,我又盯着那幅画看了许[故]久。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开始逐渐和画中[事]的我相同起来。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文]。这画是不是有什么魔力?

我渐渐害怕起来。画中的我似乎在咧[章]嘴微笑,招呼我进去……

手机响了起来,是老师打来的,他催[来]我赶紧过去。

“画展逐渐接近了。”他有气无力地[自]说,“现在必须抓紧!我有一个建议[i],你能不能暂时不离开这里,我们在[a]画室里连续工作二十四小时,看能不[m]能把画完成。”

我考虑了一下,说:“我没问题,可[k]是老师你呢?”

老师现在的样子已经和木乃伊相差不[.]远了。他形容枯槁,行动迟缓,头顶[c]上出现了大片的白发。

只有握着画笔的手还是坚定的。

他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没事,你去[n]做准备吧。”

这二十四小时无比难熬,老师简直就[恐]像一只脚踏进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在[怖]他身上笼罩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气息。[鬼]

今天的天气很糟,外面很早就陰天了[故]。因此不得不采用室内照明系统。但[事]画室里的供电系统似乎出了问题,电[文]灯时明时暗,像只该死的眼睛在眨呀[章]眨的。

老师的身上溅满了油彩,衬衣上、脸[来]上、手上。斑斓的色彩并未使他脸上[自]现出生机,却让他变得更加狰狞。

我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这寒意顺着我[i]的脚底向上涌,顺着血管与神经爬遍[a]全身各处。现在是初秋时节,暑气尚[m]未褪尽,不该这么冷的。我偷眼看了[k]下墙上的温度计,显示温度为三十摄[.]氏度。莫非我出现了幻觉?

老师又咳嗽了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c]沙哑,随着最后一声咳嗽,他的嘴角[n]沁出了血,我担心地站了起来,想过[恐]去为他擦掉。他却瞪着眼吼道:“给[怖]我老老实实待在那里!”

天啊,在他喊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沙[鬼]哑,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与此同时[故],我看到他背后有什么影子在晃动。[事]

时间不声不响地跨入午夜,我有些瞌[文]睡,晚上没吃东西,精神头实在不足[章]

老师还在继续画,他弓着腰,两只眼[来]睛在黑暗中熠熠放光;一只手耷拉到[自]腰间,不时晃来晃去,就像跟身体的[i]联系只剩下了一层皮;另一只手则以[a]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在画布上飞[m]舞。

他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像是诅咒[k],又像是乞求。

电流忽然强了起来,灯在头顶上发出[.]耀眼的光辉,老师背后的影子忽然被[c]拖长了,在墙上张牙舞爪,简直像是[n]只巨大的魔鬼。

我吓得叫了起来,“老师,你背后![恐]

老师抬起头来,此时他的头已经干瘪[怖]得像只骷髅,花白的头发紧贴着头皮[鬼]。他忽然停住了笔,呆呆地看着我背[故]后。

“小萌……”他结结巴巴地说,“看[事]着老师,不要回头……”

他为什么不让我回头呢?

我感到背后升起了一股诡异的寒气,[文]与刚才的寒气不同,这次的寒气似乎[章]有形有质。我还能感觉到背后有什么[来]东西在呼吸,那呼吸粗重、陰冷、潮[自]湿。

正当我想回头看一眼的时候,老师尖[i]叫道:“别回头!看着我!不许看别[a]的地方!”

如果回头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m]敢想象。我害怕地流下了眼泪,耳边[k]依稀传来眼泪凝结成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的声音。

那粗重的呼吸在向我靠近,虽然我不[c]能回头看,但我可以感觉到。后面的[n]东西贴近了我的身子,它的呼吸喷到[恐]了我的背上,接着,向上缓缓移动,[怖]后脖颈、后脑……被那呼吸喷过的每[鬼]一处都生出了鸡皮疙瘩。

老师的画笔动得更快了,他在大声呐[故]喊着什么,但我根本听不懂。他现在[事]的样子很可笑,就像电影里的巫师在[文]仪式上跳舞一般。但此情此景,我根[章]本笑不出来。

后面的呼吸声忽然停了,接着,我感[来]觉到有东西贴上了我的皮肤,那东西[自]又黏又滑……

老师喊道:“撑住!撑住!最后几笔[i]了!”

电灯光变得夺目而灼烫,就像头顶照[a]耀着数个太陽一般,我只觉得昏昏沉[m]沉,老师的呐喊仿佛在千里之外,渐[k]渐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终于,重重地[.]摔倒在地。

在失去知觉之前,我模模糊糊地看到[c],我背后有个巨大的黑影。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身[n]上披着件外衣。耳边传来小鸟的啾鸣[恐],昨晚的一切莫非是在做梦?

老师穿着件白衬衣,面带微笑出现在[怖]我面前,他容光焕发,腰杆比以前挺[鬼]得更直。

“小萌同学,谢谢你的帮助,老师的[故]画完成了。给,这是你的报酬。”

我穿好衣服,把钱塞进口袋,“老师[事],那幅画在哪里?”

他警惕地问:“我收起来了,怎么了[文]?”

“我想看看。”

“算了。”他摇摇头,“我建议你回[章]到宿舍,好好地休息一下,最近几天[来]可把你累坏了。”

“就看一眼。”我哀求道。

“半眼也不成。”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自],将我送出了画室。

9月20日

我失神地打量着那幅自己的肖像,画[i]中的自己仿佛女神一般,但我已经对[a]它完全失去了兴趣。我真的很想看看[m]老师新完成的那幅作品,哪怕只看一[k]眼也好。这种欲望在我的心上爬搔,[.]使我无法忍耐。

电子邮箱里有夏雨发来的信息。

他说:“小萌,对不起,这么多天以[c]来,我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冷落了[n]你。事实上我在作一项调查,很刺激[恐],请放心,我没做坏事。

还记得那死去的三位女生吗?我觉得[怖]她们死得太蹊跷了,于是,我询问了[鬼]她们的朋友,结果发现,她们生前都[故]在给一个人当模特。

而这个人,你一定猜不出来,他就是[事]咱们的老师!当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文],我觉得脑子里都要炸开了。我确信[章],平时道貌岸然的老师一定在暗地里[来]进行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如果你[自]也有兴趣,可以来找我。

我现在已经查出他秘密画室的位置了[i]。今天,我就要去那里看个究竟。”[a]

我还能怎么做呢?

如果想知道老师新完成的画是什么样[m]子,我必须去一趟画室。

日记就记到这里,再无下文。

月堤的心依然悬着,她无法想象在秘[k]密画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许,她可以去画室里看看。

她拨通了老师的电话。

3.画室

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师的声音,“喂,[.]月堤,有什么事情?”

月堤说:“我手里有小萌的日记,我[c]知道你画室发生的一切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之后,老师虚[n]弱地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去那里看看。”

“好吧。”老师说了一个地址。

当月堤赶到那里的时候,老师已经在[恐]门口相候了。事实上,这地方离小萌[怖]出事的地方不远。月堤暗骂自己脑子[鬼]太笨,早该想到这点的。

“进来吧。”老师打开了门。

屋子里陈设简单,桌子、沙发、画架[故]、地毯。老师苦笑道:“你想看什么[事],你想知道什么?”

“小萌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文]此外,那幅画呢?”

老师沉默了一会儿,指指桌上一台显[章]示器,“为了防盗,我这里装了监视[来]器,或许你该看看那天的录像。”

月堤点了点头,老师打开显示器,调[自]出了事发当日的录像。

监视器安装在天花板上,俯瞰着整个[i]屋子,可以看到,当日的屋子里,陈[a]设和今日差不多,只不过画架上明显[m]放着什么东西,上面还蒙着黑布。

“那是我最后的作品。”老师解释道[k],“也就是小萌最后的一幅肖像。那[.]天我太大意了,本该把它放到更保险[c]些的地方,那样的话,悲剧也许不会[n]发生。但我当时已经太累了。把小萌[恐]送出画室之后,我连睡了几十个小时[怖]。”

镜头上的画面发生了变化:门开了,[鬼]一男一女悄悄走了进来。可以看出那[故]是夏雨和小萌。夏雨得意地对小萌说[事]:“我的开锁技术还不错吧。”

小萌却没有说话,她呆呆地盯着蒙了[文]黑布的画架。似乎很想上前看,却又[章]不敢。

“你怎么了?”夏雨问道。

他推了小萌一把,小萌梦呓一般地说[来]:“我们还是走吧,这里……让我不[自]舒服。”

“刚进来就想走?多没劲。至少也要[i]四下里看看嘛。”夏雨在屋子里东摸[a]西摸,最后,目光落到了那画架上。[m]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走向画架。[k]

小萌脸上忽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走吧,夏雨。咱们不要看了。这是人[c]家的隐私。”她跑过去拉住夏雨。

夏雨不解地说:“看看又怎么了,我[n]又不会偷走它……”他甩开小萌的手[恐],拉开了黑布。

两个人同时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夏雨结结巴巴地说:[怖]“你……这是你……”

“没错,是我。”小萌有气无力地说[鬼]

“好,好美……可你为什么要背着我[故]!你来他这里当裸体模特,事先为什[事]么不跟我说一声!”

夏雨发怒了。

小萌一边后退一边说:“你别急,听[文]我解释。”

“解释什么?!事实是明摆着的!你[章]们……”夏雨脸上怒气更甚,他步步[来]紧逼地向小萌走去。

“我们怎么了!你什么意思?就算做[自]裸体模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i]我自己的事情!”

“说吧,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夏[a]雨激动地吼道。

“我们没什么关系!他就是请我当几[m]天模特……”

夏雨的目光落回到那幅画上,“当模[k]特,说得简单。你身上每一处都被他[.]看光了吧。哟,瞧瞧这儿,还有这儿[c]……”

小萌忙不迭地将黑布拿起来,想盖到[n]画上,“你别看了。”

“为什么不让我看?他能看,我就不[恐]能看了?”夏雨一把推开小萌。“哟[怖],瞧瞧这儿,真风騷啊。”

小萌的脸涨成了红色,男友带有轻蔑[鬼]和侮辱的口气深深地伤害了她,她忽[故]然从画架上扯下那幅画,吼道:“让[事]你看!让你看!”

她忽然撕去了画的一角。

夏雨伸手去抢,抓住了画的另一侧,[文]两人在画室里争夺起来。画在他们手[章]中发出呻吟。那被撕去的一角飘飘摇[来]摇落到地上,依稀可以看出是小萌的[自]手。

小萌忽然尖叫了一声,只见她的手腕[i]上出现了一道红线。那红线迅速扩大[a],沁出一排血珠。

“啪咧。”画忽然裂开了。显然,脆[m]弱的画布无法承受两人的争夺。

小萌呆呆地看着撕裂的画布,忽然,[k]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条红线,接着,[.]身体的各处也出现了红痕。

夏雨尖叫了起来,他不明白发生了什[c]么事情。

小萌捂着脸,冲向门口,从她的手指[n]缝里可以看出沁出的血珠越来越多。[恐]她跑出门口的一瞬间,身体的其他部[怖]分开始裂缝。夏雨跟在她的身后,画[鬼]室里空空荡荡,只剩下那张破裂的画[故],在风中逐渐解体。

老师关掉了监视器,“后面的事情,[事]你大概能猜到。据说,法医们花了好[文]大的力气才把小萌的尸体收拢起来。[章]这都怪我,我本可以装一把更结实的[来]门锁……”

月堤只觉得一阵恶心,“在此之前去[自]世的那几位同学呢?她们也遭遇了这[i]种事情?”

“嗯,违章电器什么的当然是为了掩[a]人耳目。我把她们画进了同一张画里[m],那画取名为:三姐妹。当画作完成[k]的时候,她们要求把画拿回去欣赏一[.]天。我照办了,当时我还不知道那肖[c]像会有什么样的力量。当天……应该[n]正好是其中一位女孩的生日。”

月堤可以想象后面发生的事情。女孩[恐]们点燃了生日蜡烛,在蜡烛光中欣赏[怖]着自己的肖像,赞叹着那画的美丽。[鬼]但是,烛光太暗淡了,她们不得不将[故]画靠近烛火。易燃的画布不小心沾到[事]火星,立刻燃烧起来……

女孩们扑打着火苗,她们惊恐地发现[文],燃烧起来的不止是画,连她们身上[章]都冒出了火焰。那火越烧越旺,点燃[来]了她们的头发,点燃了她们的衣裙。[自]她们像三支熊熊燃烧的火炬,在屋子[i]里凄婉哀号,但却无计可施……

老师擦了下眼睛,“现在,你都知道[a]了,你想怎么办?把我交给警察吗?[m]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月堤想了想,说:“画展什么时候举[k]行?”

“下个月。”

“你现在有作品参加吗?”

“当然没有,所有的作品都失去了。[.]送给小萌的那张又下落不明。”

“不是下落不明。我知道它去了哪里[c],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方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老师说:“我[n]想变得更美。”

这是她来找老师的真正目的。

4.尾声

月堤一丝不挂地出现在老师面前,她[恐]身上的肌肤莹莹闪光。老师提着画笔[怖],全神贯注。当老师将第一笔落下的[鬼]时候,月堤颤抖了一下,她清晰地感[故]觉到,自己背后有一股寒意渐渐升起[事],那寒意渐渐凝结,侵蚀着她的皮肤[文],她闭上眼睛,不去想它。

当这幅画完成的时候,老师会将它送[章]到画展上吗?

难道他不会为了“灭口”,而将自己[来]除掉?

要知道,只需要在画上轻轻划伤一道[自],月堤就会死去。

不管老师有没有这么想,月堤早就准[i]备好了。

她也不想让其他女人再通过这个方式[a]变得比自己更美。

她在身下藏了一把美工刀,锋利的刀[m]刃,足够切断一个男人的喉咙,尤其[k]是当那个男人精疲力竭的时候。

她盯着老师逐渐衰弱下去的身体,默默地等待着画完成的那一刻。

老师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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