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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里有掌声

iamk 医院故事 2023-03-20 13:32:02 755 0

安定医院太平间的守夜人是个姓程的老头。程老头有个儿子,刚四十出头,身体健壮,可惜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程老头没啥爱好,就爱说两段山东快[文]书。别的不说,只说好汉武松。他说[章]起书来,就像换了一个人,说得有板[来]有眼,声情并茂,大段的贯口,不带[自]打一下愣的。可惜他这技艺没人欣赏[i],只能等到半夜,对着死人过过瘾。[a]

程老头生活中有两件大事:一是照看儿子,二是照看死人。每天他伺候儿子吃喝拉撒,到了夜晚,他给儿子服两片安眠药,等儿子睡着了,他就去上班。死人自然好伺候,不吃不喝不打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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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他说“武松赶会”这一段[m],正说到热闹处,忽然噎住不说了。[k]整天和死人打交道,他什么阵势没见[.]过,可这时却不由得头皮发麻冷汗直[c]冒。一声鼓掌声!是不是自己听错了[n],屋里就他是活物,他竖起耳朵仔细[恐]聆听,啪!又传来一声……

他脑袋里煮成了一锅粥,四周冷风嗖[怖]嗖刮个不停。愣了半晌,他才战战兢[鬼]兢关死太平间里的日光灯,躲进自己[故]值班的小屋。刚进小屋,忽然传来一[事]阵敲门声,这敲门声把程老头的三魂[文]六魄敲去大半,他颤抖地问:“谁?[章]

“我!”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来]程老头定了定神,打开了门。

门外有个人打着手电筒问:“老程,[自]有烟吗?我那儿断顿儿了!”

“有有有!”程老头连声说,慌慌张[i]张去摸烟。来人叫黄金银,是医院的[a]保卫科科长,今晚轮到他值晚班。程[m]老头摸来一盒烟递给黄金银,黄金银[k]弹出几棵,把烟还给程老头转身就走[.]

程老头慌忙把他拉住:“别走!”

黄金银扭头问道:“怎么了?老程,[c]拿你两根烟心疼了!”

“不,不是……”老程神情紧张。黄[n]金银听他嗓音不对劲,拿手电照他的[恐]脸:“怎么了?老程,是不是发生了[怖]什么事……啊!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老程慌忙摸自己[鬼]的脸,好像脸上有什么骇人的东西似[故]的。黄金银把手电挪开,摆手道:“[事]没,没什么!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是[文]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程老头舒了一口气,马上又紧张起来[章],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黄金银。

黄金银惊异地问:“掌声?不会吧![来]是不是你听错了?里面就你一个人,[自]除非……”黄金银脸上掠过一丝惊慌[i],又连忙否认道,“不,不可能!老[a]程,没事快睡觉吧,别胡思乱想,我[m]先走了!”话没说完,他已走出了好[k]几步,走得太急,差点栽个大跟头。[.]程老头哪里还睡得着,挨到天明,眼[c]睛熬成了红樱桃。

从那以后,太平间里就时不时地响起[n]掌声。可奇怪的是,程老头除那晚跟[恐]黄科长提起过,就再也没有告诉过任[怖]何人。他依然照顾儿子和死人,依然[鬼]说他的快书,而且说得更起劲了。说[故]着说着,他会突然大吼一声:“掌声[事]!”干巴巴的掌声就会应时响起,配[文]合得别提多默契了;程老头微笑地点[章]点头,好像真有那么一位欣赏者。有[来]时他还会叽里咕噜地和这位欣赏者聊[自]天,聊得热火朝天,其实他面前什么[i]也没有。

好几天他都没有说书了,太平间里只[a]剩下干巴巴的掌声。因为他儿子死了[m],害死他儿子的就是他自己。那天给[k]儿子吃安眠药,失手给他儿子吃了整[.]整一瓶。儿子死后,程老头的生活只[c]剩下照看死人这一件事了,他依然如[n]故,只是呆在太平间里的时间明显多[恐]了起来。

有天晚上,黄金银照例巡夜。走到太[怖]平间的时候,门吱呀打开一道缝,程[鬼]老头笑眯眯地朝他摆手。黄金银心中[故]一凛,问他有什么事。程老头让他进[事]来说话。黄金银刚迈进太平间的大门[文],一股寒气马上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章]打了个激灵,问老程到底有什么事。[来]程老头没说话,把他让到里面。黄金[自]银刚想坐到凳子上,程老头马上制止[i]道:“哎,黄科长,你坐那边,挤什[a]么啊,地方大着呢!”

黄金银看着空荡荡的凳子感到莫名其[m]妙,但还是在另一张凳子上坐定。程[k]老头刚坐下,突然又忽地站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歉意地说:“不[c]好意思,忘给你们介绍了!”

程老头走到空凳子面前探着腰指着黄[n]金银说:“他是我们医院的黄科长,[恐]挺好的一个人!”他又转过身指着空[怖]凳子介绍:“黄科长,这是我的一位[鬼]老友!见面就算认识了,以后大家彼[故]此关照啊!”

黄金银看着空凳子,心里一阵阵发毛[事],声音里透着恐惧:“老程,你在说[文]什么?我没看见什么人啊!”老程脸[章]一板:“别瞎说,他不就在你面前吗[来]?人家已经伸出手等你好久了,你咋[自]不跟人家握手呢?”

黄金银本能地伸出手,冷风打在手背[i]上,他浑身一哆嗦,磕磕巴巴地说:[a]“老,老程!别,别开玩笑!他,他[m]是谁?”

程老头神情一凛,响亮地说道:“他[k]非旁人,乃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是也[.]!”

“武松?”黄金银脸色一变,瞠目结[c]舌。

“不不不,看我这记性,武松打虎还[n]没回来呢,他不是武松,他是我的儿[恐]子!”黄金银脸色更难看了,他想,[怖]程老头一定是疯了,他儿子几天前已[鬼]经死了。

这时,太平间里突然响起干巴巴的掌[故]声,程老头一听,精神一振,对黄金[事]银说:“你俩先聊着,我该说书了,[文]老朋友都等不及了!”

黄金银看看空荡荡的凳子,又看看摆[章]满尸柜的太平间,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来]往他脑门上窜。黄金银惊叫一声,撒[自]腿就跑。程老头陰陽怪气的声音传来[i]:“小贼,往哪里逃,吃俺老孙一棒[a]!”黄金银哎哟一声,被什么东西狠[m]狠地打了一下,血顺着脸流了下来,[k]接着身上又挨了几下。黄金银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一边爬一边呼救[c]:“快来人啊,老程疯了!”这一声[n]喊把夜空撕开了一道口子,许多人从[恐]楼上窗户探出头,嘈杂的脚步声由远[怖]及近地响起来。

此后几天,程老头没有来上班。过了[鬼]几天,他还是来了,不过这次,他换[故]了一种身份,他是横着进来的。看来[事]老程真的疯了,不疯他不会从楼上跳[文]下来摔死。

接替程老头的是个姓黄的老爷子,年[章]龄不仅和老程相当,而且也爱吼两嗓[来]子。不同的是,快书改豫剧了。黄老[自]汉唱起来也不含糊,别的不唱,只唱[i]《朝陽沟》。这天,他唱道:“你要[a]愿走你就走,我坚决在农村干它一百[m]年……”“年”的拖腔还没唱完,那[k]干巴巴的掌声又来了。黄老汉哪见过[.]这阵势,来这里上班都是勉为其难。[c]他底下一热,裤子都尿了,魂不附体[n]地飘到了保卫科。

保卫科黄科长头上缠着绷带,正在那[恐]里打盹,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问怎[怖]么了。

“鬼,有鬼……阿金,不,不好啦…[鬼]…”黄老汉舌头打了结,费了好大劲[故]才把事情说明白,黄金银听后一拍脑[事]袋,恍然大悟地说:“咳,瞧我这脑[文]子!”随后,他领黄老汉回到太平间[章]。黄老汉壮着胆子问他怎么回事,他[来]不说话,从墙壁的暗柜里拿出一个长[自]方形的东西来。他抠掉里面的电池,[i]得意地说:“我的亲爹,要不是这玩[a]意儿,你现在还拾破烂儿呢!”

原来,黄金银父母早亡,是黄老汉把[m]他拉扯大的。黄老汉打了一辈子工,[k]老了也没有退休金,他怕黄金银说他[.]吃闲饭,就到处捡垃圾换钱。黄金银[c]知道他的想法,就寻思着给他找份工[n]作。思来想去,他感觉看太平间倒是[恐]个不错的差事。虽然比拾垃圾名头上[怖]好不了多少,但收入还是比较可观的[鬼]。主意打定,问题也就来了。太平间[故]的程老头,精神矍铄,不像一时半会[事]儿就吹灯拔蜡的样子,想接他的班,[文]难!有条件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章]上,这不,他就想出了这么个损招。[来]目的达到了,挨了顿揍却是他没想到[自]的,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http[i]:///

“啪——”熟悉的声音响起,黄金银[a]的笑容凝固了。他看着手上的电池,[m]把录音机挨在耳朵边。“啪,啪——[k]”掌声不断,不是从录音机里传来的[.]。他表情怪异,循着声音走了过去。[c]他拉开一个尸盒,掀起盖在上面的白[n]布,一张熟悉的面庞闯进他的瞳孔。[恐]程老头直挺挺地躺在里面,脸上似乎[怖]挂着笑容,黄金银心里咯噔一下。突[鬼]然,他看见程老头的皮肤慢慢地收紧[故],黯淡,消失,最后竟变成了一副骷[事]髅。骷髅挪了挪身子,扬起无肉的骷[文]髅头,用黑洞洞的眼睛逼视着他,动[章]着下巴说:“祝贺,你的目的达到了[来]!”黄金银“啊”一声晕了过去。

醒来后,黄金银傻了!医生说他得了[自]精神分裂症,妄想症,幻听幻视,总[i]之是变成了和老程儿子一样生活不能[a]自理的傻子。奇怪的是,黄老汉并没[m]有听见什么声音,也没看到什么异常[k]的东西。从此,黄老汉也有了生活中[.]的两件大事,一是照看干儿子,二是[c]照看死人。夜半三更,太平间里依然[n]戏声不断。

有一天,黄老汉是不是也会给儿子吃下一整瓶的安眠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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